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chapter100(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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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三小時後係統自動恢複為更新章節 與巴利安的指環爭奪戰終於結束了,簡直像是結束了一場噩夢。生活也暫時恢複了正常, 這大概是近期最讓他舒心的事。
“迪諾先生,今晚留下來吃飯吧?”
轉過頭,向一旁坐著的正在逗弄手中那隻名為“安翠歐”的海綿龜的師兄說道。
這次指環爭奪戰,師兄真的是幫了他們不少。但對方畢竟是加百羅涅家族boss, 如此日理萬機自然是不可能天天圍著他們這些國中生轉,所以明天就要啟程回意大利去了。
一頭金發的青年對於師弟的邀請也是相當高興。
“嘿嘿,我原本就是這麽打算的,阿綱家的飯菜真的很好吃呢。”
沢田奈奈的手藝可是眾人公認的,無論是g田父子還是碧洋琪、藍波這些常住食客,就連向來挑剔的reborn都是讚不絕口。
“那我去和媽媽說一聲。”
綱吉站起身, 向著站在廚房的冰箱前似乎正在考慮今晚吃什麽的母親說道:
“媽媽,今晚迪諾先生和我們一起吃飯,可以嗎?”
跟著一起走來的迪諾也是展現良好的風度與教養,禮貌地說道:“麻煩您了。”
向來熱情好客的奈奈自然是萬分歡迎。
“啊啦,迪諾桑要留下來吃飯嗎,真的是太好了~嗯,我這就出去買點食材,晚上給你們做一頓大餐哦。”
一聽到“晚飯”這個字眼,一路小跑過來的藍波也是立刻嚷嚷了起來:“媽媽,藍波大人要漢堡!”
“好的, 好的, 今晚會給藍波醬做漢堡排的。”
奈奈溫柔地摸了摸藍波那頭小卷毛。
綱吉無奈地歎了口氣:“媽媽, 你太寵著藍波了……”
“Mo~藍波醬畢竟還小嘛。好了,我出去買菜了,綱君你們要好好看家哦。”奈奈對孩子們的愛一直都是滿滿的包容。
而一旁看著這一幕的迪諾也止不住嘴角微微上揚,鳶色的雙眸也柔軟了不少。
這也許就是他一直很喜歡阿綱家的原因吧,這種充斥在整個空間裏的平平淡淡卻又真真切切的家的溫暖。
“說起來,家裏來過的這麽多人裏,媽媽好像一直都有誇讚迪諾先生長得很帥呢。”
目送著母親出去的背影,綱吉不經意間提到。
不過這也很正常,畢竟如果單論樣貌的話,迪諾絕對符合童話故事裏“王子”應有的形象。
一頭燦然到沒有任何雜色的耀眼金發,白皙的肌膚,英俊的麵容上那深邃的眼窩與高挺的鼻梁更是堪稱完美,鳶色的雙眸很是動人。再加上一米八多的標準身高,常年訓練而得的無可挑剔的身材,外帶黑手黨家族首領氣質加成……當然,是指不廢柴的時候。
一旁,坐在自己專屬小座椅上品著手中咖啡的裏包恩卻是突然開口道:
“嘛,就憑借他父母給予的基因,這廢柴想要長殘也是難度很大的……當然,這張臉大概也是唯一還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了吧。”
“裏包恩!”迪諾無奈地歎息了一聲。
真是的,他的這位恩師無時無刻都不忘記損他啊……
而綱吉卻是突然想起一件事……經裏包恩這麽一說,嗯,他好像還從來沒有聽迪諾先生說起過家人的事情呢。
這時,又不經意間望向迪諾的那頭金發。
注意到了小師弟的目光,迪諾也是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
“我的頭發怎麽了嗎,阿綱?”
