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專注禽獸一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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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雲逸煮的飯菜還算豐盛,葷素搭配,給他打包的分量也足,加之溫暖在旁邊親手伺候著,神聖自然吃的無比舒暢愜意,隻是對某道菜無視,吃了一口就不碰了。.

    見狀,溫暖不解,指著那道菜問,“怎麽不吃?”

    神聖嫌棄的道,“那是瀉火的菜,哼,大表哥可真是陰險啊,幸好我的這雙慧眼看穿了一切真相,不然就中了他的計了。”

    溫暖無語的道,“萵筍而已,你想太多了,再說敗火有什麽不好啊,你吃了這麽多肉,吃點萵筍再合適不過了好麽?哥是一番好意……”

    神聖卻使勁搖頭,“不要,我有你就好了,不需要萵筍幫我瀉火,大表哥也真是太小看我了了,一盤萵筍就能讓我棄你而不用?”

    溫暖,“……”

    “嘿嘿,暖兒是不是被我的機智和深情感動到了?”

    “滾!”

    飯後,神聖摸著吃的飽飽的肚子躺在沙發上,幸福的看著溫暖收拾茶幾上的狼藉,嘴角的笑上揚著像是定格了,“暖兒,你一來,我整個世界都亮了,之前你不在,我就像是活在黑暗的地獄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哎呀,那酸爽的滋味真是太心碎了……”

    溫暖當沒聽見的,收拾好茶幾後,又去泡了兩杯茶過來,見他吃的撐,也沒急著遞給他,自己端著一杯,閑適的喝著,這些日子,她過的也是驚心動魄,直到此刻,才算安心下來。

    “暖兒,到這邊來。”神聖衝她招手,又拍拍自己身邊的沙發。

    溫暖坐著沒動,取笑道,“你還是先消化了再說吧。”

    神聖怨的嘟起嘴,“暖兒,你都不想我。”

    溫暖哼笑,“我若是不想,大可今晚不過來,讓你繼續辟穀失眠好了。”

    聞言,神聖頓時傻笑起來,掏出顆助消化的藥丸吃了,膩歪的靠到溫暖身邊去,從後麵摟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上,甜膩的道,“我就知道暖兒是想我的,能從大表哥的魔掌下逃出來看我,這份想念就更珍貴了,嗯,我要獎勵你,也獻上我最珍貴的身體……”

    說著,大手就開始不老實的到處摩挲起來,唇更是含著她耳垂輕咬著挑逗。

    溫暖身子一顫,忙放下茶杯,去推拒他,“先別鬧,我還有話跟你說呢,啊,神聖,別碰那兒,你個混蛋,輕點啊,你是惡鬼投胎的嘛,唔……”

    從一開始的嗔惱和掙紮,在他熱情且堅持不懈的攻擊下,漸漸化為呻吟和配合,想說的話、想談的事都拋擲腦後,唯有交疊在一起抵死纏綿,共享魚水之歡。

    六日的相思,反複醞釀,一朝得以疏解,便是火山爆發,洶湧的激情噴薄而出,激烈狂熱的讓人意亂情迷,一次次的縱情釋放,一次次的欲仙欲死,整個夜都似被熏染的濃情肆意。

    ……

    翌日,溫暖醒來的還算早,倒是神聖閉眸睡得香甜,唇角那勾著的弧度仿佛沉浸在美夢裏,看的人心裏有種暖暖的滿足和幸福感。

    她原本想悄悄起來,讓他多睡會兒,誰知身子一動,他就睜開眼了,眼裏還有初醒的茫然,好像青澀懵懂的少年,“暖兒?你回來了?”

    他抬手去摸她的臉,像是在確定她的真實感。

    溫暖心裏一動,有點酸了,“傻瓜,昨晚我就回來了。”

    神聖的眸底漸漸清明起來,而後染上喜悅的光亮,那麽逼人,“對啊,我想起來了,你昨晚就回來了,還給我帶飯菜了,還陪我一起睡了,這是真的,不是做夢。”

    溫暖聽的越發心酸起來,捏捏他的臉,“感覺到疼了吧?不是夢,我是真的在這裏!”

    神聖笑道眉眼生花,幸福的歎道,“不是夢,你在這裏,真好!”

    溫暖可不想大清早的就這麽感性煽情,便換了語氣,催促道,“好啦,起床了,天都大亮了!”

    神聖卻抱著她一動不願動,漂亮的臉貼在她脖頸處,呢喃,“再躺一會兒,暖兒,讓我再多沉醉一回。”

    “還沒治愈呢?”

