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隻能自己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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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玖一邊吃著陽春麵,一邊看著臨川,沈煜則看著墨玖,這是越看越吃味,麵條吃在嘴裏都失了味道了。
墨玖吃著吃著忽然問道“臨川,你可做過乞丐?”
臨川點了點頭,得到了臨川肯定的回答,墨玖從衣服裏拿出掛在脖子上的木雕兔子,激動的難以控製,心中的喜悅是藏也藏不住“那你可記得這個?”
瞬間,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墨玖脖子上掛著的兔子上,隨後沈煜跟阿水的視線都轉到了臨川的臉上,等著他的回答。
毫無疑問,三人的心情都變得緊張了起來,但更多的是期待。
臨川在看到墨玖脖子上的兔子時,也同墨玖一樣,心中湧出了喜悅、興奮、激動的情緒,但他的性格和經曆不允許他表露出來,隻是雙眸卻發出了難以形容的光芒,亮的耀眼,仿佛有萬千星河閃爍其中。
臨川的聲音開始變得沙啞起來“這是我刻得。”
墨玖拿著筷子的雙手顫抖了一下,筷子從手中跌落到碗裏,雙眸開始濕潤,雙唇微微抖動,良久,薄唇裏終於吐出了一個久違的字眼“哥!”
阿水也十分激動“大,大少爺!”
沈煜淡笑著看著這一切,久別重逢就該是如此。
一切都來的這麽的突然,如夢似幻,結果卻叫人欣喜。
良久,臨川才說出了這麽幾個字“妹妹!”
沈煜“臨川,你就算是喜歡妹妹,也不能如此吧?”雖然沈煜很希望墨玖是女兒身,但事實就是事實,他們必須得承認這個事實。
臨川抿了抿唇,沒有說話,墨玖則是輕咳了一聲,道“沒事,隨便怎麽叫都行,我找到了大哥,我開心!”
既然墨玖都這麽說了,沈煜還能說些什麽呢?自己喜歡的人隻能自己寵著。
臨川唇角微揚,竟然笑了,看著自家妹妹,一切情緒都展現在了眼裏。
阿水現在看到臨川是不敢再像以前一眼了,態度變得十分的恭敬。
找到了哥哥之後的墨玖一整天心情都非常的好,一直是臨川到哪墨玖就跟到哪,這讓沈煜很是吃味。可縱然他心中十分的不爽,卻不敢表現出來,這倒不是怕人知道他或許是個斷袖,隻是怕嚇跑了墨玖。
喜歡一個人總是會小心翼翼的,戰功赫赫的沈煜也不例外。
這一整天,沈煜都在為查案的事情忙綠,但除了之前找到的那方錦帕就再無半點線索,委實叫人頭疼。
四人走在街上,墨玖瞧著眼神陰鬱的沈煜,問道“可是在為案子的事情發愁?”
沈煜點了點頭,沉思道“或許我該去白家查查。”
墨玖立馬就道“我同你一起去!”
沈煜眼睛忽然一亮,一掃之前的陰鬱,雙眸忽閃忽閃地看著墨玖“你同我一起?”
“嗯!雖然墨家跟白家不對付,可我對白家也是有些了解的,我去或許能幫到你也說不定。”
墨家跟白家作對了這麽多年,不算有多了解白家,但總歸比沈煜這個長年鎮守邊關的王爺強,雖說他現在已經不帶兵打戰了。
臨川看著墨玖和沈煜,抿了抿唇,他也想去,不過顯然王爺並不想讓他去。
阿水皺著一張臉“少爺……”
“閉嘴!”
阿水十分委屈地閉上嘴巴,他真的是太命苦了,他明明是擔心少爺的安危,竟然還凶他,他真的是太委屈了!
沈煜噗嗤一笑,試探性地道“小玖,你這麽凶,以後誰敢嫁給你?”
“你啊!”說完之後墨玖立馬就意識到了不對,此時此刻,他想給自己兩嘴巴,叫你亂接話。
“你說什麽?”
此時此刻地沈煜覺得自己是幻聽了,而臨川和阿水卻是聽的清清楚楚,臨川倒沒什麽,阿水卻是瞪大了雙眼,被驚嚇到了,少爺不是在說笑吧?
因為麵具,墨玖沒有看到沈煜臉上的期待,也或許是太過於心虛,以至於他沒辦法看清沈煜眼中的情緒。
他們兩人都看著彼此,仿佛時間都靜止了一般,隻有周圍來來往往的過客證明著時間的流逝。
墨玖移開視線,強扯出一抹笑來“沒說什麽,我是開完笑的,”然後他用一種玩笑的語氣道“總不能因為你是王爺,就不允許我開完笑了吧。”
沈煜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一種名為失落的情緒籠罩著他,使他的背影都籠上了一層孤寂的色彩。
“哦,原來隻是完笑。”
語中帶著淡淡的失落。
墨玖笑著道“不然你以為呢?我可不是斷袖,你也不是女人,不是玩笑還能是什麽?”說著墨玖將視線轉向前方,眼神閃爍,心虛的很。
雖然大哥已經找回來了,可墨玖竟然有些害怕告訴沈煜自己是女人了,畢竟騙了他這麽久,更何況現在還不知道沈煜會不會喜歡他。墨玖沒有喜歡過誰,好不容易喜歡上了一個人,卻變得有些患得患失了,此時他倒是有些羨慕莊擬月了。
臨川看了看墨玖,又看了看沈煜,然後跟著他們繼續往前走。
阿水聽到後麵,心中舒了口氣,還好,還好是開玩笑,否則他真怕老夫人結果了他。
晚上,墨玖和沈煜換了身夜行衣,也沒走正門,直接從窗戶跳出去了,兩人在酒樓對麵的屋頂上會麵了。
由墨玖帶路,他們很快就到了白家,雖然已經是淩晨了,可白家卻燈火通明,墨玖和沈煜像是意識到了什麽似的,兩人緊挨著隱在一棵枝繁葉茂的樟樹上。
沈煜怕把墨玖擠下去,便攬著墨玖的腰,將他圈在了懷中,聞著懷中人的體香,他忽然想放下這一切,隻有懷中的人就夠了。
沈煜低著頭,看著墨玖,溫熱的鼻息噴在墨玖的脖子上,叫墨玖覺得十分的不自在,渾身僵硬的可怕,但又不敢動,一顆心越跳越快,已經不想看白府發生了什麽,滿心滿眼隻有身後的男人。
墨玖他們沒等多久,從白羽父親白翳的房間裏抬出來一具屍體,屍體被白布蓋著,不知什麽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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