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 心靈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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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天一聽就多雲轉晴了:“我那時也是逗你玩的,並不是真想對你怎樣。你這鬼丫頭實在玩人玩得太狠了!”
“對不起啊!我…我那時確實是有些太過份了!我向你道歉!”
“我接受你道歉!那我們就算扯平了!”
“好!”采月開心起來,因為她覺得其實是她占了蕭天好大便宜。
蕭天可是救了她的命的,而她不僅沒有好好謝他還打了他一耳光。
他除了提出讓她做情人的不合理要求,其實並沒有真對她做什麽,倒是她連續捉弄了他好幾回。
現在想想,以傳說中蕭天的身手,如果他真要對她如何她根本是反抗不了的。
開心過後她也有一絲神傷。
當初她以為蕭天逼她委身於他,急切中她現她心中所愛之人居然是從未真正見過麵的蕭天,這讓她感到措手不及。這愛情是完全越她預定計劃的。
所以從那時起她就決定要把這份荒唐而不現實的愛情隱藏起來、壓製下去。因為媽媽和她自己原本計劃的愛情正如她剛剛對蕭天所說是一份平凡的幸福。
兩人討論得熱烈吃得也香。吃完後采月很主動地收拾起桌上的碗碟。
蕭天看著她熟練地動手收拾,並沒有一點阻攔的意思。
她很快把桌收拾幹淨了,又開始忙著洗碗和打掃廚房。
蕭天微斜著身靠在廚房門框上靜靜地看著她。這會兒的她完全就是一個溫婉而又幹煉的小婦人。
采月一邊衝洗著碗一邊說道:“我一個人可以的。在家裏這些事我一般都不讓我媽媽做的。”
“我相信。不過,我就想這麽看著你。”蕭天順口就這樣說道。
他說的是真話。和采月在一起,他覺得自己很放鬆,很享受。看著她穿著家居服,像女主人一樣在廚房裏忙著,讓他好象突然感受到了一種隻在想像中才體味得到的久違了的家的感覺。這和他與歐陽晴在一起時的感覺有些不太一樣。
采月手微微一頓,她才現自己無意中好象真有點把這裏當自己家了。
她有些故意地慢慢地洗著不多的碗碟,好像希望這樣的時光可以長一些。
蕭天沒有一點打斷她的意思,隻是依舊身體微斜著靠在廚房門框上默默地看著她的每一個動作。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偌大的別墅中隻有廚房中衝水和碗碟相碰的聲音,以及一男一女默默地想著各自的心事。
碗筷終於還是洗完了。
采月想著自己是不是應該就這樣告辭了,好象沒有繼續呆下去的理由了。
蕭天卻好象再次看透了她心中所想一樣,在她把擦廚房操作台的抹布擰幹掛好正要開口告辭時,他卻先開了口:“你很喜歡鋼琴?”
“嗯,是呀,我從小就喜歡鋼琴。”
“會彈嗎?”
“一般,彈得不太好。”
聽她說會彈,他很高興。
“那有沒有雅興彈奏一曲?不要說沒有,剛剛你可是偷聽我彈琴來的,我得聽回來。”
“好,那我們就以琴會友吧!”
她有些緊張又有些躍躍欲試。不久前蕭天的彈奏依舊感動著他,使她很有種共鳴想要也彈奏一曲。
兩人一起進了琴房。
在琴凳上坐下,閉上眼醞釀了一會兒,采月開始彈奏。
她彈的是貝多芬的《悲愴》第二樂章。
她在人生最美好的年華中經曆了父親的過世和母親身患重症的重創,在人前她總是以樂觀堅強和微笑麵對一切。
隻有在她自己一個人時,她才會流露和獨自吞咽自己的脆弱和悲苦。每次彈完這曲總是能讓她慢慢地忘記悲苦和憂傷,重新找回平靜和安寧。
蕭天靠著鋼琴站在采月的斜對麵,雙眼凝視著她,聽著她的彈奏。
這曲旋律舒緩九美而有一絲淡淡的傷感氣息,每個音符就如同一位滿懷心事的少女在訴說、在低吟、在默想著自己不為人知的憂傷和心事。
說到傷心處時不禁心起波瀾,愁緒湧上心頭,但終於還是張開雙臂平靜地接受了讓她不平靜的一切。當最後幾個音符從指尖滑出時,一切的心事複歸寧靜與平和。
采月第一次在有人在場的情況下動情而完整地彈完了這曲。
和平時一樣,她的眼角噙著眼淚,她習慣性地沒有擦去,隻是低著頭,閉著眼睛,任眼淚自己緩緩滑落。
蕭天沒有打擾她,隻是靜靜地看著她,然後慢慢繞到她身邊,一隻手輕輕地搭在她的肩膀上,另一隻手將她的頭慢慢地拉向他,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
采月沒有絲毫的掙紮,仿佛這就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她靠在蕭天的胸口,溫暖的陽光從窗口慷慨地傾射進來,好溫暖!
