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驚豔試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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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徐曉光和編劇大神齊齊扭頭,見是傅雲逸,眸光閃了閃,態度算是很客氣,“原來是傅少來啦。”“傅少,您好!”

    傅雲逸衝兩人點了下頭,微笑著道,“打擾了,不過我家暖兒來試鏡,我總要來看看的,免得被人欺負了。”

    徐曉光打著哈哈,“嗬嗬,怎麽會?傅少真會開玩笑,不過,那個剛剛您那句話是何意啊?”不問明白了,他心裏七上八下的不安生。

    傅雲逸優雅的坐著,笑得如沐春風,“我說等下你們就不用愁了,因為我家暖兒要出場了,喔,還有神往,他們兩人的容貌可是純天然,後期沒經過一絲半毫的加工,我敢肯定,今天來試鏡的人裏再沒有比他們更適合做電影的男女主角了,不管是第一美人,還是超凡脫俗的雲中鶴,他們都勝任有餘。”

    徐曉光一時有些無言以對,他很想說您這是老王賣瓜、自賣自誇吧?可麵對的這位爺明麵上笑得再親和不過,可他也不是初出茅廬的愣頭青了,多少能看出點不對勁來,眼前的人絕不會隻是如外界傳言的那樣溫潤如玉,那笑意不達眼底,細看便覺心底生寒。

    他壓下不安,勉強擠出一抹笑,“那我就拭目以待。”

    “好說,定不會讓徐導演失望。”

    “嗬嗬……”

    徐曉光僵硬的扭轉回身子,感覺壓力巨大了,對於溫暖和神往,他也是知道幾分的,尤其網上流傳甚廣的那張最美新娘圖,講真,他也被狠狠驚豔到了,所以在萬通給他推薦兩人的時候,他是動心了的,哪怕對方是新人,就衝他們的容貌,他也願意耐心去調教,可是……

    有人對他施壓啊,他是不畏強權,那是因為權不夠強大的讓他低頭,他又不是聖人,沒太高的氣節,藝術重要,可命更重要,所以他才妥協了,現在搞這麽一場試鏡也不過是走個過場,然而,有人是認真的,且暗示他們一定會爭取到這個角色,他怎麽能不緊張?

    台上,男女主還在賣力的表演,徐曉光卻什麽都看不進去了。

    旁邊的編劇大神沒他那麽大壓力,也想的沒那麽複雜,他在紙上寫了幾句話,不動聲色的推到徐曉光麵前,示意他看。

    徐曉光看後,卻更頭大如麻了,那幾句話是,“我隻忠於自己的想法,不懼任何一方勢力,我也隻會對我的讀者交代和負責,其他什麽陰謀陽謀我都不會管,不要讓世俗玷汙了真正的藝術。”

    徐小煌何嚐不想隻是簡單的拍電影啊,可身在江湖、心不由己呀,他也顧不上跟一個文人爭辯這些,文人骨子裏的清高根深蒂固,說也沒用,等到麵對現實時,才能體會到一切。

    這時,台上的表演終於結束了,男女主角的扮演者在圈子裏大小也算是人物,本來挺有信心的,可看了徐曉光的表情,兩人臉色一下子灰白了,黯然的離開,台下響起稀稀落落的掌聲。

    “下一組……”負責喊話的人語氣一頓,神色不由的有點複雜,想來也是多少懂點內幕的,往傅雲逸這邊看了眼,才又繼續念到,“溫暖,神往。”

    神往先出場,他的名字不如神聖那麽家喻戶曉,也不如神奇北城一戰驚天下,在這之前,他幾乎可以說是‘養在深閨人未識’,知道他的寥寥無幾,他隻在三次公眾場合下顯身,第一次就是初到花都的那場宴會,第二次是慈善晚宴,第三次就是陪溫暖去北城觀戰,三次,他似驚鴻一瞥,在見過的人心底留下驚心動魄的印象,可那些人也都因為太驚豔失神,以至於忘了拍照留念,所以,他的美,還沒有得到真正的綻放。

