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瘋狂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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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段時間以來,除了為蕭天一案需要找人外,采月基本都不出門。 就連裘岩約她吃飯,她都很少赴約。裘岩要見她,都是他親自到香榭園來看她。

    已是年後,惠寧事故一案發生已近四個多月,采月在焦灼中一直等待著惠寧事故一案的開庭通知,卻一直沒有等到。

    今天是元宵節。下午時,她就打了電話給裘岩,約他來家裏吃飯。

    六點左右時,裘岩就到了。隻是,裘岩進門後,臉色不太好。

    采月小心翼翼地看著他:“怎麽了?”

    雖然裘岩已經不再是她的老板和上司了,但對裘岩,她依舊會有種說不出來的敬畏感。

    裘岩靠坐在沙發上,沒吭聲。過了幾秒,他才開口:“省建設廳廳長和市住建局局長雙規的事,和你有關嗎?”

    采月聽裘岩如此問,頭垂下來沒回答。這就是默認的意思了。

    “為什麽不和我商量一下就這麽做了?你怎麽這麽魯莽?”裘岩說這話的語氣,是他私下裏對著采月時少有的嚴厲。

    采月還是不吭聲。她不找裘岩商量,是因為她一直不想把裘岩卷進這件事中來。

    裘岩不僅語氣嚴厲,連嗓門都提高了。

    “原本歐陽振軍因為顧慮歐陽晴,可能還不至於對蕭天趕盡殺絕。可你現在這麽一做,你是在逼著歐陽振軍對蕭天下死手!尤其蕭天的身份敏感,現在又正是一個敏感的時期。”

    對蕭天一案,雖然表麵上裘岩什麽都沒做,但他一直在暗中通過他的關係,走更高層的路線來影響這件事的走向。他很清楚,蕭天一案根本就不是一個什麽工程事故那麽簡單。這裏麵的暗戰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夠想到的。

    所以,當初蕭天才會那麽堅決地要他攔住采月。

    采月這回沒有沉默,她的嗓門也提高了。

    “難道我不這麽做,歐陽振軍就會放過蕭天了嗎?要救蕭天,就要先把歐陽振軍的爪子給拔掉。”

    裘岩見采月也激動了,就把自己的語氣緩了緩。

    “我沒有說你做錯了。我隻是說,你為什麽不事先和我商量一下。難道你以為在這件事上,我真的會置身事外?”

    采月再次垂下了腦袋,“對不起,我不該這麽對你吼。”

    裘岩歎了口氣。

    “我雖然不認為你做錯了,但也不認為你做對了。你的想法是敲山震虎,想讓歐陽振軍有所忌憚。但這辦法用在歐陽振軍的身上,是不合適的。能做到一省三把手這個位置上的人,這點手段是根本震不住他的,反而會激起他的血性和殺意。”

    采月抬起頭來看著裘岩。聽裘岩如此一說,她細細思量之下,就覺得有些慌了。

    雖然她在女人中算是少有的有決斷力的人,但在裘岩這樣一個身家背景都超強悍的男人麵前,她的確還隻能算是個見識短淺的小女人。

    而且,眼前的這件事,情況實在是太複雜,又牽涉了這麽多的各樣的複雜人情在裏麵。她既要為了救蕭天而對付歐陽振軍,又要顧慮歐陽晴的感受,不到萬不得以,不能直接針對歐陽振軍。

    “對不起,我錯了!”采月的這聲道歉,含著強烈的悔意。

    裘岩沒再多說什麽,“今天是元宵節,先吃完飯再說別的吧。”

    王姐正好忙完了廚房的事,把最後一道燉品端上了桌,然後就告辭,要趕回去和她自己的家人一起過節。王姐本人的家離香榭園就隔著幾條街,這也是當初找她來護理肖靈的原因之一,方便!

    因為蕭天之事,這餐飯吃得有些沉悶。

    見采月一直悶著頭,像數米粒一般每次就幾粒幾粒飯地往口裏送飯,裘岩就輕輕敲了敲桌子。

    “數完沒?”

    采月不明所以,有些茫然地抬起頭看著裘岩。

    “你也不用多想,事已至此,擔心也沒有多大意義了,且看看對方會出什麽招再說。蕭天自己也不是個傻瓜,當初,他既然敢彎下腰背起這個黑鍋,就應該是已經考慮到了對方可能會下死手。雖然他這麽做是為了歐陽晴,但他還不至於任歐陽振軍對他為所欲為。不然,他就不是我認識的那個蕭天了。”

    采月一聽這話,臉色立刻好了許多,使勁地點了一下頭。

    裘岩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呀你!這次的禍我就不批評你了,再有下次…”

    采月連忙很乖地舉起了右手:“我發誓,發重誓,再有下次,就讓我掉進水裏!”

