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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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凡頓時愣了一下,跟著說道:“哦,不好意思,打錯了。 ()”

    “毛病!你知道這是什麽電話嗎?你不怕追究你的責任嗎?”男人凶巴巴地道。

    李凡連連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可能是無意間按錯了,對不起……”

    “毛病!”男人又罵了一句,然後掛斷了電話。

    李凡這才對著手機罵道:“混蛋!”

    古麗娜紮說報警電話沒人接,但這會兒卻有人接電話了,這是怎麽回事呢?

    李凡想不出這是怎麽一回事,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樁樁都很蹊蹺,處處都透露著詭異的氣息。

    在夜空下站了一會兒,李凡回到了小屋。

    李凡發現他在小屋裏的時候古麗娜紮還顯得比較安寧,但他出去一會兒,她又顯得緊張兮兮的了,有點杯弓蛇影的感覺。

    “我們聊天吧。”李凡笑著說道:“你是維族,你家又很多葡萄吧?你會做葡萄幹嗎?”他想用這種方式轉移古麗娜紮的注意力,讓她安定下來。

    果然,一說起馬古麗娜紮就來了興趣,“我家就住在吐魯番附近,那裏瓜果香甜,每年到了夏天……”

    燈光下,一個述說,一個傾聽。

    靜謐的時光裏,兩顆年輕的心也悄悄地靠近。

    李凡的心仿佛跟著古麗娜紮的描述飛到了那從未去過的地方……

    黎明的曙光從窗戶裏投照進來,屋裏的地麵上頓時投下了一片金色的光斑。李凡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中,他感覺他仿佛枕著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他輕輕地搖了一下腦袋,頭下的軟綿綿的東西頓時晃動了起來,那感覺就像是枕在了一塊很大的果凍上一樣。更奇怪的是,這塊很大的果凍還熱熱的,香香的。

    什麽東西這麽奇怪啊?

    非常先進的枕頭?

    心裏好生奇怪,他側眼看了一下,頓時呆住了。他這才發現他是躺在床上的,而他的腦袋並不是枕在枕頭上的,而是枕在古麗娜紮的前麵上。他一晃動腦袋,古麗娜紮也悠悠醒轉了過來。

    兩個人是很奇怪的姿勢。古麗娜紮本來是平躺在床上的,而李凡是坐躺在床榻上的,他的腿還垂搭在床沿上的,他的上身一部分在床上,頸部和頭部則在古麗娜紮的前麵。

    而在床邊還放著一隻凳子。不難還原昨晚發生的事情,他最初是坐在床邊的凳子上的,而古麗娜紮則是躺在床上的,後來兩人都困了,古麗娜紮睡著了,李凡也睡著了,卻不知道怎麽的,他從凳子上坐到了床沿上,又不知道怎麽的就把古麗娜紮前麵當成枕頭了……

    短暫地錯愕,四眼默默地對視。

    然後——

    “呀!”古麗娜紮忽然清醒了過來,慌亂地將李凡的頭從她的身上推了起來。

    李凡的臉也紅了,有些慌亂地道:“不好意思,對不起。昨晚聊著聊著就睡著了,也不知道怎麽的就……就……”

    “不要說了嘛。你先出去,我……我換衣物了。”直到現在,古麗娜紮的身上也僅僅穿著昨晚所穿的睡衣,這讓她尷尬得要死。

    “我馬上出去。”李凡趕緊出門,好半響都處在精神恍惚的狀態下。

    他在桑樹下的水龍頭前洗了個冷水臉,清醒了許多。半響過後古麗娜紮也從屋裏走了出來,她穿了一件紫羅蘭色的短裙,上身穿了一件米色的無袖背心,前麵後麵都很美,再加上一雙大長腿,整個人都洋溢著青春的熱力,很誘人。

    與昨天的比較保守的牛仔裝,今天的她看上去更有女人味了。

    李凡看得呆了一下,笑著說道:“你真漂亮。”

    古麗娜紮的臉蛋上頓時露出了兩隻可愛的小酒窩,羞澀地道:“你們男人就喜歡說好聽的來哄女人。”

    “我說的是真的,我沒哄你。”李凡確實很認真,要是古麗娜紮這樣的女人都算不上漂亮的話,那世界上就找不出漂亮的女人了。

    “我給你做早飯吧,今天學校放假,學校裏的食堂是不開的。你喜歡吃什麽?蛋炒飯還是稀飯?”古麗娜紮不敢跟他口花花了,岔開了話題。

    “隨便吧。”李凡說。

    就在這時校門口忽然走進來一個中年男子,他走得很快,神色也很焦急。

    古麗娜紮看見了他,老遠就招呼道:“周叔早。”打了招呼,她又對李凡說道:“他叫周周常富,是周校長的堂弟。周叔人挺好的,挺照顧我的,我要是沒菜吃了,去他家地裏摘就是了,他從來不收我的錢。”

    她剛把話說完,周常富就走了過來,還沒說話,眼淚嘩一下就從眼眶裏滾落了下來。

    李凡的心頓時一沉,這是什麽情況?

