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7放火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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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真不用去請安嗎?”常樂公主沒有想到顧承駿會這麽好講話。

    “嗯。”顧承駿語氣淡淡,似乎不願意和她多說。

    常樂公主也是個識趣的,立馬翻個身又睡了過去,畢竟昨晚折騰的蠻厲害的。

    顧老夫人那邊也得了放在蘅舞院內眼線傳來的消息。

    “太好了,早應該圓房了,阿彌陀佛,快快讓常樂公主懷上吧!來人哪,隨我去佛堂上柱香!”顧老夫人高興的說道。

    不止老夫人高興,蘅舞院的下人們也很高興,因為今個常樂公主一高興打賞了。

    天氣晴好,耀眼的陽光有點刺目,丁清荷走下馬車,卻在泰和堂醫館門口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俊影。

    “你怎麽來了?”丁清荷一臉的嫌棄。

    “我怎麽就不能來了?”顧承駿見她神情淡淡,眼眸之中蠻是嫌棄,心裏頓時猶如刀割。

    “進去說話吧。”丁清荷見走過的路人,以及陸陸續續上門來求診的病患,她微微蹙眉,然後她開口叫顧承駿去後院說話。

    朱二娘和賴青黛見顧承駿又來,心裏很是為出門為了海運之事奔波忙碌的石柱庚焦急。

    其實朱二娘和賴青黛純屬瞎操心。

    “丁清荷,就算你不喜歡我,也不該給常樂出那主意!”顧承駿見後院裏就他和丁清荷二人,隻是不遠處還站著丁清荷的兩個丫鬟彩雲和香雲,他於是壓低了嗓音,不滿的質問道。

    “你們夫妻倆的事情,與我一個外人有何相幹?”丁清荷覺得這人真是煩死了。

    在府裏書房私畫她的畫像也就算了,居然還敢明晃晃的奔她的地盤來尋釁,真是太過分了。

    “清荷,我是外人嗎?我和你好得有同窗之誼!你知道我心裏明明就——”正當顧承駿強烈辯駁的時候,丁清荷怕他說出一些她不想聽的話,她馬上拒絕了。

    “你姓顧,我姓丁!”丁清荷白了他一眼,然後心裏思索著怎麽攆他。

    “我不是物品,你不要,你不喜歡,就隨意把我推到別人懷裏,丁清荷,我是人,我心悅於你!”顧承駿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表白了,但是這一刻他氣的表白了,但是很明顯被表白的對象很不開心。

    “你有常樂公主,我有相公!再說了,你喜歡我,我不喜歡你!以後請你別來泰和堂醫館!”丁清荷心想都是因為顧承駿這個男禍水,讓常樂公主找她茬,以後她一定要吩咐醫館的下人們,顧承駿與狗不得入內!

    “你——你——”噗,顧承駿氣的差點吐血。

    “我已經講的很明白了,希望你不要讓我用攆的方式趕你走!”丁清荷擲地有聲的說道。

    “哼!”顧承駿氣的一腳踹向了一旁的牆壁,許是他力氣太大,那一堵牆竟被踹出一個大窟窿來。

    “顧二公子走之前記得留下修補這一堵牆的銀錢!”丁清荷擺出一副親兄弟明算賬的表情來。

    顧承駿聞言陰沉著臉,抽出一疊銀票往丁清荷的腳下一砸。

    “這些錢夠讓你休一百堵牆了!”顧承駿幾乎是用吼的!

    丁清荷口中喊道:“等一下!”然後她彎腰去撿地上的銀票,從中拿了一張,其餘全部還給了顧承駿。

    “回去好好看住你的常樂公主,別再讓她來找我麻煩,我告訴你們,我丁清荷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須知,狗急還要跳牆呢!”丁清荷語氣冰冷。

    丁清荷知道,這個仇隻能結下了,誰讓這姓顧的和那常樂公主實在欺人太甚麽?

    顧承駿回去的路上,越想越不痛快,招來了心腹,讓去查了石柱庚的行蹤,決定在石柱庚回去的路上設埋伏弄死他。

    是的,隻要丁清荷變成了寡婦,那他就有法子把丁清荷弄成為他的外室,從前他心軟,現在他知道屬於自己的東西,自己一定要去努力的爭取。

    朱二娘晌午的時候給丁清荷添了一碗鮮美的雞湯,丁清荷喝了之後就說朱二娘有長進,於廚藝上越發的精進了。

    “阮郎中最近經常在我麵前誇獎你。”丁清荷在把那一碗雞湯喝完後,一邊優雅的拿帕子擦拭著唇角,一邊笑著打趣朱二娘說道。

    “這……阮郎中他……”聽了丁清荷的話,朱二娘低著頭,紅著小臉,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在說什麽。

    丁清荷是過來人,知道她小姑娘家家的不好意思,就說,“二娘,你和青黛年齡都不小了,你們倆既然跟著我們來了盛京,現在日子過的比從前好了,你倆的年齡也不好耽擱了,我前日得空問了阮郎中,他說他尚無婚配,平素又和你話多,很是心悅於你,所以如果你沒有什麽問題的話,我就幫你應了那阮郎中。”