    采月不會遊泳,又兩次落水差點死掉,因此她極怕水。所以,她敢這樣發誓,就表示她是真的態度很端正了。

    裘岩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省市兩級建設係統問題的清查工作,在紀委等部門的聯合偵辦之下,一點一點地在艱難中進行著。同時,另一場風暴也在醞釀之中。

    元宵節後又過了半個月,市檢察院終於完成了對惠寧小區事故一案的審查工作。因本案案情和影響力都極大,市檢察院是直接向市中級法院提起公訴的。市中院很快就受理了該案。

    但令人措手不及的是,市檢察院破天荒地在開庭前一周,突然增加了兩項對蕭天的指控。

    一項為行賄,且情節和後果極其嚴重。另一項為故意殺人,本為自殺的阿德斯和其堂弟在檢察院的指控中,全部都變成了蕭天預謀殺人,並事後偽造現場。

    同樣因案情重大的原因,本案特別委任刑一庭庭長親自擔任審判長,進行現場的審理。審理方式為完全不公開。

    第一天的庭審,主要是審問惠寧事故中直接參與該項目的幾名項目經理,他們的口供保持不變,都口徑完全統一地說,他們都是受了蕭天的命令才如何如何的。

    第二天的庭審才是審蕭天。

    審理過程毫無意外地,在人證物證都對蕭天極為不利,蕭天又始終如一地保持沉默的前提下,庭審情勢幾乎是一邊倒的架勢。

    雖然朱聰以建設係統本身存在的嚴重貪腐問題為由進行辯護,但因為辯護方所提交的所有證據都不具備合法資質,法庭不予采信。

    對於新增的兩項指控,朱聰以蕭天本人不參與雲天具體經營,且指控證據明顯存在邏輯上的不合理為由,為蕭天進行無罪辯護。但全都被法庭駁回。

    最終,審判長宣布“擇日宣判”,然後就宣布了退庭。

    當天,朱聰就將庭審的情況告訴了采月。

    采月幾乎是麵無表情地聽完了朱聰的講述。

    裘岩的判斷真的是完全的準確。她對建設係統貪腐的舉報,不僅沒有讓對方對蕭天收手,反而遭到了對方瘋狂的報複。他們對蕭天提起預謀殺人的指控,這明顯是要把蕭天往死裏整。

    既然是如此,那麽她也已經沒什麽可考慮的了。雙方現在都到了要見血的地步了,必須把歐陽振軍拖下來,不然,蕭天就得死。

    采月足足靜默了有十幾分鍾,然後終於開了口。

    “還是必須要有直接的證據!我要讓龍雲海自己老老實實地回來,然後自己吐口。”

    朱聰難以置信地看著采月,他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采月看了一眼朱聰。

    “你還是認為自己聽錯了比較好。這件事你不用管,我會安排人去做。你等我消息,到時候你隻管向法院申請再次開庭就可以了,就說掌握了新的重大證據。”

    朱聰現在隻覺得,他越來越看不透這位年輕的蕭夫人了。

    不過,聰明人有一項必備的素質,那就是知道“不該問的最好別問”。所以,他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采月很快再次與海子聯絡上了。

    “龍雲海陰險多疑又心狠手辣,我們必須一擊中的,不然,他根本不會上鉤。所以,不動則已,一動我們就要來招狠的!”

    聽完采月的想法,海子不由得哭笑不得。他實在是覺得,他們家這位夫人真是和天哥有得一比。這麽邪門的手段都使得出來。

    在采月、海子和朱聰為營救蕭天而多方努力時,龍雲海正和家人在地中海南部某國的海濱沙灘,享受著日光浴。惠寧小區事故一發生,他就攜家帶口地到了這裏。

    最開始的一個多月裏,他和家人幾乎都是呆在家裏,哪裏也不敢去。直到年前,他留在本市的死黨告訴他一切平靜,雲天已經被板上釘釘地當成了替罪羊,他才終於放鬆下來。

    但是年後,他又接到了死黨的消息,說僑東建設係統出大事了。他一聽,就又貓在家裏不敢出門了。

    這一天的夜裏,他和家人一如往常一樣,早早就熄了燈準備休息。

    自從事故發生後,他經常失眠,睡著了也常常被噩夢驚醒。要麽夢見自己被公安抓了,要麽夢見自己被滅口了。總之,不管哪路人,他現在都害怕。

    怕被老婆的呼嚕聲吵得更易失眠,來這後,他都是自己一個人睡。

    半夜,年歲大的他又想起夜。屋外的路燈照進室內,所以,他並沒有開燈,想保持迷胡狀態,尿完好接著睡。

    他進了臥室自帶的洗手間,掏出家夥正要釋放,突然就感覺身後有人緊緊地抱住了他。這個人一隻手控製住他的雙手,另一隻手死死的捂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