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等候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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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姐實在忍不下去,捂著嘴哭出了聲,“董事長,你不會有事的!老天爺是長了眼睛的,好人一定會有好報的!”
蕭天輕輕拍了拍李姐的肩,“李姐,你要保重自己!”
他又走到小趙麵前:“小趙,拜托你替我、替趙飛和小怡照顧好若飛!如果有什麽解決不了的問題,你可以直接找馬涼或裘岩。 ”
小趙流著淚使勁地點著頭:“董事長,您放心!我一定會把若飛當成是我自己的孩子,照顧好他!”
蕭天欣慰地點了點頭。
別墅外,停著至少五輛中巴警車,大量的警察將別墅完全包圍住。對這位傳說中有著黑道背景的雲天董事長,警方實在不敢掉以輕心。
警車的不遠處,裘岩指間夾著一支煙,狠狠地吸了一口。在他的身邊,是薛勇。見蕭天從別墅出來了,裘岩慢慢走過來,卻被警察攔住了。
薛勇剛想出手,裘岩卻輕輕擺了一下手,“隻是朋友間的話別而已,沒必要搞得如此緊張,可以通融一下嗎?”
那帶隊的警察考慮了一下,畢竟蕭天和裘岩都是身份不一般的人,就破例地沒再攔著。
兩兄弟朝彼此各走了幾步,然後就來了個狠狠的擁抱。
“你小子歇夠了,就早點給我出來。聽到沒?你要敢總賴在裏麵,等哪天你出來了,我要揍得你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
蕭天很純樸地笑了一下:“你都這麽說了,我嚇也嚇到了。”
話別完,蕭天上了警車。
警察們也先後上了車。警車一輛輛開走,越來越遠,直到不見。
陳明濤在蕭天被帶走的當天,就恢複了自由。他在和林銳與朱聰交談完後,立刻就單獨找了裘岩。
“裘董,我知道天哥這麽做,是為了保護更多人,但我不認為有任何別的人,比天哥本身更值得天哥這樣的去犧牲自己。”
裘岩看著陳明濤,他完全理解陳明濤的堅決。因為陳明濤對蕭天的感情,不光是什麽上下級之間多年共事的感情,而是如父如兄又如師一般的深摯感情。
“我從來沒有違拗過天哥的任何一個決定,但這件事,我不打算按天哥的意思去做。在我心中,如果天哥因為這樣的事而離開,那麽,這是雲天的恥辱,是本市的恥辱,也是這個國家的恥辱!
隻要夫人真的回來,隻要夫人也和我一樣堅持要為天哥討回公道,我將毫不猶豫地站在夫人一邊!裘董,希望到時,您也和我一樣!”
裘岩看著陳明濤離開的背影,各樣的心緒起伏不止。
事故發生一周多時間了,媒體對這件事追蹤報道的熱度,卻是有增無減。
網絡和各種其它媒體都充斥著“要將真凶伏法、為死難者伸張正義”的聲音。也有要求嚴查官商背後勾結真相的強烈呼聲。
在各種針對此次事故的報道中,隨著蕭天被帶走調查,“周采月”這個名字,再一次地被媒體提及。電視上,男主播麵對鏡頭,神情嚴肅。
“不少人都在猜測,這一次,這位還未被正式迎娶的雲天集團董事長夫人,會不會像上次蕭天受傷昏睡時一樣,以蕭天唯一繼承人的特殊身份,接手雲天臨時董事長之職,帶領雲天度過又一次的重大危機。”
所有相關不相關的人,都在關注著官方對惠寧小區事故的調查結論,但這個結論卻遲遲沒有做出。
歐陽書記這段時間實在是有些焦頭爛額。他開始後悔,當初不該一時糊塗,把蕭天卷進了這件事中。
當初招標時,龍雲海為了得到這個重點工程,活動了不少關係,直到找到他的代理人。後來,龍雲海又求他把惠寧小區工程轉給雲天。這麽荒唐的事,按常理他當然不會答應,但拿人的手短,何況他實在拿得不少。
在考慮了一圈人選後,他還是決定把這個項目交給雲天做。
他這樣決定,是出於各方麵的考慮的。
一是,當初這個項目招標時,雲天是得分排名第二的投標者。現在龍氏因故退出,如果不進行再一次公開招標的話,由雲天頂上也勉強說得過去,到時有人要追查這件事,對外也有個說法。
