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張:飯在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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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樣是縮在鷹醬的翅膀下瑟瑟發抖,韓國的聖誕氣氛比RB的還要更加濃些,在東京到處能看到寺廟,而在這裏遍地都是教堂,不僅信教的老頭老太太們出來活動腿腳,許多放了假的學生教徒也走上街頭分發傳單和免費的餅幹。

    三清洞是知名的旅遊景區,人流量雖比不上明洞、林**、經理團路那麽誇張,但每到節日期間卻也擁擠得很,從國立美術館到三清公園短短的一小段路,梁葆光的車被堵了足足半個小時。

    “葆光,這麽著急回來,是專門給你爸爸過生日麽?”葉某早就站在門口等著了,見了梁葆光下車趕忙過去幫著拿東西,其實旁邊站著的幾個大漢已經在搬東西了,根本不用她這個女人動手,但這是她表現自己的大好機會。

    梁革生的生日是12月24號,恰巧是平安夜,若隻是為了聖誕節梁葆光未必願意回一趟首爾,不過他老爸的生日一起過就不一樣了。他朝葉子點點頭算是回答,然後手抄在口袋裏直接進了院子,“爸,我回來了。”

    “臭小子,我怎麽感覺你下一句就要冒出潮州話來?”梁革生笑著罵了一句。

    周尼大木有一首歌名字就叫《爸,我回來了》,裏麵的其實不是潮州話而應該是閩南語,而梁葆光的閩南話跟大部分人的日語一樣是看“影音教材”學的。同樣的,天朝人的日語普遍隻會個“雅蠛蝶”、“死高一”之類的,而他的閩南語也停留在“謔……生死相搏,極招盡出,霎時間飛沙走石,地動山搖”還有“緊張緊張緊張,刺激刺激刺激!”(不知道的請自行百度八音才子黃文擇)

    聽到自己父親的話後梁葆光不屑地一笑,你打我媽?不存在的,“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我們老梁家的遺傳病我還不知道麽。”老梁家的遺傳病叫“懼內”,梁彥祖怕老婆,還嫌老婆煩;梁革生也怕老婆,也嫌老婆煩;梁葆光……

    “那個,聽說你媽冬天放大假了,”梁革生略顯不安地搓了搓手,正所謂一物降一物,不管他在外麵派頭再怎麽大,終究不是“成績A,性格A,外貌A,能力A,罩杯……”這5A級女人的對手,“她說要來韓國玩?”

    “人家是來看兒子的,你緊張什麽。”梁葆光撇撇嘴。

    別管大公司還是小公司,坐在CFO也就是首席財政官位置上的人,哪怕事情再多人再忙也能享受得到大假,不是因為公司要保障他們的福利,而是需要正當的理由換人匝賬,以保證賬目沒有被做手腳。

    現在Twitter公司已經正式起步,梁葆光跟雲靜怡商量了一下讓她把NEE新能源集團的工作辭掉,換到他的公司裏做CFO,而雲靜怡已經答應他了。這幾年高強度的工作讓雲靜怡的生理、心理狀態都很不好,把賬交出去之後她會先享受一段清閑的休假,然後再去兒子的Twitter公司上任。

    梁革生的嘴角抽了抽,“誰緊張了,我就是問問。”

    平安夜還沒有到,生日宴也才剛準備辦,所以梁葆光在三清洞就隻是吃了個晚飯沒有留在那兒休息。他今天必須得回漢南洞去,因為某努納已經催了八百遍,說他要是再不納糧這田就不包給他了。那還了得?種田的人可都是把田看得比命都重要的,田要是被收回去了他耕什麽去。

    因為吃完了飯在三清洞跟梁革生交代在RB的情況,所以梁葆光在那邊呆得有點晚了,回到漢南洞的時候已經過了午夜零點。在樓下看到客廳的燈沒關,他就知道金泰熙一定是在的,然而輸入密碼打開門之後卻沒見到人,也沒有看到那條叫做芒果的拉布拉多,他隻得叫了一嗓子,“努納,我回來了。”

    沒人應聲,梁葆光關好門後在玄關那兒將地暖的溫度調高了兩度,然後把外套掛到衣帽架上換好拖鞋,走進了客廳。人沒見著,但梁葆光看到了茶幾上用電視機遙控器壓著的紙條,上麵有一行清秀的小字,“飯在鍋裏,我在床上。”

    “嘿!”看到這張字條,梁葆光的心裏是非常感動的,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就把人最本真的需求全解決了,孔夫子說的“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其實不過就是一日三餐,一日和三餐,“得姐如此,夫複何……還是可以有點其他追求的。”

    金泰熙知道梁葆光要在三清洞那邊吃飯,但她想了想說不定他回來後還想吃宵夜,所以本著閑著也是閑著的想法,就做了兩個拿手的韓式料理,結果她白天忙工作室的事情太累實在熬不住,就留了張字條然後去臥室先睡下了。之所以不在客廳睡沙發,不是嫌棄沙發不舒服,而是客廳太大她一個人躺著心裏總發毛。

    “有人在家嗎?”飯什麽的可以明天早上一起吃,該交的租子現在不立刻交上,心裏總覺得沒有底,梁葆光輕輕地敲了敲臥室的門,聲音不敢弄得太大,有些女人的起床氣真不是一般人能架得住的,過了一會而沒人答應他又輕輕地喚了一聲,“你好,請問金泰熙小姐在家嗎?”