    “周叔,怎麽回事啊?發生什麽事了,你哭什麽呢?”古麗娜紮著急地道。

    周常富用滿是老繭的手掌抹了一下眼淚,哽咽地道:“娜紮,我哥他、他昨晚死了。”

    “什麽?”古麗娜紮的甚至頓時僵在了當場,小嘴張開,驚恐得說不出話來了。

    “周叔,你別急,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你慢慢說。”李凡努力穩住情緒,但還是很著急的樣子。他無法相信,昨天還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麽就死了呢?

    周常富說道:“我早上去早市上賣萵筍,返回家的時候天剛剛亮開。我的三輪裏還剩了一些萵筍,我想拿給他吃。我騎著車到了他家門口,我發現門是虛掩著的。我以為他起得早,於是就進了門。然後,我就發現他、他……他死了!”

    古麗娜紮一聲悲呼,癱坐在了地上。

    李凡慌忙將她扶了起來,站在她的身後,用身子撐著她,手也環住她的腰,不讓她再次癱倒下去。他一邊著急地問道:“周叔,周校長是怎麽死的?”

    “我也不知道啊,他倒在堂屋裏,臉又青又紫,但沒有流血。我喚他他不醒,我搖他他也不醒,最後我用指頭試探了一下他的鼻孔,我才發現他斷氣。我的哥啊!”說道傷心處,周常富大聲地哭了起來。渾濁的眼淚順著他那布滿皺紋的臉上往下淌,好可憐好絕望的樣子。

    “報警了嗎?”李凡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意味,不知道怎麽的,他一下子想起了古麗娜紮昨晚所遇到的情況,這裏麵會不會有什麽聯係呢?

    “報了,警察還沒來,我先趕過來給娜紮報個信。我的哥啊!”他又大聲地哭了起來。

    “走,我們去看看。”李凡說道:“周叔,你扶一下娜紮,我去開車。”

    “開車?”周常富看了一眼停在操場上的奧迪a6,跟著就搖了搖頭,“那地方路窄得很,三輪車能騎過,汽車就開不過去了。你們要去,得走路。”

    “你行嗎?”李凡關切地看著古麗娜紮。

    “我能行,我要去看看周校長,我……嗚嗚……”話沒說完,古麗娜紮也哭了起來。

    李凡扶著古麗娜紮,一邊對周常富說道:“周叔,走吧,帶我們去看看。”

    周常富走前帶路,時不時歎息一聲,時不時又哭兩聲,時不時又嘀嘀咕咕地咒罵著誰,給人一種神經受到了強烈刺激而錯亂了的感覺。古麗娜紮則默默地垂著淚,傷心得很的樣子。

    順著一條小路,大約十分鍾後來到了一個庭院前,門口已經圍了一大群人。這些人都是附近的村民,聽聞周常德死了特意跑來看看的。這些人嘀嘀咕咕地議論著,麵色也都很凝重。

    “周校長這麽好的人,怎麽就死了呢?他死了,以後誰給我娃兒補課啊。哎,真是好人命不長啊。”一個村民說。

    “昨晚我聽到我家大黃狗叫得厲害,是不是又什麽人把周校長給害了啊?”一個中年婦女說道。

    “還真是的,我昨晚也聽到我們家的黑狗叫得厲害,沒準真的有什麽壞人流竄到了我們村來了。”一個村民說。

    “你們別瞎猜了,周校長為人和氣,從來不得罪人,家裏也沒什麽錢,誰會來害他啊?”一個村民說。

    “會不會是修學校的事啊?我聽說周校長告過幾次狀,會不會得罪了什麽大人物啊?”有人這麽說了一句。

    “哎喲,可別亂說啊,沒憑沒據的,這要是上法庭,那可是誣告啊,是犯罪的。”有人提醒道。

    剛剛進門的李凡忽然停下了腳步,心中怦然一動,就連村民都會往修建學校的事情上去猜,這正常嗎?昨晚所發生的事情再次在他的腦海裏麵浮現了出來,一幕幕就像是幻燈片一樣閃過。從古麗娜紮打電話開始,然後他看見了鬼鬼祟祟的人影,還有古麗娜紮打報警電話卻沒人接等等,這一切,正常嗎?

    越往深處剖析,李凡越覺得這件事不對勁。

    周校長早不出事晚不出事,昨天易雲瀾來民族小學一視察,啟動修建學校之事的調查,而周校長也答應將舉報的材料整理出來就送交到易雲瀾的手上,可偏偏就在當天晚上他就死了!

    這事,能正常嗎?

    村民們的議論還在繼續,李凡卻已經聽不下去了,他和古麗娜紮來到了堂屋口。因為是熱天,雖然死亡的時間不到二十四小時,但屍體腐爛所特有的氣味也很強烈,靠近門口的時候就能聞到。

    堂屋裏,周常德仰躺在地上,臉色青紫,身上僅穿著一條紅色的四角褲。腳上有一雙藍色的泡沫拖鞋,還好好地穿在他的腳上。他閉著眼睛,神色也挺安詳,就像是一個睡著了的老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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