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 害怕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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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o閣 ioge這一次他居然用了最傳統的姿勢所以他可以一邊不受阻礙地動著一邊同時吻著她

    黑暗令眼睛失去了作用卻讓人可以調動更多其它的感官

    她閉著雙眼細細地感受著與他在一起時每一秒的細微感受細細感受著身體每一處細微角落與他的碰觸和這碰觸在心底引的振蕩

    或許隻有這樣地細細去感受去記住她才不會有錯覺地認為這一切隻是她的夢而是實實在在生過的事實

    他這樣的俯身可以讓她很容易地觸摸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膚和肌肉觸覺在黑暗中變得更加敏銳他全身幾乎沒有一絲贅肉他的肌肉堅實而緊致雙手搭於他的腰間她可以清楚感覺到他的腰肌有規律地放鬆和緊張

    她的手又向上移動一隻手攀上了他的肩感覺到他的皮膚不似第一次與他在一起時的那般光滑她想起那是因為去年時她曾經兩次咬過他在他的肩頭留下了她的牙印疤痕

    她那時是要怎樣用力才能咬破他如此緊實而堅韌的皮膚又咬破他的真皮層讓他出血甚至留下這疤痕的這一定會很疼吧

    他的身體在動著她的手指隨著他的動作一起動卻一直沒有離開一直輕撫著他的肩頭

    “還疼嗎”都快一年了傷口早已愈合肯定是不會疼了她卻還是沒忍住問了這樣一句傻話

    他微微喘著氣應答著她:“那裏…不疼這裏疼”說著他加力地一頂

    她實在被這混蛋逗得沒有脾氣又氣又疼又笑地捶了他一拳

    他就像隻狐狸又像條泥鰍狡猾到總是讓她氣得出離憤怒時又瞬間可以破涕為笑滑遛到她想要抓住他的錯時他卻又總是可以全身而退

    在這段糾纏裏他虐了她千百遍她卻很難真的怪他

    “你…疼不疼”聽聲音他也在笑

    “你又沒…咬我我怎麽會…疼”

    “不咬…就不會疼嗎那…這樣呢”話音未落他非常用力地又是一撞

    “唔”她果然有些吃疼地一皺眉輕叫了一聲

    “乖再忍…一下馬上…就好”

    他改趴為跪瞬間加快了動作

    黑暗中她隻覺得即使閉上前眼前也是金光流傳、異彩繽紛全身繃得越來越緊連足尖和所有的腳趾都用力地緊繃起來可是感覺身體卻又仿佛變得越來越輕盈輕盈得仿佛像是飄於了雲端

    如同原彈瞬間暴炸蘑菇雲散開她覺得一股強力自小腹處猛地爆裂然後向身體軀幹和四肢散開強力緊繃後隨之而來的是極度的釋放和癱軟

    隨著他喉間出一聲辛苦壓製後得到快感釋放的低吼聲他的身體重量也一下全然釋放在了她的身上

    臥室裏除了兩人急促而粗重的呼吸聲其它聲音都止息了空氣中是激情燃燒後依舊令人心蕩的味道

    他抱緊她微微一側身兩人相擁著麵對麵而躺隻是他並沒有抽身而出他喜歡就這麽地呆在她那裏麵彼此的心跳和呼吸聲都清晰無比隻是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剛剛的他們哪裏像是在還債

    但她已經不想再問他是否愛她那樣的問題因為答案她已經知道她也害怕去提去想關於他們明天的話題因為他們的明天在哪裏她一點都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該和她說什麽說什麽都一定和以前無數回一樣全是會傷害她的混帳話理智上他很清楚他真的不該再來騷擾她但他卻控製不住自己來找她

    這種反複的糾纏和折磨甚至讓他在剛剛的暴戾升起時想要殺死她或是殺死他自己

    不會有人比他更不想再在這個惡性循環中越陷越深這就像一個網羅牢牢地把他纏住他越掙紮卻好似纏得越緊所以剛剛他想不顧一切地毀滅毀滅那網羅也毀滅被網羅住的自己但殘存的僅有的理智讓他向她呼喊出了“抱我”的話

    暴戾止息了可他卻再一次陷入了那同樣的網羅

    怎麽辦這個網羅難道無法可解、無路可退嗎我究竟該怎麽對她

    “睡吧”他輕輕將她攬入自己的懷中又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將薄毯拉了拉蓋住了她光赤的身體

