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chapter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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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些日子恩佐住在家裏, 隻不過每日的作息是顛倒的,早餐時間窩在床上補眠, 晚餐時間早就到外麵各種花天酒地的場所玩通宵去了。
勞拉當然不會去管,而迪諾則是早已習慣了父親不在家。
看到今天難得在飯桌上出現的恩佐, 兩人都吃了一驚,迪諾更是緊張得連刀叉都拿得哆哆嗦嗦的。
反觀恩佐,倒是像個沒事兒人似的,照常切著盤中的煎魚。直到實在受不了左右兩邊的一大一小不時投向他的探索的眼神,暴躁地突然間將手中的刀叉丟到了麵前的餐盤裏。
“劈裏啪啦”的一聲脆響, 在空曠且安靜的餐廳顯得格外突兀。
迪諾當即被嚇了一跳,直到收到勞拉安撫的眼神, 才暫時安下心來。
勞拉亦放下手中的刀叉,扭過頭看向恩佐, 語氣不鹹不淡, 態度卻很堅決:
“吃飯時, 我希望你能夠有點餐桌禮儀, 不要給迪諾帶來不好的影響, 小孩子很容易跟著大人有樣學樣的。”
恩佐嗤笑著眯起眼, 語氣是滿滿的不屑:“那麽,在餐桌上不停地窺視別人就是很講禮儀了嗎?”
“我不停地看你是因為……”不想在這個男人麵前落下風,勞拉反應相當迅速:“你, 實在是太缺乏餐桌上應有的禮節了。”
“哈?”
“就比如你剛剛吃的這條煎魚, 吃魚時不可以將魚翻身, 吃完上層後應該用刀叉將魚骨剔除後再吃下層。還有,你之前取麵包也沒有遵循禮儀,應該左手取拿,右手撕開。”
語調平靜且直接一口氣說完,說完後勞拉也不去管臉黑了下來的丈夫,轉而看向對麵坐著的兒子:
“迪諾,記住了嗎,這樣做也是對同桌共餐的人的基本禮貌。”
“嗯,嗯。”向來是乖寶寶的迪諾也很乖巧地點了點頭。
被堵了一通,恩佐剛想發飆,卻被突然走進餐廳的人打斷了。
恩佐一臉詫異地看向這個時候來的家族首席律師阿爾伯特,並沒有對對方的突然來訪表現得有所不悅,隻是有些煩躁地問道:
“阿爾伯特,有什麽事嗎,這個時候來?”
一身正式西裝的阿爾伯特一臉嚴肅的精英律師表情,並且帶著毫不遮掩的長者姿態開口道:
“boss,我聽管理您的私人飛機的人說,您今晚就要起飛去美國的拉斯維加斯?boss,不要太沉迷於豪賭了,您這樣實在是讓我有愧於先代boss的囑托。”
聽後,恩佐卻是眉頭一橫,直接暴怒地把手旁的紅酒杯“砰!”的一聲摔碎到地上。
“煩不煩啊!我愛幹什麽就幹什麽,在這兒呆得這麽多天我都快憋到爆了!”
阿爾伯特倒是不為所動,依舊公式化的口吻:“但是,boss,家族裏還有不少事務……”
恩佐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你們看著辦就好,別拿那些事情來煩我。”
“好的,屬下明白,定不辜負boss的信任。”阿爾伯特應完後,點頭致意了一下便離開了。
待到餐廳裏又隻剩下一家三口時,勞拉看到兒子的餐盤裏食物已經吃完了,便開口讓迪諾先回自己房間去。
本就剛剛被暴脾氣的父親嚇得不輕的迪諾在聽到母親的話後,立刻忙不迭是地一溜煙兒跑開了。
雖然跑的途中摔地兩次還撞了次牆。
……
“你有話想跟我說?要說快點,我的飛機兩小時後起飛。”雙手抱臂,恩佐後仰靠著椅背問道。
“關於你私生活的事情,外麵的報導我也看到過一些。我想說的是,你在外麵不管是一擲千金地豪賭還是風流快活都行,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這是你的事,與我無關。”勞拉目光尖銳,語氣亦是絲毫不退讓:“但我希望你在迪諾麵前能收斂一點,就像剛剛,我不希望在迪諾的潛意識裏會有自己的父親是個賭徒這種印象。”
聽完勞拉的話,恩佐卻是有些痞氣地吹了聲口哨,不屑地嗤笑:“他越是對我這個父親沒有好印象,不就越向你這個母親靠攏了嗎,這對你而言難道不是好事?”
聽著這種沒心沒肺的話,勞拉強按下心中的怒火,“迪諾的撫養權我是絕對不會放棄,但也絕不會用傷害孩子的手段來獲得。雖然你這個人的確惡劣又可惡,但我還是希望未來當迪諾長大後,回憶起自己的父親時,父親在他心中的形象是能夠給他力量的。”
“哇哦,差一點就被你的話感動到了,演得不錯。嗬,上次在遊戲廳裏,我已經見識過你的演技了。”恩佐的嗤笑轉為了嘴角挑起的赤.裸裸的嘲諷。
感覺跟眼前這個人根本沒辦法溝通,氣火攻心的勞拉握緊了雙拳,索性轉回頭閉上眼不再去看他。
而恩佐則是直接推開椅子,起身準備離開。
“等等!”猶豫糾結了半天,勞拉終於抱著豁出去的念頭驟然間開口:“你要去拉斯維加斯玩樂,為什麽事先完全沒有提過?”
