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研究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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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戈夫曼的話,眾人有些懵然無知。可是隨後就有人在旁邊打開了一扇極為隱蔽的電子門。剛才雖然燕揚沒有留心觀察室內,但是他可以肯定,這扇門自己剛才絕對沒有看到。
站在門口的人對屋子裏麵的眾人說道:“請大家排好隊,一個一個進來。”燕揚是第一次來這裏,並不懂這個規矩。但是顯然有人不是第一次過來,徑直就從電子門裏走了進去。
燕揚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跟林素馨低聲說道:“我們兩個還是排在後麵吧!先讓他們進去一下,看看裏麵有什麽。”自從林素馨被綁架之後,燕揚對未知的事情就非常的謹慎。
“這是進入消毒房的通道。”林素馨看了一眼燕揚,奇怪地說道:“你不知道嗎?這個實驗室是建立在地下的無菌實驗室,每個人在進入之前,是要經過消毒這道程序的。”
“我當然知道了。”燕揚沒想到自己竟然在這裏出醜了,臉色微紅辯解道:“隻是我很不喜歡這種過程而已。搞得神神秘秘的,好像我們在進行什麽邪惡的儀式一樣。”
看著燕揚尷尬的臉色,林素馨瞬間就猜到了真相,隻是她並沒有戳穿燕揚,隻是衝著燕揚笑了笑,然後轉身排著隊向電子門走去,燕揚狠狠瞪了一眼電子門,隨後也跟了上去。
來到電子門前,燕揚才驚訝地發現,怪不得自己剛才沒有看到這扇門。原來這扇門是嵌入在整個牆壁中的。如果沒有密碼的話,恐怕任誰都看不出來,這裏竟然還有一扇門。
跟在林素馨身後,穿過十多米的走廊之後,燕揚被人單獨領進了一個小屋子之內。燕揚知道,這是讓他們換上研究服。燕揚走過去看看,隻見衣服上麵有個胸牌,寫著燕揚兩個字。
換好衣服之後,燕揚從小屋子的另一扇門走了出來。隻見自己麵前所有人都一樣,全部都換成了研究服。隻是花了一會的功夫,燕揚就在人群中找到了那個凹凸有致的身影。
燕揚湊過去,輕聲問道:“我們衣服都換好了,接下來該進行研究了吧?”林素馨搖搖頭,麵色凝重地說道:“當然不是。準確地說,真正的準備工作現在才剛剛開始。”
話音剛落,所有人麵前的五個屋子忽然打開,每個屋子裏麵都出來一個醫生,冷眼掃過他們這群人之後,其中一個屋子的醫生說道:“看來你們已經準備好了。那麽現在來接種吧!”
聽到那個醫生的話,燕揚心中一震,自己怎麽把這件事情給忘了?每個要想進入地下研究室的人,都要在進入之前將病毒接種在體內。而這就是每次大會會死那麽多人的真正原因!
就在燕揚愣神的功夫,已經有很多人毫不猶豫地向屋子裏麵走去。看著林素馨也準備上前,燕揚連忙拉住她,“你想幹什麽?你知不知道,你很可能會死在這裏麵的!”
“我當然知道了。”林素馨奇怪地看著燕揚,“這在來之前你不就已經知道了嗎?你不會是害怕了吧?沒關係,你現在要退出,還來得及。隻要跟戈夫曼說上一聲就可以了。”
“我當然沒有害怕。”燕揚自恃有金龍鼎護體,就算這個病毒再厲害,也絕對傷害不了自己,可是他擔心的是林素馨,“隻是你真的考慮好了嗎?為了跟你父親賭氣,就賭上命?”
燕揚對林素馨的心結非常清楚。其實林素馨參加這次大會,完全就是為了向自己的父親林擎天證明她的能力。可是燕揚沒有想到,林素馨真的敢玩這麽大,連自己的命也豁出去了。
“我沒有跟任何人在賭氣。”林素馨正色對燕揚說道:“你覺得我是那種什麽都不懂的小女孩嗎?我來這裏,不是為了跟我父親賭氣,隻是想要參與到一件頂級的醫學盛事之中。”
“可是你很有可能會死的!”燕揚顧忌著周圍的人,抓著林素馨的肩膀低聲吼道:“這場醫學盛事的成功,很可能是以你的骨肉和鮮血為基的!難道這樣你也要去嗎?”
“為什麽不去?”林素馨非常堅定地說道:“每一個重大突破都會伴隨著這樣或那樣的哀傷,憑什麽我們會站在領獎台?憑什麽我們不能成為基座?為了研究,一切都是值得的!”
燕揚在林素馨臉上看到一種視死如歸的決絕,他一時間竟然想不到話來反駁。林素馨看著燕揚說道:“這裏的人每一個都知道這個結果,但是你看他們有一點點的退縮嗎?”