    “想你已入骨髓、愛你病入膏肓,哪裏能治愈?隻能吃一輩子藥了,你就是那救贖的良藥。”

    溫暖笑歎,“你們兄弟幾個是不是都嘴巴抹蜜了?一個比一個會說甜言蜜語了,當我是十幾歲的無知少女哄呢?”

    “暖兒,我這是肺腑之言,二弟和大表哥那才是糖衣炮彈。”

    “得了吧,信你才有鬼了!”

    “啊?暖兒居然不信我?那我隻能用行動來證明我有多想你、愛你了……”說著,利落的翻身而上,就要開始禽獸。

    溫暖忙把他推開,“昨晚你還沒折騰夠啊,再鬧下去我都散架啦。”

    “散架嗎?我檢查下……”

    “滾蛋,你這個禽獸!”

    “嘿嘿……”

    兩人在床上打鬧了一陣,玩到七點半,就不得不起來了,溫暖得回福祿院陪奶奶用早餐,神聖還要上班,忙活完病人,下午還得篩選那些報名想來學習的醫生。

    神聖舍不得她走,“暖兒,你和我一起吃早餐嘛,我好不容易才把你盼回來。”

    “不行,我昨晚就答應奶奶了,而且,她……有話要對我說,我不能不去。”溫暖歎了聲,麵色有些複雜起來。

    神聖眼眸閃了閃,“那你想好怎麽跟她說了嗎?”

    溫暖緩緩點了下頭。

    見狀,神聖摟過她來,心疼的安撫著,“暖兒,順你心意就好,奶奶是對你疼愛有加,可你這些日子對醫院所做的一切足夠報答這份恩情了,你無需有什麽心理負擔,愛你的人都會理解,不能理解的,你也不用在意他。”

    “嗯……”

    “至於你父親當年對你和你母親的情分,你也不用感到愧疚什麽,有因才有果,他行了春風,如今不就下秋雨了?我就是那場秋雨,暖兒,我會替你全了這份孝心的,你父親最大的遺願,我會幫他完成,他若在天有靈,看到這一幕,定會欣慰的。”

    “好……”

    “還有你姑姑,唉,你對大表哥好一點,就什麽都報答了,不是侄女,卻是兒媳,這關係更親密啊,說的我都要吃醋了,暖兒,你心裏好受了嗎?”

    溫暖從他懷裏退出來,笑道,“好受多了,原本是來治愈你的,現在倒是被治愈了。”

    “因為我們是彼此的良藥啊,我吃你,你也吃我,如此,陰陽才和諧……”

    好好的氣氛又被他帶歪了,溫暖沒好氣的笑罵了句“你不禽獸就過不了是不是?”

    他一本正經的回應,“為了你的性福,我願專注禽獸一百年!”

    溫暖,“……”

    送她出門時,神聖忽然想到一件事,抓著她的手驚異的道,“暖兒,你的精力怎麽變得這麽旺盛啦?我昨晚奮戰的那麽勇猛,若是以前,你早上肯定起不來,今天為何會?”

    這時,門是敞開的,傅雷和吳用早就站在門外等候,把這番話聽的一字不漏,那臉上的表情就精彩了,溫暖羞憤的都想踹他一腳了,胡說八道什麽呢?

    神聖還沒意識到自己的口無遮攔,又恍然道,“啊,我明白了,是雙修對吧?沒想到啊,這雙修的威力居然這麽大?暖兒,你以後是不是就可以夜禦數男了?厲害了啊,暖兒……”

    溫暖早聽不下去的扭頭跑了。

    吳用忍著笑,緊跟在後麵。

    “咦?暖兒,我還沒誇完呢,你不用謙虛啦……”

    傅雷的道,“神醫,大清早就說這種話題真的好麽?”

    神聖玩味的瞥他一眼,“怎麽?你晨起的反應又被撩撥到了?”

    傅雷頓時無言以對了。

    ……

    溫暖上了車後,俏臉還有些熱,偏吳用還笑著打趣,“神醫真是越來越率真了,這年頭,像神醫這樣的放飛自我的人可是不多見了。”

    溫暖自動屏蔽掉,催道,“快開車吧,奶奶在家等著呢。”

    吳用笑著發動了車子,不過剛開了幾步出去,就猛地踩了刹車,幸好車子停在專屬的地下車場,沒多少人,才不至於發生什麽危險。

    “怎麽了?”

