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無敵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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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天一直跟著她,他不放心讓現在這樣的她一個人在這酒店裏走來走去。他現在還不清楚她和裘岩到底是不是隻是簡單的秘書和老板的關係,所以他也不能貿然地帶她離開這裏。
她越走越著急,憤怒與委屈,驚慌與羞愧,緊張與不安交纏在一起,還有長期勞累過度的疲勞和強烈的饑餓感也在朝她壓過來,她努力想要擺脫的蕭天還一直緊跟在她身後,終於腿一軟,她向地上倒去。
蕭天突然現前麵的她腳步有些踉蹌地緩了下來,然後就向地上倒去,他立即衝上幾步,扶住了就要倒下的采月。
這樣的情況已經容不得蕭天再多考慮什麽了,他抱起采月就向酒店大門口快步走去。門童識趣地快把門打開,並叫來負責代客泊車的服務生,把蕭天的車開到了酒店大門口。他今天開來的車是一輛黑色的邁巴赫。
這裏是市中心區,大醫院不少,附近五分鍾車程不到就有一家大的醫院。
值班醫生給采月檢查了各項關鍵性指標後告訴蕭天,病人有些低血糖,問題不大,隻要注意營養和休息,不要過度激動就可以了。不過為了排除可能有其它隱性的情況,最好明天白天再多做幾項檢查會比較穩妥。
蕭天聽完這才鬆了一口氣。
將采月轉移到住院部掛上營養液,在她的病床前坐下來蕭天才覺他好餓,他才想起他快一天沒吃東西了。
他到醫院附近的一家看起來幹淨點的餐廳隨便點了些吃的,在等待上菜時他給歐陽晴打了個電話,告訴她他臨時有點急事先走了,讓她不用擔心。然後他考慮著要不要給裘岩電話。
他從未想過要強迫這女人做什麽,隻是這女人仿佛和他天生就有仇的樣,他救了她她不僅一點不感恩還對他又是扇耳光又是一副他救她活該的樣,這讓他很是搞不懂。他一時氣惱就打算嚇嚇她,說出了讓她做他的情人或嫁給他的話。
她那晚以死明誌的堅決讓他徹底打消了要戲弄她的念頭,隻是他沒想到今晚他們居然又見麵了,更沒想到她居然是老對手裘岩的秘書。
他很不喜歡裘岩看她的眼神,更不喜歡她因為裘岩的不悅而緊張甚至對他怒。他現他好像喜歡被裘岩誤會他與她之間的關係,甚至進一步希望裘岩和她的關係因此而破裂。
當他意識到自己居然有這樣的想法時他有些驚訝。驚訝過後他就想刻意地去回避這種想法,因為在他內心深處他害怕和拒絕這樣的自己。
匆匆吃了點飯,又給采月訂了一份營養餐就回到了采月的病房中。
眼前的她終於不像醒著時的她那麽讓他頭疼了。
柔和的台燈下,她安靜地躺臥著。盡管今晚的她化了淡妝,依舊讓人覺得這是一張沒有絲毫脂粉氣的臉。微微有些過份白晳的皮膚在燈光照耀下閃著天鵝絨般柔和絲滑的光澤,長黑的睫毛低垂著,遮蓋住主人滿滿的心事。
這樣的她勾起了多年來深埋在他內心的痛苦。他不敢再看這張令人心動神漾的臉,將頭扭開並站起走向了窗口。
沒有多少人真正了解他。他的身份使他很難有傾訴的對象。即使是在他自己的心中,他也已經習慣了壓抑自己的需要,但誰說男人就不需要傾訴了呢?隻是他選擇了另外一種傾訴的方式:無聲的傾訴!
習慣了冷靜麵對一切的他再次讓心緒慢慢平伏下來。
心緒一穩他就迅做了一個決定,不管這個女人多美,他和她的交點也僅止於此了。以後的他們依舊會如未見麵之前一樣,一切會就這麽過去。就算他的心因為她的出現而泛起了一絲漣漪,但也很快就會平靜下來。
仿佛心靈感應一般,蕭天的心緒剛剛平伏采月的眉就皺了皺,微微睜開了眼。而他仿佛也受到感應一般,立刻就感覺到了她的蘇醒。他的目光從窗外轉向了病床上的她。
眼前的男人由模糊的輪廓慢慢變得清晰,采月平靜的臉一下又激動起來。
“你怎麽還在這裏?”
