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影歌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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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蹲了下來。
“想走啊?”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譚兆龍問。
“他們叫我雷鋒。”
“嘭!”
又是一聲槍響譚兆龍的另外一條腿也被打斷了,徹底的廢了。
“我草,還能好好玩耍不?”胖子鬱悶不已,這尼瑪還沒出手什麽事情都擺平了,他感覺和白狼就是多餘的,林楓一個人就能搞定所有事情。
“帶上去快走。”
林楓才不會跟胖子廢話,收取狙擊槍迅速拆分裝箱然後鑽進了車裏。
胖子和白狼對視了一眼,都是一臉的無奈,原本還以為要大顯身手呢,沒想到……
算了,這就是林楓的做派。
兩個人拿了錢迅速離開了現場,沒多久警察趕到,譚家三兄弟全部雙腿殘廢變成了廢人,現場還遺留了大量他們犯罪的證據,照片,錄音,比比皆是。
鐵證如山,幾乎同時另外一份證據被傳到了市紀委,譚家三兄弟徹底玩完了。
黑暗中商務車行駛在沿海高速上,白狼和胖子數著錢滿臉笑容。
“我說瘋子,你是不是真瘋了啊,我們是來殺人的,不是來搶劫的,這又是綁架又是搜集證據給警察,難道我們就是傳說中的羅賓漢?”胖子一邊往口袋裏塞錢一邊問。
“錢多了壓手嗎?”林楓不以為然。
“那倒不是我胖子沒有別的愛好,就喜歡搜集各種各樣的貨幣,歐元,美元,英鎊人民幣都可以,日元這樣的廢紙就不要了。”
林楓拿起可樂喝了一口,道:“我之所以要做成綁架的假象就是避免別人懷疑到我們身上,你們是殺手,殺了人恨不得留下你們的名字,而我們不一樣,我們是傭兵,同樣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們一定要做的隱秘,不能讓人懷疑到雇主,而且小心駛得萬年船,謹慎一點總是好的。”
“我擦,你真是越來越有超哥的影子了,不過又有些不同,你沒他那麽狠。”白狼道。
“他是他,我是我,我們當然不一樣,不過我會兌現我的承諾為他戰鬥到死。”
白狼拍了拍林楓的肩膀。
“好兄弟。”
就在當夜南湘子就給武超發來了信息,表示願意合作。兩天不到的時間武超先後擺平了南湘子和譚門,事情進展非常順利。
龍泉山莊
易雄被打的遍體鱗傷慘不忍睹,影歌坐在椅子上了麵無表情,她現在主要負責審訊工作,她是從塔魯來的,沒有誰比她更加適合審訊工作。
而且影歌心思縝密,冷酷無情,大家給她起了一個外號,王牌典獄官!
不久前易雄說漏嘴透露了關於海浪錘的消息。
這些天影歌一直在追查這件事情,或許是涉及到了核心機密,無論影歌怎麽用刑易雄再也不願意透露半分。
眼見審訊陷入了僵局武超派出三洋協助影歌的工作。
“你還是不肯說是嗎?”三洋拿著皮鞭問道。
易雄吐了一口血,獰笑著吼叫起來。
“少廢話,要殺就殺!”
“想死?想死可沒那麽容易,我要割破你的血管,放心,我隻割一個小小的口子,讓你慢慢流血,伴隨著血液的流失你的大腦會因為缺氧而陷入昏迷,但你這個時候你還不會死,恍惚中你會想起起曾經的過往,最心愛的女人,最親近的朋友,最難忘的記憶,你會想起很多,然後你會頭疼,你感覺你的腦袋都要裂開了,四肢因為缺血而變的麻木,你想掙紮,卻發現你再也使不出一絲的力氣。然後你會在絕望中張大嘴巴,可惜你再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響,就算是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是不會馬上死去,你會明白什麽是真正的絕望,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三洋的語速很慢,就像是一個殺人如麻的劊子手正在向即將被殺的獵物介紹他的殺人手法。
那種被放幹血的死法想想都覺得恐怖。
“殺了我,你殺了我啊,你殺了我!”易雄發出困獸般的怒吼。
“來人,把他的頭罩上!”
