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送上 聊聊私事,故人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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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通那副受刺激過度的表情,讓溫暖都看的不忍了,隻好出口解釋道,“萬總,我哥跟你開玩笑呢,您別當真。%d7%cf%d3%c4%b8%f3”
聞言,萬通的心就像是從高處又忽然拋下,不過卻像是輕鬆了,長長舒出一口氣,這才對嗎,那樣謫仙的人物怎麽可能求著要出道?他剛想說沒關係,就聽溫暖又笑道,“其實,是我想讓阿往陪我一起出道,不是表哥說的那樣,嗬嗬,嚇著萬總了吧?”
萬通的心再次被高高拋起,不敢置信的問了一遍,“你說什麽?”然後,指著神往問,“他是真的要出道嗎?不是開玩笑吧?還想也簽到我們長樂?”
溫暖點點頭。
萬通瞬間激動了,甚至有些坐不住似的,看著神往的眼睛也發光發亮,猶如看到了稀世珍寶。
傅雲逸頓時心裏酸酸的,忍不住輕哼一聲。
而神往矜持的衝他挑了下眉,知道我有多招人稀罕了吧?
傅雲逸立刻心塞,就要開口,溫暖怕這兩人幼稚起來被外人看熱鬧,忙轉移話題,“萬總,您這麽看著阿往,就不怕我心裏吃味嗎?”
啊?”萬通一時沒明白。
溫暖戲謔的笑道,“於公於私,我都該表現的吃味一點吧?”
萬通回過味來,於公,人家剛被他簽下,他卻‘移情別戀’對神往表現出更狂熱的興趣,人家不吃醋才怪了,至於於私,咳咳,神往可是人家的小叔子,更是男人之一。
萬通到底心理素質強大,很快,就淡定下來,哈哈一笑,“是我的錯,我道歉。”
溫暖機智的回應道,“不是萬總的錯,要怪就怪表哥太愛玩了,嗯,還要怪阿往,沒事長的這麽妖孽,搶別人的光環和風頭實在是太輕而易舉了。”
聞言,萬通笑得更暢快。
神往的唇角也無聲的勾起一抹弧度。
隻有傅雲逸神色哀怨。
溫暖視若不見,又問萬通,“那麽,萬總裁對我剛剛的提議覺得如何?”
直到此刻,萬通還是有種不真實感,忍不住又問了一遍,“神二公子真的想出道嗎?”
這次問的是神往。
神往篤定的點了下頭,還客氣的加了一句,“還請以後多關照。”
萬通都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了,要說他也是身份尊貴的人,可在神往麵前就是傲慢不起來,因為人家實在是看著太矜貴了,王孫貴胄都不一定有這樣的風姿,他下意識的道,“一定,一定……”
神往友好的一笑。
萬通又驚豔的失神了,還是溫暖咳嗽一聲,他才尷尬的回神,想了想,忍不住問了一句,“敢問神二公子,為什麽要出道呢?你應該不會喜歡娛樂圈的生活吧?”
神往也沒隱瞞,“是不喜歡。”
萬通訝異,“那你為什麽還……”
不是是玩他吧?
神往的視線轉向溫暖,含情脈脈道,“是為了陪暖兒。”
呃?”這個理由也太那啥了,這又不是出去旅遊,還有這樣的陪法?
誰知,就這樣,還有人爭風吃醋,就聽傅雲逸哼笑道,“我進這個圈子當經紀人更是為了陪暖兒。”
萬通,“……”
他怎麽問道了火藥味?
溫暖在兩人掐起來之前,隻好再次跳出來打圓場,“萬總,阿往的合約能和我這份一樣嗎?我保證,他將來的表現一定不會讓長樂吃虧。”
萬通幾乎沒有猶豫的就答應了,還加上一句,“能簽下你們,絕對是長樂做得最英明的決定。”
溫暖微笑著伸出手,“那麽,合作愉快。”
萬通愣了下,才緩緩伸出手去握住,“合作愉快。”
他握的有點緊,不知道是不是溫暖的錯覺,他握住後,似乎很不舍得放開一半,看她的眼神也漸漸的變了,若不是裏麵不含欲望,傅雲逸都想黑臉了。
神往倒了一杯茶,往萬通麵前輕輕一推,“萬總,喝茶。”
這話,成功化解了尷尬。
萬通驚醒的收回手,掩飾一般的道了謝後,就端起杯子品起茶來,心裏則在惱恨著自己,怎麽又想多了,她不是她,甚至連容貌都像的不多,怎麽就讓他走神了?
