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風雨再至【7月月票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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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在三界塔內。

    鸑變迦羅已經離開,此刻,唯有暗諦與縱橫子。

    “縱橫子,你可想出對策?”

    隨著時日臨近,暗諦看向縱橫子問道。

    縱橫子神情坦然,“道武王穀之戰,也將是天無峽穀龍首解封之日。”

    “哦?你有何打算?相同的計策,恐怕無法對正道之人奏效。”

    暗諦沙啞的聲音回蕩在三界塔內。

    “那便讓正道無法分心。”

    “哦?此話何意?”暗諦臉露好奇,靜待答案。

    “我們大可在戰前先剪除儒門的力量,命夫子已入邪,是一把很好的劍,但這還不夠。”

    縱橫子手中黑子驀然落下,“儒門之內還有高手,需逐個擊破。”

    “逐個擊破!”

    暗諦目光一動,心下已經有了目標,“上回一戰,奕德熙天掌門慕靈風遭受邪染之傷,此人好似與那稷玄穀關係曖昧,這一次,便先滅奕德熙天,或許能引來稷玄穀,將其徹底擊殺。”

    “哦?看來禦邪王對儒門聖儒很忌憚啊。”縱橫子輕咦一聲,目露好奇。

    對於稷玄穀,暗諦確實滿心忌憚,而且此事也沒有隱瞞必要,“此人力量特殊,竟能對八部眾產生永久性傷害,甚至龍首也要受其克製,比之當初九天玄尊的斬魔心法也不遑多讓,將來必是邪神的絆腳石,必須誅滅。”

    說到這裏,暗諦話音一頓,似是想起了天無峽穀之戰稷玄穀的突然爆發,那一戰,差點斷送他與末邪王的性命,以一人之力扭轉戰局,可見其實力恐怖。

    “當初一戰,此人竟能爆發近神之威,但香辣這種爆發也無法輕易恢複,所以必須在他最虛弱的時候將其徹底擊殺,不給他再次爆發的機會。”

    暗諦狠狠說道,上一次僥幸沒死,但下一次再相遇,他不想再賭運氣。

    八部眾之中,唯有眾天邪王是真正的近神,其實力超過其他七人總合,當初的稷玄穀雖然爆發短暫,但那一刻,竟給了他麵多眾天邪王一樣的感覺。

    所以,唯有除掉稷玄穀他方能真正安心。

    暗諦的目光開始閃爍起來。

    不管是天跡、地冥、法儒,暗諦都無所畏懼,但如果是一個有著秒殺他能力的稷玄穀,就不得不讓人時刻提防,已草擬唯有除掉對方,他們方能安心發揮自己的力量。

    “相信夜叉梟王也感受到了威脅,再配合那兩人,當可一戰。”

    有了定計,暗諦直接動用秘法聯係禦天者,下令劍顛殺向奕德熙天。

    ……

    西煌佛界線。

    暮鼓晨鍾六神子盤坐在臥佛之前,身前是密密麻麻的沙蟲,身後的臥佛卻是隱透邪氣。

    六神子口誦佛言,背後巨大的金色‘卍’字徐徐轉動,金色的佛元彌漫,將方圓百裏盡數籠罩。

    背後臥佛之內散發的邪氣被壓製,受邪氣吸引而來無數沙蟲妖獸也逐漸變得平靜。

    六神子此刻早已口幹舌燥,他在這裏已經鎮守數日,不眠不休。

    體內佛元也非無窮無盡,如今,隻是依靠頑強的意誌堅持。

    “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一心堅守,是對佛道真意的理解加深。

    但悲苦的臉在這幾日卻是逐漸消失,似向著另外一種表情轉變。

    而在今日,兩道身影踏著風塵而來。

    “那股邪氣就是從前方爆發,倒是和當初在曲山所感受到的邪氣相似。”

    姑蘇還劍眯眼打量著前方,“那裏邪氛濃鬱,不過還有一股浩瀚佛元似在壓製,看來這幫禿驢也並非毫無反應。”