    “我進來咯。”又等了一會兒臥室裏依然沒有動靜,梁葆光索性也就不玩情景劇了,直接開門走進去打開了燈。隻見床上有一個人形的隆起。在RB的時候經常看RB的各種綜藝節目,裏麵時常會有整蠱的環節,昨天梁葆光剛看了一檔節目,讓諧星或者其他什麽星去夜襲性感女藝人,然而床上躺著的實際上是他們的親媽或者家裏的母老虎,所以他心裏不知怎麽地就咯噔了一下。

    梁葆光轉念一想,“咦,然而我家並沒有母老虎,我為什麽要怕?”,於是又把心放回肚子裏去了,“咿哈”一聲怪叫後朝著床上撲了上去。

    人是沒有撲錯的,躺在床上的就是金泰熙,“死樣,快把衣服脫了。”其實她等著梁葆光回來一直都睡得很淺,剛才梁葆光進門時喊了一聲她就醒了,敲門的聲音也聽得清清楚楚,隻不過一直在臥室裏裝睡而已。

    “努納你也太心急了吧,才剛見麵就叫我脫衣服?”梁葆光猥瑣地笑了。

    “呀,我是嫌你的羊毛衫太紮人了,去換一套居家服再來鬧我。”金泰熙推著梁葆光的肩膀趕他走。

    “啊,那我買的衣服得送給別人了,那也是羊毛的。”金泰熙就是傲嬌一波罷了,其實她平時特別愛穿羊毛麵料的衣服,冬天的街拍一大半都是毛衣,而梁葆光這次給她買的聖誕節禮物就是一件Celine的水洗雙麵羊絨裹身大衣。

    “切,誰稀罕你買的衣服。”金泰熙哼了一聲,攬住梁葆光的脖子撒嬌,“拉我起來。”

    梁葆光伸手一撈,托著金泰熙的腰將她抱了起來,“可想死我了。”

    “嗬嗬,在那邊你就沒有過‘此處樂,不思蜀’的想法?別以為我不知道,什麽吉高由裏子,什麽澤尻繪裏香,什麽石原裏美,你的夜生活一如既往地非常豐富嘛。”梁葆光子啊RB傳了那麽多的緋聞,金泰熙怎麽可能不吃醋,韓國的新聞媒體還說RB的娛樂新聞一向誇張不足為信,但她太了解這個人了,十有八點九就是真的,“那些水嫩的小白菜,比起我這老女人可有滋味得多了吧?”

    “哪能呢,人家就是千好萬好也不及我努納好。”梁葆光做了虧心事,所以陪著笑臉。

    “喲,看樣子確實是嚐過味道了麽。”金泰熙在梁葆光的胳膊上狠狠地擰了一下,當初他在美國跟斯嘉麗·約翰遜還有兩個亞曆山德拉不清不楚的時候她就很受刺激,如今這不滿升級了,可惜還是不能把他怎麽樣,隻能盤算著待會兒是不是把他的腰坐斷,“別廢話了,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好,我用雙手,成就你的夢想。”既然是手底下見真章,梁葆光也得樂輕鬆自在,真的明刀明槍做上一場,他難說是不是親親努納的對手。

    大約半個小時後梁葆光再次點上了一支煙,倚著陽台的欄杆吞雲吐霧,他覺得這時候應該為自己辯解兩句,“其實我這是舟車勞頓,而且還沒調整過來時差,所以狀態受了點影響是沒法避免的。”他說話的時候很心虛,主要原因不是因時間短,而是因為他回來之前子啊吉高由裏子身上發揮了太多而造成了這種短。

    金泰熙翻了個白眼,東京跟首爾也有時差?找理由都不過腦子了,“沒事兒,努納都懂的,誰每個月還沒個狀態不好的幾天不是,明天給你燉湯的時候加點威猛先生在裏麵補補身子就好了。”

    “神他麽威猛先生,那東西加到湯裏還不得喝死人?應該是威爾剛還好吧,呃……”梁葆光忽然想抽自己一巴掌,男人的自尊絕不允許他使用藍色的小藥丸,“我是說加點肉蓯蓉和枸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