二是,這個項目是本市也是省裏的重點工程,交給龍氏是因為私下黑幕交易。龍雲海現在的反悔令歐陽振軍很惱火,他不想這個項目再出現什麽問題和意外了,交給雲天做比交給別人做,更讓他放心。
三是,這個項目畢竟不完全是市場化運作的項目,如果沒有後續的好處,一般的開發商的確是不太願意接手的。
四是,這個項目對開發商的實力的確是有要求的。短時間內要找到一個願意,並且有實力盡快接手這個項目的人,的確沒有比蕭天更合適的。
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居然會發生樓體跨塌這種駭人聽聞的事,而且是在入住時間連一年都不到的情況下。
蕭天被抓後,果然對一切詢問保持沉默。不管審問的人問他什麽,他隻是不說話。而問案的人因為接到上麵的指示,不許有任何違法逼供的行為,也隻能氣得幹瞪眼。
歐陽振軍本有心在媒體淡化對這件事的關注後,再拋出一個調查結論。但半個月過去了,各方對此事的關注熱情不僅一點都沒有減弱,反而越來越多懷疑和聲討的聲音冒了出來。
在輿論和各方強大的壓力之下,在事故發生二十天後,官方終於對外公布了調查結果:
雲天沒有遵守上報方案中的設計要求,為了最大限度地降低施工成本和追趕工期,偷工減料和違反施工要求,是最終導致本次事故發生的主因。蕭天身為這個項目的實際決策人,應當承擔事故的主要責任。
結論一出,很快又是一場軒然大波。
有人說:“果然吧?我早就看出這個雲天不是什麽好鳥,哪有發展這麽快的企業?不知道肥了多少納稅人的錢。”
有人扒出了蕭天的背景,說:“這個蕭天不是歐陽振軍的準女婿嗎?官家怎麽會拿他開刀?”
有人就說:“不知道了吧?有錢的人有幾個是好東西的?肯定是這個蕭天把書記大人的女兒給蹬了,書記怒了,要為女兒出氣了唄。前段時間,不是傳出雲天出了個女董事長的事麽?”
“不殺不足以平民憤”、“幾十條人命必須有一個說法”、“血債必須血還”這樣的聲音塵器四起。每天都有人跑到雲天大廈的樓下,打起橫幅,憤怒聲討,大罵“奸商該殺”!
但雲天內部在麵對一切媒體采訪時,都無一例外地保持了沉默。隻是在事故後召開的記者招待會上表示:“我們相信,官方的調查會給雲天、給死傷者和廣大民眾一個交代!”
陳明濤站在自己辦公室的窗前,俯瞰著樓底那烏央央的人群。
自從蕭天被帶走之日起,他就在等,一直在等,等著一個人的出現。
身為蕭天辯護律師的朱聰也在等,等著那個人的出現。因為他相信,隻有這個人出現,才可能改變蕭天的心意,讓他打破現在的沉默。
裘岩也在等,等著那個人的出現。
隻是不同於陳明濤和朱聰的是,除了等,他還在猶豫和考慮,自己到底要不要按蕭天的叮囑去做?
* * *
在離本市千裏之遙另一座繁華都市的一間公寓中,一個身姿婀娜的女人,正站在小小客廳的落地窗前,朝遠處眺望著。
她是去年年底來到這裏的。在此之前,她放逐式地讓自己到處流浪,每一站都選那些風光秀麗、安靜而偏遠的小鎮甚至地村莊。但在每個地方,她都不會呆上超過一星期時間。
放逐過後,她來到了這裏。
她並不缺錢,但她需要忙碌。
所以,她讓自己像那些都市白領一族一樣,每天坐著地鐵,往返於寫字樓和公寓之間,每天在電腦前和客戶前,費心地解決各種問題。
隻是,別人工作之餘都忙著社交約會,或是各種相親,她卻除了加班就是自己的公寓。對於約會的電話和短信,她從來隻有一個回複:對不起,我實在沒有時間!謝謝!
隻是像她這樣的女子,想要如平凡人一般地平靜生活,又談何容易!
不到一年的時間,她的出色就讓她很快地得到了升遷。
各種的羨慕嫉妒和恨,自然是很快接踵而至。但不管怎樣,升遷了照例是一定要請客的。所以,晚上他們一行十幾個人去了酒吧,又是唱k又是喝酒又是跳舞,直至深夜才各自返家。
她是今晚的東主,自然是被灌了不少酒的。此刻,她的頭就有些犯起暈來。隻是,她並沒有如往常一樣,喝了酒後就早早地投身於那張床。
她對自己說,今晚是周五,可以稍微地讓自己放縱一下下。於是,她拉開了陽台的落地窗拉門,雙手扶著欄杆,站在了陽台上。
夜晚的自然風徐徐地吹來,她有些發暈的頭瞬間就清醒了不少。
入秋了,天氣明顯越來越冷了,夏日的酷熱已經遠去,冬日的嚴寒正腳步臨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