    在姑蘇還劍身旁的是穿著紅白衣袍的喜公子,此刻他手握折扇,一臉平靜的欣賞沙漠風情。

    “滿地黃沙,有什麽可看的?”姑蘇還劍哼了一聲,說道。

    “隻要你願意,黃沙也能看出一朵花。”喜公子輕笑一聲,“像你這樣的俗人是無法理解的。”

    “哼,如果不是你硬拉我出來吃土,我現在正在和牡丹姑娘花前月下。”姑蘇還劍哼了一聲,不滿說道。

    “一個女人就把你迷的神魂顛倒,吾是怕你遲早死在女人的手上。”

    喜公子手中折扇敲打著掌心,無奈搖頭。

    姑蘇還劍性格豪爽,與喜魄而言,趣味相投,倒是很談得來。

    “你大老遠從中原來此,不會也是為了龍首吧?”

    姑蘇還劍突然眯了眯眼說道。

    喜公子倒是不以為然,“龍首確實占據了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你看來,吾是站在哪一邊?”

    “我看你不像好人。”姑蘇還劍直接哼了一聲,一點麵子都不留。

    “吾看你是因為牡丹姑娘對吾比對你更好,才嫉妒吾吧!”喜公子嗬嗬一笑,絲毫沒有氣惱。

    喜公子並未得到回複,他的目光望向遠方天穹,臉上笑容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一抹凝重,“金色佛元之內,隱現血紋,難道那佛者也在邪氣中不知不覺被影響了嗎?”

    “嗯?”姑蘇還劍同樣眼睛微眯,片刻之後才道:“似乎確實比前幾日所察覺的不同,沒有那般純粹。”

    “走!”

    喜公子不再耽擱,兩人隨即加快了速度。

    而在臥佛之下,六神子的悲苦表情逐漸消失,目中逐漸流露出一抹怒意。

    身後的金色佛印也透露出洶洶之火。

    似要將周遭萬物焚燒殆盡。

    ……

    同一時間,劍顛一路向北疾馳,已是逐步逼近奕德熙天。

    而在此處,終於被墨傾池與邃無端截下。

    同時一直關注劍儒動靜的儒門之人也迅速將消息回傳。

    昊正第二道內。

    一切景物早已恢複原狀。

    稷玄穀盤坐玉床,周身聖氣鼓蕩。

    而在其腹部,一團陰邪黑氣凝縮,在周遭聖氣的壓製之下,逐漸消融。

    另一邊,慕靈風臉頰隱有潮紅,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緊緊注視著稷玄穀,而在她手臂之上,還掛著一塊白單,白單中心,隱有一朵鮮紅印記。

    “以師兄修為,恐還需半日方能徹底消弭邪氣,不過最近戰事頻頻,師兄本就損耗甚巨,如今又為了我消弭邪氣,恐怕要修養很長一段時間方能恢複,不過恢複後的師兄,以其對邪氣的剖析,或能找到其他消除邪氣的辦法,幫助劍儒尊駕恢複理智,希望這段時間能一切安然。”

    就在慕靈風思慮之際,忽然儒門飛書傳至,打開信封,看到上麵內容,慕靈風頓時臉色一變。

    “劍儒竟去了奕德熙天!不妙!”

    現在的劍顛徹底入邪,可以想象,他若出現在奕德熙天,奕德熙天將會麵臨什麽。

    “以月清秋、寒玉笙的修為絕無可能抵擋,不行,我必須馬上趕回。”

    慕靈風轉瞬便下定決心,隨即他看著稷玄穀猶豫了一下,隨後留書一封,“師兄,奕德熙天陷危,做為掌門我不得不回,你自己定要注意安全。”

    將信留在石桌之上後,慕靈風深深看了一眼稷玄穀,隨即轉身便走。

    而在慕靈風離開之後,盤膝運功消除邪氣的稷玄穀似有所覺,眼皮微微跳動,但運功在關鍵時刻,卻是無法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