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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卡裏看著燕揚目瞪口呆的樣子，笑著說道：“你剛才不是還很得意嗎？現在我看你怎麽辦？地下實驗室裏麵最少有兩千人，每人抽你一毫升就夠你受。更何況，他們還要做研究。”

    “這你就不用管了。”燕揚隻是驚訝了一下之後就笑嘻嘻地說道：“剛才我離開的時候，戈夫曼親口承諾要幫我解決這件事情，誰要是來抽我的血，我就直接讓他去找戈夫曼先生！”

    等到下午下班，燕揚去找林素馨，告訴她自己並沒有時間。見到燕揚全須全尾地回來，林素馨長出一口氣說道：“我以為你這次真的要被人家給切片了，現在看到你還活著太好了。”

    “這是小事而已，我過去隨便說了楊懷江幾句，然後他就乖乖把我給放出來了。”燕揚看四周沒有人，自吹自擂地說道：“你這麽擔心我，是不是因為你暗戀我啊？快點老實交代！”

    “我隻是怕出去之後，無法跟葉姿交待。”林素馨看著燕揚搖搖頭說道：“既然你已經證明了你的清白，那我就放心了。走吧！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去餐廳吃飯，一會我還要加班！”

    說著林素馨就邁步向餐廳走去，燕揚跟在她的身後問道：“你們怎麽還要加班啊？難道是遇到了什麽瓶頸，所以準備加把勁突破了它？如果這次突破的話，會不會推動抗體研究？”

    “當然不是遇到瓶頸了。”林素馨沒好氣地白了燕揚一眼，隨後氣呼呼地說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沒心沒肺，在身上病毒隨時發作的威脅下，還能一天悠哉悠哉地到處亂晃？”

    “難道你們不是這樣嗎？”燕揚奇怪地問道：“我以為這裏的人每天都是按時上班，按時下班。之前馬卡裏的那套理論不是跟你說過了嗎？過度疲勞的話可能會讓病毒提前發作。”

    “我們當然沒有你神經這麽粗大。”林素馨歎了口氣說道：“就算是回到宿舍裏麵，滿腦子也想的都是病毒的研究，根本睡不著覺。與其在宿舍浪費時間，還不如在實驗室加班。”

    聽到林素馨的話，燕揚搖搖頭說道：“你們這些人實在是不會享受生活，就算下一秒病毒發作又怎樣？我們還不如抓緊剩下的時間，好好的瘋狂一把。說不定能落個含笑而亡呢！”

    林素馨沒有理會燕揚的歪理邪說，徑直走進餐廳裏麵點了飯菜。燕揚坐在林素馨的對麵，一邊吃一邊問道：“你們實驗室最近的研究進度怎麽樣？有沒有什麽重大的突破性新發現？”

    “連新發現都沒有，更何況是突破性的。”林素馨苦笑著說道：“自從我進入小組之後，對於卡爾曼病毒的研究根本一點進展都沒有，我們現在上班根本都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好。”

    “怎麽可能呢？”燕揚對這個結果有些驚訝，他睜大眼睛看著林素馨說道：“你可是博愛醫院院長，醫學博士！就算這個卡爾曼病毒非常的棘手，你也不應該一點進展都沒有吧？”

    “誰不是呢？我們小組裏麵全部都是博士學位，最次的人在外麵也已經是醫院的骨幹。”林素馨看著燕揚說道：“可是事情就這麽奇怪。這麽多精英聚在一起，卻連一點發現都沒有。”

    “看來這個卡爾曼病毒真的很棘手啊！”燕揚之前並沒有好好研究過卡爾曼病毒，他對於卡爾曼病毒隻了解一點點。就是他腦袋一熱的時候想出一個抗體，可是那個抗體也失敗了。

    “當然很棘手了。”林素馨低頭對燕揚說道：“據我了解，不僅是我們，四大小組的研究都沒有進展。尤其是我們前三小組，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搞清楚卡爾曼病毒的致病機理。你們最終抗體研究小組還好一些，最少還有十幾個抗體供你們研究，研究進度不會停滯不前。”

    “你說的太嚴重了吧？”燕揚聽到林素馨說的這麽嚴重，反而有些不相信，他笑著說道：“你是不是想用這種方法騙我跟你一起去加班？我告訴你，我是不會上當的，你自己去吧！”

    “話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你自己相不相信是你自己的事情。”林素馨看著燕揚不以為然的樣子說道：“隻是希望你不要等到病毒發作的時候再後悔，那個時候後悔已經遲了。”

    就在燕揚剛準備說話的時候，一個人忽然坐在了他的旁邊，低聲說道：“燕揚這次算你狠！竟然能夠說動戈夫曼先生幫你說話。”燕揚抬頭一看，正是一直跟自己不對付的陳如林。

    “你出手害我好幾次，我隻不過請人出來說句公道話就算我很？”燕揚今天的心情好，故意調侃陳如林說道：“要照你的意思，你在打我的時候，我還得笑著給你叫好才對，是吧！”