蕭天低著頭,看著懷中的她。陽光灑在她的身上,仿佛她的身體出聖光。臉上淚痕依稀還在,長長的眼睫毛上還閃著晶瑩,微微地顫著。
窗外傳來不遠處海浪的聲音,一陣陣一陣陣拍打著沙灘。
閉上雙眼,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依偎著,誰也沒有說話打破這樣的寧靜。
兩人都正沉浸和享受著此刻難得的寧靜,門鈴突然響起。
蕭天放開采月,朝她微微一笑:“我去看看。”
按門鈴的人是歐陽晴。
昨晚接到蕭天電話後她就離開了晚宴大廳。在那樣的場合沒有了蕭天她就不想再呆下去了。她去隻因為她想陪他。
今天是月末的周末,按慣例她都會去陪陪父親。
母親在她高三那年就過世了,現在她也隻有父親一個最近的親人了。
父親身居要職,故交門生到處都是,一到周末家裏就往流不息。她卻性喜安靜,淡泊名利。在那個家裏,她呆著實在覺得別扭,所以她一直都喜歡自己住。
知道她今天要來,一大早父親就讓保姆去買了各種她愛吃的食材預備中午做給她吃。本是個高興的日,但歐陽晴卻在父親臉上見到了愁容。
“爸爸,您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事?”
歐陽書記想了想才問道:“蕭天和那個開酒吧的趙飛關係到底密切到什麽程度?”
“您為什麽會問這個?”歐陽晴一驚,然後有些恍然和擔心地問道:“趙飛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昨晚那個趙飛名下的多家夜總會和會所同時被公安抓住有人現場交易毒品。現在這案已經直接報到了省公安廳,連公安部都已經收到了消息了。省公安廳廳長因為趙飛和蕭天的關係,又把這事報到了我這裏。”
歐陽晴與蕭天多年知交,她了解蕭天和趙飛的感情,說他們交情過命,可以互為兩肋插刀那是一點都不為過的。
“爸爸,這件事嚴重嗎?”
“這次的行動是省公安廳統一部署的嚴打行動,名義上是掃黃,實際上卻是抓毒。”
歐陽書記的話讓歐陽晴大吃一驚,她開始為蕭天擔心。
“省公安廳給我的匯報裏提到這次在趙飛酒店當場抓獲的毒品交易量十分巨大,目前趙飛已經被省公安廳列為重要犯罪嫌疑人在進行調查了。
晴晴,你和蕭天交往那麽久,你確定蕭天不會參與這件事嗎?如果他真的參與了,爸爸是不能徇私的。”
歐陽晴想更多地了解一些案的情況,但父親不肯再透露更多。
她現在回想蕭天昨晚之所以不辭而別應該就是因為趙飛的事情,他之所以沒有和她說是因為不想讓她擔心。
她沒有再繼續呆下去,直接驅車就趕來了蕭天的別墅。
這麽多年來她和蕭天之間的關係是親密而又微妙的。
她是省委副書記的女兒,而他是商界驕,他們之間有太多的可能成為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但她很清楚,蕭天最初與她做朋友時根本就不知道她真實的身份。即使在知道她的身份後,除了極個別特殊的情況,他也極少和她提要求。
一直以來都是她主動地細心察覺蕭天的需要,然後再不著痕跡地幫他介紹各種關係。
蕭天也知道她是多麽煞費苦心地在幫他,既要避免他們的關係因為各種利益而受到不好的影響,又要顧及他做為男人的自尊,同時還要考慮不要過多牽涉到她的父親。這中間的尺度是很不好把握的,但這麽多年來,她一直都處理得很好。
雖然他們之間並不是真正的情侶關係,但在外人麵前他們都沒有過多地去否認大眾對他們關係的猜想,他們都默契地選擇了不正麵回應。
於她而言,她是真的深愛蕭天,她喜歡被當作蕭天的女人。她知道蕭天並不愛她,但他卻是少數因為她個人而不是因為她父親才尊敬並真的關心她的男人。
於蕭天而言,她的存在不僅可以避免被別的女人過份騷擾,也更有利於他在商界處理各種關係。但他的確也是喜歡與歐陽晴呆在一起。她是他的知己!
“晴晴?今天你不是要陪著你父親的嗎?是不是有什麽重要的事?”蕭天一邊與歐陽晴並肩在沙上坐下,一邊有些奇怪地問道。
“趙飛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是從我爸爸那知道的。爸爸說這次的行動是省廳統一布署的行動。”
蕭天有些吃驚,能捅到省委副書記那裏的案自然都不會是什麽小案。看來趙飛的事比他之前預想的還要嚴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