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 怒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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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縱橫子與非常君一起離開,冥想者再度回歸日不落殿堂。

    另一邊,酆都城內。

    禦天者與袁箏同現。

    袁箏本就是經過禦天者最終成為邪神選者,因此兩人還算熟悉,不需要神神秘秘。

    “袁箏,身具邪染之能,你的做為讓邪神失望了!”

    禦天者冷冷看著袁箏,淡漠說道。

    袁箏神情不變,平靜回道:“禦天者言重了,邪神交托的任務袁箏自問不曾懈怠,更幫助八部眾解封了西山別草亭龍首,可謂有功無過。”

    “哼!是功是過不是由你來判定。”

    “那就等邪神論斷吧!”袁箏也輕哼一聲,話音中略帶不滿。

    兩人之間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

    ……

    精靈天下。

    內亂已生。

    禁城遺玉雖暫時退避,但近幾日所建立的功勳追隨者卻也不少。

    至從那日之後,天織主並未再見到禁城遺玉,心情不免沉鬱。

    而在七元頂上。

    神暉主等人再陷疑案。

    “昨夜竟現殺人案件,看其作案手法極為狂暴,死者屍體皆已不全,而現場更沒有留下絲毫線索,無法斷定凶手。”

    “不過在現場之外,卻發現有一人昏睡,此人醒來後卻對遠處之事絲毫不知。”

    “嗯……”

    神暉主陷入沉思,這時禦少流突然問道:“可知禁城遺玉現在何處?”

    “禦少主也在懷疑她嗎?以其背後袁無極的性格,以及之前的奪權失敗,確有可能。”

    角宿兒也開口說道,他與袁無極一脈可是有著深仇大恨。

    在他看來,若非袁無極的算計,暘神以及三尊等人根本不會死,更何況大哥與二哥也皆死在山海奇城。

    角宿兒縱是性格平和,但狩宇之仇高如山深似海,若非為了狩宇族人的安然,以及精靈天下的和平,他早已與之約戰。

    “沒有證據此話不可亂說。”

    神暉主胸懷坦蕩,卻是不想精靈天下再陷分裂之局。

    “是!”

    禦少流與角宿兒同時領命,隨後禦少流袖手一揮,“將死者抬上,我要親自驗屍。”

    禦少流是禦脈少主,精通醫藥,這驗屍之事也比普通人要強,或能看出更多端倪。

    不久之後,精靈收回抬上三副擔架。

    每一個擔架之上都盛放這一具殘屍。

    “四肢碎裂,五髒破碎,似是遭受鈍物重擊所造成。”

    禦少流檢驗一番,已是有所判定,隨後他看向死者眼睛,“眼睛大瞪,瞳孔收縮,應該是看到了什麽另人恐懼的事物。”

    “驚恐還未消散,人便已死,說明對方速度很快。”

    將三具屍體一一查探,禦少流將所看到的一切說出。

    “屍體上似有拳印,不過看拳印麵積,此人體型巨大,非是常人,若是隱藏在精靈天下,應當很好找到,或許可派人按照這個方向先查。”

    就在眾人分析案情之際,忽然外麵傳來一陣嘈雜之聲,隨即一道身影匆匆跑入,“不好了,剛剛巡夜在外,又發生了命案……”

    隨後巡夜精靈將所看到的的一切說出。

    神暉主神情一肅,走下高台,“走吧,我們一起去看看案發現場。”

    ……

    在精靈天下開始血案之時。

    西煌佛界線。

    錦臥佛山之下,六神子臉上悲苦逐漸消失。

    周圍的妖蟲發出陣陣嘶鳴,宛若魔音貫耳。

    “這禿驢情況好像不太妙啊!”

    姑蘇還劍咂巴了一下嘴唇說道。

    喜魄嘴角微抽,姑蘇還劍這張嘴也夠拉仇恨的,能活到現在真不容易。

    這幾日他們白天來此觀察情況,夜晚便回到遊仙台。

    因此六神子這幾日的變化他們都看在眼中。

    “聖僧根基深厚,應當不會輕易被影響,先靜待吧。”

    喜魄一臉平靜的說道,六神子會產生何種變化,他自然一清二楚。

    而今日,也終於到了爆發的邊緣。

    兩人並未等待多久,變故便驟然爆發。

    隻見臥佛之下的六神子腦後佛光大盛。

    但這一次彌漫而出的佛光已不再是柔和慈善,反而充斥著一股狂暴的力量。

    轟隆!

    身後巨大的臥佛動蕩,前方無數嘶吼的沙蟲轟然潰散,直接在磅礴佛元之下消亡。

    六神子怒然起身,隨著轟然一爆,氣息刹那變幻。

    同時,他的頭上已是多出一頂金紅相間的五佛冠,冠頂是由琉璃、珊瑚、硨磲、赤珠、瑪瑙所製。

    身上苦行僧一般的衣袍同樣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襲火紅袈裟,袈裟之上繪製金銀之紋,彰顯不凡。

    “行,光明之法;走,救贖之路;諸行無常,諸漏皆苦,諸法無我,涅磐寂靜。”

    鏗鏘詩號傳遍廣漠,殺氣盈天。

    西煌佛界之內。

    釋至伽藍從入定之中驚醒,“這股氣息是?”

    “是錦臥佛山,難道佛友有危?”

    心下生疑同時,釋至伽藍素手一點,已是傳訊尊者。

    此刻,在佛山上空,怒佛·六神子赤腳站在火蓮之上,對著下方佛山怒然冷喝,“邪孽當誅!”

    冷然四字一出,怒佛一掌按下,巨大的卍字佛印狠狠烙印而下,方原百裏沙川為之塌陷。

    “哎呀?這是怎麽回事?這禿驢的脾氣怎麽突然變得如此暴躁,難道是受了邪氣影響?”

    姑蘇還劍驚疑開口,兩人還未有所行動,就見一道身影驀然擋在佛山上空。

    “持威怖畏法金剛。”

    同樣剛強之語,西煌佛界四禪天之一的法畏金剛終於趕到,背後佛輪驀然盤旋而出擋在上空。

    轟隆!

    伴隨一聲轟鳴,法畏金剛腳下大地頃刻崩碎,人也不禁下沉數百米,同時口中高喊,“佛友發生何事?”

    “佛友你又為何擋吾誅魔?”

    怒佛一手豎在胸前,同樣喝問。

    法畏金剛的眉頭不由一挑,當初六神子停留西煌佛界與聖衡者以及四禪天共論佛法,他是了解其性格為人的。

    但看眼前之人如今模樣,竟是與先前性格大為不同。

    “佛友,難道你受到了邪氣侵染才會如此?”法畏金剛心有疑惑便直接問出。

    “阿彌陀佛,吾很清醒,正是因為清醒,所以才要徹底消滅龍首,至於你口中的家夥太過悲苦維諾,所謂長守必失,所以吾才會複蘇!”

    “複蘇?你究竟是誰?”

    法畏金剛越發疑惑,忍不住問道,因為他擔心六神子被邪氣影響,從而入邪。

    “吾名——怒佛·六神子!”

    怒佛雙手合十,一臉莊嚴,“佛有慈悲一麵,也有忿怒之麵,而吾,便是六神子之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