    雖然兩人身上都是不令人舒服的粘膩但兩人誰都沒有打算分開身體去洗一洗

    兩人都迷茫著天亮以後他們該以何種麵目對待對方隻是現在天黑著彼此都看不清對方的臉隻感受到各自懷中身體的真實溫度和心跳的悸動

    天亮以後會如何不知道至少這一刻他們是擁有彼此的

    “嗯”她原本就是疲憊想早睡的這會兒更是疲累至極頭靠在他的懷中聽著他節奏分明的心跳聲雙眼一閉很快就睡著了

    聽著她均勻而細微的呼吸聲他低下頭又吻了吻她的額頭

    他想他現在應該離開了可是他舍不得他還從未在與她親密過後繼續摟著她入睡過唯一的一次還是那次醉酒他根本記不得什麽除了那一次他們從未在一起呆過一個整夜

    他和她的關係越來越剪不斷理還亂可同時他又越來越看不到兩人的未來這一場風花雪夜的事究竟該如何收場

    “采月我究竟該如何對你又該如何對我”黑暗中他低語著但他知道她已經聽不見了

    采月是被一陣歡快的鳥叫聲吵醒的

    醒來時蕭天已不見蹤影枕上卻留著他睡過的輕微凹痕和褶皺她將手放入凹痕處輕輕摩挲著這個凹痕的存在讓她確信他昨夜是真的來過

    她想盡快起身離開這張昨夜與他熱烈翻滾過的床身一動才驚覺腰好酸那裏也依舊火辣辣地疼

    這家夥總是像條餓狼他做起來的架式總是巴不得要把她一口吞下嚼碎咬爛一樣但總體上隻要不是施暴他還是溫柔和體貼的至少他不會隻顧他自己開心

    昨夜聽完他那無恥的開關理論和慣性理論她還以為就算他不折騰她一夜至少沒有三次他也是不會放過她的但他居然沒有

    她又想起了海說過的話

    “蕭天真是這樣嗎我真的是你這麽多年唯一留在你枕邊的女人嗎”她低喃著再次趴回了床上臉貼在他躺過的地方床單上仿佛還留著他的體溫

    我是唯一可以留在你枕邊的人卻不是可以與你夜夜到天明的人你是什麽時候離開的你就這樣一言不地就離開了麽此刻的你是否會像我一樣地悵然

    鼻吸了吸又使勁眨了眨眼將眼淚含了回去“別想了”她輕聲地把這話說出了口

    起了床看著床單上蕭天留下的斑斑痕跡她的臉有些燙將床單換下對著洗臉池將痕跡用手搓洗掉才放進了洗衣機中

    匆匆洗了個戰鬥澡坐在了化妝台前準備塗抹護膚品卻覺化妝台上有一枚戒指正是裘岩昨天給她買的那枚不是婚戒的婚戒戒指下麵壓著一張便箋隻有三個有力而蒼勁的大字:不許戴

    她臉上自起床後終於出現了一抹笑臉:這家夥就像個孩一樣居然趁我睡著把戒指取了下來

    不過想來他也是矛盾不堅定的吧否則依著他的強勢他應該會直接帶走甚至扔掉這戒指的但他卻沒有

    裘岩也是夠狡猾他並沒有為她把戒指戴在中指或是無名指而是戴在了食指他這樣做讓她覺得她若是故意取下這戒指反倒顯得是她太小家氣一般地與他計較了

    這戒指戴還是不戴讓采月很是左右為難直到整理好一切職業裝也上了身她還是有些猶豫不決

    算了既然裘岩以普通朋友的方式為我戴上這戒指我就以普通朋友的心態戴著這戒指吧她至今記得裘岩曾傷心地對她說過:不要讓他覺得和她做普通朋友也是一種奢望

    以裘岩的個性到了公司他一定會觀察她是否依舊戴著這枚戒指至少最近這段時間不要取下來采月這麽想於是她還是戴上了那枚意義看似含糊的戒指

    果然到了公司裘岩一見她眼神就有意無意地朝她的手指上看見到那枚戒指依舊好好地呆在原處他顯然心情顯得大好這讓采月很慶幸自己的決定同時也覺得心裏有些越的難過和歉疚

    蕭天離開采月的床回了自己的別墅衝洗幹淨身體後頭還濕著就坐在了別墅的雪茄吧一角從雪茄櫃中取出了一支雪茄

    他知道有一些高手可以通過男人身上的氣味比如淡淡的煙草味、香水味或其它味道來識別人的身份所以他雖然喜歡抽雪茄但卻並不常抽

    可是現在他卻很想抽心中有許多雜亂的思緒說不清道不明他的心怎麽都安靜不下來

    所有人都以為他高高在上地活得像個帝王一般他隨便的一句話就明裏和暗裏都可以輕易調動和影響無數人但隻有不多的人知道他活得並不自由甚至連普通人都享有的許多平凡的自由他都擁有不了

    這其中就包括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