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心傷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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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月這麽一通想就覺得悲從中來,臉上卻是大笑起來!

    可笑呀,我居然還花癡一般曾經想過他可能是真的有些愛我的。我居然真的還因為他的一些小小的溫柔而感動!因為他的憂傷而對他心疼!

    周采月,你真的好蠢好可笑!不要再安慰和欺騙你自己了,承認吧,你的確是愛錯了人!

    她越想越傷心、越想越好笑,笑得她腰都彎了下來,笑得她眼淚都流了出來。

    “蕭天,我到現在才現原來你這麽可愛這麽幼稚。我是裘岩的秘書,現在大家都知道我已經是他的女人了,你居然還站在這裏問我對你有沒有動過心!我若是對你動過心,你認為裘岩會讓我做他的女人嗎?哎呀,受不了了,笑死我了!”

    采月的嘲笑就像重重的耳光扇在了蕭天的臉上,她的話就像蘸了鹽水的鞭狠狠地抽在了他的心上。

    她就那麽直盯著他,眼中滿是得意,是成功取笑了他之後的得意。

    蕭天的雙手握了起來,然後他舉起手就想對著這個女人扇過去。

    他的手高高地舉起卻沒有真的扇下去。就算她真是一個妓|女,真是一個淫|婦,他也不能這樣打她,他做不到。

    他的手高高地舉起,又緩緩而無力地垂了下來。心中的憤怒和難過讓他把拳頭的骨節握得咯吱咯吱地響。

    “怎麽,想打我?被我傷到自尊了?終於撕下你的麵具了?”

    蕭天舉手的一瞬間采月有了一種報複後的快感,終於你的自尊也被我傷到了!當初你挖苦嘲諷我時可想到會有今天?

    可是很快卻是更刺傷她的難過。他果然是個偽君!是個居然連女人都想打的偽君!

    蕭天沒有再說一個字,更沒有再多留一秒,快步離開了這間病房。

    病房裏又是留下采月一個人抱頭痛哭。

    回到車裏,蕭天有些虛弱地倒在駕駛座上。

    蕭天,你現在終於可以放過你自己了吧?這樣不是更好嗎?這樣你就不必一直糾結你到底愛不愛這個女人了。對,這樣更好!更好!

    可是該死的,我為什麽要難過!她是個怎麽樣的人都好,我難過什麽呢?

    對,不難過了!我隻需要記住宛雲的好、宛雲的美就可以了,其它的所有的女人和她相比都不重要了,不重要了!

    今天事情比較多,裘岩來醫院時已經很晚了。

    走進病房他就感覺到了采月情緒的異樣,他相信一定生了什麽事,但他沒有問她,因為不用問他也猜得出,一定和蕭天有關。

    去醫院探望采月回來後過了四天,蕭天收到一個小小的快遞包裹。

    快遞單上的字是手寫的,字體雋秀而挺拔,筆法靈活而舒展,線條流暢而靈動。這字體他見過,是采月的。

    用手掂了掂,包裹非常輕。這麽小的一個包裹裏麵會是什麽呢?撕開包裹的層層包裝,在紙盒中央露出了一個精美的飾盒。

    他停止了探究飾盒裏的內容,因為他已經知道了那裏麵是什麽。

    他有些無力地靠向高大的老板椅,然後還是取過了飾盒。

    打開飾盒,先出現的並不是他想像中的那枚戒指,卻是一張與飾盒麵積基本等大的便簽紙,上麵的字體與包裹單上的字體一致。紙上的內容很簡單:禮出無名,奉還閣下!仇怨兩清,互不相欠!

    便簽下麵,正是那枚他用1314萬拍得的名曰“摘心”的粉鑽鑽戒!

    看著這枚鑽戒,蕭天實在不知道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用遞便簽的方式拍下並送出這枚鑽戒,她卻同樣附上一紙便簽送還自己。他送出祝福不容他們拒絕,她退回禮物同樣不容他拒絕!

    周采月,我倆還真是像!一千多萬的戒指我說送就送了,你卻想還就還了。小女人手筆卻不小!

    禮出無名!是呀,我憑什麽送戒指給她呢?我和她是什麽關係?情人?哪有男人送自己情人戒指祝福她與另一個男人相好的?朋友?有朋友會費盡心機接近你偷取你的商業機密出賣你麽?有朋友會一見麵像敵人仇人一樣防備你麽?

    兩不相欠?你騙了我,我傷了你。我給你戒指,你又還回戒指。所以我們之間真的什麽都沒有了,什麽都不剩下了,情是從來就沒有的,現在也恨和怨也都沒有了,是嗎?

    輕輕巧巧用薄薄的幾層紙盒一包就寄過來了,難道這1千多萬的東西在你眼裏就這麽一錢不值嗎?

    從醫院回來後本以為終於想通而豁然開朗了,本以為再也不會因為這個可惡的女人再糾結再浪費時間了,可是蕭天還是很狼狽很委屈地現他的心因為這女人這樣明確而徹底的表示而隱隱生疼?

