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2章:徹底翻身做主的靖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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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也沒想到事情會發生到這一步,現在哪兒還顧得了去“怨恨”李鴻淵如何,他現在依舊在流血,親眼瞧見靖婉那一匕首刺下去的,對著心髒的位置,誰知道,到底傷得有多重,隻是以為他衣服的顏色深,看不太出來,而現在,抱著靖婉不撒手,完全就不在乎自己的傷勢,如此下去,時間拖久了,便是傷得不重,也可能就此殞命。

    那是任何人都不想見到的局麵。

    “王爺,還請你先療傷。”

    一個接一個的規勸,然而,李鴻淵眼裏,就隻有靖婉,似乎自己的命,還沒有讓靖婉原諒他來得重要。

    勸不動李鴻淵,那就隻能從靖婉下手,這時候,都願意相信,其中有不得已的原因,而對於整件事情,最清楚的人除了李鴻淵自己,就是龔九。

    龔九單膝跪地,“王妃,隻因解除鎖情蠱的方法特殊,王爺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請你相信,王爺從始至終,身心都隻有你,不管是本身,還是外在因素,都未曾負你。”

    不知道是靖婉真的將他話聽了進去,還是因為嚐到了李鴻淵的淚水,終於有了反應,空洞的眼神重新聚焦,手中的匕首掉落,身體不由自主的輕顫。

    “婉婉……”親吻已然變得輕柔,一下一下的落在她的唇邊。

    “你先療傷。”靖婉的聲音有些啞,有些顫。

    “婉婉真的這麽狠心,不肯再原諒我嗎?連抱我一下都不願意了嗎?當真如此,還不如就讓我死在你手裏。”

    明知道他這話一半是真情,一半是耍心眼,苦肉計,她還是拿他沒辦法,妥協,然後依著他順著他。“你贏了。趕緊療傷,還是你真的想留我一個人在世上?李鴻淵,我告訴你,沒了你,我照樣能活的好好的。”

    靖婉緊緊的抱著他,聽著他的心跳,但是,這一回沒有什麽安全感,隻覺得心驚肉跳,仿佛能聽到嘩嘩嘩的流血聲。

    靖婉急忙放開他,動手就撕他的衣服。“龔九,快點。”

    龔九起身,麻利的給李鴻淵施針止血,身邊沒有藥箱,但是,最好的傷藥卻是隨身帶著,瞧著,當真是早有準備。

    李鴻淵始終抓著靖婉的手,似乎怕一鬆開她就會消失了一般,就算是鎖了情,這個人對他而言,也是比命更重要。

    靖婉木木的瞧著,卻沒與他對視,落在龔九的動作上。這是早就準備好挨一下了?所以才會故意刺激她?

    見到李鴻淵的那一瞬間,她整個人像是被割裂了,處在兩個極端,出奇的冷靜,也完全的失去理智,甚至可以說是瘋了,好像想了太多,又好像什麽都沒想,她的承受能力,比預想的強太多,也弱太多。

    她心裏不相信他嗎?不是,她相信,就算“眼見為實”也依舊相信,真正刺激到她的,應該是他眼中的冷漠無情,完全沒有她的影子,所以那一刺才會毫不猶豫,所以那一刺才會下意識的有所偏移。讓她動手的原因,從來就不是不信任。

    如果是正常狀況,大概是下不了手的,果然是被刺激得太狠了。

    刺他一下,又何嚐不是在用自己的命去刺的,他如果真的有個好歹,她或許不會隨他而去,因為她還有孩子,但是,就算活著,也不過是行屍走肉。

    不過,她還是要說,這個男人真想騙她的時候,她也看不穿,然而,靖婉並不知道,李鴻淵沒有要騙他的心,他借助的其實是鎖情蠱的力量,他放任那女人用雌蠱影響他,事實上,那是很危險的事情,稍有不慎,他或許真的要被變心了。

    任由龔九在身上施為,李鴻淵卻像沒有感覺,目光始終落在靖婉身上,看著她的表情,心疼的無以複加,可是,就算是不得已,傷害也確確實實的造成了,隔開一道口子,總會留下一些疤痕,哪怕完全看不出,也不代表不存在。

    李鴻淵伸手輕輕的撫摸靖婉的頸側,“這裏,是不是很疼?”

    靖婉輕輕的皺眉,有點疑惑,“不疼啊,為什麽會疼?”

