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 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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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是自動檔,車上蕭天一直死死地抓住她那支完好的手,不讓她再去抓那傷口。很快她被蕭天帶到了一個離咖啡廳很近的高檔住宅小區。

    她滿以為蕭天說的算帳會是強迫把她帶至臥室,然後又像以前一樣地淩虐她。如果他要,她會乖乖地給他。因為經過多次的較量她已經很清楚,任何方麵她都不是蕭天的對手,與其又被他弄得一身傷被迫躲起來對媽媽對裘岩說謊遮掩,還不如就讓他順利得逞。

    可是出乎她的意料,蕭天隻是讓她坐在客廳的沙上,然後迅找出了一個醫藥箱,用消毒棉和消毒水給鑷消了毒,然後用鑷夾著新的消毒棉沾飽了藥水。

    “忍著點,會很痛!”他說完這一句不由分說抓住她受傷的手腕就用藥水去擦洗她的傷口。

    一陣鑽心的痛楚讓她忍不住就想把手抽回來,可是他緊緊抓住她的手,臉繃得鐵緊地繼續處理著她的傷口。劇烈的痛楚讓她的手掌緊緊地握成拳手腕也有些顫,但她不再掙紮,理智告訴她,她的傷口的確需要好好處理。

    他的動作非常熟練並且利落,對傷口反複進行了消毒和清洗處理後,他立刻將她的傷口用紗布和醫用膠帶封住了。雖然傷口又痛又癢,但已經不像之前那麽讓她忍受不住要去撓了。

    蕭天處理完地上的醫用垃圾後就微垂著頭坐在沙上一言不了。她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開口道了謝。

    “謝謝你!”

    這套房是複式結構,雖然不像蕭天的海邊別墅那麽高大上,但和海邊別墅一樣偏中式風格,地板和主要隔斷都使用的實木材質。但她此刻根本沒有心情過多地去關注房的裝飾與風格,因為此刻房裏的氣氛很是壓抑。至少五分鍾過去了,蕭天還是一言不。

    他很想和她平和地相處,哪怕隻是像普通朋友一樣聊一聊天。但坐下來他才現他們之間好像已經不存在這種平和地獨處的可能性了。他居然找不到什麽話可以和她好好地說。他的心中一陣悲涼。

    她不想繼續與他這樣相持下去了。對他,她有一種恐懼。

    “不是要算帳嗎?如果你不想算了,那我走了。”說完她站了起來。

    他終於將頭抬起,看著她。她眼底的神色很冷,腳底顯出欲走的急不可待。他又是一陣難過:“我如果真要和你算,你承受得起嗎?”

    他的話沒有絲豪威脅的語氣,但她的身體還是不由自主地就抖了一下。他的暴戾她已多次見識過,她的確承受不起!這是一個有強征服控製欲的男人。他想讓女人完全臣服於他、完全無助地跪拜在他的腳下!

    尤其是今天他一個電話就讓紀司長乖乖聽命,她相信他絕不可能僅僅隻是一個普通的商人。他的真實身份和背景她越來越看不清,但有一點她確信,這樣的一個男人如果想要對付你,你基本是逃無可逃、躲無可躲的!

    她曾經那樣癡狂地愛著他,但現在,她對他的恐懼仿佛已經越了那虛幻的愛。她甚至在不久以前寧願毀容也要擺脫他。

    我不可以再這樣下去了!她想。

    “你不是總希望我向你開口服軟、向你乞求麽?我現在求你,求你放過我,求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了。讓我過回我平凡的生活吧!”

    采月的話像一根利箭一樣穿透蕭天本已倍感悲涼的心。他雙眼射出銳利的光,看著她問道:“你說什麽?”

    他一直極力地低調,一直極力地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可是為了她,他一次一次突破自己的極限,一次一次和地方官場進行接觸。

    他怕她出事,怕有人欺負她,派人每天不間斷24小時地保護她。她隻要一出事他就不顧一切地飛奔到她的身邊。他怕她害怕,默默地做著這一切卻不敢告訴她一句。

    她被人下了那麽厲害的迷情藥,寧願咬破嘴唇、寧願大冬天地往身上澆冷水都不肯開口求他一句。在馬場她寧願被馬嚇得暈倒也還是不願服軟求他。可是現在她居然開口求他了,求他放過她,求他不要再出現在她的麵前!

    這女人的心難道真的是石頭做的麽?

    可她為什麽對裘岩那麽好?她為他願意獻上自己的貞操、願意放棄自己的工作、願意不要自己的美貌、一次一次地因為裘岩而在他的麵前妥協。像個疵毛一樣的她隻要聽到是為了裘岩一秒鍾就可以變成一隻乖順的小兔一般。

    她的冷硬隻是對著他!不管他怎麽對她,她對他隻有厭惡、隻有輕蔑!她剛剛還對他說,和裘岩相比,他就隻是一條蟲!

