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女人的成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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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洛水一針見血地指出了他現在無論做什麽收效都不可能明顯。
    “真的嗎?那你說如果咱們好好想法子,她念及舊情,會不會願意跟著我走?”宋書煜忽然生出一抹希望來。
    秦洛水一手扶額,搖搖頭道:“你聽不懂人話嗎?現在的時機對你十分不利,林家人包括桑紅都在你帶來的災禍中正經受著痛苦,他們不可能這樣容易就原諒你的;我再說一遍,隻能讓她念著你的好,等於你向她道別了,溫柔地離開,然後再帶著孩子殺回來,嘿嘿,你就有了點勝算了。”
    “隻能這樣嗎?”宋書煜有些遺憾,他想桑紅,實在受不了沒有她的日子。
    “隻能這樣!不然,隻會弄巧成拙,連這樣的結果都不可能實現。”
    秦洛水斬釘截鐵地打斷他的幻想。
    宋書煜滿懷乞求道:“真的沒有法子嗎?我想她,沒有她我無法想象以後的日子,三個月,真是太漫長了。”
    “現在是你沒有她活不下去,她沒有你活得更好,這個客觀形勢,請你認清楚,她不再是當日那個任憑你捏圓搓扁的小姑娘了,她有了堅定的後盾,她在成長,還有如日中天的名氣,她怎麽可能放棄這一切,再退回到你的背後呢?”
    秦洛水覺得自己幾乎要算是苦口婆心了。
    宋書煜不甘心地看著他,最終也隻能點點頭:“你果然是送給我了一個極品啊,看看這能耐,不過四個月,她一個人就能成長為攝影師,還聲名大噪,再等上三個月,指不定成為什麽哪,到時候那眼裏不是越來越沒有我了嗎?”
    “你可以選擇像我一樣,遠遠地站在欣賞奇跡啊,為什麽你老是非要去做那個改變和影響奇跡的人,那付出的代價自然就大了。”
    秦洛水聳聳肩膀,一副你自作自受的神色。
    “這是人,腦子不是機械,能停就關停的,我也不想娶個女人就像農奴想打翻身仗一樣難,可是,那波折愣是找著我了。”宋書煜氣結。
    秦洛水歎息了一聲,他認真地看著宋書煜:“你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嗎?如果你不能把自己的屁股擦幹淨,就不要去找她,你的愛輕易就能讓對手把她鎖定為你的脈門,誰不知道撿著軟柿子捏啊,她被你培養得再厲害,也不過十八歲,想想咱們十八歲在做什麽,你憑什麽讓她就那麽去麵對你招惹來的血風腥雨?想來,你這樣地位的男人注定是不能娶一個你愛的女人,而應該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那麽你的對手就會省去了攻擊的興趣,不是平凡人,你為什麽非要一份平凡人的愛情?”
    “那些都過去了,我也想不到,每次我也都努力地去善後了,你現在說這些什麽意思?”
    宋書煜不高興了。
    “善後?你自己想想,你不覺得桑紅的命特好嗎?換成另外一個人,不定早就沒了,哪裏需要你現在這麽撕心裂肺地傷心動骨?”
    秦洛水也覺得這家夥要是冥頑不靈的話,幹脆就不要再去招惹她了,自己不打算給他出主意幫他了。
    “好,我承認,我曾經怠慢了她,讓她遭受那麽多的苦,我才意識到她早就是我生命裏的一部分了。”
    宋書煜有些絕望,他覺得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實在太痛苦了,尤其是想要的人就近在咫尺,偏偏對他來說遠在天涯。
    “好了,我想說的是,請你,以後一定要做事低調,不要樹敵,記得咱們上高中的時候,老師評價魯迅先生的一番話,點明了他的偉大之處——他有很多的敵人,但未必有一個私敵;我想以你的智商,如果收斂了傲氣,你一貫行事都很有原則的,如何能招來這樣多的禍患?我們商人講究和氣生財,我想所有的職業都應該一樣,你也應該試著去客氣的對待那些不怎麽樣的甚至是不入流的小人物,你一心為公,不應該因為脾氣不好或者行事大牌而在無意中得罪人,成為政敵的靶子;我知道這番話僭越了,你要是聽著不舒服,就當我放了屁,咱們言歸正傳。”
    宋書煜沉默了半晌點頭:“你說得對,這些年我是過得有些太恣意妄為了。”
    “嗬嗬,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懂的,畢竟你踐踏一切,都是因為你有那個資本。”秦洛水笑笑,讓氣氛又輕鬆起來。
    宋書煜抿抿唇,他知道秦洛水剛剛說出的那番話一定是實在忍不住了,尤其是他剛剛拉開門看到王小帥那敏捷的一擋,真是讓他心酸,他有那麽跋扈嗎?沒有的話,王小帥怎麽會突然就有那麽本能的動作?