是剛剛摔倒在庭院裏時沾上泥了嗎?不對啊,他應該有把泥漬打掉吧。
“不是……隻是聽說過意大利人裏頭發純金色的不多呢,所以覺得迪諾先生的金發應該在意大利也比較特別吧。”
他目前見過的意大利人裏,貌似隻有迪諾先生是純金發……雖然他見過的這些意大利人所從事的職業基本都是黑手黨。
迪諾則是爽朗地笑了笑,為小師弟解惑道:“因為我不是純血統的意大利人啦,其實我是混血。”
“誒?!”這種事情,綱吉倒是第一次聽說。
“嗯,我的父親是意大利人,但我的母親是丹麥人,我的金發遺傳自我的母親,北歐那邊金發很常見呢。”
第一次在小師弟麵前說起自己的家世,依舊是一如既往地爽朗而又溫暖的語調,隻是眼神中又流露出一絲別樣的情緒,溫柔中夾雜著一絲懷念。
一直在品著自己手中咖啡的裏包恩狀似不經意地插話道:“加百羅涅夫人可是位標準的金發碧眼長腿的北歐美女,所以也難怪某個廢柴小時候戀母情節嚴重。”
“才不是呢,裏包恩!”迪諾立刻出聲抱怨道,不然他覺得裏包恩接下來絕對會爆出他小時候的一堆糗事。
而站在一旁靜靜聽著的綱吉……似乎是從那二人的話中聽出了什麽,也可能是超直感的作用,總之他從中覺察出……迪諾先生的母親已經不在人世了。
之前聽迪諾先生說起過,他的父親是在臨終前那段重病時間將裏包恩請來擔任他的家庭教師的。
而迪諾先生又是加百羅涅家的獨子,所以說……迪諾先生他,已經沒有親人了嗎。
……
迪諾.加百羅涅,加百羅涅家族第十代首領,其成長曆程……簡直就是一部滿滿戲劇性的史詩。
長大後的迪諾從沒有告訴過其他人,其實他成長的道路上遇到過兩個大魔王。
一個是他的恩師裏包恩,年少時所接受的來自其斯巴達式的教育絕對會成為他一輩子的陰影。
而另一個……就是他的父親。
在他年幼時的記憶裏,父親會在深夜裏帶著他在陵園散步,一邊溫柔地注視著他那張快被嚇尿的臉,一邊用優雅如大提琴般的嗓音為他講著各種驚魂鬼故事。直到他的臉變得和他愛吃的牛油果一個顏色時,父親才終於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意,然後蹲下身來慈愛摸摸他的頭:
“兒子,下次再失眠了就還來找爸爸,爸爸再給你講其他的睡前故事。”
父親會在冬天的清晨把他從被窩裏挖出來,溫柔地拍拍他的小屁股,湊到他的耳邊告訴他下雪了,讓他趕快出去看。當他屁顛屁顛地跑到庭院裏凍得渾身直打顫卻連雪化成的水兒都沒看到,哭鬧著跑回屋裏痛訴著爸爸你騙人時,卻見父親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後一臉淡定地走向自己的衣帽間:
“看來今天需要穿得厚一點了啊……兒子,幫我找找你媽咪新買給我的那件風衣。”
父親會帶著他去旅行……地點是亞馬遜叢林。年幼而又廢柴的他走兩步就被叢林地麵上粗壯的藤條絆倒,甩著鼻涕和眼淚地幾乎是爬著前行。而前方的父親一邊漫不經心地嘴上給他加著油,一邊興致盎然地拿著相機對著慘兮兮的他一陣猛拍……那次他可是貨真價實地體會到了什麽叫做“哭著跪地叫爸爸”。
父親還會……算了,不說了,說多了都是眼淚。
不要懷疑,這真的是親爹,以他這雙和對方簡直就是經CtrlC+CtrlV處理般的鳶色雙眼為證。
總之,父親當初把他托付給裏包恩,其實就是讓他完成了一場被從一個魔王手中交到另一個魔王手中的交接儀式。
雖然他至今都不願意去相信,他心中那位無堅不摧的初代大魔王最後會輸給疾病。
……
如果說父親是他心中的初代大魔王的話,那麽母親就是他心中的女神,也是他唯一的女神。
來自北歐的母親有著一頭耀眼如陽光般的金發,他很高興自己繼承了母親的這頭金發。
在他的記憶裏,母親就像是從北歐神話裏走出的女神一樣,美麗優雅而又高冷神秘。
當然……這是外人隻能窺探到的母親的一麵。
母親並不是那種美麗卻柔弱的女性,在他的記憶裏,母親可是能一手抱著他,另一手拎著重物打著傘,腳踩一雙七厘米的高跟鞋在雨天也能風風火火地把街道走成T台一樣。
北歐一年大部分時間都是被嚴寒所籠罩的,所以夏日時極其短暫的陽光對北歐人來說顯得格外珍貴。
但他知道,母親把她那珍貴的陽光全部給予了他,那份陽光的溫暖也將永遠留在他的心底,即使海拉神早已將她帶離了他的身邊。
……
其實,在他更為久遠的記憶裏,即使印象已經模糊不清了,但那份感覺卻深深烙印在他的心裏……那種“孤兒”的感覺。
倒不是那時的他已經沒有了父母,而是五歲前的他處於一種爹不疼娘不愛的境地,甚至他都很少能見到他的父母。
那時,幼小的他敏感地知道,他們都不愛他,而他們之間也並不相愛。
直到五歲那年的一天,一切似乎在不知不覺間轉變著……
這部戲參演的部分今天她已經拍完了,本身就不是非常重要的角色,所以也就沒有多少戲份。
從明天起,她就又要開始到處“討”通告了。以前是她挑通告,現在是通告挑她,還不一定願意挑她。
“哎,今天凱瑟琳怎麽沒來,一直用的都是替身?”