    就像是人跡罕至的空穀幽蘭,飛鳥難度的高嶺之花,開在紅塵之外,不被世俗可見。

    這一次,終於走在了鏡頭之下,溫暖遠遠的看著他的背影,忽然想到那句詩,“天生麗質難自棄,一朝選在君王側,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不過,神往沒笑,他現在是雲中鶴,忘憂穀的主人,超凡脫俗的高嶺之花,名動天下又神秘莫測的仙鶴公子。

    他無需任何偽裝和演技,挽著的長發一散開,飄逸灑脫的白衣一上身,頂著一張美絕人寰的臉,從容不迫的款款走來,他就是謫仙,就是那朵高嶺之花。

    全場的人都驚呆了,或者說被他的美色震住了,遲遲回不了神,女人更多的是癡迷,都想撲過去膜拜了怎麽辦?

    眾人的表現,神往不在意,他走上台後,便自然的在椅子上坐下,捧起一卷古書,隨意的翻看起來,旁邊的桌麵上還有一套古色古香的茶具,他端過一盞,如玉的手指在鏡頭下美好的像是藝術品,那原本還算溫潤的杯子都配不上了,他眉頭輕輕一蹙,又放了回去。

    眾人隨著他這個動作,都忍不住吸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麽,他那一蹙眉,莫名的就讓人揪心,負責準備道具的工作人員都有種罪惡感了,他選的東西太粗糙了,惹人家不喜了,哭瞎。

    接下來,他沒有再多餘的動作,隻是垂著頭,安靜的看書,留給台下的眾人一個側顏,側顏殺的魅力同樣無可抵擋,回過神來的人紛紛激動的拿手機拍照,艾瑪,不留下添屏就是跟自己有仇啊!以前怎麽不知道這世上還有這麽美的男人啊啊啊,他們那些年簡直都白活了!

    傅雲逸算是最清醒的,他原本拿出手機在等著了,結果,就神往一個人,還不停的美來美去,迷的一群人神色癲狂,他還願意拍才怪了。

    他酸酸的輕哼了聲,就不拍他,再美也不拍,不過心裏知道,雲中鶴的角色非他莫屬了。

    因為坐在前麵的編劇大神已經激動的喃喃開口,“他就是雲中鶴,沒有別人了,他若不演,這部電影我寧可不拍,誰來都是假的,都是在演戲,隻有他,他不需要演,因為他就是雲中鶴,真正的雲中鶴。”

    徐曉光聽了,其實心裏是非常讚同的,想到之前傅雲逸對他說的那句話,也默認了,人家不是自賣自誇,而是信心十足,眼前的這個人一出場不僅僅是讓人眼前一亮,而是驚為天人,這還隻是在簡易的舞台上啊,後期加上布景和特效美化,那該是何等的顛倒眾生?

    他就是雲中鶴,或者說雲中鶴就是他。

    這一刻,他也動搖了,或許男主就用神往,畢竟對方針對的是溫暖,所以,他可以爭取一下吧?若是錯過,他肯定自己會遺憾終生,他相信,世上再也找不到比神往還美的男人了。

    角落裏,此刻,也有倆人在偷偷的拍著視頻,邊拍邊忐忑不安的嘀咕,“一個男人美成這樣讓別人可怎麽活啊?這樣的惡人出道,簡直就是娛樂圈裏男藝人的噩夢啊。”

    “你快拍吧,小心點,也別拍的太美。”

    “啊?為什麽?”

    “笨,等下公子要看的,你以為公子會喜歡一個男人比他還美?”

    “噗,公子不在意容貌的好不?”

    “看來你是真傻啊,公子為什麽會讓我們來幹什麽無聊,呸呸,讓我們來做這種事?還不是為了溫小姐,兄弟們都知道公子看上溫小姐了,就你忘了?”

    “所以呢?”

    “我真是被你的天真打敗了,神往是溫小姐的小叔子,換句話說,是她的男人之一,是公子的情敵,情敵長的比自己都美,你覺得是一件開心的事?”

