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五章 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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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切都處理完了之後,嚴宋坐到椅子上,忽然想起來,她還沒有告訴陳旭堯,他要做父親這個好消息呢。
隻是這麽鄭重的事情,她不想經過別人的口告訴他,也不想通過電話,更重要的是,她想親眼看到陳旭堯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一切有趣的,或者是稱為丟人的反應。所以就還是等下次見麵的吧。
摸了摸小腹,心想:孩子,你那個傻爸爸,現在還不知道你的存在呢,不知道他到時候會高興成什麽樣呢!估計就算是和他說了,他也會害怕我會把你給扼殺了呢。
出乎嚴宋的意料,劉毅下午就醒了。他前腳剛醒,後腳警察還有軍方的人就跟著過來了,這速度快的,嚴宋都不想說什麽了。
隻是現在還不能說話,他們什麽都問不出來,留下了幾個人在屋裏屋外守著,防止對方把人給劫走了,也防止他們會過來滅口。
嚴宋是眼見著他們到底是有多麽重視劉毅了,這麽一想,嚴宋也更加的重視了,最好是能讓他早點恢複,等他的身體差不多的時候,應該就足夠他們折磨的了吧?
當然了,這是嚴宋亂想的,他們肯定是不會用嚴刑逼供這個方法的。隻是作為醫生的同時,她還是受害者家屬,希望警方早一點將犯人繩之以法,這樣的想法也算不上是多過分吧!
下午,嚴宋這邊沒什麽事之後,和他們都打了個招呼,讓他們幫忙照顧一下,然後就去胸外了。
她去的時候,正好部隊的很多人都在這邊,看著陳旭堯和他的戰友們聚,劫後餘生,雙方有些感慨也是正常的,嚴宋給他們這個空間。
這幫人中,還包括著那天和陳旭堯同時做手術的幾個人,他們傷的沒有那麽嚴重,已經可以下床走路了。
而且他們的家人也過來了,現在都在陳旭堯的病房裏外。要不是這間病房足夠的大,空氣很足,嚴宋還真有可能做出送客的舉動呢!
他們互相認識之後,嚴宋便拿起了女主人的架子,隻是,她那身白大褂沒有脫下去,讓這幫士兵怎麽看怎麽想要跳戲。
怎麽辦,看著嫂子的樣子,很像是看著嚴厲的醫生的感覺啊,提醒著他們不能幹這,不能幹那。同時還要多注意什麽,多做什麽之類的。
最重要的是,他們限製了他們的口味,不能吃重鹽重辣的刺激性食物,他們也是因為這個,才對醫生們敬而遠之,甚至心裏多了一些敬畏的。
“那什麽,嫂子,你別忙了,我們說一會兒話就好了。”
別看嚴宋笑的親切,笑容很美,但是這些人還是不能真的放開了性子,到底是收著呢!
看著他們憋著的樣子,嚴宋也是覺得有些哭笑不得的,隻要不是把陳旭堯從床上拎起來,她都能接受。更何況,他們應該算是同齡人吧,至於這麽害怕她嗎?
對著她公公婆婆的時候,她都不覺得這幫人會害怕,她剛進屋的時候,聲音多大呢,再對比一下現在的聲音,她真的是洪水猛獸嗎,這麽多人害怕她?
嚴宋一回來,陳旭堯的眼神就不能從她的身上移開了,可以說,嚴宋往哪邊走,陳旭堯的眼神就會跟到哪裏。眾人曖昧的笑了笑。
袁菲染對小兩口眉目傳情更是滿意了,兩口子過日子還是互相理解,有共同語言比較好,沒事的時候玩一玩鬧一鬧,也是可以的。
陳旭堯想到了他們剛剛說起的事情。便問嚴宋。
“對了,我聽說劉毅已經醒了,警察也都過去了,不知道有沒有什麽進展。”
嚴宋攤攤手,“他才剛剛醒,現在還是不能開口說話的。”
孟正急了,他是想早點能夠解決這件事情的,更何況劉毅已經醒了,為什麽就不能說話呢?
“為什麽不能說話?旭子剛醒也沒有多久啊,現在話都能說明白了,為什麽到了他這就不能說話了?”