    怒火又開始灼燒他的心。他也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地逼近她:“為什麽?為什麽你要如此對我?”

    他承認是他傷了她,對她做了畜牲不如的事,但那是因為她騙他在先,那是多麽可恥的欺騙!

    蕭天的眼神一變采月就感受到了。蕭天的話她聽不懂,明明受傷的是她,為什麽他的樣看起來倒像是她傷了他?

    但蕭天那令人恐怖的眼神讓她害怕。她的心跳加快,一步一步朝沙後的玄關處退去。一邊退她一邊想,我到底是哪裏做錯了,又惹得他如此生氣。

    “今天的事是你幫了我。你想我怎麽謝你都可以。”

    她想反正她和他也不是第一次了,也不怕多這一次。如果這一次獻上後就可以徹底擺脫他,那她很願意這麽做。

    她以為她這麽說就算不能完全熄滅他的怒火,但至少她如此地做出妥協的姿態也應該讓他至少不會過於暴虐。

    但她想錯了。

    蕭天聽完她的話臉色不僅沒有柔和下來反而越扭曲,他甚至哈哈大笑起來。“所以你是打算再一次為了裘岩要獻身給我了?”話音剛落他已人到近前。

    她的身後是牆,她已退無可退。

    吃過這麽多次的苦頭了,她也已經知道裘岩就像他心中的一根刺。這兩個強勢又好勝的男人彼此互相忌憚,她很清楚這個時候不可以再刺激他了。她再次深吸了一口氣。

    “和裘岩沒關係,我是為了我自己!我知道你恨我騙了你,所以你要討回這一局。你贏了,我鬥不過你!這一次我是自願獻上我自己,隻要你以後不再來找我的麻煩。”

    他的雙臂撐著她身後的牆,她被他有力的胳膊圈禁著,基本無法動彈。他就那麽居高臨下地望著她,兩人身體之間沒有距離,臉的距離也不過十公分。

    她害怕!十分地害怕!她聽得到自己的心跳,明顯加的心跳讓她覺得口渴,但她連添一下嘴唇的動作都不敢做。她現在完全體會到“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是怎樣的。

    “你鬥不過我?那你最開始為什麽要摻合進來?為什麽要欲擒故縱地接近我勾引我欺騙我?”他的臉再次往前,幾乎就要貼著她了。

    看來服軟也沒用,如此要強好勝的他還是記著曾經的仇怨,這仇怨她已無法解釋。誤會已成結局已定,她和他的對立已經無法改變。既然如此,那她能做的就隻是坦然接受他一切的報複了。

    她不再閃躲,她的雙眼直盯著他的雙眼,平靜地問道:“事情已經這樣了,我現在隻想盡快結束這一切。你說吧,究竟怎樣你才可以放過我?”

    他見到她原本恐懼的臉色瞬間就平靜下來。他是真的喜歡和欣賞這樣的她,甚至她的冷硬雖然一再地傷他,他卻也因為她對裘岩如此徹底又專一的深情而一邊難過,一邊又越放不下她。

    可是今天的事實在令他大受刺激!

    “我早就說過我不會再打擾你了,是你自己今天又搞出這樣的破事來。你是不是瘋了才做得出自願毀容這種事來?你要瘋是吧?要自虐是吧?好,那我就陪著你一起瘋!周采月,你聽著:我不會再放過你,哪怕把你圈禁起來我也絕不再放過你!”

    她看到他的眼神再一次變了,變得微微紅。

    “怎麽,你又要開始折磨我了是嗎?蕭天,你最好今天就把我弄死,我也就一了百了、不用再受你那些零碎的折磨了!”

    蕭天的兩腮繃得鐵緊,她甚至聽到他咬牙的聲音,他的雙目越來越紅、腦門青筋直跳。

    “想一了百了是嗎?好,好啊,一了百了,我成全你!”

    話剛一落音,她還未反應過來,他的右手手掌就已經圈住了她的脖。

    看著他近在咫尺的通紅的雙目,她的心底掠過一片悲涼。她曾經那麽癡狂的愛終於就要滅沒了,被他有力的手掌親自掐滅!而這雙手掌曾經帶給她那樣的溫暖。

    可是事情並沒有如她預想中的展。蕭天那隻有力的手掌雖然圈住了她的脖,卻掙紮著沒有收緊。

    他的手鬆開了,然後又無力地垂下。他看著她,雖然雙目依舊通紅,但已全無憤怒卻全然是悲傷。

    “為什麽會這樣?我們本該是互相關心和照顧彼此的才對,為什麽會成現在這個樣?”他的語氣迷茫而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