三洋手一揮一個特工上前用麻袋套住了易雄的頭,緊接著就是一桶水從易雄的頭上澆了下去。
易雄渾身一涼掙紮的更加厲害了。
三洋接過一個裝滿水的大瓶子輕輕晃了晃,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刀!”三洋可以提高了聲調。
一把砍刀遞到了三洋的手上,三洋將刀背放在了易雄的手腕上。
冰冷感傳來易雄明顯抖了一下,他不怕死,但是三洋說的那種死亡方式卻讓他從骨子裏感到恐懼。
三洋猛的一拉,易雄就感覺一陣刺痛緊接著就聽見了滴答聲。
其實上三洋隻是用刀背在易雄的手腕上劃了一下並沒有劃破易雄的手,而滴答聲則是滴水聲。
“好了,好好享受一下慢性死亡的美妙感覺吧。”
易雄聽見了腳步聲,過了一會兒房間裏隻有滴答聲了。
房間裏一片漆黑,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滴答聲變的無比的清楚,易雄感覺的到那聲音就是從左手手腕傳來的。他心裏暗想這下玩完了。
三洋和影歌隔著玻璃盯著易雄的一舉一動。
“你這招有用嗎?”影歌問。
“放心,一定會有用,這叫心理暗示,又叫大腦欺騙,人的大腦會根據感官做出相應的反應,比如被紮了神經就會向大腦傳播痛的信號,同樣我一開始就故意告訴他死法,他的腦海裏就會有一個思維定式,而隨後的刺痛和滴水聲就會反應到思維定式裏,手臂被劃,滴水聲,加之前麵的暗示大腦就做正在流血的判斷,雖然沒有流血伴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大腦就會根據早先的暗示變的精神恍惚,昏迷,甚至是死亡,心理學的奧妙我也不是太懂解釋不清楚。”
影歌聽的雲裏霧裏有些迷糊。
“武超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影歌問。
三洋一愣。
“怎麽突然問這個?”
“我一定是很沒用,你別否認、我根本就沒有多少存在感,他如果真的信任我又怎麽會讓我負責審訊?”影歌的聲音有些低沉。
來了這麽久了影歌越發的覺得沒有存在感,武超很少和她說話,她越來越孤獨,她想幫忙,可是武超總是找各種理由推脫。
“你怎麽能這麽想呢?超哥不是那種人,你是塔魯人,沒人比你更加了解塔魯的情況,你的作用我們誰也替代不了,你應該高興才對。”
“是嗎?武超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人?他對誰都不冷不熱的嗎?”影歌問。
三洋點了一根煙,抽了幾口,想了想,道:“超哥他一出生母親就死了,他是在逃亡中長大的,他身份特殊就像是一隻做實驗用的小白鼠,誰都想抓住他,誰都想在他身上獲得好處,說句不好聽的他就是一個怪物,你想象看如果你變成了另類,變成了怪物,變的整個世界都與你為敵,你還有活下去的勇氣嗎?”
影歌低頭不語,武超從不和她提及這些事情,不過她的特殊影歌還是能夠感覺到的。在塔魯的時候他就經常一個人發呆。
“他也曾失落過,也曾絕望,可是他從未放棄,他經常和我們說努力不一定會成功,但放棄一定會失敗,所以無論遇到什麽困難他都不會低頭,也就是這種信念支撐著他走到現在,上天給了你一千個哭的理由,那麽你就找一萬個理由笑給它看,這是他的話,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三洋話鋒一轉,笑道:“好了,不要多想了,為你自己好好活著吧,全世界的人都可以看不起你,但你首先要自己看得起自己。”
“哦,是嗎?”
三洋偷偷看著影歌,這個女孩子身上有一種神秘的氣質,經常可以看見她一個人坐在河邊發呆,一坐就是幾個小時,她是那麽的安靜,那麽的特別,她似乎永遠都有想不完的心事。
暮然回首,三洋突然被吸引住了,冷若冰霜的俏麗麵孔,深邃憂鬱的眸子,他感覺似曾相似,似乎在江南的某個深深雨巷。
一個撐著油紙傘的憂鬱女孩兒,擦肩而過,同時側頭,她羞澀一笑,然後快步離開。
影歌發現三洋正傻乎乎的看著她不由得臉一紅。
“你看什麽?”
三洋反應過來,道:“沒……沒什麽,等下我能請你吃飯嗎?”
“我沒空。”
三洋再想說什麽影歌已經轉身走了,隻留了一個背影。
滴答……滴答……
易雄感覺生命正在慢慢流逝,他以前見過獵人為了剝到完美的獸皮放動物的血,就在動物的頭上開一個口子,然後將它們倒立起來,直到流幹最後一滴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易雄從未感覺時間過的如此緩慢,鮮血正在滴答滴答流,這會兒地上恐怕早就被鮮血染紅了,易雄想了很多事情,想到了他的父母親友,想到了他的未婚妻,想到他擁有的一切。
如果不是家族招募他這會兒一定在家裏陪妻子,三年了,他們什麽也沒找到,越來越多人質疑當初的決定,甚至開始悲觀。
夏家在帝國早就是第一家族了,夏家人身份尊重地位顯赫,一定要統一整個大陸嗎?一定要挑起戰爭嗎?一定死亡軍團脫困整個大陸都將陷入前所未有的浩劫之中,最終就算是達到了統治目的人都死光了還有意義嗎?
易雄以前從未想過這些問題,可是現在他卻感覺腦子快不夠用了,似乎越來越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