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 難以麵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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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月在心裏狠狠地痛罵自己的愚蠢:周采月,你怎麽就一點長進都沒有?這回你不可以再這樣老老實實委委屈屈地任他欺負、任他報複了。

    “我想起來了,我昨晚出院一高興就喝了點酒,喝完酒忍不住就想裘岩了,結果天黑迷了路不知怎麽地就竄到你這裏來了。對不起,昨晚把你當成裘岩酒後亂性了,真是不好意思!

    是我有錯在先,昨晚那些事我就原諒你了。好了,別再壓著我了。現在事情搞清楚了,我得回家洗個澡去上班了。”

    說完她就像真是她說的那樣輕輕要推開蕭天,一幅打算起身告辭的樣。

    采月這回真的是聰明過頭成自做聰明了。

    蕭天的怒火因為她的話轟地一下又無可製止地燃燒起來了。

    “竄錯門了是吧?把我當成裘岩了是吧?現在天亮了,你的酒也醒了,人也不迷糊了,看清楚現在你身上的男人是誰了嗎?”

    蕭天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完了這幾句話,她卻死到臨頭了還渾然不覺。

    “看清楚了,所以我現在要走了。”

    “周采月,你很愚蠢!你在挑戰一個男人的尊嚴!而且是在你自己光著身的情況下去挑戰另一個也光著身的男人!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會是什麽嗎?”蕭天的眼咪了起來。

    她這才終於後知後覺地感到了一絲戰栗,她想起了昨晚最開始撲倒她時的蕭天,那個像野獸一樣的蕭天。她下意識地就想逃了。

    可是她的眼中剛生起恐懼她的身下就一陣劇痛。蕭天剛剛口裏才說的後果她馬上即刻地在他話音剛落下一秒之後就嚐到了。

    你這可惡的女人,這可是你自釀的苦酒,自栽的苦果,現在你就給我好好地喝幹吃盡了!

    “唔——”劇烈的疼痛像是要把她活活撕裂成兩半。

    即便她有常人難及的意誌力和忍耐力,即便她有精明過人的頭腦,但此刻僅僅是身體劇烈的痛楚也足以讓她無法抵抗地流下淚來。不僅僅因為她的身體完全沒有做好任何準備,更因為蕭天那滔天的怒火。

    “周采月,你給我看清楚了,我到底是誰!”他扳著她的腦袋讓她正對著他的臉,“不管你腦裏現在想著的是誰,我要你清清楚楚地知道,現在在你身體裏的人是我蕭天、蕭天!”

    這是比強|暴更可怕的蹂|躪!失去了理智的蕭天再次像一頭怪獸一樣地折磨著采月。

    應該是溫柔鄉的大床仿佛變成了刑場,應該是情人間旖旎美麗的歡好卻變成了十足的折磨,應該是令人臉紅心跳的低吟卻變成了女人的慘叫和哀號。

    等風暴終於結束,怒火終於止息,留下的是慘不忍睹的災難現場。

    采月這回是真真切切地被蕭天折磨得昏死了過去。

    蕭天一身疲憊地洗了個澡,然後就下了樓。

    家傭李姐見蕭天下了樓趕緊走進廚房去給他熱吃的。熱好了就招呼蕭天上桌吃飯。

    蕭天坐到了餐桌邊。

    李姐一邊為蕭天盛了一碗熱湯一邊說道:“董事長,您昨晚上是睡好了吧?您可是從來沒睡到這麽晚才起床的。”

    李姐照顧蕭天好多年了,蕭天基本上把李姐當成半個家人了,時常有一些不好對公司對手下說的話他反而會對李姐叨咕叨咕。而李姐對蕭天更是像對待親人一般盡心盡力地照顧著他。

    蕭天的別墅雖然很大,但昨晚和今早伴著海浪聲她其實還是隱約聽到有女人的呼叫聲。采月的聲音本就是很亮穿透力又強的那種聲音。

    但她寧願認為是自己聽錯了,因為她可不認為董事長的房裏可能會有女人存在。

    “李姐,昨晚我喝多了,讓你受累了!”

    蕭天隱約記得他在別墅酒吧間喝了酒不過癮還拎著酒瓶躺到沙上喝了不少酒,然後就直接倒在沙上睡過去了。醒來後卻現他好好地在自己床上。那小女人肯定是不可能把他扶到床上去的,那就肯定是李姐了。

    “沒有,我受什麽累呀,就是怎麽勸您您都不肯少喝一點。後來是海突然來了把您背上樓的。”

    “海昨晚來了?”

    “是啊,您一點都記不得了嗎?”