    “阮芳菲身上有替身蠱的母蠱,你身上有子蠱,子代母受,她身上外力造成的傷害,你要承擔一半的疼痛。”李鴻淵解釋,可是他瞧著靖婉好像真的沒覺得痛,難道是因為人死了,母蠱跟著死了,所以才會沒影響?可是,母蠱死了,子蠱的寄體不會死亡,卻會衰弱。事實上,靖婉對他動手,多少還在預料之中,毫不留情的殺另外一個人,當真是出乎預料,因為她一直都心軟,珍視人命。如果提前有一點點的預知,他都會阻止。

    靖婉把替身蠱給忘了,下手殺人的時候完全沒意識到,不過,“不疼,從始至終都沒疼過。”靖婉的目光落到地上的死屍上,這是她殺的,居然沒有半點心理上的不適,“所謂的替身蠱,會不會是騙人的,目的隻是為了牽製你不敢對她下手?”

    “不無可能。”不過,還是需要確定一下,盡管李鴻淵已經做好了想盡辦法也好保住靖婉衰弱的身體,現在,有另外一種可能,自然更希望靖婉平平安安,身體康健。

    不過,靖婉注意到的重點還有一個,“你說,她是阮芳菲?”

    “沒錯。”手下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他知道,不是他多關注阮芳菲,而是姻緣巧合,阮芳菲鎖骨下麵有一塊比較特殊的胎記,前世她對他投懷送抱的時候,他見過,因為形狀特殊,留下了一點印象,而擺夷族的服飾,領口低很多,恰好能看見,李鴻淵記憶深處的那點印象又被翻了出來,盡管沒有第一時間就想起來,不過覺得眼熟,終究找到了出處,說起來,李鴻淵的記憶確實相當的好,因為,那畢竟是“幾十年前”的記憶。

    靖婉淡淡的點點頭,是阮芳菲,那麽,她就更加的問心無愧,早就對她動了殺心,曾經在想明白某些事情之後,還有點惋惜她已經死了,沒想到她命這麽大,從忠親王府金蟬脫殼,始終不死心,始終在蹦躂,現在手刃了她,有點像是拍死了一隻惹人厭的臭蟲,而不是殺了一個人。這一下,總不可能再蹦躂了。

    死得這麽幹脆,實在是便宜她了,不過,她簡直就是屬小強的,這麽徹底的死絕了也好。

    李鴻淵的傷口,隻是做了簡單的處理,顯然,僅僅是這樣還遠遠的不夠。

    一行人繞回了李鴻淵之前住的屋子,在原地留下了阮芳菲的屍體,說起來,或許是太過自信,阮芳菲身邊根本就沒有跟著自己人,以至於到現在,那些人都還沒發現她已經死了,不過,這也是早晚的事兒,到時候,就將是一場惡戰。

    在龔九進一步給李鴻淵檢查傷勢的具體情況,處理傷口的時候,靖婉還是有些神思不屬。

    “怎麽啦?別擔心,沒事的。”李鴻淵現在真的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跟靖婉說話,有點無措,似乎不管說什麽都顯得蒼白無力,說什麽都有詭辯的嫌疑,想要避開,可是,有些東西,避開了,隻會在深層次腐爛,所以,隻能盡可能的先緩和一下,卻依舊顯得有些牽強。

    靖婉看著他,擔心,她不否認,事實上,擔心得心髒都快停跳了,但是她不後悔,“如果重來一次,我照樣會刺下去。”

    “所以說,婉婉這心腸,對外人,倒是柔軟得很,獨獨對著我硬得跟石頭似的。”李鴻淵佯裝委屈,眼中卻含著笑意,足見,對於這事兒,他並不介意。

    “嗯,若是還有下次,我還是會動手,屆時,你可能就沒這麽好的運氣了。”靖婉淡淡的陳述一個事實。

    “你那動作那麽大,是留給我時間阻擋吧,果然,這心腸其實還是不夠硬。”

    “所以,依照你的反應速度,完全能擋下的,為什麽沒有?”連起手的姿勢都沒有。

    “媳婦兒送的,自然是不管是什麽,都要接著。”李鴻淵笑道,瞧著靖婉抿著唇,終於正了正表情,“今日,就算你不動手,我自己也會動手的。”

    “所以,解決鎖情蠱的辦法是什麽?”

    “通常情況下,雌蠱死了,那一對鎖情蠱的聯係也中斷,可是阮芳菲身上有替身蠱,不能殺了她,甚至不能傷她,就隻能另外想辦法。按理說,鎖情蠱其實沒有其他解法的,但是存在一種特殊情況,鎖情蠱沒能將雙方的寄主鎖在一起,雄蠱之主另有所愛,那麽,心相印,至愛至情、至恨,以及心頭血,可解鎖情蠱。”李鴻淵瞧著靖婉,不確定她是不是能接受這樣的說辭。

