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 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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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冷紫溪知道自己抽的白簽,於是便悠閑的走到公孫啟所在的雅座,喝茶休息,順便欣賞別人打打殺殺的時候,某人卻哭喪著一張臉,一雙眼睛充滿了哀怨。

    冷紫溪看了一眼一旁幽幽咽咽的公孫啟一眼,拿起茶杯,呷了口茶:“說吧,輸了多少?”

    “十萬兩。”嘴角下拉,公孫啟一張老臉果然更加的幽怨,隨機便雙手叉上柳腰,扯開了嗓門:“為師本來贏的一萬兩,全都壓在你第二場的比賽上了!”

    冷紫溪點了點頭:“然後呢?”

    公孫啟嗓門更高:“為師怕贏得不過癮,又壓了十萬兩!”

    冷紫溪繼續點頭:“所以呢?”

    公孫啟紅著臉,奮力將嗓門繼續上揚:“所以你沒事抽什麽白簽!害為師無端端損失了一半的家當!”

    冷紫溪的眼光在公孫啟身上來回逡巡了一遍,隨即勾唇,“想不到師父還有那麽多的家當,相比年輕的時候貪了不少的財吧。”

    “你這徒弟,說的什麽話,為師是那種人嗎?那是為師辛辛苦苦賺來的,結果就這一句,給輸了大半了,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你,沒事手氣那麽好幹什麽,為師的血汗錢啊!”說道最後,竟有模有樣的學著良家婦人被調戲了一樣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哀嚎起來。

    冷紫溪瞬間被雷的不行,對天翻了個白眼,而後退避三舍。

    公孫啟皺眉不解:“你做什麽?”

    冷紫溪轉頭不看他:“我怕被傳染。”突然,冷紫溪靈光乍現,直直的盯著公孫啟瞧,唇角的弧度也慢慢的擴大。

    “你想幹嘛?我可告訴你,不要打為師的主意,為師可是良善的人,不偷不搶不殺人的……”看著笑的這麽春光燦爛的徒弟,公孫啟腦袋直起疙瘩,自己的徒弟什麽性格他再清楚不過了,畢竟相處了那麽久了,她越是笑的明媚,就說明某人就要倒黴,隻是,這目光為什麽是盯著他看呢!

    “放心吧師父,徒兒跟你商量一件事。不過,你要先答應我!”冷紫溪手持著‘玄鐵’,漫不經心道。

    “我想起為師還有事情,要先走……”一步……公孫啟話還沒說完,抬起腳,欲離開。

    “師父,溪兒想幫你那十萬兩贏回來。”冷紫溪喊話,她就不相信這偶爾貪財的師父會棄她而去。

    果然,抬起的腳硬生生止住了,臉上一聽到對方的話,立馬揚起狗腿般的笑,踱步到冷紫溪身旁,壯士斷腕般道,“說吧,要我做什麽事,為師都答應。”

    冷紫溪不明說,示意公孫啟湊著耳朵過來,隨著話語吐出,兩人不由自製揚起心照不宣以及得意的笑容。

    待兩人正暗暗得意時,遠處的擂台上忽然傳來一聲哀嚎。

    圍觀的人瞬間騷動起來,片刻後人潮倏得從兩邊急速退開,讓出一條道路來,似乎在等著盡頭的某個人出現。

    原本擠滿了人的地方忽然之間變得鴉雀無聲,這種情況,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冷紫溪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安靜,弄得轉過身去,同人們一道望著那條“人行過道”。

    半晌後,一個裸著上身的漢子從人群的盡頭走出來,臉上身上都沾滿了粘膩的血液,妖豔的紅色隨著滿身的橫肉一晃一晃,說不出的猙獰和惡心。

    隻聽見一旁的雅座邊有人壓低了聲音,偷偷議論:“……就是他,剛才徒手將人從中間撕成了兩半。

    “據說還是皇城裏的一級武師……”隨即有人在一旁附和:“是啊是啊,那人連個訣都沒來得及念就被他倒過來,拽著腳扯爛了,原本隻以為是個莽漢,沒有想到出手這麽恐怖!”

    隻見那漢子一步一步走出人群,耳邊的人仍舊在絮絮叨叨:“你們懂什麽,那武師被扯開以後,人就像被吸幹了精氣一樣,死狀恐怖!”

    “這樣厲害的人,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來曆。”

    冷紫溪冷冷的挑起了一側的眉,看來這男子的身份倒很特殊,隻是可笑這些人……

    “這些人分明什麽都沒有看到,卻在這裏人雲亦雲,真是可笑……”忽然,一個低沉的聲音傳到耳邊。

    冷紫溪有些詫異的轉過頭,發現不知何時自己身側已經站了一個男子,男子墨發如飛,白衣如雪,臉上掛著一張潔白如玉的麵具,氣度卻華貴異常。

    聲音飄渺如同謫仙,讓人聽得心中一陣酥軟,隻覺那聲音仿佛帶著妖氣一般,輕飄飄地便躥入了靈魂,讓人忍不住想要去窺探那麵具之下,該是怎樣傾國傾城的容顏!

    而他一雙波光瀲灩的眸子此時正含笑望著自己,不知為什麽看起來有幾分熟悉。

    看到冷紫溪並不說話,那男子也別開頭,好像追尋著那個漢子的身影,隻是口中的話卻人暗自心驚:“小姐的觀點和在下剛好吻合,真是有緣。”男子原本是輕慢的口吻,尾音微微上揚,

    “有緣”二字也就顯得別有深意。

    隻是這男人怎麽會知道自己心裏在想什麽?!如果不單純是人情練達太懂得察言觀色……那這個人就太可怕了。

    冷紫溪微微眯起眼,還未來得及多想,擂台上又傳來一陣陣的鼓點聲。

    原來是第二輪的比試已經落停,馬上就要宣布第三輪的比賽規則了。

    冷紫溪隨即垂下了眼簾,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話,向擂台走去,幽深的墨瞳中看不出喜怒。

    而在她身後。

    一道含著深意的視線卻淡淡的落在了她身上,麵具下傾世的容貌有著一雙朝霞映日一樣的眸子,手中寒玉為骨的折扇貼在玄色的衣襟上,葳蕤生光,一看就知不是尋常人所有。

    一旁侍立在側的侍衛恭恭敬敬的伏低身體,試探的問:“主子,現在計劃還要照常進行嗎?”

    男子露出一絲要人迷惑的笑容,搖了搖手中的折扇:“不。”

    “誒?”侍衛顯然很詫異,抬頭看著自家主人。

    “阿烈,你不覺得讓著這場大會一直進行下去會很有趣?”這樣問著人家,卻並不等人回答就繼續道:“明天的比賽,估計會很精彩。”說罷走出雅座,隱沒在了人群中。

    被稱作阿烈的侍衛撓了撓頭後腦勺,隨即無奈的點了點頭。

    算了,他家爺的性子一向讓人捉摸不透,愛怎樣玩,還不是他說了算。

    隨即趕忙跟上男子的腳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