他的火氣有點大,嚴宋知道為什麽,就不和他一般見識了,而是很好脾氣的給他解釋。
“兩個人傷地方也不一樣啊,旭哥是傷在心髒,用常規的手術方法就可以了,隻要主刀的人技術有保障,一切都不需要擔心。但是劉毅是傷在頭部,手術也是采用國內目前沒有采用的方法,可以說他為我們醫療事業,尤其是開顱手術做出了很重要的貢獻。至於為什麽不能立刻說話,他睡的時間比較長,可能也損傷了一些神經吧,具體原因等檢查之後再告訴你們。”
陳旭堯瞪了孟正一眼,後者立馬反應過來,嚴宋可不是他的兵,他朝她吼完全沒有道理的好不好!
孟正道歉,嚴宋表示沒關係,自己沒有在意。
氣氛安靜,說完了這個嚴宋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好,她懷孕的這件事也不能當著這麽多的人麵前說啊,陳旭堯丟臉她看到就行了,他可不願意讓他在大家的麵前丟麵子。
尤其是那個大家中,還有他的兵。
嚴宋也是察覺到了她在這裏,大家都是不自在的,恰好這個時候林之過來了,看了一下陳旭堯的情況就要告辭,就被嚴宋給攔下了。
“師兄,之前老師讓我告訴你個事情來著,忘了告訴你了。”
嚴宋能忘記要說什麽,別這麽和他說,他是不會相信的,理由實在是太敷衍了。
“那走吧!”
到走廊,嚴宋把之前胡老師和她說的事情告訴了他,想到他會驚喜,但是沒想到他會這麽的驚喜。
“小師妹,真是太謝謝你了,你就是我的貴人啊,要不是你,老胡說什麽也不會同意我的想法的。”
“胡老師就是想摸摸你驕傲的性子,現在是看你可能被打磨的差不多了,所以才會鬆口的,這都是你自己的能力。”
不是嚴宋的功勞,她才不會往自己身上攬呢。
他們兩個說的是林之以前提起過的,在他還沒畢業的時候,就和胡老師提過,想要和校醫院合作,共同研究醫學上的問題,隻是當時他的性子不穩,胡老師沒有同意。
不過他倒是很堅持,工作也沒有忘記當初的想法,倒是讓胡老師挺感動的。
多方麵綜合考慮之後,才終於同意了他的提議。這不,嚴宋一知道,就過來告訴他了。至於為什麽胡老師不想直接和林之說,嚴宋不想深究原因,她怕自己會忍不住的嘲笑他。
林之高興的歡呼聲,恐怕整個走廊的人都聽到了,隻是,這麽曖昧不明的話,被他這麽吼出來,怎麽看怎麽像是表白呢?
林之可能是太興奮了,直接衝進了陳旭堯的病房。
“哈哈,小師妹啊,給你丈夫做手術的人情我就不朝你要了,這次的事情互相抵消了奧。不過我還可以附贈你一個條件,要不是你,估計胡師太也不會這麽快就鬆口。”
語無倫次的林之,嚴宋瞪了他一眼,這麽突然的發起瘋來,還真是容易嚇到別人好不好,早知道他是這樣的反應,她就不說話了。
“師兄啊,這麽多人呢,咱能不能別耍寶了。”
“你不能理解,我對人造心髒的狂熱,就像是你看到白花花的腦漿的時候,肯定是興奮的,血液都能表現出你的激動。”
眾人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嚴宋,她頭頂滑下幾道黑線。
“我不是法醫,沒有那麽多機會開顱的。我也沒覺得我這手藝有多殘忍,怎麽讓你這麽一說覺得怪怪的呢!”
什麽叫喜歡白花花的腦漿啊,鬼才喜歡呢!要是不知道她是幹什麽的,估計還以為她是變態食人魔呢!
“你能不能走了,不走我和胡老師打電話,說你反悔了。”
林之這才笑嗬嗬地走了,一路上都在笑著,護士們都懷疑他們的主任瘋掉了,被腦科的嚴宋醫生弄瘋的。
陳旭堯看向嚴宋,是詢問的眼神。
“他的老師也是我的老師,就是大學的胡老師,他是我師兄。他和胡老師提過一個關於人造心髒的提案,如果可以成功的話,就省了心源那個繁瑣的步驟了,不過那是四年前的事了,胡老師現在才同意。”
這麽說來,多年的願望終於實現,激動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隻是,嚴宋看著眾人看她的眼神還是那麽的怪異,心裏更是忍不住的大罵林之,激動你就激動唄,幹嘛非要提腦漿這回事?