    秦洛水看他不說話,就轉移了話題:“現在你打算如何讓老軍醫帶話?”
    “最直接的法子就是,老軍醫到病房裏把手機撥通,讓我和她說說話。”宋書煜猶豫了一下,“可是,我怕她不接聽,畢竟她家人的態度一定知會她了,她也可能就有話在等著我,所以,我覺得這個方法既直接又顯然太直接了,被她打擊或者拒絕,我就徹底沒有希望了。”
    宋書煜神色不是一般的忐忑,秦洛水從來沒有看到他這樣六神無主的。
    “嗬嗬,這主意不錯,膽怯什麽啊,女人常常說話都是有點口是心非的,這樣一想,你就會放鬆得多了,隻要和她說說話,顯然你們的心裏都會舒服一些的。”秦洛水肯定了他的方法。
    宋書煜疑惑地抬頭:“你這是在安慰我嗎?”
    “不是,一般來說,戀人之間鬧了矛盾,女人口裏說出什麽難聽的話都可能,但是,那隻是一種埋怨的情緒,發泄之後也就算了,很多時候,女人的意思都不在她說出的話裏,隻要能忍有耐心,她會體會到你的寬容和愛。”
    秦洛水給他解釋這些常識。
    “你舉個例子。”宋書煜雙目炯炯,顯然是很感興趣。
    秦洛水在嘴角抽了抽,隨便地胡謅:“比如我和新情人吵架了,我捧著一束花去向她道歉,她拿著花就一邊罵著一邊用花打我,你覺得我該怎麽做?”
    “怎麽會有這樣的女人呢?不可能。”宋書煜搖搖頭,他不相信有女人會這樣對待秦洛水。
    “這不是舉例子嘛!就這個例子咱們分析一下,我要是不喜歡她,幹脆地就推她一把,自己走開;我要是有點喜歡她,或者還想著把她弄到床上,我就會很耐心地躲開,然後從她背後抱著她,無論她怎麽喊罵,我都會溫言軟語地給她道歉,直到她心裏的委屈散去;如果我要是愛她,我會幹脆地伸手直接再遞給她一把刀子,讓她挖出我的心看看。”
    秦洛水給他列舉各種對應措施。
    宋書煜聽著不由笑了:“原來不同的感覺是可以選擇不同的方法的。”
    “是,麵對來自女人的拒絕,你先要想的是,我非她不可嗎?她值得我忍受這番羞辱嗎?然後再選擇你的對應態度,就這麽簡單;她受到的委屈程度,和你的堅持度成正比,你就會抱得美人歸,成反比,你自然就沒戲了,所以,到你這樣的份兒上,乞死賴白到拿出刀子自殘的手段都可以用上,不過這次不行,等以後再用。”
    秦洛水諄諄驕傲。
    宋書煜無奈地問他:“要是紅紅和我說,讓我一輩子都不再來找她,我該怎麽說?”
