第六百一十章 身份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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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翡不是會釀酒嗎?”

    “師叔,您是記錯了吧?會釀酒的,不是她,是溪兒。”

    “我從未說過自己不會釀酒。”

    ……

    甚至,木雪瑩和南宮軒澈也曾有意無意似在撮合他與安溪。

    最重要的是,安溪和阿翡的眼神裏流露出來的,真的很像,甚至給他的感覺,有時候,幾乎是同一個人。縱然兩個人從外貌性格甚至言語行動,都是截然不同,可他心靈深處,就是這樣覺得的。

    世上怎麽會有兩個本質上給人感覺一模一樣的人呢?

    雖然他也覺得這不可能,畢竟當初,南宮軒澈親口告訴他,安溪明確承認過自己沒有做過易容。

    直到此刻,他雖然不明白,為什麽安溪要否認做了易容的事情,但他卻明白自己心裏一直以來的疑惑矛盾,終於在此刻解開了。

    他總算知道,為什麽看見安溪那樣,他會狠不下心。

    世上不會有兩片完全一模一樣的葉子,除非……

    他們是同一個人!

    阿翡就是安溪,也隻有他的阿翡,才能給他同樣一種感覺,才能讓他不忍心見她受苦。

    “主子?主子?”

    “無事,回去吧,帶我去阿翡姑娘的房間。”將玉佩仔細收好,華天淩故作若無其事。

    “是。”

    溪兒,你騙得我好苦……

    為何當初不告訴我,你就是那個人,如果說了,也就不會有這麽多破事了,他又何苦去充盈那些雜七雜八的後宮。

    華天淩正欲找安溪說個清楚,卻突然意識到,她如今,身份不同以往。

    她是安國的女皇,而他,亦是晉國的皇帝。

    安溪不告訴他,正是有她的擔憂,亦如他,也會擔憂,若是安溪真要和他在一起,他是不會將人放在身邊的。

    機智如安溪,如何會不清楚,任意兩國國君此刻,都不應當有任何交集,甚至爆發戰爭後,會延續多長時間,他們又會不會成為階下囚,一切都是未知數。

    “回我自己房間吧,這件事,不能告訴任何人。”

    “是。”

    暗處,看著華天淩被帶回房間,花七少這才笑著消失在暗處。

    華天淩一向淡薄情誼,但真正上了心的人,則會讓他失去理智,這次,亦如此,若非這樣做,以他的性格,隻怕真的會舍了這晉國,將爛攤子扔給他,他可不想繼續做勞工。

    早在兩天前,趁著安溪獨自一人,花七少便尋了她,將那玉佩在她身上之事說了出來。

    “恕啟之直言,如今,不是適合坦白的時機……”他將事情利弊一一給安溪分析。

    “堂堂一國之主,卻帶著另外一個國君的貼身之物,若是讓那些人瞧見,不知會如何想法。”

    “啟之,你想如何,便直言,對著熟人,我不喜歡繞彎子。”安溪淡聲道。

    “將玉佩放在啟之這裏。”在安溪難以置信的目光中,花七少將話說了出來。

    “啟之不會傷害殿下,不會害你,更不會害木姑娘,這一點,你當明白。”

    安溪點頭,若非如此,她方才早已出言反駁。

    花七少又道“啟之以為,自己在殿下身邊,這玉佩,隻需尋個合適的時機,隨時可以交給殿下,以殿下的聰明機智,定然能夠知曉,阿翡姑娘的真實身份。”

    “放在姑娘那裏,與放在啟之這裏,利弊權衡,姑娘大可自己衡量。”花七少麵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安溪沉默片刻。她其實在知曉華天淩為她放了那樣多的血後,便已經動搖了,至少,華天淩願意為了她做到這個份上,真的不是那些薄情之人可以相比的。

    縱然華天淩不知道阿翡與安溪是同一人,縱然他似乎愛上不止她一個,但安溪知道,華天淩是真的對她上心,不是出於愧疚,而是喜歡。

    方才那番話後,她更是有些動搖,想著自己不知道如何向他解釋,阿翡與安溪是同一個人的事情,便想著先出來冷靜片刻,卻不曾想,花七少正在這裏等著她。

    思量再三,安溪將玉佩給了他。

    花七少已經用了最好的方式,解除了兩人一直痛苦的事情,也解除了南宮軒澈與木雪瑩一直擔憂的事情。

    地牢裏。

    一片漆黑,唯有一支蠟燭燃著星火,“呲啦”的聲響在寂靜的夜中有些陰森。

    苗湘靈就是在個時候醒過來的。

    一個全身被鬥篷裹起來的人出現在牢獄一旁,垂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你是誰?”苗湘靈模模糊糊看著黑暗裏的人,腦袋卻逐漸清醒過來。

    她躲在黎城裏麵,原本一直都很隱蔽,但不久之前,她不記得,自己昏迷了多久,或許已經很久吧,苗湘靈這樣以為,畢竟這裏太黑了,根本無法判斷時間。

    昏迷前,她叮囑劉佰如往常一樣不要亂跑,老實待在那裏,自己則暗中去城主府拿點吃食。

    就在路上,卻不知不覺便昏倒了,再後來,她醒來便到了這裏。

    “你說呢?”黑衣人的聲音似是男子,卻又有些刺耳的尖細。

    “我?我有什麽可說的?”苗湘靈心中一個激靈,對於黑衣人的身份有了些許猜測。

    “當初怎麽告訴你的,如今你又是怎麽做的?”黑衣人微微抬手,牢獄門便關上了,黑衣人在牢房裏的木桌旁坐下。

    “我……我不是按照你們說的做嗎?可從來沒有違背過。”苗湘靈道。

    “嗬嗬嗬……”黑衣人的聲音尖細陰森,讓人不由得想敬而遠之,也讓苗湘靈心中有些發顫是那個老東西嗎?他怎麽會來這裏?不是應該離開了嗎?

    “從來沒有違背?當初,可是你自己保證,不被那些人發現,但如今,你都知道你做了些什麽嗎?”黑衣人問道。

    苗湘靈立刻抬起頭來,看向對麵坐著的人,她,這是已經暴露了

    “真是蠢貨!他們那些人裏,總有人會蠱,今日若不是我來的巧,你倒以為,以你,能夠活到現在?”黑衣人冷冷說了一句。

    苗湘靈不由得立刻抬起頭來“不可能,我們的藏身之所那麽隱蔽,他們怎麽可能發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