……
大廳裏靜寂了片刻,傅雲逸忽然漫不經心的開口,“既然公事談完了,那咱們再聊聊私事?萬總可還有興致?”
萬通表情僵了下,放下杯子,幹笑道,“不知道傅少想聊什麽私事?”
傅雲逸看著他,眼神犀利,“聰明人說話就不繞圈子了,你看著暖兒時在想些什麽?別跟我說,你也迷戀她、喜歡她之類的,我怕忍不住會揍人。”
溫暖嘴角抽了下,表哥真是敢說,剛剛才跟人家簽了合同好麽?
萬通心裏也挺無語的,覺得現在的年輕人也真是囂張,不過人家有囂張的本錢,他默了片刻,坦然道,“好,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看著溫小姐時,確實想了些別的。”
是什麽?”
想到一位故人。”
萬通說完這話,就看向溫暖,溫暖表情未變,淡然的喝茶,傅雲逸眉頭挑了下,多少有些意外,倒也沒太多驚訝,直白的問,“女的?”
萬通點頭。
你和她很熟?”
我們曾經就讀一所大學。”
傅雲逸忽然問,“你讀的是建築係?”
聽著是問,可語氣卻是篤定的,萬通苦笑一聲,“是,傅少真是聰明,一想就猜到了。”
傅雲逸平靜的道,“不需要聰明的去猜,那人是我舅媽,我當然該了解和熟悉她的一切,倒是萬總,你是怎麽知道我舅媽就是你當年的同學?她名字變了不是嗎?”
萬通看了眼溫暖,見她麵色依然平靜,心裏不由的想,看來人家早就都知道了,所以才能平靜的麵對一切,也是,他都查到的事,他們應該早就查到了,畢竟人家手裏的力量也不弱,這般一想,他神色也平靜下來,“沒錯,她名字是變了,從林玉顏改成吳愛綺,可名字如何變,容貌是變不了的。”
傅雲逸皺眉,“你是看到暖兒才起了疑心去調查的這件事?”
萬通複雜的搖頭,“不是,坦白說,之前,我隻知道花都有個溫家,是百年大族,對於溫小姐的大名,我聽的很少,後來知道,也是她去過無憂穀後,不過那時並未多放在心上,後來,那次慈善晚宴,溫小姐大放異彩,我才多了幾分心思,那晚我沒去,萬越去了,發給我拍的視頻,雖然隻拍到溫小姐的側影,可我卻有中莫名的熟悉感,但這種感覺解釋不出來,我確定,你跟我記憶裏的人都沒多少相似之處,但就是覺得熟悉,後來,印象最深的就是你們入住長樂宮那回了,因為出了意外,我就關注的多了些,越看溫小姐越是麵熟……”
傅雲逸打斷,“暖兒和我舅媽長得並不太像。”
傅雲逸莫名的歎了一聲,“是不太像,甚至,如果她們站在一起,也不會有人聯想到是母女上。”
那你的熟悉感是從何惹來?”傅雲逸犀利的問。
萬通有些迷茫的道,“我說了,一開始我也解釋不清,便放下了,直到那次我有事來花都,看到了一張照片,我這才知道,原來,原來玉顏當年失蹤是嫁進了溫家。”
聞言,溫暖提出質疑,“你看到什麽照片?我媽的嗎?”
萬通點了下頭。
溫暖皺眉,“我媽幾乎沒留下什麽相片,你從哪兒看到的?”
