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覲見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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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拍賣會報名的人都很多,但真正有資格來參加的,卻並不多。 因為報名的資料,需要附帶報名者的身份背景,沒有相當支付能力的人,根本進不了拍賣會現場。
蕭天的運氣很不錯,他正碰上上半年的拍賣會要舉行,而且來時,正是拍賣會報名的最後一天。不然,他就要錯過了。
第二天一早,蕭天帶著袁鐵和趙朋到了拍賣會現場。他今天沒戴墨鏡,但戴了假發,貼了胡子。
入場的每一個人都被盤查的非常地仔細。凡被認為稍有一點可疑的人,一律被驅逐。
袁鐵和趙朋隻是隨從,根本不被允許進入拍場會現場,隻能等在外麵。蕭天隻能一個人進了場。
現場大約有五六十人,每個人手裏都拿著一個號牌。這說明在場的都是拍賣者本人,沒有一個隨從。這些人說的語言都不同,看來是來自c國和周邊各國的。
蕭天隨便觀察了一下,這些人雖然在這裏沒敢太吭聲和囂張,但個個衣著考究、儀態威嚴,神情之間都多少帶著些上位者的倨傲,應該沒有一個是普通人。
拍賣會準時開始,五件拍品的確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東西,但拍價都高得離譜。最終,蕭天成功地拍下了其中的一件,得到了麵晤這位蝶夫人的機會。
其它四位拍品得主,都是一臉的興奮。其他實力較弱的參會者,臉上都是強弱不同的悻悻之色。但這些人沒有一個離開的,仿佛依舊在耐心地等著什麽。
蕭天和另四位拍品得主,將填寫好的現金支票或本票交給基金會的工作人員後,被請上了一輛很普通的中巴車。上車前,他們幾人都被仔細的搜過身。
趙朋和袁鐵是隨行人員,根本不被允許上車。
“我們總經理聽不懂你們的話。”趙朋做著解釋,想要和蕭天一起上那輛中巴。
隨車而行的基金會工作人員,是一名中年婦人。她很警惕地看著袁鐵和趙朋兩人,給了很簡單的一句回複,“我們有翻譯。”
也是,c國有不少華人在當地經商。國內解放前,有不少華人因為逃避戰亂來到c國,在這裏定居生活,c國不少城市還有華人村、華人街等。所以,這位蝶夫人身邊特特地有漢語翻譯,倒也不算奇怪。
蕭天三人這才明白,為什麽那些大佬們基本都不帶隨從來拍賣會現場。因為帶了也進不了場,更上不了車,還可能被蝶夫人懷疑用心不良。
中巴車以中速開著。蕭天看著窗外的風景,感覺這車像是在往郊區開。
一路上,其他四名拍品得主都很老實地垂著頭,一句話不敢多說,也不敢多問。雖然他們看起來實在都不像是什麽老實人。
中巴車所往之處看起來是越來越偏,因為車越來越少,但風景卻是越來越好。終於,車子在一處看起來不算很豪華的平房大宅前停下了。
幾人下了車,跟著那名中年婦人走進了大門。
到了這裏,那名中年婦人也不被許可進去。有這裏另外的工作人員帶著蕭天等五人繼續往裏走。
進門前,五人再次被嚴密地搜了身。並且,他們被提醒“不得四處張望,不得亂摸亂碰,不得多言多語。”
那四人都是唯唯地點著頭,疊聲地表示他們一定聽吩咐,沒有一個敢反駁一個字的。這倒顯得蕭天的沉默很另類。
一路往裏走,蕭天發現這座宅子表麵普通,裏麵卻很大,有好幾重院落。不想過於另類地暴露自己,蕭天也和其它四人一樣,沒有到處亂看,就隻低著頭一路前行。
終於,工作人員在一個獨立小院落的圓弧形院門前,停住了腳步。
工作人員指著他們五人中的一個,道:“你是出價最高的。現在,你可以進去了。你們四個,在這等著。”
於是,蕭天和另三位就站在這院門外的廊道上候著。
這裏雖然頭上有頂蓋著,太陽曬不著雨也淋不著,但卻連張可以坐下休息的椅子都沒有準備。
這一切給蕭天的感覺是,他們這一趟簡直就是來覲見女皇陛下的。而且,恐怕就是見女皇都沒有這麽緊張和惶恐的。但據說,這的確是少有的、可以接近這位蝶夫人的機會。
僅僅五分鍾不到,出價最高的第一位同仁就出來了。