“你暈倒了,現在我們是在醫院裏。你不要激動,醫生囑咐了你要好好休息,不能再激動。”
“你在這裏讓我怎麽不激動怎麽好好休息?”她盯著蕭天,眼中帶著怒氣與怨恨。
“我會馬上離開。住院費我已經付過了,你安心住在這裏,醫生說最好明天再做幾項檢查。醫生說你低血糖,要保證營養。這是我給你訂的營養餐,你趁熱吃吧。”說完,蕭天把移動餐桌推到采月床前後就快步離開了病房。
見蕭天真的離開了,她心中生起一股失落。了一會兒呆,她打開了蕭天留下的營養餐,慢慢地吃起來。吃完她抬起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已經是晚上快九點了。
她想她應該給裘岩打個電話告訴他她現在在哪裏,可是她又怕,她不知道怎麽和裘岩解釋這件事,她想還是等她想好一個說法再對裘岩說不遲。
她小時候常常因為低血糖暈倒,久病成醫,她不想再做什麽檢查,她要出院。醫生見她堅持也覺得她沒大事就許了她出院。
出院前她向護士借了針線應付著把禮服縫了幾針,她打算回家後再找一家專業的時裝訂製店去處理一下,對服裝很有研究的她一看就知道這禮服便宜不了,她怕自己亂縫會縫壞了。
出了醫院來到街道上,幾幢市中心區的標誌性建築物提示了她現在的位置。她判斷了一下,從這裏走到家裏也隻需要四十分鍾,正好可以避開媽媽的入睡時間。而且這會兒她身無分文,也沒法打車回家。
晚風吹過,帶著絲絲涼意,怕冷的她緊了緊蕭天留給她的西服外套。
她低著頭一邊走一邊想著心事,她到底該怎麽和裘岩解釋她和蕭天的事,還有,那個渣男怎麽就變成了蕭天了呢?
她的腦中不斷地閃現那張隻露著一雙眼的蒙麵的臉,還有那雙抱過她的有力的雙臂和那溫暖的懷抱。
她一路走一路想,不知不覺地就離醫院越來越遠了。
等她從自己的心事中脫離出來時,她現她來到了一條燈光昏暗的街道。我這是到哪了?她愣了一下,想弄清楚自己這是走到哪裏了。
就在她愣的當口,從黑暗中猛地衝出了一輛警用麵包車,一聲刺耳的刹車聲響起,麵包車剛剛好停在了她的眼前。
她見到從車裏一下衝出來好幾個穿警服的人。她根本不知道生了什麽事,一個警察就已經衝到了她麵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往身後扭去,然後又猛地一推直接把她推入了就停在她麵前的麵包車裏。
她原本不可能這麽輕易就被警察扭住的,但對方畢竟不是歹徒或像上回一樣是欺負弱小的城管,而是實實在在的警察。
不幾分鍾車裏就坐滿了不少衣著暴露的女人。有哭的、有大聲喊叫的、有咒罵的,也有沉默不語的。
她朝麵包車外麵的街道看了一眼,終於明白過來,她瞎走亂撞地居然走到了本市最有名的風流街。感情她這是被當成小姐給抓了!
靠,今天真是倒了八輩的級大血黴了!從公司倒黴到晚宴大廳、從晚宴大廳倒黴到醫院,現在又從醫院倒黴到了派出所,而且居然是因為被當成小姐被抓!
采月在車上很快地又鎮定下來:不能慌!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想辦法證明我的身份。
她和一車的女人一起被帶進了派出所辦事大廳。大廳的地上已經蹲著不少衣著暴露濃妝豔抹的女人了。看來這是碰上了專項突擊掃黃活動了。
她想如果她等著一個一個訊問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了,所以一進到大廳她就主動走到了一個正負責訊問的警察麵前。
“那個,尊敬的警察哥哥,我和她們不是一起的。我隻是路過而已。”
“還沒輪到你呢,一邊等著。”
“我是想要回家路過那裏的。”
“路過?誰證明你是路過?這個點哪個正經的女人會往那條街路過呀?”
“我真的隻是路過。我有穩定的工作,何必來幹這個?”
“你說你有穩定工作,誰證明呀?就算你有穩定工作,也一樣可以出來幹這個呀。我們還真抓過幾個有穩定工作又出來做的。賺點外塊也不稀奇。”
“我是參加一個晚宴,然後身體突然不舒服,就想提前退場回家休息。正好今天周末,就想散散步,結果走迷路了,誤走到那了。”
“散步?迷路?你要編瞎話也編點靠譜的瞎話行嗎?聽聽人家都怎麽編的。”
“我真不是和她們一起的。警察哥哥,你看我像那樣的人嗎?”
“我看你不是像,你就是!”警察有點火了。
眼前這個女人長得實在是太招人喜歡了,可是這麽漂亮的妞幹什麽不好,非得幹這個。警察哥哥一想到這女人被別的男人壓在身下的樣就有點生氣了,簡直太操蛋了!
采月突然想到裘岩給自己出席宴會佩戴的鑽飾。她就把衣服稍微鬆了鬆,露出脖上的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