    “所以,你本質上是想讓我恨你?是不是在你看來,愛得有多深,遭背叛的時候,恨得就有多深?你更知道我眼裏不揉沙子,哪怕知道是外因引起的,都不會接受?可是阿淵你知不知道,從頭到尾我都沒恨過,全部的心神都愛你了,再拿不出等同的心去恨你,而且我始終相信你,就算沒有清晰的想法,在意識裏,這一點也未曾改變,現在,你告訴我,是你的做法成功了,還是我殺了阮芳菲,才解除鎖情蠱的?”靖婉神情淡淡,這時候,麵上終於有了變化,“那一匕首,不是因為你變了心,是因為你眼裏沒有我,你眼裏怎麽可以沒有我?”聲音逐漸的拔高,這時候近乎是吼出來的,“別說隻是鎖情了,就算是你全部都忘了,你眼裏也不可以沒有我,不可以——”

    看到歇斯底裏的靖婉,李鴻淵覺得好心疼,可是又覺得好開心怎麽辦?

    他是自私的,從來就沒想過隻付出不要回報,他一直在等,等靖婉回以他同等的感情,時至今日,他明顯已經得到了。

    他想要抱她,想要親她,事實上,他也的確那麽做了。

    隻是,他身上的白布才纏好一半,龔九本來在盡可能的無視兩位主子之間那又甜又苦的氛圍,就想著趕緊處理好,然後麻利的走人,結果呢,還是沒達成目的,王爺抱住王妃的時候,他不得不縮手,還是走人好了,等王妃的情緒穩定再說,反正,雖然的確傷到了心髒,不過,並不深,隻是邊緣位置,亦沒傷到大血管,止血了,緩一緩沒關係。

    龔九出去,迎上其他人的目光,身體有點僵,剛才都沒覺得尷尬的,現在被看得尷尬了,“我去配藥。”揮一揮衣袖,走得利索。

    抱著靖婉,狠狠的親了一個夠本,還想要徹徹底底的占有她,不過,現在天時地利人和都不占,隻得作罷。

    “婉婉,是我不好,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你相信我,於我而言,沒有什麽能你比更重要,就算是眼裏沒有你,那也是將你是全部的裝在心裏,我愛你啊,我愛你啊,我愛你……”李鴻淵將靖婉抱在懷中,一下一下的撫著她的後背,輕聲低語。

    靖婉默默的流淚,她作為駱靖婉的一生,掉過的眼淚,其他時候加起來,甚至連同處在幼兒期的時候,都沒有因為他掉的多。“別再做這種荒唐的事情,下一次,我真的會殺了你的,一刀不行就兩刀,三刀,四刀,把你剁碎了。”

    “沒有下一次,沒有下一次,沒有……”

    靖婉能發泄出來,也知道根結所在,李鴻淵鬆了一口氣,真怕她一直像之前那樣木木呆呆的。

    不過,他媳婦兒,骨子裏果然還是一點沒變,狠絕的時候,那也是真的狠。

    靖婉留給其他人的印象其實更深,便是龔嬤嬤,大概都沒有想到,靖婉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這裏麵涉及到的事情,已經完全超出了夫妻之間的感情問題,他是親王,備受帝寵,就算是身為他的王妃,別說是險些殺了他,就算僅僅是有那樣的意圖,也是禍及全家乃至全族的大罪,可是,靖婉就那麽做了,半點猶豫都沒有,對著心髒,那就是衝著命去的。

    換成其他人,就算是恨到了極致,痛到了極致,也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甚是連念頭都不會滋生。——當然,那種野心勃勃,或者懷有別的目的的女人除外,性質都不一樣了,不過,她們殺人,大概也隻會是在背地裏用陰私手段,不會如同靖婉這般,眾目睽睽,堂而皇之。

    倒是王爺的反應,沒出乎預料,不過,再一次更深刻的體會到王妃在王爺心裏的超然地位,所以說,最大的主子,果然還是王妃,以後還是悠著點,王妃別看著溫溫和和的,當真動怒了或者狠起來,那是絕對會要人命的。

    之前的事情,好像已經耗盡了靖婉的精力,這會兒,靠在李鴻淵的懷裏,就那麽睡著了,果然,不管發生了什麽,這個男人的懷抱,才是她覺得最安全的港灣,這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形成,明明,在愛上他之前,她都是理智,思想上絕對獨立,她不依靠別人,而是在無形中,成為別人的港灣。

    李鴻淵抱著靖婉,倒是沒有刻意的小心翼翼,但是,卻知道,什麽樣的姿勢能讓靖婉睡得舒服。隻是,不麵對靖婉的時候,現在的他,就是真正的閻王。或許沒有之前被鎖情時那麽冷酷恐怖,但是那氣勢,依舊攝人,讓人喘不過氣來。

    在龔九確定靖婉體內並不存在替身蠱之後,李鴻淵的心落回了原地,最在意的事情解決了,餘下的,就再沒有能牽製他的東西,那麽,因為算計他而對靖婉出手的怒火,也就無需再壓製,包裹在即將噴發的火山外的冰層已經破碎,不管是誰,都將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至於這期間會牽扯多少無辜,那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