    朱二娘一想起阮郎中的細心溫柔的和自己講話,平時他也蠻關心自己的,而且還會醫術,算是很有前途的郎中,所以朱二娘害羞的對丁清荷說道:“我既然跟著清荷嬸嬸你們兩口子,你們倆就是我的長輩,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我的婚事但憑清荷嬸嬸做主。”

    “那就好,今個來上門求醫的人蠻多的,你去前台導醫處幫忙接待一下吧。”丁清荷聽到前麵人頭攢動的聲音,略略彎起唇角說道。

    “是的,舅母,我這就去。看著你現在臉色好多了,我就放心了,舅舅不在你身邊,我們要好好的照顧你。”朱二娘笑著對丁清荷說道。

    “你長大了,也懂事了,你舅舅知道了,一準兒開心。”丁清荷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快和自己一般高的朱二娘,嫣然淺笑道。

    “舅母不知道我現在的飯量也長了嗎?”朱二娘笑著戲謔道。

    “我倒是瞧出來了,你的雙下巴都長出來了!咱們女人太胖了雖說健康,但是胖的肉太多,對身子也不好,往後還會影響到子嗣的問題,你自己要控製飲食,我往常勸你們的話,要記在心啊!”丁清荷語重心長的關懷她道。

    朱二娘聞言點頭稱是。

    等朱二娘去了前廳後,過了一刻鍾後,手裏拿了一封信,臉上含笑,隻是她腳步有些焦急的進了門,直呼舅母。

    “咋了?你手裏拿著的是可是你舅舅的來信?”丁清荷心裏一個激靈,誰叫朱二娘步子邁那麽大,那麽急呢。

    “不是,不是,是……是家書,但是不是舅舅的來信,是外祖母讓人寫了捎來的。”朱二娘搖搖頭,然後她對丁清荷說道。

    丁清荷方才接過朱二娘手裏遞來的書信,撕開封口,等她略一瀏覽後,唇角抽了好幾抽。

    “你外祖父和外祖母真的……真的和離了!”

    “啊?怎麽回事?”朱二娘都不相信這個事實。

    “二娘,你現在也算識文斷字的,你自個兒拿信去瞧瞧吧,我還得想著怎麽回信呢,你舅舅這會兒還因為海運的事兒沒回來呢,真是煩死了。”丁清荷可是無心坐在椅子上,起身,走來走去的踱步道。

    等朱二娘仔細看完那封楊氏叫人代寫的家書後,歎了口氣。

    “我原以為那個秋露是好的,卻沒有想到這般有手段。”丁清荷也歎了口氣。

    雖然她希望秋露能給楊氏添堵,但是卻不希望秋露爬床上位。

    “你給我研墨,我回一封家書,哎,相公這個時候不在,如果相公此刻在該多好。”丁清荷可不想給婆婆那邊回信,但是家書收到了,不回一封說不過去。

    丁清荷想了想,再過一個月就要過年了,還是讓人送些年節禮回去公公婆婆,哥嫂們那邊吧。

    於是丁清荷下午派了彩雲,再叫了一個馬車夫錢四陪著一起去集市買了一些用來送禮的物品,加上丁清荷絞盡腦汁寫的一封家書派人騎馬回了一趟慶州巢城。

    楊氏收到丁清荷親筆寫的家書,找了村上教私塾的先生看了後,略微有點氣憤,但是一想到丁清荷還給自己捎了一些年節禮,那點子氣也就消了,無論如何得知丁清荷有了身孕,她的心情還是不錯的。

    石柱寶和石柱貴也分到了丁清荷從盛京派人寄來的年節禮,丁雙鹿,丁雙喜,丁福頭那邊也有收到年節禮。

    這些人收到盛京送來的年節禮的事兒很是高興,被村人們羨慕不已,事兒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傳到了石破郎和秋露的耳裏。

    “你看你四兒媳兩口子,把你這個當爹的給忘了。你真沒用!”秋露在石破郎跟楊氏和離之後就和石破郎簡簡單單的沒辦儀式在一起了,因為秋露懷了他的孩子,所以石破郎對秋露很是遷就。

    “我跟你說話呢!你咋不理我?”秋露見石破郎被自己說了好幾回,也不見他怨懟,她一個人自言自語也無趣,是以,有氣無處撒,就雙眸死死的盯著石破郎,想要逼石破郎給句話。

    “我怎麽不理你了?你要是覺得跟著我沒有好日子過,你就滾!你現在就滾!”石破郎被秋露數落的煩躁了,隻因為秋露這人很挑剔,以前還肯吃剩菜剩飯,現在隻吃新鮮的,還左一個主意,又一個主意,說吃燕窩好,說吃什麽什麽好安胎,就這樣,石破郎之前從石柱庚兩口子給的銀錢花的快差不多了,這會兒身邊隻幾兩銀子了,他在和楊氏和離的時候,因為他的兒子們都不幫他,所以石裏正也不敢偏幫他,於是他就得到了一畝旱地和一畝水田,可是這會兒快接近冬天了,地裏還能有什麽好收成,這會兒又見秋露不再像從前那樣溫柔似水,好像變成不講理的母老虎了,他真是有點厭煩了,早前還能用她是孕婦,他不要去和孕婦計較之類的話安撫自己,可這會兒他真是做不到了。