    蕭天皺了皺眉,要說一點印象也沒有倒也不全是。他極少醉酒,即便醉酒也不會讓自己爛醉如泥。

    蕭天笑了笑就繼續大口地吃起飯來。不管是海還是李姐都是他身邊可靠的人,不管是誰把他扶上樓的關係都不大。

    吃了幾口他才覺得不對,臉色一變,放下碗就拿起了手機。

    “海,你老實告訴我,昨晚你都做了些什麽?”

    “天哥,我…”手機裏,海支吾著。

    “那個女人是你把她弄到我床上來的?”

    海的心狂跳起來。昨晚的確是他親自把采月弄到蕭天床上的。他受不了聽到醉酒後的天哥口裏不斷地呼叫著采月的名字,痛心地說著她心狠。

    快九年了,隻有他知道天哥的苦,天哥的痛。昨晚的天哥讓他的心都要碎了。

    他管不了許多了,就算天哥清醒後要扒了他的皮,他也要讓那個女人看到真正的天哥,看到他背後的傷心。

    天哥的心不能再被這樣地傷了!

    “天哥,對不起!您怎麽罰我我都認,您就是殺了我我也認。可我就是不能再看著您這麽苦自己了。”

    “所以你就自做主張地把那個女人弄到了我的床上?”

    “是,天哥!是我幹的。您罰我吧!”

    “好好好,你…你…你…”

    蕭天氣得連說了三個好字又連說了三個你字後卻說不下去了。

    海跟在他身邊十幾年了,他對他的忠誠、他對他的關心他是再清楚不過的。他不能怪他。

    蕭天把電話掛斷了。飯他吃不下去了。

    “董事長,怎麽了,你飯還沒怎麽吃呢?”李姐一抬頭見蕭天上樓都上了一半了就奇怪地問道。

    “李姐,我吃飽了,想上樓再休息一會兒。”

    “哦,多休息一會兒好,多休息一會兒好。等休息好了我再給你做過新的飯菜啊。”

    “好,謝謝李姐!”

    蕭天回到了床邊,在采月的身邊坐了下來。

    雖然昏過去了,她的眉卻依舊是皺著的。蕭天充滿歉疚地看著她,將她露在被外的手放進了被裏。

    蕭天如采月醉酒那次一樣地坐在窗口的椅上等著采月醒過來。隻是這一次他的心情卻和上一次完全不同。他希望她早些醒過來,又害怕她醒過來。但他不能不守著她。

    想起昨晚自己對她做的和今早醒來後對她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他真不知道等她醒過來後他該如何麵對她。可是再不知道如何麵對,她遲早也是要醒過來的。

    她現在就醒過來了。

    渾身上下的劇痛讓她剛一醒過來就呲著牙出了一聲痛苦的**。

    蕭天坐著沒動,聽到采月那痛苦的低吟聲,他居然覺得自己的心慌慌的。

    不是那種男人的欲念上來後的心慌,而是像犯了錯的孩怕見到家裏大人的心慌。

    “怎麽辦?”他心裏居然打起了小鼓。

    采月醒來了,可是她寧願繼續昏著,昏了就不必忍受這樣的痛了。

    她敢肯定現在的自己一定是無法出去見人了,因為不用照鏡她都可以感受到她的雙唇像被毒蜂蜇過一樣地又腫又痛。身上的傷痕就更不用說了,如果有人可以看到她現在身體的全貌,一定會以為她是剛接受完慘無人道的刑訊逼供。

    她躺著沒動,閉著眼在腦裏讓自己用了好一段時間才說服自己接受昏過去之前生的那一切。

    她以為生了這麽悲慘的事她應該大哭一場的,可是居然沒有眼淚。

    於是她又以為自己那顆還算幼小的心靈在經過了蕭天這麽多次的摧殘後,這回終於是變得刀槍不入堅不可催了,可是心卻還是悶疼悶疼的。

    她咬著牙想坐起來,可是手剛一撐住床又倒回了床上。

    這下蕭天坐不住了。他呼地一下從椅上站起就大步走到了床邊。

    “你別動!你現在需要好好休養!”他的聲音極其地急切和溫柔,帶著濃濃的心疼的味道。

    她就那麽躺著,看到是他嚇得身下意識地就縮成了一團。身上的傷因為她突然的動作而引動,疼得她“噝”地猛吸了一口氣,然後就痛苦地皺起了眉。

    蕭天在她昏過去後是看到了她身上的傷的,就是一個健壯的男人想要扛住他那樣的怒火也是件不可思議的事,何況是眼前身體像水一樣柔弱的女人!

    他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麽了,怎麽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對她做出這種事來。你不是應該好好照顧她好好疼惜她的嗎?可你看看你都對她做了些什麽?蕭天真的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畜生一般了。

    看見她眼裏的懼怕,蕭天的心像被許多刺刺了一樣難受。

    “對不起,我不該對你做出那樣的事來!你別怕,我不會再那樣對你了。我讓李姐給你做了一些補身的東西,你躺著別動,我現在就端上來,你趁熱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