聽到林素馨的話,燕揚抬頭向周圍看去。果然,這些人臉上除了興奮、激動之外,沒有任何人有一絲的畏縮,好像他們接種的並不是會致死的病毒,而是一個普通的疫苗一樣。
在看到他們的那一瞬間,燕揚終於懂了,對於他們來說,這是一次難得的榮譽。就像運動員參加奧運會,每個人都隻會拚盡自己的努力去拿金牌,而不會考慮失敗之後會怎樣。
“我陪你。”燕揚沉默了一會,放開了林素馨的肩膀,雙目炯炯有神地盯著林素馨說道:“隻要有我在,你就絕對不會死!這個卡爾曼二型病毒最終一定會被我們所攻克的!”
說著燕揚大步的向一間屋子裏麵走去。他懂了林素馨,知道自己要做的並不是保護林素馨,而是陪著林素馨在這一條布滿荊棘的歧路上走下去,哪怕倒在途中,臉上也會帶著微笑。
來到屋子裏麵,接種的醫生冷漠地看了燕揚一眼,“把袖子挽起來。”隨後給燕揚擦了酒精,一針清水一樣的東西注入體內,隨後將針管扔進垃圾桶,不帶感情地說道:“下一個。”
等到林素馨出來之後,燕揚連忙問道:“你有沒有什麽感覺?”剛才燕揚偷偷地用金龍鼎感覺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但是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好像那一針病毒真的是水一樣。
“沒有。”林素馨搖搖頭說道:“不過資料上說卡爾曼病毒在注入體內之後,根據病人的體質會有或長或短的潛伏期,現在沒有感覺,或許是因為它們正在我們體內潛伏呢吧!”
兩個人聊了一會關於卡爾曼病毒的事情,接著隻聽戈夫曼說道:“現在你們都已經接種完畢。現在開始進行分組,這次研究總共有四個小組,分別是病毒分析小組,病毒致患小組、病理研究小組、最終抗體小組。接下來,我會把你們分配到各個小組,希望你們攻克難題!”
接下來戈夫曼開始念小組名單,最終林素馨被分到了病理研究小組,而燕揚則被分到了最終抗體小組。不過雖然聽起來不一樣,但實際上四個小組的實驗室並沒有真正的隔開,而是一個小組占據實驗室的一角,所以燕揚如果想要找到林素馨,其實並不是太麻煩。
分完小組之後,燕揚跟林素馨暫時分開。跟著組長甘巴雷來到了自己小組的實驗室。甘巴雷指著剛進門一台儀器說道:“這是世界上最先進的原子檢測儀器,檢測病毒最基本構成。”
看著麵前巨大的儀器,燕揚心中一陣感歎,沒想到真的有這種東西。根據燕揚的了解,這種東西應該還處在理論的研究階段,沒想到這裏竟然已經有了一台。大會真是了不得。
燕揚沒有懷疑是不是大會撒謊,因為到了這種層級的研究,大會是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撒謊的。因為撒謊沒有任何好處,但是一旦謊言被戳床,大會的信譽很可能就會一落千丈了。
接著甘巴雷帶著他們走到一間小屋之中,指著麵前幾個計算機說道:“這裏有全世界最齊全的醫學資料,隻要是現在世界上有相關的研究,那麽你就可以在這裏調閱他們的資料。”
如果燕揚沒有看錯的話,這裏的計算機應該跟超級計算機是相通的!怪不得甘巴雷敢說這樣的大話,有了這種計算機,在醫院研究資料的儲存方麵,的確是不需要任何擔心。
帶著燕揚等人在實驗室裏麵轉了一圈之後,甘巴雷將他們帶到了會議室,語氣沉重地說道:“剛才我們的條件你們也看到了,大家可以放心研究,不過我要告訴你們一個壞消息。”
燕揚很快就從剛才大會的超大手筆之中清醒過來,看著甘巴雷凝重的樣子,燕揚笑著說道:“沒關係的組長,你直接說就好了。我們現在是生死兄弟,再壞的消息也壞不到哪裏去。”
這話說的沒錯。現在所有人身上都有卡爾曼病毒,就連甘巴雷都不例外,這些人可是真正意義上的同生共死。就算有壞消息,還能壞到哪裏去?難道比隨時都會死掉還要糟糕嗎?
事實上,這樣的消息的確存在。甘巴雷看了一眼燕揚,搖頭說道:“這個消息比你們想象的要壞多了。我告訴你們,直到現在,病毒抗體的研究還在起步階段,沒有任何可用成果。”
如果什麽消息比隨時死掉更可怕的話,那一定是絕對會死掉。畢竟前者還有點希望,後者隻要等死就行。燕揚皺了下眉頭,開口問道:“不是說已經有半成品的抗體了嗎?”
在大會發下的資料上麵,卡爾曼病毒的抗體研究已經到了最後一步,似乎隨時都可以突破。甘巴雷搖搖頭說道:“現有抗體進入人體後,沒有任何效果。我們隻能繼續研究新抗體。”
所有人沒有想到抗體研究竟然還在起步階段,如果是這樣的話,恐怕會有很多人都不會來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精神矍鑠的老者說道:“那繼續研究就是。我們這麽多人,難道還攻克不了一個病毒嗎?大家不用擔心,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會研究出有效抗體的。”
甘巴雷也知道自己的消息拋的有點早,於是點頭說道:“老先生說的沒錯。我們有世界上最先進的研究儀器,還有最齊全的醫學資料,最為龐大的資金支持,沒有道理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