“哈?我為什麽要提,又為什麽要告訴你?”恩佐笑得一臉惡劣,又轉而一手按在餐桌上,另一手搭在勞拉坐著的椅子的靠背上,俯下身子湊近勞拉的耳邊:“還是說……舍不得我走了?”
耳邊感受到的熱氣,還有男人額前垂下的茶色發絲輕蹭著自己的肌膚,勞拉感到渾身一陣戰栗。
但為了不被對方就這麽各種拿捏,勞拉強裝著鎮定,憤然怒視著對方:“少自作多情,我隻是想說,我們的離婚官司畢竟還在,你如果隨便就這麽行蹤不定的話我和我的律師會很困擾。”
“我知道,你請了那位年輕的大律師不二眀彥,把官司全權委托給了他。無所謂,他愛怎麽調查就怎麽調查,愛收集什麽有利於你的證據就怎麽收集,我會很配合的。”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出最後那句話,“雖然你們仍舊不會有什麽勝算。”
“是嗎,你別太得意。”勞拉亦是氣勢絲毫不減地強硬回敬。
隻是話音剛落,恩佐突然低下頭吻了勞拉那仿佛在燃著火的眼睛一下,又迅速抬起頭,在勞拉陷入那一瞬間的震驚中還沒有回過神時。
“你的這雙碧眼的確很漂亮,尤其是這樣子倔起來的時候……當然,還是做的時候更迷人一些。”輕浮地語氣配上嘴角輕浮的弧度。
說完後,也不等勞拉反應便轉身離開。
隻是一邊走出餐廳,一邊背對著勞拉豎起左手的食指晃了晃:“如果你現在拿餐桌上的刀、叉丟我的話,我會告上你一條惡意傷害罪,離婚的官司會對你不利哦。”
怒瞪著男人囂張的背影,勞拉恨恨地放下了剛剛一時衝動之下手中拿起的刀叉。
然後取出手帕,粗暴地擦著自己那剛剛被他親到的左眼,像是想要清除掉對方留下的什麽痕跡似的。
她曾經看到過這麽一段話,當一個男人親吻一個女人的眼睛,代表他願意為愛犧牲,不惜一切地追求心中的愛人。
而那男人剛剛那種輕挑的態度和作弄的意味,簡直讓她惡心!
那句原本實在按捺不住想問的話,她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
你要離開多久,迪諾生日前,能回來嗎?
……
深夜,隱蔽的停機場。
彭格列門外顧問CEDEF首領的私人直升機正在進行著飛行前的準備。
駕駛座上,沢田家光調試著各種操作儀表,“雖說你老婆是影後,但我覺得論演技你也不差啊,恩佐。”
“嗬,阿爾伯特那幫老東西巴不得我不務正業,把家族各項事務的決定權都丟給他們,我當然要讓他們‘放心’啊。”單手支著頭,鼻梁上架著的黑超遮住了半張臉,看不出此刻恩佐是什麽神情。
“不會露餡吧?”想到好友的處境,沢田家光不禁皺了皺眉:“沒想到連管理你私人飛機的人都已經被那些元老們控製了。”
“就讓那些老家夥繼續以為他們的手下載著‘我’飛往拉斯維加斯去吧。”邊說著,恩佐邊習慣性地取出了風衣口袋裏的香煙和打火機:“我請了一位幻術師來打掩護……雖然那幻術師要價確實貴得離譜。”
“你也不要操之過急,從第六代首領起,加百羅涅boss的權力被架空了六十年,不是你這六年暗中的一係列動作就能輕易逆轉的。還有……”沢田家光一把奪過恩佐手中的煙然後掐滅,“飛機上抽煙你瘋了啊,想機毀人亡也別拉著我一起!”
恩佐低低地笑了笑:“放心,我的性取向正常,你為我殉情的話我會死不瞑目的。”
“……我果然還是好想揍你啊。”沢田家光努力壓抑著嘴角的抽搐,“勸你少抽幾根煙,老煙槍,再這麽抽下去的話等著成短命鬼吧。”
“那你到時別忘了每年去我墳頭祭上幾束花,要是墓碑前一直空蕩蕩的顯得我人緣多差啊。”
“嗯,到時候我就灑一堆罌粟花到你墳前,讓你在三途川裏慢慢抽。”
“啊,多謝。時間差不多了,出發去希臘的克裏特島吧,裏包恩還在那邊等著。”
……
加百羅涅家族,意大利黑手黨界極富盛名且有著悠久曆史的大家族。
但自從第七代首領開始,加百羅涅家族出現的問題越來越多,首領也越發無能,致使這個輝煌的大家族開始走向衰落。
而如今的加百羅涅第九代首領,恩佐.加百羅涅,更是將近幾代首領的劣根性發揚光大,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終日不務正業,家族財政問題、法律問題、貿易問題通通都丟給各部門的負責人和顧問。難得被“請”來參加一次家族會議,會上無論家族高層們對各種問題的討論有多麽激烈,也絲毫不會影響這位boss的睡眠質量,隻等著商討結束被下屬叫醒後說一句“散會”,然後精神飽滿地投入到自己的娛樂生活中。
而她這位酷愛花天酒地的丈夫,行蹤也一直成迷,因為即使是最近身的下屬們也不知道他是一個高興飛去蒙特卡洛的賭場豪賭了、還是飛去阿姆斯特丹的紅燈區放蕩了、或是飛去夏威夷的海灘衝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