曾經,溫暖還很不明白為什麽父親留下的照片很多,從小到大的都有,但是媽媽的就隻有一張,還是當初跟父親登記時拍的結婚照,貼在結婚證書上,被她後來保存了起來,那也是她父母唯一保留下來的一張合影,後來知道了一些事後,她才明白母親沒留下照片不是因為不喜歡照相,而是不能。
若不是父親是溫家大少的身份,她想,父母或許會隱居也說不定,如此才能最安全。
萬通明白她心裏的想法,表情有些酸澀起來,“是從麗珍那兒看到的,我和麗珍也是多年舊識,前些時候,我有事找她,去過她住的地方,她正在整理過去的舊物,不小心散落了些東西,很恰好的就讓我看到了,我當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願相信……玉顏已經去世那麽多年了,我寧願以為她在這世界上的某個角落安靜的生活。”
聽著這樣的話,溫暖心裏一時也難受起來,聲音不由低啞,“麗珍姨那兒怎麽會有我媽的照片?我從來沒聽她說起過。”
當年,你姑姑和麗珍是好姐妹,經常在一起玩,偶爾也去看玉顏,就是你媽媽,麗珍很喜歡照相,當時見你家院子裏的玫瑰開的正好,便提議三人合拍一張,大概是你媽看她興致高,不忍拂了她們的心意,這才答應照了,不過也曾含蓄的囑咐過,盡量不外泄,所以,麗珍這麽多年也是當成個紀念保留著,並沒拿出來過,若不是碰巧,我也許永遠都不會知道。”萬通說的很慢。
傅雲逸意味不明的問,“當時知道我舅媽就是你在大學的故人時,感覺如何?”
萬通苦澀的道,“很震驚,我是真的沒想到會是這樣,我以為玉顏既然離開了,一定會找個僻靜的地方過下半輩子,誰能想到,她居然嫁到溫家這樣的大族,更震驚,居然還瞞住了所有人,果然,有時候最危險的地方或許也是最安全的,隻是沒想到,她後來會發生那樣的意外。”
對他說的意外,傅雲逸沒透露太多,而是好奇的問道,“當年在帝都,你不知道我舅媽是跟著我舅舅走了嗎?”
萬通搖搖頭,“不知道。”
傅雲逸皺眉問,“當年到底發生了些什麽?”
萬通卻看向溫暖,“溫小姐想知道嗎?”
溫暖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你若想說,我便聽著。”
萬通苦笑,“溫小姐其實都知道了吧?”
溫暖淡淡的道,“不是很清楚,倒是萬總,你是什麽時候懷疑我的身份的?我的意思是,你看了我媽的照片後,知道我是她的女兒,那麽可有懷疑過什麽?”
這問題問的很直白且尖銳。
萬通愣了下,神色還算鎮定,“不,那時候隻是震驚,沒懷疑什麽,畢竟玉顏離開帝都時,我們都不知道她懷孕了,而且,你長得……跟他也並不是多像。”
這話的意思,幾人都聽明白了。
溫暖心裏也不知道是什麽滋味,又淡淡的問,“那後來呢?”
後來,我知道你是玉顏的女兒後,就關注的你多了起來,事到如今,也沒什麽好隱瞞的,沒錯,當年我很喜歡你媽媽,但她卻不喜歡我。”萬通落寞一笑,又繼續道,“隨著關注你越來越多,也不知道是不是愛屋及烏,我就發現你和你媽有時候很相像了,容貌猛一看是不一樣,你媽媽沒你長得美,可她笑起來十分迷人,一雙眼睛跟月牙似的,臉頰上還有酒窩,這些都屬於她的魅力,你都沒有,而且,她單純可愛,不諳世事的像個孩子,而你機智如狐,也有心機和手段,隻看這些,真的是無法把你們聯係到一塊去……”
傅雲逸冷笑著打斷,“若是能聯係到一塊去,隻怕暖兒早就被發現了。”
萬通神色一僵,不得不默然承認,“沒錯,可若是相熟的人,看她們久了,還是能找到一樣的地方,就是她們都安靜的時候,尤其是從背後看,那感覺簡直一模一樣,我當初的座位就在玉顏的後麵,看她的背影看了好幾年,深入骨髓……”說道這裏,他自覺失語頓住,因為守著人家的女兒和外甥,說這些話似乎不合適。
溫暖倒是沒往心裏去,接著問道,“讓你真正確定我的身份,還是昨天吧?”
是,我看了新聞,那時候才知道你居然不是溫筠的女兒,那麽你……”他又說不下去了,那個答案太沉重,不管對誰,那個名字都無法隨便說出口。
傅雲逸關心的則是,“那麽他現在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