    隨著這段時間,龔九接觸了解的蠱越來越多,他對蠱的記憶也與日俱增,就那麽莫名的,突兀的冒出來,直到現在,他或許已經成為對蠱了解的人,至少在理論上是如此,然而,這些記憶的由來,依舊不得而知。

    或許日後會有答案,或許永遠都不會有答案,不過,在更多的了解之後,龔九察覺到自己身上有蠱存在過的痕跡,現在那蠱蟲已經消失了,如果他估計不錯的話,應該是“遺忘蠱”,遺忘的,隻是與蠱有關的東西,或許就是因為蠱蟲的消失,他才會莫名的多出記憶,他對蠱蟲有興趣,至於是怎麽知道這些東西的,他不在意,能不能知道都無所謂,在他成為暗衛的時候,曾經一切,不管是不是有什麽愛恨情仇,都成為過去式,因為,暗衛隻是主人的附屬,沒有自我。

    對蠱有興趣,卻不代表他要養,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隻是不想日後在吃蠱毒的虧。

    隻是,最先“運用”,解除鎖情蠱,預料出了錯,不過,陰差陽錯之下,還是達成了最終目的,日後若是再遇到,果然應該更加的謹慎。

    阮芳菲的屍體自然是已經被發現了,比預計的時間還要晚,足見她這個人有多不得人心,不過,她的存在到底特殊,在茅草屋裏或許還安靜,在外麵,已經劍拔弩張。

    李鴻淵的命令隻有一個字:殺!

    靖婉要養胎,李鴻淵要養傷,這都需要安靜穩定的壞境,所以,就算是知道外麵的事情,李鴻淵也沒讓事情影響到屋裏來,不管是龔九還是龔嬤嬤,都做著自己手頭的事情,外麵的事情好像與他們全然無關。

    而靖婉這一睡,就睡了差不多一天一夜,在龔九再三確認真的隻是單純的睡著了,李鴻淵才放心,這期間,他也適當的休息了幾次,不過每次的時間都不算長,現在還需要他主持大局。

    靖婉醒來之後,也沒料到會睡那麽久,不過,精神倒是回來了,尤其是在李鴻淵親自喂了足量的膳食之後,有幾分她養在王府時的樣子了。

    緩過來之後,有些事情,也能夠去麵對了。

    “阿淵,你的鎖情蠱是怎麽來的?也是被人無聲無息下的?”這個可能,靖婉不相信。

    “因為替身蠱,阮芳菲一麵要給我種鎖情蠱,一麵拿刀子在自己身上比劃。”所以,李鴻淵毫不猶豫的接受了替身蠱。

    靖婉無言,就算證明他其實被騙了,但是,在那個時候,因為她的緣故,哪怕帶著九成九的懷疑,他也不會猶豫,因為太在意,所以,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如果不是涉及到她,那種簡單粗暴的手段,怎麽可能對他有效。

    “一隻蟲子而已,我從來不認為它有那通天的能耐。”

    “事實是,你的確在上麵栽了。”靖婉嘲諷。好吧,她其實也不相信那蟲子的能耐。

    “婉婉,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

    “阮芳菲原本也應該在控製之下,結果,她金蟬脫殼逃了。”靖婉繼續無情的揭短。

    李鴻淵無奈,自家媳婦兒這明顯是氣還沒消,“懷疑過,也讓人查過,隻是沒查出什麽東西,也就沒管了,畢竟忠親王府走水的時候,我們不在京城,是我輕視了某些人,造成了疏忽,日後不會了。”果然從一開始就該斬草除根,隻是……

    “萬事不可一概而論,凡是要視情況而定。”

    關於阮芳菲,她或許也要負一點點責任,當初以為阮芳菲算計她,連帶著是算計駱家,讓她生了怒,一度覺得,一腳將她踩死了,實在太便宜。某人一直在暗中窺探她,會知道她的想法也不足為奇,後麵的種種,也的確讓阮芳菲生不如死,如果按照某人的作風,可能一開始就將阮芳菲給弄死了。

    所以,這坑,最早的時候,是她自己挖的?靖婉表示不承認,八百年前的事情了,她早忘了。

    不過,這會兒靖婉也不覺得阮芳菲死得便宜了,果然就該幹脆果斷一些。

    這說法頗為強勢,帶著不容置喙的氣勢,媳婦兒這是準備“得理不饒人”,李鴻淵也隻能無可奈何,誰讓這次是他做錯了,是他氣弱呢。不過,說起來,明明是他受了傷,沒人安慰,沒人心疼,這也就算了,還要伏低做小。可是,誰讓這是他捧在手心的至寶呢,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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