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淨月被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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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內歸於安靜。

    牆壁上的時鍾已經朝著下午四點鍾慢慢爬去,床鋪上睡得香甜的安然才緩緩醒來。

    窗外陽光灑進來,燦金色的光芒落在光滑的地板上,將大半個房間照的顧盼生輝。

    安然慢悠悠地睜開眼皮,晶亮的水眸中帶著些血絲,櫻桃粉唇還有些微腫,看起來格外誘人。

    她微微動了動身子,便覺得渾身就像是被拆卸重組了一樣,每個毛孔都在叫囂著酸痛和疲憊,動一根手指都是要命。

    “怎麽回事?”安然覺得腦袋有些暈沉,沒有疼痛難受,大概是體質不一樣的原因,她不管喝了什麽酒,都不會宿醉,隻是第二天腦袋會有一些暈。

    她突然想到什麽似的,掀開了蓋在身上的空調被,水眸突然緊縮,小臉一下子就漲紅了。

    這這這……

    這特喵的發生什麽了?!

    雪白皮膚上的青紫痕跡讓她一向淡定的大腦出現了幾分鍾的死機,根本沒有辦法正常思考了。

    她不是第一次,自然知道這不是什麽蚊蟲叮咬留下的痕跡,這些東西證明,昨晚的瘋狂。

    她的大腦快速轉動起來,拚命思考著昨晚上的會是誰。

    司墨琛?

    貌似他的可能比較大啊!

    那她為什麽會在這裏啊?她不是在隔壁才對的麽?怎麽跑到這裏了了?

    安然懊惱地伸出手敲了自己的腦袋一下,坐著的身子往後倒下,用空調被緊緊裹住自己,隻露出一個小腦袋來,有些懊惱,有些甜蜜,說不出的複雜。

    忽然,她的目光落在枕頭上的一張便利貼上,好奇地伸手拿過來,一看,上麵龍飛鳳舞的大字正是出自司墨琛的手筆。

    有事先離開,回莊園等我。

    安然看著上麵的字體,有些不滿地在上麵談了幾下,腦海中突然鑽出一副畫麵來,她把司墨琛撲倒了還伸手去扒他的衣服……

    哇去!

    特喵的她怎麽可能會有膽子做那種事情?!

    不過想想,她昨晚喝醉了,的確有可能會做出那種事情來。

    “要死了!”她把腦袋邁進被子裏,萬分懊惱地大吼一聲,恨不得跑回昨天把那個自己給掐死一樣。

    想到昨晚上那一幕幕,安然就覺得小臉像是被火燒了一樣,燙得厲害,根本就沒臉再去見司墨琛了。

    過了一會兒,她從被窩裏鑽出來,朝著浴室走去。

    沐浴完之後,安然覺得整個人都舒爽了不少,腿間的難受還在,小腿也有些微顫,不過都被她咬牙挺住了,在心裏暗罵幾聲那個精力充沛的變太!

    她昨晚是喝醉了才不管不顧地跑進來的,她的東西還在隔壁,看了這間房間一眼,她關上門去了隔壁,幸好東西還沒有被清理走。

    她拿了東西離開,辦了退房手續,就離開了襲花苑。

    安然臉皮再厚這一刻也被磨薄了,怎麽可能乖乖回去莊園,攔了一輛的士報了溫妮公寓的位置離開了。

    回到公寓,安然邁著還有些虛浮的步子走到門前開門,在心裏憤憤地罵著司墨琛,一邊拿鑰匙開門。

    丫的,她怎麽會笨到用色誘這個方法去阻止他們,溫妮那個死丫頭出的什麽主意……

    門打開,安然正要舉步進去,卻被玄關處的一個身影嚇得渾身一顫。

    “啊!”她低呼一聲,嚇得差點往後倒去,幸好及時穩住了身體。

    這裏的安保一向不錯,應該不可能是小偷。

    安然凝眸一看,卻發現躺在地上的居然是溫妮!

    “妮子,妮子,你睡地上做什麽?”安然好笑地蹲下來,用手輕輕拍了拍溫妮的臉蛋,這丫頭不會是醉了吧?

    還是昨晚上見到蘇十月太激動了,激動到連床都找不到了?

    可是手心一碰到溫妮的皮膚安然就覺得哪裏不對,溫度不對!

    她將手心覆在溫妮的額頭上,傳來一片滾燙驚人的溫度!

    她發燒了!