    “那我現在就到你麵前死了,直接等著第二輩子來找你。”秦洛水眼皮都不眨就說出這樣讓人臉紅肉麻的情話。
    宋書煜咧咧嘴,搖搖頭:“我說不出來。”
    “哈哈哈,知道你這家夥就說不出來,你就不是這樣的人,整天端著架子放不下,說一句情話就和偷情一樣囧,真服了你了,桑紅嫁給你真可憐,連情話是什麽估計都不知道。”
    秦洛水大笑著揶揄他。
    宋書煜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疼得他哎呦哎呦直叫喚。
    “好了,不說笑了,到時候你想怎麽說就怎麽說,最笨的法子就是,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她說什麽,隻要一停,你就慢悠悠可憐巴巴地說這一句話,這總會說吧?”秦洛水眼珠兒一轉就給他出了適合他的餿主意。
    “這能成?”宋書煜思忖著,這一句話他還是能說的,也很符合他的心境,關鍵是這三個字就是他想說也能說出口的字。
    秦洛水點頭,看看他又說:“隻這樣顯然不夠,你有沒有隨身帶著她以前用過的玩意兒了?女人都念舊,一件能讓她回想起從前的甜蜜往事的東西都行。”
    “戒指?”宋書煜說著從口袋裏拿出兩人當初訂婚的婚戒。
    秦洛水遲疑地看著他:“還有嗎?”
    宋書煜從手腕上取下來以前宋大有送給桑紅的那個桔梗花吊墜來:“這是她最早去我家,爺爺送給她禮物,最後出事的時候,她丟到了沂江大橋下邊。”
    秦洛水接過來看看:“還有嗎?她的東西,她生活裏常用的,普通一點的?”
    “常用的?指甲油?可是我沒帶啊。”宋書煜馬上想起來桑紅最喜歡在指甲上塗塗畫畫的了。
    秦洛水歎口氣:“指甲油沒有帶可以買的,還有嗎?爽快點,別藏著掖著,在我麵前還不好意思什麽啊!”
    宋書煜想了想,從椅子上起身:“你等等——”說完,他轉身走向一側的衛生間,時候不大出來,手裏端著兩個瓷白的一模一樣的茶杯,端端正正地朝著秦洛水並排放好。
    秦洛水低頭瞅瞅那一對茶杯,抬頭看看宋書煜,再低頭看看,噗嗤一聲笑了:“這是你們一起時候的刷牙的茶杯嗎?”
    宋書煜一看他笑,不由紅了臉點頭:“她第一次到我那裏,用指甲油塗上的圖案,後來,搬一個地方,她都要帶著的,這次出來,我就習慣地裝到了包裏帶過來。”
    秦洛水拎起一隻茶杯看看,那上邊塗著一連串小紅心的圖案,剛好兩隻杯子上一邊一半散座的紅心的弧線,合攏在一起,就是一顆完整的心髒:“嗬嗬,這倒是有點桑紅的風格,好了,就是它們了。”
    “一隻還是兩隻?”宋書煜問。
    “當然是兩隻了,難道你竟然舍不得,隻打算給她一隻?”秦洛水愣了一下,笑得不得了。
    “是有點不舍得。”宋書煜說了大老實話,說實在的這上邊桑紅的信息最多了,他一直當做念想看著,真的不舍得。
    “你看吧,分開的話,這心隻有半邊,她可能會想著你這是和她分手,才還給她一隻,反倒不美;這兩隻都給她了,你以後隨時可以向她討要啊,至少有你的一半吧,嘿嘿,我真佩服自己幫你挖出這樣的寶貝,她至少會想到當初她畫這兩隻杯子時候的模樣或者心理,舊情油然而生,就這兩隻杯子了,好好地包裝一下,然後寫張卡片放進去好了!”
    秦洛水拍板定案。
    宋書煜一手一隻捏著那對茶杯摸著,一副舍不得的模樣。
    “喂喂——不是吧,看不出你這家夥也是這樣細膩的人,你都這樣留戀了,她一定會有更多的美好回憶。”
    秦洛水覺得太可笑了,這家夥拿出鑽戒獻出吊墜的時候,多爽快啊!
    那才是價值不菲的東西,別說訂婚戒指了,他一定是挑貴的買,連這個吊墜也是,雖然看著不怎麽起眼,秦洛水卻也知道宋大有那家夥能拿出手的,一定是不遜色於送給桑紅的那輛豪車。
    為什麽到了這樣兩隻普通的杯子,就開始不舍得,顯然是那時候桑紅剛剛進入他的生活,這是她留給他最初的屬於她的特殊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