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五十九章 曆經磨難 仇恨之力

字數:3094   加入書籤

A+A-


    瑟琳娜終究還是無法阻止史密斯周對她做些什麽。這種力量的差距是決定這一切的關鍵因素。

    沒有人知道她會麵臨什麽,就像是沒有人知道瑟琳娜已經落入到了史密斯周的裏一樣。不管是周易還是他下的那些光明使者,都以為瑟琳娜還在執行著自己的任務,還在茫茫人海尋找著拉瑪穆賈姆這個家夥。他們還在等著瑟琳娜的好消息,然而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沒有等到瑟琳娜,卻等來了拉瑪穆賈姆自己的送貨上門。

    曆經了無數的磨難,早已經是變得如同人間惡鬼一般的拉瑪穆賈姆終於跨越了大半個印度的土地,來到了庇護所的麵前。而他能做到這一步,完全是因為自己複仇的意誌在支撐著他的身軀。

    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已經變成了一副什麽模樣。幾乎沒有一塊好皮的他每做一個動作都會有一種全身被刀刮的痛楚。他無法正常的呼吸,無法正常的進食,因為他身上的這些器官都或多或少地有些損傷。這樣的人隻適合躺在病床上苟延殘喘,而不是這麽千裏迢迢地為了複仇而不顧一切。

    但是,拉瑪穆賈姆就是這麽做了。他複仇的**是如此之強大,以至於他根本都已經是完全不顧惜自己生命的進行了這場死亡的跋涉。

    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麽要這麽做,更加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麽做到這一步的。如今的印度已經淪為了廢土,這片土地上到處都是可以要了人命的危險。輻射,那些變異的野獸,還有比野獸更加可怕的遊蕩者。這些都是可以輕而易舉地取走他性命的存在。就算是他運氣好到能夠安然地避開這一切,這數千公裏的路程也足以摧毀他的身體,奪走他孱弱不堪的生命。

    這已經可以說是一個生命的奇跡,當拉瑪穆賈姆就這麽出現在庇護所的跟前的時候,他就相當於用自己的生命來驗證了,一個人的意誌究竟能做到怎麽樣可怕的一個地步。那是超越極限的力量,是所謂科學和一切常規解釋不了的東西。這樣的一個人,沒有理由做不到自己心裏想要做的事情,哪怕現在的他已經是到了極限。

    是的,千裏迢迢之下,即便是拉瑪穆賈姆的意誌也已經是到了極限。如果說之前沒有能看到庇護所的所在,他還能堅持著那麽一口氣,硬頂著身體上的痛苦死撐下去。那麽現在,當他站在庇護所的跟前,仰望著這個神靈庇護之地的時候,他內心裏的支撐他所有行為的意誌也是止不住地衰弱了下來。

    目標就在眼前,他很清楚,隻要自己走進去喊出自己的名字,那麽他就有可能實現自己內心複仇的**。這種清醒的認知讓他心出現了錯覺,那就是他已經完成了自己心靈的夙願。而也正是這種錯覺,他之前所承受過的一切痛楚也在這個時候瘋狂的從身體的每個角落奔湧出來。

    這是他身體對意誌的絕地反撲,是現實對心靈的最後進攻。很多人都倒在了這一步上,就像是過去那些南極探險者有很多是死在極點之前的一樣。拉瑪穆賈姆這個時候自然也不會例外。

    走了幾千裏都沒有好好休息過的他這個時候真的是忍不住地想要好好地休息一下了。他的大腦、他的肌肉是這麽告訴他的,而為了能夠打垮他的意誌,這些來自於他身體的警告更是直接地讓他癱倒在了地上。

    他整個人都已經埋進了肮髒的泥土。那種來自於泥土和砂礫的刺激讓他隻感覺自己好像跌入了油鍋,煎熬到了極點。但是很快地這種煎熬就已經消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大腦深處萌發出來的疲倦和困意。

    就好像這個時候痛苦已經不重要了,隻要他好好地睡上那麽一覺,那麽一切都能安然地過去一樣。聽起來似乎很美好,但是這樣的一個結局卻是拉瑪穆賈姆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他很清楚,自己這個時候睡過去會意味著什麽。他很明白,自己距離心的那個夙願還有著怎麽樣的距離。他不能在這個時候放棄,之前承受了那麽多的痛苦都沒有放棄,他怎麽能在現在向現實妥協。

    意誌在這個時候再度迸發出了力量,那本來已經衰弱如風殘燭的心靈在這個時候頓時像是澆上了一桶汽油一樣高漲了起來。這雖然無法改變拉瑪穆賈姆的身體,讓他在這個時候像是沒事人一樣地站起身來。但是卻已經足夠他克服那種想要睡去的**,讓他再一次地向著自己的目標發起了衝鋒。

    這種衝鋒僅僅是心靈上,並不是身體上的。隻能如同蛆蟲一樣在泥土蹣跚爬行的身體怎麽也用不上衝鋒這個詞,但是他所有的動作,還有他那種瘋狂的精神卻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如此。

    他把指扣在泥土裏,一點點地向前拖拽著自己幾近崩塌的身軀。堅硬的土石磨破了他的皮膚,磨爛了他的血肉,讓他的森森白骨都裸露了出來,但是卻根本沒有能讓他發出哪怕一絲一毫的呻吟。因為這個時候,痛苦已經不重要了。哪怕是他的身體都在因為這種痛苦而痙攣,他的意誌也足以壓倒這所有的一切,讓他始終保持著,堅定向前。

    他就這麽堅定地向前爬行著,向著自己的目標進發著。血從他的身上湧出,在他的身後浸染出一條長長的痕跡,這樣的痕跡讓他身邊的人看到了,都是忍不住地驚呼和顫抖了起來。

    拉瑪穆賈姆這樣怪模怪樣的人出現在他們的身邊,他們一早就注意到了。在他癱倒在地的時候,很多人都對於他是一個漠視的反應。這不是說他們缺乏什麽同情心,而是在這片廢土上,同情之類和道德掛鉤的東西都已經是不複存在了。連自己都管不了的他們那裏有功夫去管一個要死的人,最多最多,也就是在心裏對他唏噓那麽一下而已。

    然而,拉瑪穆賈姆接下來的反應實在是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他們根本想不到,這樣一個眼看著就要快死了的人,究竟是從那裏迸發出來的力量,讓他做出這樣近乎可怕的事情來的。

    那樣做不疼嗎?想來是很疼的。光是指上的森森白骨都能讓人看得牙齒發酸,很難想象那副殘破身軀之上的痛苦又會強烈到一種怎麽樣的地步。普通人根本不敢做這方麵的設想,他們隻能敬畏的看著這樣一個家夥蹣跚前行。既不敢阻攔,也不敢伸出援。

    一個能對自己如此之狠的人肯定不是說什麽好招惹的貨色。不是有什麽巨大的野心,就是有背負著什麽可怕的仇恨。這兩者哪一個沾染上去都不會是什麽好事,所以隻要是聰明人都不會選擇沾染上這樣的家夥。

    這裏的人是什麽聰明人嗎?也許以前不是,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