    吳用指著前麵,帶著幾分情緒道,“小姐,是林溫言,忽然冒出來攔車,也真是瘋了,我剛剛要不是反應快,就差點撞上去了。”

    溫暖不由蹙眉,就見林溫言站在車前,穿著一身銀灰色的大衣,臉上沒有攔車的驚險,反倒是顯得很理所當然,她看著他,他也看過來。

    兩人無聲的對視了片刻後,林溫言走過來,敲了敲車窗。

    溫暖示意吳用解開車門的鎖,吳用卻有些擔憂,“小姐,萬一他……”

    溫暖淡然道,“沒事,打開吧。”

    “是……”

    車門開後,林溫言坐了進來,複又關上。

    “有事兒?”溫暖平靜的問。

    林溫言坐直身子,複雜的看著她,“你去北城前,是故意把醫院交到我手裏對吧?你沒有跟我說神聖會廣開選徒是為了考驗我對嗎?”

    溫暖想了想,很坦然的道,“一半一半吧。”

    “什麽意思?”

    “交給你是因為醫院遲早是你的,你不來管誰來管?至於沒跟你說選徒的事,確實有考驗你的意思,當然這不是主要原因。”

    “最主要的原因是什麽?”

    “是神聖想做這件事,那麽告不告訴你,結果都是一樣的。”

    林溫言麵色微微一變,“也就是說,不管是誰反對或者阻攔,你都支持他到底了對麽?”

    “對!”

    “為什麽?隻因為……你喜歡他?所以願意無條件的縱容他?即便他這麽做損害了醫院的利益、會招惹高層大多數人不滿和非議,你也不在乎?”

    林溫言的情緒有些激動,溫暖卻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不是因為喜歡就縱容,在你眼裏,我難道是色令昏聵的人?我支持他,是因為我覺得他做的對,他做的也是我想做的。”

    “你也想這樣?”

    “沒錯。”

    林溫言沉默了片刻,才苦澀的問,“難道是因為你覺得醫院跟你要無關了、所以你才這樣不在乎它的生存和利益了嗎?你是這樣的人嗎?”

    溫暖笑了,“你覺得我是這樣的人嗎?”

    林溫言下意識的搖頭,“可你的所作所為……”

    溫暖打斷,“之前我問我是不是考驗你?我說是,那你可知道我在考驗你什麽?”

    林溫言複雜的道,“可是考驗我會不會跟你意見保持一致?然後再決定以後的去留?”

    溫暖搖搖頭,“不是。”

    “不然呢?又是什麽?”

    溫暖看著他,思緒飄得有些遠,緩緩的像是在說一段於自己無關的故事,“我三歲的時候,父母車禍去世,很突然,當別人告訴我的時候,我還懵懂著不懂生死的概念,隻知道,以後再也看不到他們了,吃不到媽媽煮的飯菜,聽不到媽媽講的故事,看不見爸爸溫柔的笑臉,也感受不到被他抱在懷裏的幸福,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一天戛然而止,如果沒有姑姑和表哥,隻怕我以後的人生都是灰暗痛苦的……”

    林溫言安靜的聽著,眸底卻激烈的湧動著什麽,以至於不得不攥緊拳頭。

    溫暖繼續緩緩講述著,“我很少回憶這段,因為這是我隱藏的一道傷口,以後的人生再幸福,這道傷口卻是難以撫平的,誰也代替不了父母在我心裏的位置,即便到現在已經變得模糊了,我還是不願提及。”

    “那你為什麽現在告訴我?”林溫言沙啞的問。

    溫暖勾起唇角,“你說呢?”

    林溫言沒說話。

    溫暖又追憶般的道,“記憶裏,爸爸很愛媽媽,當然也很疼愛我,他真是個很溫柔的男人,長的儒雅帥氣,又才華橫溢,奶奶說,他自小就喜歡醫學,這點可比我強多了,我就不喜歡,所以奶奶也沒勉強我學,倒是表哥學了,我很高興,你也學了,還醫術不錯……”

    話音頓了下,溫暖看著他,笑問,“你可知道,爸爸生前最大的心願是什麽嗎?”

    林溫言張了張嘴,又咽了回去,忽然有些沒勇氣繼續聽下去。

    溫暖卻不給他逃避的機會,“便是神聖現在要做的事,醫學從來不是哪一個人的本事,更不該是哪一家醫院謀取利益的資本,它應該是屬於所有喜好醫術之人的技能!”

    ------題外話------

    五點左右二更,昨晚小劇場更新了喔,記得看哈。

    有妹子問起木禾微博的事,其實木禾也是有的,早就注冊了,隻是不習慣玩,有常玩的妹子嗎,要不要約?木禾也可以去學,愛學習的人永遠不會老!

    好吧,還是爆一下新浪微博賬號好了,瀟湘東木禾,是不是很簡單好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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