    “當然不了。”

    “所以啊,你別把人拍的太美,免得給公子添堵。”

    “我沒用美圖工具啊,我就是隨便一拍,要不我等下把他的臉ps掉換個醜的博公子一笑?”

    “……”

    神往出場後,沒一句台詞,卻僅憑自己的容貌和風采就征服了現場所有的人,攝像師更有種如獲至寶的興奮,打了雞血一樣的猛拍,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美啊,拍過那麽多藝人,這還是頭一回讓他感歎世上真的有完美無缺的人,他甚至覺得自己經此一回後,人生都圓滿了。

    這時,眾人都忘了還有女主這回事了,隻看男主就此生無憾了。

    還沒上場的溫暖在後台無奈的笑歎,“我是不是不用上台了,阿往隻憑自己的顏值就能撐起一部電影啊,別人就算上去了,隻怕當背景都不夠格。”

    傅雪站在她後麵,一本正經的道,“別人若是當背景會拉低二公子的格調,但您不會。”

    “噗哈哈……”溫暖失笑,“你這是在誇我吧?可我怎麽不覺得很歡喜呢?”

    吳用對傅雪的出現多少有點莫名的排斥,就像是自己的位置即將被搶奪了去一樣,若隻是個單純的助理倒也罷了,可她會武功,這就有意思了,他知道傅雲逸對他和公子的交情多少有些意見,可他絕沒有一心二用,天地可鑒,理所當然的,他能看得慣傅雪才怪了,於是,這會兒就陰陽怪氣的說了句,“小姐,她是在誇誇您,誇您的容貌雖然不及二公子,但是比起別人來還是要好的多,至少不會拉低二公子的格調。”

    聞言,傅雪古怪的看了吳用一眼,“男人也喜歡陰風陽氣、造謠生事嗎?”

    吳用頓時黑臉。

    “噗哈哈……”溫暖這回笑得半分不客氣了,沒想到這個傅雪還是個耿直girl,看著吳用吃癟又懊惱的樣子,她拍拍他的肩,笑道,“凡事往好處想。”

    吳用一愣。

    溫暖眨眨眼,“哥也許是想當紅娘了。”

    吳用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後,溫暖已經施施然上台表演去了,徒留他臉上變幻不停,再看傅雪,更看不慣了,還多了一抹說不清的別扭。

    而傅雪一臉漠然,好像沒聽到溫暖的話。

    ……

    眾人還沉浸在神往的美色中不能自拔時,溫暖上場了,她的肢體語言就豐富了,可不像神往那麽簡單的擺出平素的樣子來就能迷倒一片,對她來說,就是一場顛覆性的改變。

    她雖然不至於太矜持、保守,可忽然一下子成為妖豔魅惑、風情萬種的女人,這跨越還是太大了,這個蘇仙兒不止是有第一美人的稱號,背後還被人喊作蘇妲己,便是形容她有禍國殃民的本事,這樣的紅顏禍水,除了要有足夠征服人的美色,風情絕對更是重中之重。

    不然,就是一花瓶,形似而神非。

    這部電影也就毀了一半。

    她既然不願讓別的女人去碰她的阿往,那今天她就一定要爭下這個角色。

    上台前,她豁出所有的勇氣,上台後,便如妖豔蘇妲己附體,跟自己性子不符沒關係,電視劇還是看過不少的,總能比著學啊,還有神往啟發她的那句話,拿出昨晚的精神來,這樣就形神兼備了吧?

    結果,是讓人滿意的。

    溫暖當然沒空看台下人的表情,但她聽到了吸氣聲,嗯,這是被她惑到的節奏吧?還有阿往,阿往眼裏的震驚就是最好的詮釋,不過話說,這樣是不是出戲了?

    她隻是把胸前的衣服又暗暗扯低了點,露出一點點的事業線,走路不再像以前那麽端莊,嗯,稍稍帶了幾分曼妙的風情,臉上也不是雲淡風輕,她腦子裏想著在浴室裏第一次見阿往全裸時的場景,素來平靜的眸底便蕩漾起了春水,再被她染上似有若無的笑意,怎一個魅惑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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