    情況容不得安然多想,她立刻把溫妮扶起來,她的身子軟軟的,完全沒了平時的殺傷力。

    安然心裏簡直一萬隻包子呼嘯奔騰而過啊,本來雙腿還在發顫,現在還背著溫妮下樓將她背到停車場去取車,差點沒要了她半條命。

    “要死了!”安然翻了個白眼,費力地把溫妮扶進車內,給她係好安全帶,然後自己也坐上駕駛座,車子一竄出去。

    安然把車開去了醫院,在那些醫生護士的幫忙下把溫妮送進了病房裏。

    “病人隻是因為著涼引起的風寒感冒,退燒之後醒過來就好了。”醫生一邊叮囑著安然,一邊快速地在一個病曆本上寫著。

    “好的,謝謝醫生。”安然禮貌地對他說道,看了眼躺在病床上輸液的溫妮,總算是鬆了口氣了。

    說來也真的嚇著她了,溫妮很少生病的,身體素質棒的不得了,這一次居然會因為趴在地板上睡了一晚上著涼生病,等她醒了她非要好好笑笑她。

    讓她昨晚給她出那個餿主意。

    忽然想起來還沒給她拿藥,安然拍了拍腦袋,立刻站起來往外走去。

    醫院裏彌漫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入目一片白色,讓人從心裏覺得抵觸。

    沒有人會喜歡醫院的。

    安然就特別不喜歡醫院,以前生病也不怎麽愛來醫院,可是現在,似乎跟醫院特別有緣啊。

    安然拿了藥準備回去,在轉彎的時候卻看到了一抹身影從不遠處走過。

    安然腳步緩了下來,水眸掠過一絲疑惑,淨月怎麽會在這裏?難道葉籽也在這裏麽?

    還沒等她像個清楚,她便看到淨月旁邊的人,好像是司弋,更奇怪了。

    淨月在這裏就算了,司弋怎麽也會在這裏?

    難不成司墨琛也在?

    想著,安然的步子便不由自主地開始移動了,朝著他們的方向,不動聲色地跟著。

    淨月和司墨琛來到一間病房門口便開門走了進去。

    安然幾步走上去,蹭蹭蹭地移到門邊,透過門上的一個玻璃窗口看進去。

    病床上半躺著的不是葉籽還能是誰?

    她看起來十分虛弱的樣子,臉色非常蒼白,看起來依舊溫柔卻脆弱到了極致,像是一朵風中搖墜的小花般惹人愛憐。

    她的目光很溫柔,帶著濃濃的迷戀情愫,直視著坐在她麵前的男人。

    安然的心髒居然揪起了一樣,水眸中閃過一抹錯愕,那個男人是司墨琛。

    他說的有事,就是過來陪葉籽麽?

    安然壓下心裏那股不舒服,癟著小嘴作委屈狀,狠狠瞪著司墨琛的後腦勺。

    司墨琛絲毫沒有發現安然就在外麵,嗓音一貫的清冷,此刻卻多了抹柔和,“你不用擔心這些,好好養傷就是了。”

    “我知道的,隻是這一摔,不知道我還有沒有可能站起來呢?”葉籽說著,漂亮的眼睛裏浮現出一抹難過和掙紮來,像是在為自己的未來感傷。

    果然,這句話抓住了司墨琛心底的愧疚,看著葉籽的目光也越發的柔和了。

    “會的,我會找世界上最好的醫生,一定能讓你重新站起來的。”司墨琛認真地承諾,不管怎麽說,都是他欠葉籽的。

    他欠她的不隻是兩條腿,還有一條命。

    這次的意外讓他再次想起五年前,葉籽舍命救他的那一幕,他並非冷血無心之人,怎麽可能不愧疚?

    所以他在盡可能地補償葉籽,讓她覺得沒有缺憾。

    “淨月,沒有照顧好葉小姐,去領罰吧。”司墨琛清冷地對著淨月說道,不帶半分起伏。

    他雖然沒有道明去哪裏領罰,可是淨月卻是知道的,應了一聲“是”便下去了。

    葉籽心裏幸災樂禍的看了眼淨月,目光卻是帶著幾分不忍地看向司墨琛,“墨琛,這樣會不會不太好?我現在也沒事了,就不要罰她了吧?”

    “她沒有盡到自己的職責,罰她是應該的。”司墨琛冷然的麵容上沒有任何表情,薄唇微抿著,似乎毫不在意。

    司弋看著淨月離開的身影,眉心一皺,想求情,可是他是知道的,如果求情,淨月的後果會更加不好的。

    安然聽著他們的對話,心裏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樣,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她見淨月出來立刻躲在了一邊,等她走後再走出來。

    淨月從小跟在司墨琛身邊,和安然也算是一起長大,和司弋一樣是對司墨琛而言很重要的存在。

    雖然以前安然也有闖禍,並且司墨琛也罰過幾次淨月和司弋,不過最後都被她死皮賴臉纏著他,在地上打滾賣萌各種招數用盡,司墨琛才沒有罰他們。

    可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讓淨月去領罰。

    葉籽對他而言……到底算什麽呢?

    她,又算什麽呢?

    心裏不斷翻騰的酸意快要把安然給淹沒了,偏偏她臉上還一副淡定得不行的樣子,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什麽。

    “墨琛,你這幾天能留下來陪我麽?我害怕……”葉籽柔弱的聲音,帶著幾分祈求。

    不要答應她不要答應她!

    這個想法在安然心裏叫囂著,她知道,如果這一刻她進去的話,她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讓司墨琛拒絕她。

    【今天更了三更,有一更是補昨天睡著忘記的~你們在哪裏,不要讓我一個人單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