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要結婚,真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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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要結婚。真難。
“張翠蓮。你還願意嫁給我麽。”顧致城小心翼翼的問道。滿眼的期待又帶著不忍拒絕的痛苦。
“嗚”張翠蓮雙手捂著臉。大哭起來。哭的顧致城不知道緣由。忍不住往最壞的地方打算。
張翠蓮總算明白。為什麽電視上那些小姑娘們被人求婚的時候都會大哭。在她看來一個小夥子捧著一束花。單膝下跪什麽的都沒啥大不了的。
可今天輪到了自己。看見了眼前這個不苟言笑的太過正經的男人跟自己求婚。怎能讓她不感動。
“你哭啥啊。你是不願意是麽。”顧致城讓張翠蓮這一哭。整顆心都軟了。慌忙的給她擦眼淚。笨手笨腳的急的滿頭大汗:“沒事兒。我不過怪你。這事兒不怪你。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不知道那頭到底是怎麽回事的顧大隊。一邊給準媳婦兒擦眼淚一邊在那自我批評:“說好了要讓你過上好日子的。到底還沒幹成。是我對不起你。。。。”
張翠蓮再也忍不住。雙手一伸一把抱住了顧致城的脖子。撲在懷裏就是嚎啕大哭起來。鼻涕眼淚流的他滿襟都是。過往行人聽見這動靜。還以為家裏頭出了什麽事兒呢。
顧致城更是被嚇成了軟腳蝦。自己越發的覺得無能起來。想著兩個人這些年過來的也挺不容易的。臨門一腳的時候出了這檔子事兒。以前還能怪別人。可這回當真就怪自己了。
可是命令都下來了。你要反悔那是不可能的。你再讓人家姑娘等自己兩年。那更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兩個人結婚了。可是誰不想日子往好了過呢。
抽抽泣泣的張翠蓮悶在顧致城的懷裏。小聲的嘟囔:“我願意。”
顧致城沒聽清楚這一句說了什麽。挑了眉毛:“啥。翠蓮你說啥。我沒聽清。”
張翠蓮抬起頭。紅腫的眼睛滿臉的淚水。含糊不清的說道:“我說。我願意跟你走。”
“。。。。”顧致城呆住了。有些不可置信的感動:“你可知道那是什麽地方啊。”
“什麽荒山野嶺的。什麽冰川雪地的。什麽經濟落後的。還是要去當個農民。我都不在乎。。。。”顧致城這輩子沒少聽過好話。也偷看過戰友小兩口的信。他覺得那些黏牙的情話都太酸了。那些好聽的恭維都太假了。
“我隻要你對我好。我隻要跟你在一起。”張翠蓮這一聲表白。勝過了無數句的“我愛你”。
他也是情難自禁。將她擁入懷裏。用力的。狠狠地摟在一起。
對男人來說。多少句“我喜歡你”抵不過一句“我等你”;多少次“我答應你”抵不過一句“我相信你”;多少句“我願意”抵不住一個“我跟你”。
對於顧致城這種隻要結果不看過程的男人來說。張翠蓮這一次的傾情付出對他不異於打了一場硬仗。
雖然顧致城再未表態。 但張翠蓮知道。這一次。她的情緒失控她的動容讓兩個人走得更近了。就算是走在路上。她都感覺到了兩個人對於對方的存在感都不一樣了。
本就做過夫妻。二人相互之間的存在感是什麽樣的。她很清楚。
就好比你說不清楚為什麽。可你聽見樓下傳來的腳步聲、開門的鎖動聲、甚至他開進小區裏未見其身未聞其聲但依舊有感知。
可這一次卻大不一樣。張翠蓮覺得兩個人彼此之間的存在感更強了。
也許這種強烈。是將感情發酵的化學品。總之。張翠蓮可以確定。這一次。她抓住顧致城的不是責任。而是情感。
小兩口終於重歸於好。可現實的問題再次擺在了他們的麵前。
張翠蓮還沒有畢業。而且邵華兩口子攥著戶口本登記也不容易。
顧致城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先去駐地。將那邊的生活起居搭理一番之後。再讓張翠蓮過去也可以。九十九步都拜了也不差那最後一步。
二人商量好之後。各自回家現在要做的事情不隻是說服家裏人那麽簡單。
顧致城想著當時他媽對張翠蓮的抗拒。又想著接二連三各種相親對象。心中有了溝壑。趁著一家人難得的聚餐機會與父親聊起了升職的事情。
“大哥。你升官了。哎呀。太好了。”顧致秋放下筷子。拍手稱快。