    “什麽,你要攆我走?你這個黑良心的老東西!我對你那麽好,我還想給你生兒子,你就是這麽對待我的?”秋露聽見石破郎氣話裏說要攆她滾的話,她氣的暴跳如雷。

    “你再罵,你再罵,看我不撕爛你的嘴!”想想自己為了這個女人,又是跟楊氏和離,還被兒子們疏遠,更是被鄉親們背後指著他的脊梁骨罵他老不正經。

    “你居然敢對我狠!你給我滾!這屋子可是我的!”也是秋露有手段,從一開始就哄著石破郎把房契上的名字寫成她的,她給出的理由是怕楊氏過來搶,畢竟楊氏彪悍潑辣的形象已經在石破郎的腦海裏根深蒂固了,所以秋露得逞了。

    “你這個騙子!”石破郎一聽秋露提及此話,瞬間覺得自己被騙了,是想殺死她的心都有了,但是他還顧及著秋露懷著他的孩子呢,所以他還下不了手。

    但是架不住秋露惱他,於是惱羞成怒的秋露就把自己做繡活的剪刀給捏在了手裏,在石破郎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一剪刀戳向了石破郎的胸膛,一瞬間血流如注。

    “啊……”秋露嚇死了,因為石破郎突然間倒下去了,他的那雙眼睛瞪的如銅鈴那麽大。

    嚇死她了!

    糟了,她這是殺人了嗎?

    秋露小心翼翼的靠近石破郎,伸出手指去探了探的鼻息,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他的呼吸聲,秋露知道自己真的殺人了,這會兒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她慌亂的把剪刀給藏起來,自己立馬換下身上帶血的衣服,再把帶血的衣服藏在了床底下的一個空缸裏,再用石頭壓著,最後急急忙忙的抱來稻草遮蓋好。

    怎麽辦?怎麽辦?

    石破郎的屍體咋辦?

    等等,這天氣幹燥,不如一把火把這房子燒了算了,自己帶著金銀細軟趕快跑吧。

    這房子離左鄰右舍有點遠,想必自己能在那些人來之前逃走的。

    這麽一思忖,秋露等到深夜,就真的去土灶房用玉米杆子引火點燃了,然後扔到了剛才的房間裏,她把自己要帶走的東西早已弄好放在包袱裏,她見火光衝天,就提著包袱一瘸一拐的溜了。

    最先發現秋露家發生火宅的是她家左邊的鄰居賴三旺家的,她半夜三更有點餓,就想起來去土灶房熱點昨晚剩餘的山芋粥吃吃,誰料會看到不遠處那衝天的火光,可把她給嚇壞了,因為秋露家離她家雖說有段距離,但是那場麵上不是有堆著草垛子嗎,那要是燒起來,可是會殃及她家的。

    “三旺,三旺,不好了,石破郎家著火了!咱們快點去幫忙。”農村人淳樸,更是怕那邊的火燒的太旺,連累自己家,於是她忙去把酣睡的她男人賴三旺給喊起來幫忙。

    賴三旺一聽自己娘子焦急的樣子,他哪裏還有什麽睡意,立馬起身穿衣,跟著他娘子去提著水桶去那邊救火了。

    賴三旺家的叫高氏,這會兒她很機靈,從家裏拿了平時孩子玩的小鑼鼓,小錘子,狠狠一頓敲打,一邊敲打,一邊口中忙大聲喊著火了,著火了,賴三旺也跟著喊。

    兩人這麽一喊,附近的有些淺睡的都被喊醒了。

    “奇怪,那石破郎兩口子是不是被大火給燒死了,怎麽沒有喊救命的聲音呢?”賴三旺在到了秋露家後,心下好奇。

    “甭管那麽多了,咱快撲滅大火,救人要緊!你看沒看見那些個草垛子啊,這大火要是不滅,咱家可就有損失了!”高氏斜睨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催促道。

    不一會兒,石丸子村自發組織的水龍隊很快撲滅了這場詭異的大火。

    嚇死了!

    “啊,這裏有屍體,這都燒焦了,是誰啊?”

    “有人死了,真是麻煩啊,這要叫人去縣衙一趟了……”

    “真是奇怪,現在天氣是幹燥,怎麽就他家發生火災呢,其他人家沒呢?會不會是他們仇家來放火啊?”

    “會不會是那楊氏想要放火燒死他們啊?”

    “你這話就錯了,這可是隻有一具屍體,也不知道是誰的屍體,另外一具屍體咋不見了?”

    村裏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著,石裏正睡眼惺忪的來了,在聽到有屍體後,很是重視,立馬叫人去縣衙報案。

    ------題外話------

    本來是今天要大結局的,但是小桃昨兒想起熊白那家夥忘記寫了,估計最快也要月底傳大結局了,囧!還好我自己想起來了!真是抱歉!你們也太寵我了,居然沒有人冒出來提醒我,捂臉!大家再等等啦!反正我是不會棄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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