沒一會兒,他們都走了,人家小兩口好不容易有機會聚一聚,雖然一個躺在床上,不過還是機會難得的好不好,他們要是總賴在這裏,多沒有眼力見啊!
他們都走光了之後,嚴宋坐下,一眼不眨的看著陳旭堯。看得後者忍不住懷疑自己的臉上有髒東西了。胡亂地摸了一把臉,還是不知道嚴宋在看什麽,便笑著問道。
“怎麽了,是突然覺得你老公變帥了嗎?”
嚴宋坐了一個嘔吐的表情,“就算是我變帥了,你也不會變帥的。”
陳旭堯沒有不高興,本來這麽說也是為了哄嚴宋開心,而不是真的這麽覺得,所以聽嚴宋這麽說,他是沒有不開心的。
嚴宋繼續補充:“不能變帥不要緊,可以變美就行了。”
這樣維護著他的自尊心,並且還不是很小心的那種,而是不在意的說著甜話,這樣可愛的嚴宋,讓陳旭堯如何不愛?
拉了拉她的手,“你啊!”
嚴宋傻笑,她可是挺喜歡她家老頭的這張臉呢,普通又不普通,從前還是人群中找不到的大眾臉呢,現在卻是放到人堆裏,她一眼就能認出來了。這算不算是進步?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現在的重點是她要告訴陳旭堯一個好消息了。
將陳旭堯拉著她的手放到了他的小腹上,她笑眯眯的觀察著他的反應。
隻是,陳旭堯的反應和她想的,還真不是一回事。而且差距還是蠻大的呢。
“怎麽了,姨媽又來串門了?算了,看在你這麽貼心的份上,我這個移動的熱寶就給你用了。”
這麽臭屁的樣子,嚴宋還真是忍不下去了。甩開他的手不算,還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背上,力氣可是不小,都把陳旭堯的手打麻了。
“你這麽說話,很容易失去我的。”
“那你是怎麽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那要不看看醫生吧,正好現在就在醫院。”
嚴宋更加的不高興了,這人難道忘了,她也是醫生嗎?雖然有醫者不自醫這句話,但是看看小病小災什麽的還是可以的吧,所以能不能別這麽扯?
不過,看著他焦急的樣子,嚴宋心裏一暖,也不想再難為他了,便直接告訴他了。
“陳旭堯,我這裏有一顆受精卵,初中的生物應該還記得一點吧,知道受精卵是什麽意思吧?”
陳旭堯懵了,他的成績也是很好的,自然知道是什麽意思,隻是他不敢想,真的是這樣嗎?
“你什麽意思啊?”
這樣的事情,他不想猜,而是想直接聽嚴宋告訴他。
“是的,你沒有想錯,陳旭堯,我懷孕了,咱們有孩子了,你要做爸爸了。”
她說完後,陳旭堯呆了很長時間,大約十分鍾過去了吧,他都沒有眨一下眼睛,嚴宋都好奇了,他這麽厲害呢,可以一直不眨眼。
陳旭堯抬手重新摸上了嚴宋的肚子,那個有一顆小種子的地方。雖然還什麽都摸不到,但是已經感動的差點留下淚來。
“甜甜,我要做爸爸了,我要做爸爸了。”
看著難得冒傻氣的陳旭堯,嚴宋好笑的點點頭,同時還是沒有忘記她最初的壞想法,偷偷地拿起了手機,把陳旭堯這傻兮兮的一刻記錄下來。
陳旭堯沒理會,還沉浸在歡樂的遐想中呢。
又過了一段時間,陳旭堯忽然的喊了出來,把外麵的陳父陳母嚇了一跳,好好的這是要幹啥?上房揭瓦?
“幹什麽呀?旭子你發什麽瘋?小嚴這麽忙還過來看你,你還吵她吼,腦子被驢踢了是咋的?”
陳媽一進來,就幹脆的表明了,她是和兒媳婦站在同一戰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