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裂隙難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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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采月總覺得她在這男人麵前有種拳打棉花一般的感覺。

    她開始老實而專心地低頭吃飯喝湯,這味確實和上回他做的飯菜一個風格。看來這菜還的確是他做的。

    這些菜我在家也是常常做的。虧我還以為我廚藝了得呢,和這家夥比在一起我都沒法抬頭了。

    雖然她對蕭天著實是又痛又恨,但口裏吃著他親手做的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她還是忍不住地心裏感歎了一下。

    湯足飯飽,她考慮了一下還是站起來去收拾碗筷。一邊收拾一邊問了一句:“我怎麽一醒來就到了你的床上了?”

    “腿長在你自己身上,自然是你自己爬到我床上來的。”

    “我昨晚喝醉了怎麽會自己爬到你床上來?我明明記得昨晚有人在追我,我醉得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你也知道是你喝醉了?你也知道是有人追你了?”

    “所以…是你…救了我?”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唉,真不容易呀!某人終於良心現了。”他和她第一次來別墅時一樣,斜靠在廚房的門框上,就那麽地看著她像個小主婦一樣地在洗碗池邊忙。

    剛醒來意識到她是躺在蕭天的床上時,她腦裏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應該是蕭天救了她,因為聖龍吧是趙飛的地盤。

    但她一問她怎麽會在他床上,他卻無端地就把裘岩給扯了進來,後來更是越扯越遠以至於從動嘴直接升級為了動手。

    這讓她立刻動搖了自己的想法,重新換了一個方向和思路去考慮昨晚的事。

    我根本都不認識趙飛,他怎麽可能親自帶著人救下我?

    一開始明明聖龍吧的人都是在做壁上觀的,當時我還想這幫人渣八成是有什麽大的來頭,所以聖龍吧的人才不敢管他們,任憑他們在地盤上亂來。怎麽後來就一下變了呢?

    她想弄清楚昨天晚上的事到底是怎麽回事。所以吃完飯她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繼續留下來。

    “你怎麽知道我出事了?”

    “碰巧路過。”他怎麽可能告訴她是因為他一直派了人跟著她。

    “難道你也去那蹦的嗎?”

    “不可以嗎?”

    她狐疑地看著蕭天,他的話她會相信才會出了鬼呢。

    聖龍吧是本市名聲響當當的娛樂休閑場所,的確有不少商人會去聖龍吧裏的包房喝酒唱歌應酬談生意,但蕭天這種級別的富豪是絕對不可能去那種地方的。他要去也是去燕紗會館和銀橋會所那些地方。

    直覺和理智都告訴她蕭天在說謊!

    這八成又是他的一個陰謀!什麽人那麽大的膽敢在趙飛的地盤上搗亂?除非是他們自己人!

    怎麽這麽巧,我一出事他就正好來到我身邊?就算他是去找趙飛的,可怎麽那麽巧就救了我呢?而且一救居然就把我給救到他的床上來了。

    她的臉色微微有些變了。

    先是像個強|奸犯一樣地**我,完了居然親自做一桌我愛吃的菜。恐怕這也是有目的的吧?就像第一次時一樣想讓我又因為他的溫柔亂了分寸失了理智沒了把持,然後他就又可以來取笑我打擊我?

    “那幫追我的人都是些什麽人?為什麽聖龍吧的人開始都不敢管他們?”她更直白地問出了她的問題,想要看他如何回答。

    她的問題卻讓蕭天的心也是一動,隻是臉上卻不動聲色:“一群小混混而已。你昨晚為什麽會喝那麽多酒?”

    “同事過生日高興。”

    “每回一高興你都這麽喝酒?”

    她有些答不上來了。

    她昨天那麽喝酒是因為她想起了他,是因為他傷了她的心。

    可是她知道她這麽說他是絕不會相信的,他現在一心隻以為她是為了利益而接近他勾引他的。

    她要是說她是因為想他而喝醉的,那她等來的指不定又是他怎樣的嘲諷。

    她的沉默卻讓蕭天想的是別的方麵。

    “怎麽不說話了?也是碰巧就想多喝點酒,碰巧就想一個人落單跑去蹦的,是嗎?”

    昨晚上那幫小真不是什麽小混混。那幫衙內個個身份貴重,尤其是那段少和袁少。

    被采月一腳踹碎命根的段少是省政協副主席的私生,袁少是市公安局袁副局長的親侄,說是副局長,其實是代理局長,因為局長之位空缺。其他幾個至少也都是和省廳局級以上官員沾親帶故的主。

    就這幫衙內,說他們跺跺腳僑東省也要顫三顫可能是有些誇張了,但得罪了他們吃不了要兜著走卻絕對是一點不假的。

    可是昨晚蕭天卻因為他們調戲追趕她,把他們一個個全都給活閹了。

    這女人難道不知道自己有多惹眼?在那種地方傻乎乎地一個人在的廳又扭又晃地惹火,這不是純屬沒事找事嗎?