“你不知道?聽說咱們那位女主角接了一部戲,打算去衝兩個月後的意大利年度電視劇的大獎。”
“不是吧?還來得及嗎?”
“反正凱瑟琳就是拚了想拿個獎,好在影視圈盡快站穩腳跟。聽說那部電視劇投資方是下了大手筆,凱瑟琳已經坐飛機連夜趕去美國的拉斯維加斯拍戲了。”
聽著化妝間裏其她女演員的談論,勞拉原本懶得理會,但聽到“拉斯維加斯”後還是不禁怔了一下。
思緒不覺間飄到了那個男人身上,一走就音訊全無。她問過家族裏的那些高層,結果那些高層告訴她,恩佐動不動就飛去世界各地玩樂早已是常事了,玩多久完全看心情,小半年不回家都是有可能的。
拿出手機,看了看日曆上那個被重點標記的日期——2月4日。
距離迪諾的六歲生日,還有兩個月。
她感覺得出來,雖然迪諾很害怕恩佐,但內心也和其他小孩子一樣,渴望得到父親的關注和寵愛。甚至因為恩佐對他從小到大的漠視,他比普通人家的孩子更渴望父親的愛。
雖然對那個男人沒有絲毫的好感甚至稱得上厭惡,但她還是希望能夠到時讓他回來給兒子過生日,無論用什麽樣的方法。
她不想讓迪諾的童年有太多的遺憾。
……
待到勞拉離開化妝間,準備和劇組的人道別然後離開時,卻突然被皮爾叫住了。
“請問有什麽事嗎,皮爾先生?”勞拉禮貌地詢問。
不管怎樣,她是非常感激皮爾的,感激他給她這次出演的機會,也感激他在劇組裏對她的照顧。畢竟人們總是更願意錦上添花,能夠雪中送炭的太少。
皮爾從上衣的口袋裏取出一張明片遞給了勞拉。
“勞拉,這位蓋洛先生是目前意大利電視劇圈裏相當有名的導演。他這段時間一直在拍一部電視劇,但是女主角的表現讓他非常不滿意,原本已經拍完了,但蓋洛先生硬生生把女主角的戲份全部剪掉了,想要另找人重新拍,但目前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我向他推薦了你,如果你感興趣的話可以聯係他。”
一瞬間,心頭劃過了一絲驚喜,一種柳暗花明的感覺。但隨即,勞拉也冷靜理智了下來:
“他會願意讓我來出演嗎?讓我這麽一個過氣多年又□□纏身的女演員來演,說不定會毀了他這部心血之作。”
皮爾卻是搖了搖頭:“我了解他,比起這些,他更擔心一個演技無法達到他要求的主演會毀了他對藝術的追求。而我也相信,你的演技一定會令他滿意。”
手中拿著那張名片,凝視了片刻,勞拉終於點了點頭:
“好,我會試著去打動他的。謝謝你,皮爾先生。還有……皮爾先生,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請講。”
“你,為什麽會對我這麽好?我現在這種狀況,要知道有不少導演根本就不敢用我。”隨即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會不會太過直接,“抱歉,我這人說話做事太直率。我沒有要懷疑你的好意的意思,隻是很好奇。”
“勞拉小姐你的性格從過去起就是如此啊。”皮爾對此並不介意,隻是緩緩而認真地開口:“還記得以前我們在一個劇組共事時嗎,我隻是大導演身邊的助理,那時能力也算不上突出,可以說是一個可有可無甚至隨時都會被換掉的人員。但是,勞拉小姐你那時卻對我關照有加,讓我感覺到了和對其他人時一樣的尊重。讓我覺得你對我也好,對大導演也好,我們是平等的。像你這種級別的大明星能夠做到這般的,除了你外我再也沒有遇到過。”
一瞬間,勞拉有些怔然,隻是隨即得體地笑了笑:
“無論怎樣,再次謝謝你,皮爾先生。”
……
轉過身,向片場外走著的勞拉心中百感交加。
剛剛皮爾的那番話,讓她感受到的不是“好心終會有好報”的欣慰,反而她再一次認清了以前的自己是多麽的天真幼稚。
想要在這個圈子裏有所成就,僅僅有實打實的演技是根本不夠的,還需要其他的多種手段或者說是心機,這個圈子的性質決定了這種生存方式。
但過去的她是那麽的我行我素,隻想著按著自己的意誌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