顧母也是一臉的欣慰。心裏頭倒是嗔了幾句旁人的不是。知母莫若子。顧致城看見他媽臉上那揚眉吐氣的表情就知道她肚子裏念叨了什麽。
眉頭微微飛揚起來。笑著跟父親探討著新的駐點。聽著父子二人的談話。顧母慢慢的聽出來不對勁了。
“我說兒子。你是要調走麽。”顧母終於問到了點子上。顧致城回過頭笑著應道:“嗯。在綏遠。”
顧母沒聽過這個地方。下意識地問丈夫:“那是在哪。好像不是在q市。聽著也不像是內蒙的地界兒啊。”
顧家掌權人歎了一口氣。顯然也是對顧致城這次調離的位置不是太滿意:“比咱們更北。大興安嶺那邊呢。冷著呢。”
能讓東北人寒冷的地方也隻有大興安嶺地區內的地方了。什麽黑河、漠河的。
“那邊有多冷啊。”顧媽有些擔心的看著兒子。耳朵又等著丈夫的回話。
“五月份上半月晚上還得零下呢。等到九月份的下半個月又回到了零下了。這一年一個半月的春天。半個月的秋天。兩個月夏天。剩下的啊。哼。”老爺子想想都覺得不容易:“八個月的冬天啊。”
“啊。那多冷啊。”顧致秋都覺得這大夏天一點不熱了。
顧家老爺子瞪著女兒:“三九天的時候。哪天要是零下二十度了。你就喊天喊地的鬧著不去上學。下個大雪把你嬌貴的還得讓你媽撒謊。哼。”
他指了指顧致城:“問問你大哥。他的兵在零下三十度的後半夜站崗。有沒有凍得哭急尿嚎的。”
顧母渾身冰冷。一想到顧致城在那樣嚴寒的地方就覺得心疼。竟然提出:“反正人還沒走。要不咱們找找人看能不能讓咱兒子留下來。換別人去唄。”
顧德海一拍桌子。怒氣衝衝的罵著自己的老伴兒:“你家開的啊。你好意思說這話麽你。”
“你一個受教育多年的老軍嫂。你不隻是軍嫂你還是他媽媽。你怎麽能教孩子這話。”
顧媽頓時抹了眼淚:“當媽的怎麽了。就不能為孩子好好想想了。你看看他都多大歲數了。到現在還沒結婚。你說說。調去了那邊。還怎麽找。”
顧德海倒是不擔心這個。語氣頗鬆的說道:“當地也有不少的人家。軍民一家親。這有什麽呀。咱們幫助當地老百姓開荒破土。也可以進行軍**誼。這不就是解決了問題麽。”
安榮一想到他兒子幾年之後領回來的媳婦兒跟孩子的樣子。一身羊皮大襖。頭上戴著狗皮帽子。拖著一個滿是紅血絲拖著兩條清鼻涕的孩子。一口大白牙衝著自己喊:“哎呀。婆婆。你猜俺們幹哈來了。”
想到這個場麵。她就覺得胸口有些堵得慌。那種場麵連想都不敢想象。那簡直就是噩夢啊。
“不行。絕對不行。”安榮拍著桌子。情緒有些激動。要知道顧致城留在市裏頭。憑著他的軍銜憑著他們家的這份家業。還能在一水水的小姑娘裏頭巴拉巴拉。挑挑揀揀的。
可是若是去了那邊。能有什麽好貨色讓他來挑。就算是她給兒子選了天仙。人家能願意跟著去隨軍麽。
終於看出來老伴兒的異樣。顧德海冷笑一聲。用筷子敲了敲她的碗邊。意有所指的諷刺:“作吧。頂好的媳婦兒。讓你給作沒了。以後找的一個不如一個。省心了沒有啊。”
顧致城裝作沒聽明白。低下頭去喝綠豆粥。顧致秋倒是明白過來。連忙給安榮出主意:“翠蓮姐兒啊。她可以啊媽媽。她本來就跟我大哥是一對。沒準可以跟我大哥一起走呢。”
“小秋。”顧致城抬起頭來。一臉得冷漠:“張翠蓮的事兒。你就不要摻和了。”
“為啥不能摻和。怎麽就不行了。”安榮搶在女兒前頭。反問兒子。
“媽。先不說以前發生的事兒。就說現在。”顧致城放下筷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張翠蓮該實習了吧。就算是她被派到了縣城還是鎮子。也不可能被弄到那麽遠的地方。轉了年畢業了。留在最差的地方也是個咱們市裏頭的哪個貧困縣。”
嗯。那又怎麽樣。安榮不以為意的腹議。但沒敢開口說。
“到時候找個同事或者是農場裏的能幹的後生。要不然就是找一個體製內的也挺容易。就算是她再傻。也沒有必要上你兒子的賊船。”顧德海在旁邊語氣微涼。說的倒是實話。
尤其是。顧家所有人都知道。當初有人願意用昂貴的彩禮迎娶這個有文化有才氣的大學生。可當張翠蓮不為所動的時候。硬生生的因為娘家的不懂禮數讓安榮攆了出去。
如今。顧致城的前途有了工資漲了。依然會有大批的姑娘追在其屁股後麵。願意嫁給他。
可問題是。安榮看的上的條件。誰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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