蕭天注意到,他的臉上是滿麵喜色。看來,這位老兄的請求成功獲得了蝶夫人的允諾。
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得到這允諾的,有些請求會被蝶夫人打回來。當然,蝶夫人還是很仗義的,要求被打回來的同時,錢也會大部分被退回來。然後後麵的出價者,就會按順序得到這個機會。所以,雖然拍賣會結束了,參加拍賣會的那些人卻依舊等在現場沒有離開。
但後麵的人,是沒有親見蝶夫人的機會的。稍後,會有工作人員通知他們,在他們的錢打至基金會指定帳戶後,他們可以以別的方式將請求送達蝶夫人的手中。
又是五分鍾不到,第二位拍品得主也出來了。但看他臉上的神色,顯然是被拒絕了。
難怪這裏連椅子都沒有準備一張,原來一個人隻有五分鍾不到的會談時間。
蕭天的拍品出價排在第三位,所以,接下來終於輪到他可以進去了。
蕭天滿懷期待和好奇地跟著工作人員走進了那道圓弧形的院門。又是穿過一條不太長的廊道,然後就到了一間大堂一樣的堂屋前。堂屋大門口的左右兩邊,各立著一名持槍的護衛。
引他進來的工作人員示意蕭天可以進那堂屋後,就立即退下了。蕭天一個人走進了堂屋。
這堂屋麵積不算大,大約隻有三十平方左右,卻被一道薄薄的紗簾隔成了兩個麵積基本相同的部分。
這屋子的布置也並不華麗,甚至基本沒有什麽多餘的裝飾物。蕭天所站的這部分麵積,隻在正中央最顯眼的位置處擺了一張沒有靠背的普通凳子。再就是靠牆的位置,擺著一遛的盆栽。
蕭天得到允許後,在那張凳子上坐下來。透過薄薄的紗簾,他可以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端坐於紗簾之後。雖然看得不很真切,但那身影的輪廓很端莊、很迷人。
紗簾前站著一名看起來是近身侍女的人,還有一名應該是為他特別準備的翻譯。那翻譯也是女人。
這樣的圖景,再加上覲見之前的那些情況,蕭天立刻想到了我們古代的某位老祖宗,更立刻聯想到了一個詞——垂簾聽政。
“你的請求是什麽?”翻譯用中文對著蕭天問話了。
蕭天知道給他的時間不多,沒看翻譯,隻緊盯著那紗簾後的身影,語速很緩地開了口。
“我請求,可以得見一眼夫人的真麵目。”
那翻譯對蕭天這個請求看起來並沒有覺得吃驚,想來,提這個請求的人,蕭天應該並不是第一個,甚至不是第二個、第三個。
但蕭天卻發現,在他開口的瞬間,那紗簾後的身影仿佛輕微地動了一下。而且,這一動,不像是那種因為坐久了想要稍微放鬆一下的動,而更像是突然接收到某種特別信息時,會有的震驚和下意識的身體反應。
這讓蕭天的心裏,立刻就湧起了一陣興奮和激動。
讓蕭天很感到意外的是,蝶夫人本人並沒有開口說一個字,倒是站於那紗簾之前她身邊的那位近身侍女直接回複了他的請求。
“你不是第一個提這個要求的人,夫人對這個請求向來的回複隻有一個,駁回。你可以走了。下一個。”
蕭天不死心,再次提了一個要求,“我請求夫人可以親口回複我。”
隻是,那侍女再次毫不留情地駁回了蕭天的請求。
“一個人一次,隻有機會提一個請求。你走吧。下一個!”
蕭天有心直接上前掀開那紗簾,但他還是忍住了。
萬一這個蝶夫人不是采月,而是楊玄真正的情婦,那他這樣亂闖的行為勢必會惹起事端,現在兩國關係正緊張,隨便一點小的事端就可能釀成大的流血事件。
蕭天隻好悻悻地出來了。走出那間大廳時,他回頭再次看了一眼那紗簾後的身影。
那身影端坐於紗簾之後,一動不動,更沒有開口挽留他。這讓蕭天覺得,剛剛他看到那身影的那一動,是不是隻是因為他過於渴望見到愛人了,所以在那一瞬間,產生了錯覺。
往外走時,蕭天心中很是悵然,同時,忍不住在心裏暴了一句粗口。
次奧!難怪隻有五分鍾時間,這還不包括在廊道上來回走動的時間。這可真是金口!上千萬貨真價實的真金白銀隻買到兩句話,還不是蝶夫人本人說的,就隻是她身邊一個侍女的話。
蕭天覺得,在國內,哪怕就是見中南海的最大老板,他都沒這麽樣地感到挫敗過。
等回到拍賣會現場,見到袁鐵和趙朋時,他們都是雙眼放光地看著他。
“怎麽樣,老大?”
蕭天雙手叉腰,長長地吐了口氣,有些無語地道:“英國女王的譜,恐怕都沒這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