    難道這女人又是給我設了一個套,引得我往裏鑽?難道就因為我讓你的心上人失去了一塊地所以要讓我惹上這幫人,給我樹一群大敵,讓雲天被虎狼撕咬?

    蕭天難過起來,因為就算這真是個套,他也一定會往裏鑽。因為他的心不能再那麽樣地痛一次了。

    罷了,這是我欠下的債,有機會還債總比一直欠著讓人難受要好!

    兩個人隻是轉瞬間就都陷落在了自己的心事和對對方的猜疑中。

    和她第一次來別墅時一樣,同樣是一個人站在廚房的水槽前,一個人斜倚著門框看著她,但一切又不再是一樣了。

    采月看著那高高的一疊盤和碗,已經完全沒有心情洗了。她瞄了一下,果然在消毒碗櫃旁就是洗碗機。怎麽上兩回就沒現呢?

    她把碗疊統統放進了洗碗機裏,機器工作的噪音替代了人手洗碗時的嘩嘩流水之聲。廚房裏沒有了之前兩人一個洗碗一個在身旁眼含情意地守著的溫馨味道了。

    有些東西像是碎裂了,已經回複不到起初的那種單純和朦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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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不去從前的不隻蕭天和采月兩人。

    那幫衙內昨夜雖然吃了大虧卻一點沒有吸取教訓。他nn的,今晚上這麵丟大了!

    所以把段少送到醫院後他們立馬就叫了一群小姐想要邪火,結果他們極悲催地集體現:他們個個都不行了。不管小姐們怎麽騷怎麽弄,就是不行!

    他們這才反應過來,昨晚上蕭天那一指撣表麵上讓他們爽得不得了,實際上那是他們最後的舒爽!

    可是他們一早集體趕到醫院看專家門診,專家檢查後卻說他們都沒有明顯的器質性病變,極可能隻是心理因素。讓他們放鬆,調整心情後再試試。

    他們放鬆再放鬆,最後還是確認他們再也不能像從前一樣重振男人雄風了,因為五個人個個都不行。

    看來蕭天這是把他們都給活閹了,虧他們昨晚還閉著眼“哦哦哦”地享受。

    於是他們立刻找了他們家的大人們。

    大人們又很快一起地坐在醫院段少的病床前了。

    醫院裏,躺在病床上的段少已經清醒過來。他的臉因為疼痛和仇恨扭曲著。在他的床前端坐著一個頭梳得一絲不亂身形福態的男人。

    這男人看起來六十歲上下,此刻正緊皺著雙眉,麵色陰沉。不肖說,這男人正是僑東省政協副主席段少明。

    段少表麵上是他哥哥的兒,但他自己卻一清二楚,他是他自己和嫂嫂通奸後的產物。

    哥哥過世早,他一直暗戀嫂。段少明自己和老婆隻有一個女兒,所以對段少也是極為上心極為心疼。外界隻以為他是真心照顧哥哥的骨血,對他都是極為褒揚。

    段少明身後站著一群人,有老有少,都是那天晚上的小衙內和他們各自家裏的大人們。

    “叔叔,你一定要替我把這場找回來。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寶兒啊,你放心,這件事叔叔一定為你討回公道。你現在什麽都別想,隻管安心養傷,啊!”段少明雖然一臉慈祥,但話裏話外依舊透著濃厚的官腔。

    “叔叔,你一定要答應我,不管是誰,一個都不許放過。我要讓他們一個個不得好死,讓他們一個個嚐嚐我現在的滋味。哎喲喂,痛死我了!我的命根呀!”段少又開始哀嚎起來。這回他可不是裝,是真疼是真恨!

    病房裏因為段少痛苦的叫喊聲亂起來。很快醫生來到,段少的叫喊聲終於減弱了些。

    段少明看著病床上表麵上是侄兒實際上卻是親生的段少,心尖兒疼得滴血眼裏卻是火苗亂竄。

    敢讓他段家絕後!他誓這回他一定要讓所有相關的人付出代價,付出血的代價,為他兒的命根償命!

    “蕭天的手段真夠卑鄙的,這事根本沒法取證。醫院的診斷報告表明孩們根本沒受任何傷。”說話的是市公安局的袁代局長,袁少是他的親侄!

    “能不能取證都照樣一個不能放過!”段少明口裏眼裏全是狠色。

    所有人對此一點異議都沒有。

    於是,采月、趙飛、蕭天立刻就上了他們的黑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