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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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所,白子嶽將這次購得的東西,盡數取出放好。
“符筆,百疊紙,朱砂,還有五分藥浴材料……”
看著這些材料,白子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符筆,百疊紙,朱砂還有與之相匹配可以研磨成朱墨的材料,總共花費了他二十五兩銀子,到也不算多。
但五分藥浴材料,卻也花費了他足足三十兩,合成一份六兩銀子。
細算起來,竟堪比六枚氣血丸了。
“希望效果,能對得起它的價格吧。”
白子嶽略微皺眉。
也就是截殺了劉老六,讓他的財力也變得豐厚了許多,不然他是決計舍不得一次性花費三十兩,隻為了購置五分藥浴材料的。
不過此時,他卻沒有先一步修煉五段金身,試驗藥浴效果的想法。
而是迫不及待的,拿起了那支狼毫筆。
“果然有不同尋常之處,不過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這支筆真正奇特的,並不是筆尖上的狼毫,而是筆杆。
這筆杆,外形有些像竹節,其實卻是某種動物的小骨製作而成。
至於筆尖上的狼毫,隻是普通的黃鼬尾尖毛而已,靈性不缺,卻並不如筆杆這般強烈。”
白子嶽細細打量,依靠自己的精神屬性去感應,很快臉上就露出驚奇之色。
一般筆杆,都是普通竹節製作,簡單而又可塑性強。
而這隻狼毫筆,筆杆卻是動物小骨製作。
隻是他卻非常清楚,一般的動物骨頭,根本不可能擁有靈性。
“難道,這筆杆取自某種異獸,甚至是,之前師傅提到過的‘妖’?”
白子嶽猜測著,很快就放棄了深究。
不管如何,他都是賺大了的。
用這種靈性更為充足的符筆畫符,成功幾率,也會強上許多。真要遇到識貨的人,價錢可就遠遠不止十兩了,百兩以上都有可能。
“百疊紙一張,長三尺寬兩尺,但實際上如果製作符紙,根本用不上這麽大。”
白子嶽心中想著,很快就抽出一張百疊紙,然後開始了折疊裁剪。
數分鍾後,足足三十六張大小均勻的長條紙張,就被他裁剪了出來。
最後,白子嶽才將朱砂研磨成粉末,再將各種配材,依次加水融合。很快,一碗血紅色,卻濃稠的好似墨汁一般的朱墨,就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符筆,符紙,符墨都已經齊全。如此我也可以開始真正畫符了。”
白子嶽取出一張符紙,放在了桌子上,小心的拿出一枚玉佩,壓住一角。
閉目養神,白子嶽開始仔細回憶《百符圖錄》之中,一張符籙的畫法和結構。
“符籙之法,雖然普通人都可以畫出,但對畫符之人的要求也是極高。需要靜氣凝神,全神貫注。
並且,在畫符之時,更要一氣嗬無有斷絕才行。
一旦有一絲出錯,畫出來的符籙,也隻是普通紙張,毫無用處。”
白子嶽早在之前,就將畫符所需準備和需要注意的事項,深深的記憶在了腦海裏。
正式畫符之前,更是將今天準備畫的三種符籙的每一筆每一劃,都牢牢記住。
十分鍾之後,白子嶽終於抬起右手,拿捏住符筆,將符筆沾滿了朱墨後,方才深吸一口氣,將符筆移到了符紙的上端。
托前世爺爺的福,白子嶽也是專門練過書法的,雖然長大後就已經疏於練習,但拿捏符筆的手法,卻顯得極為專業,相應的,手也顯得極為穩定。
第一次畫符,白子嶽自然會選擇相對簡單的符籙進行製作。
所以,即便他對能夠發揮出強大效果,且有一定殺傷力的鎮魂符,金剛符,靈火符……心懷向往。卻還是老老實實的選擇了清洗符,靜神符,和鎮宅符當做第一次畫符的選擇。
這三種符籙,都是相對簡單的符籙,也是最適合初學者練習的一種。
白子嶽首先選擇的,正是清洗符。
提起符筆,白子嶽的手臂有些僵直的懸空,然後終於落筆。
灌注精神,符筆落下,一撇……
白子嶽的臉色在這一刹那,就有些變了。
重!
手中的筆,在這一刻,好似重若千鈞一般,讓他的往下一筆走,都變得困難。
直到這時,他才終於明白,為什麽畫符,必須要選擇擁有靈性的符筆。
因為當他灌注精神的時候,莫名的會有一種牽引之力,引導著虛空中一種冥冥中的力量,灌入符籙之中。
普通毛筆,根本不可能承受這般力量的重壓。
收斂心神,他連忙想要繼續提筆,完成接下來的筆畫。
但之前的一下,直接讓他的心神有了震蕩。當他繼續畫符的時候,那種重若千鈞的力量已經消失了。
盡管他還是一氣嗬成的,將符籙畫完。隻是他卻已經清楚明白過來,自己失敗了。
“這就是畫符嗎?果然難度同樣極大。隻是細微的分神,就全功盡氣,符籙成為了一張廢紙。”
白子嶽看著眼前畫好的符籙,字體在第一筆的時候,其實就有了一些斷層,盡管非常細微,在他眼中卻展露無遺。
自然而然的,這張符籙之中,沒有絲毫力量可言。
“繼續!”
深吸一口氣,白子嶽很快收斂了心神。
早在開始,他就知道,畫符並不會那麽簡單,他也早就做好了失敗無數次的準備。
第一筆就失敗雖然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卻也不是不能接受。
很快,第二次畫符重新開始。
這一次,白子嶽早有準備,心神完全投入其中,外界冷風呼嘯的聲音,屋內燈油閃爍的的光芒,甚至他自己的呼吸,都被他完全摒棄。
他的眼中,隻有符紙,隻有畫符。
沾滿朱墨的符筆再次落下,符筆之上,隱約可見靈光閃爍,然後他的精神力,好似受到了牽引,直接灌入其中。
瞬間,手中的符筆,變得沉重。
白子嶽直接推動符筆,開始畫符。
一撇一捺,一橫一豎……
當他將符筆推動到近半的時候,手臂著力不穩,微微一頓。
“又失敗了!”
白子嶽歎了口氣,很快將這張符紙扯開,換上新的一張。
他就不信了,自己就連最簡單的清洗符都畫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