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章:妻子,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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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峰儀,你……你真的不介意嗎?”

    白薇薇偏過頭凝著高峰儀:“其實,現在的局勢真的是不容樂觀,或許我們可以先緩緩。”

    分開幾年,等風頭過去了,再說。

    “你病了,喝藥。”

    男人麵色陰沉,雷霆之怒醞釀待發。

    連一邊的女兒都察覺出來了:“媽媽,爸爸生氣了,你快喝藥,不然要打屁屁啦。”

    白薇薇臉微僵,張嘴把藥含住咽下去。

    這事兒還真不是自己說了算,現在離不離婚,高峰儀一個人說了算,至於分居,她要是再敢擅自離開,高峰儀恐怕要變成一個心理變態。

    “咳,我病糊塗了。”

    她不著痕跡地掩飾。

    高峰儀頷首:“我看出來了。”

    **

    等白薇薇修養了兩天,一康複,虎子和麗麗來看望她。

    倆人都當高峰儀不存在似的,隻跟她和孩子熱絡,大約還是生高峰儀的氣。

    現在全m城都曉得,白家是被女婿一鍋端。

    他就是個白眼狼。

    “薇薇姐,我跟你說件事。”

    虎子眨了眨眼。

    白薇薇湊過來,“啥事兒啊?”

    麗麗望風,看著門外有沒有人進來。

    虎子低聲道:“我發現你那個弱智小姑子被送出城了。”

    “高淑惠?”

    白薇薇想說,她可不是弱智,賊精呢。

    虎子點頭:“她好像是被她哥給送走的。”

    “這樣啊。”

    白薇薇眼皮子一跳,高峰儀難道是因為她跟自己糾纏了兩次,把她送走的?

    女人心底一暖,愧疚和感動一時間更是泛濫。

    “姐,你曉得是咋回事不?”

    虎子關心道。

    他這轉移家屬好像不對勁啊。

    白薇薇搖頭:“不知道,現如今他做事,我不敢過問。”

    虎子心疼極了:“姐,你反正也家底兒厚實,不差他這一口,不靠他過日子,他要是還跟以前一樣把你當千金捧著也就罷了,他要是態度敢怠慢了,你也別怕,m城這兒還有我跟麗麗,深圳那邊有大牛翠花和孟叔,,咋地個整,也不怕她,再者,縣城那邊還有師傅他們呢,你哪裏都有親人,千萬別委屈自己。”

    這是知心話。

    白薇薇心頭一暖,點了點頭:“你放心吧,我說了,我沒有你們想得那麽脆弱,現如今,我爸爸也暫時沒事了,他對我挺好的,孩子也接受我了,沒啥好操心了。”

    連高淑惠都被送走了,她現在比啥時候都輕鬆。

    “那就好。”

    虎子初初放下心。

    **

    半個月後,年夜飯。

    白薇薇去熊家那邊吃飯,不知咋地,婆婆文秀一點也不想念高淑惠似的,兩年前還因為她沒回來吃個年夜飯而慪氣。

    現如今就當沒這個人。

    高峰儀隻拉著她的手,說要跟她過守歲,每一年都要,一年也不斷。

    她想想自己缺席了那個除夕夜,男人大概是失望透頂了,沒有等到自己回來,最後狠下心,在大過年的去找自己母親的晦氣。

    “峰儀。”

    白薇薇站在陽台嗬氣。

    高峰儀應聲:“嗯?”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被我媽媽弄去深圳的?”

    女人一雙眼晶亮地盯著他。

    高峰儀迎麵以對:“難道不是嗎?難道不是她整天給你洗腦,什麽女人當自強一類的鬼話,整日裏說道男人靠不住?你為什麽會突然不顧一切的走人?不就是她給你吹的枕頭風,薇薇,你媽媽根本就是用這種手段在破壞我們!”

    所以他在上個除夕夜,一個人枯守在家裏一整個夜晚,第二天就采取行動,要馬上把江春紅一鍋端。

    她不讓自己和她女兒好過,他也不會讓她好過。

    “不是的,她從前的確要我好好上大學,但是是怕跟不上你,從此有了差距,去深圳的事兒,不是她。”

    白薇薇歎了口氣。

    高峰儀冷笑,“你何曾跟不上我,我何德何能要你如此奮進,你光是勾勾手指,就有無數高幹子弟送上門來,該惶恐的人是我。”

    男人完全不信。

    他認定是江春紅在搗鬼。

    白薇薇走了兩年的賬,他全算在江春紅身上了。

    “你不懂女人。”

    白薇薇幽幽地望著對麵那棟樓,此刻萬家燈火。

    “那你懂我嗎?你懂一個男人從農村一步步走到今天,心裏有多苦?”

    男人深吸一口氣,憤怒異常。

    這是個溫馨的除夕夜,可是在他想起了去年之後,心裏的不痛快翻湧起來。

    白薇薇詫異地睜開眼,望著高峰儀的臉,他鮮少動怒,哦不,是鮮少失態。

    他連生氣都是克製的,可是卻一次性說這麽多話來。

    她懂他心裏的苦嗎?

    不太懂。

    她知道,他要當軍長,要平步青雲一路直上,命運待他很好。

    所以,有什麽苦呢?

    可實際上,他一直扛得很辛苦。

    “對不起。”

    這一刻,女人嘴裏的三個字說出來,最為真心,她沒有眼淚,除夕夜這一天都不可以哭。

    但是她的歉意是誠懇的。

    高峰儀沒有抱住她,他鮮少有如此聚焦個人情緒的時刻。

    他雙手倚在欄杆上,正襟巍然:“我不怪你,我從來不怪你,你單純得像個孩子,十八歲忽然嫁給我,我隻是措手不及,可是你,弄不好,就掉進地了獄。”

    “我……我沒有措手不及。”

    這輩子,她是準備好了,要當他的妻子,一生一世。

    “是嗎?那措手不及的人是我,我想把一切好的都給你,我怕你跟著我受盡苦頭,可是後來,等我爬到稍微好一點的時候,居然還要防備你被人搶走!”

    男人憤怒得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

    他很少講幼稚的話,他一直都成熟睿智風度翩翩。

    白薇薇被他雷得外焦裏嫩。

    “我……我沒有想過,除了你以外,我沒有想過要跟別人有什麽,你就很好了。”

    她解釋不清楚,為什麽兩個人結婚十年了,還要來掰扯這些鬼。

    “你沒有,別人有,你敢說楊衛國沒有嗎?陸少東呢?他以前下作事做少了?還有你媽,你媽的手段你見識過了吧?”

    高峰儀就像要討個公道一樣。

    白薇薇被他問得茫然:“別人的想法,我哪裏管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