    周采月,你個小女人,真的夠決斷!夠幹脆!夠心狠!夠可惡!

    蕭天回到別墅後就一個人坐在角落的吧台旁開始喝悶酒。他都不知道多久沒有喝醉過了。他現在就想醉!徹底醉倒!

    大丈夫說醉就醉!

    一向被人認為可以千杯不醉的蕭天這回真的任性地醉倒了。

    家傭李姐勸了他幾次壓根沒用。等他喝醉了倒在沙上李姐犯難了,別墅裏除了蕭天就隻有她了,她也扛不動蕭天哪,可蕭天的臥室在二樓呢。

    正在她犯難時,來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李姐認識,是蕭天的手下海。

    海沒說什麽直接背起了蕭天,把蕭天背到了他的床上,為他脫去外套蓋好被後又一言不地走了。

    李姐早已習慣了海的來去無蹤和來去無言,所以也見怪不怪了。

    采月終於住滿了裘岩規定的一個星期的院回到了家裏。

    在醫院每天聞著消毒水的味道,回到家裏聞什麽都是香的!在醫院每天看到醫生護士清一色的白,回到這家裏看什麽都是美的無比!

    躺在自己的床上也是感覺自在好多呀!采月的心情那是級爽!

    晚飯後采月陪著媽媽把一個星期沒聊的天一次性全部補聊完了,然後就回了自己的臥室。

    媽媽心疼地搖了搖頭,知道女兒這剛出完遠差回來就又要補忙公司以外的事了。她是知道采月的工作量的。

    媽媽想的倒真是沒錯。住院一星期裘岩基本是把采月當豬在養,筆記本沒收,書也陌收,就是讓她睡了吃、吃了睡,要不就是讓她去醫院花園散步。

    休息了整整一星期這回攢下來的工作夠我喝一壺了吧?不怕,看姐的小宇宙如何爆?采月一鑽進自己的臥室就磨刀霍霍地準備大幹一場。

    她剛打開筆記本還沒進入自己的工作郵箱就覺得眼前一花、然後就眼前一黑什麽都不知道了。

    等她睜開眼睛重新可以看到東西時她現她躺在了一張床上,雖然屋裏黑黑的,但她還是分辯出她身邊躺了一個男人。

    她忽地一下坐了起來,摸著黑就打開了壁燈。

    這房間和這張大床她都認得,她正是在這房裏在這床上被蕭天**的。

    這會兒,在這床上除了她還有一個男人,雖然是背對著她,但她還是認出來這男人正是那該死的蕭天。

    感情我這是被劫了!

    采月暴怒了!好你個蕭天,直是越來越過分越來越墮落了,這回你連陰謀詭計都懶得耍了,直接地就把姐給劫到你的床上來了!太豈有此理了!

    她揚起巴掌就想朝他後腦勺招呼過去,可是不對,鼻一聞,酒味撲鼻而來!這家夥這是喝醉了?

    “喂,蕭天,你給我醒醒!”她搖晃著蕭天。

    “周采月,你這該死的女人!真心狠!”

    她聽到蕭天在嘟囔著,好象還在叫她的名字,他的話含糊不清,她沒聽清楚。她豎起耳朵想聽仔細點卻沒聲了。

    “蕭天,你別給我裝大瓣蒜!你個混蛋,為什麽把我劫到這來?你趕緊給我起來送我回家!”這裏是海邊別墅區,根本沒有公交車,出租車也不好打,大晚上的,要回家隻能把這家夥弄醒來。

    她不知死活傻裏巴幾地搖晃著蕭天,也不想想蕭天都喝成這樣了,就算起來了她敢坐他的車回家嗎?就不怕他借著酒勁把她又就地正法了?

    被感情和憤怒衝昏了頭腦的女人智商水平果然都是呈直線下降趨勢的。

    她又搖幾晃,蕭天依舊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火了,想起看電影時那些地下黨用刑昏過去後反動派們都是一盆冷水下去人就醒來了,她就跑到洗手間拿了蕭天喝水的杯裝滿了涼水就打算用這涼水把蕭天也像電影故事情節裏的一杯水澆醒來。

    她端著她的絕殺武器就走到了床邊,對著蕭天的臉就打算來個撲麵的洗禮,可是手才一舉起她就現情況不對了。

    怎麽我這水都還沒潑下去呢他的臉怎麽就濕了,難道我剛醒來眼還迷糊著?她揉了揉眼睛仔細再一看,沒錯,蕭天的臉確實是濕的!是被他的眼淚打濕的!

    采月的心狠狠被揪了一下似地疼!端著水杯的手就顫起來。水,她潑不下去了。她把水杯放在了床頭櫃上。

    她知道蕭天這次一定不是裝的,他臉上的液體一定不是弄上去的水,因為他的眼淚這會兒還在往外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