    “不要說那麽多的廢話。”看得出來，陳如林在努力地遏製著自己的怒意，“之前的事情我們暫時告一段落，接下來專心搞研究。等到抗體研究出來，咱們再好好的較量，怎麽樣！”

    “不怎麽樣！”燕揚根本沒有理會陳如林的提議，鼻中輕哼一聲，隨後不屑地白他一眼說道：“你說鬥就鬥，你說停就停？我也不是你們家遙控器啊！憑什麽你一說話我就得聽呢？”

    “燕揚之前的事情是我做的有些不對，在此我向你道歉，對不起。”說著陳如林竟然真的給燕揚道歉，然後他繼續說道：“我已經道過歉了，現在你應該答應我提出來的條件了吧！”

    “你到底有什麽陰謀？”陳如林今天這個知書達理的樣子，讓燕揚吃了一驚，他拿起勺子對著陳如林，雙目盯著他說：“你不會是被什麽妖怪吃了，然後又重新變成你的樣子了吧？”

    “燕醫生，請你不要開玩笑了。”陳如林的臉色明顯黑了下來，本來他給燕揚道歉就已經感覺吃了虧，現在看到燕揚這麽對他，心裏麵當然更加不舒服，“如果你不答應就算了。”

    “其實要我答應也不難。”燕揚慢悠悠地說道：“不過，我之前受到的那些傷害怎麽辦？你是不是該賠我一些青春補償費啊精神損失費什麽的。”雖然燕揚不知道陳如林的態度為什麽會突然之間軟化，但是燕揚心裏清楚，這一定是個敲竹杠的好機會，自己可不能錯過！

    “這裏麵有一百萬，足夠彌補之前我對你的傷害了。”陳如林聽到燕揚的話，幹淨利落地扔下一張銀行卡，隨後起身說道：“我先走了。我相信，燕醫生你一定會遵守承諾的。”

    看著扔在桌子上的卡，燕揚有些奇怪地說道：“這小子今天怎麽一下子變性了？難道真的是洗心革麵了？”接著燕揚皺眉說道：“哎不對，這小子光給我銀行卡沒有給我密碼啊！”

    “密碼在背麵。”林素馨無奈地提醒燕揚，“也不怪陳如林著急。之前跟他在一起的兩個人已經全部病毒發作死了。他現在已經鬥不過你，所以還不如趁早認輸，免得你找他麻煩。”

    “什麽？跟著他的兩個人都死了？”燕揚聽到林素馨的話一愣。之前跟陳如林的那兩個人燕揚也有些印象，隻是記不大清楚了。可是沒想到，這兩人竟然這麽快就已經死掉了。

    “看來形式真的很嚴峻啊！”燕揚喃喃地說道。對麵的林素馨輕哼一聲說道：“當然了，不是誰都能跟你一樣，沒心沒肺，整天隻知道吃喝玩樂，連我的提醒你都以為是在騙你。”

    燕揚正準備反駁，忽然眼角餘光掃到一個人，他心中一動，連忙跟那人打招呼說道：“方醫生，來這裏吃！”剛才匆匆走過來的人正是燕揚在世界醫學交流研討會上認識的方湘甫。

    見到燕揚招呼自己，方湘甫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跟燕揚坐在了一桌。他將飯菜放在桌上，看著燕揚說道：“燕醫生，林小姐，這麽巧，你們也在吃飯。燕醫生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其實也沒有什麽事情。”燕揚看了一眼對麵的林素馨說道：“我就是想問一下你們辦公室的研究進度怎麽樣了。當然，如果你要是不方便透漏的話，也沒關係，我就是隨便問問。”

    聽到燕揚的話，方湘甫搖搖頭說道：“這有什麽不方便透漏的，隻不過說出來有些難為情而已。我們實驗室自從我進入之後，研究根本就沒有任何進展。這些天愁得我頭發都白了。”

    “你們的研究也沒有進展？”聽到方湘甫的話，燕揚立刻意識到，剛才林素馨的話應該不是編出來哄自己玩，燕揚喃喃說道：“這麽看來，整個實驗室的研究都陷入停滯的狀態中。”

    “別的實驗室我不清楚，反正我們病理致患小組是陷入停滯中了。”方湘甫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據小組長說，其實現在的研究跟實驗最開始的時候差不多，還是研究最初的東西！”

    聽到這個消息，燕揚悚然而驚。研究已經開始了這麽長時間，但是病理致患小組竟然還在研究最開始的東西。這豈不是說明，他們的研究從實驗一開始就根本沒有任何進展嗎？

    想到這裏，燕揚的目光不由得向林素馨看去。看到燕揚向自己看過來，林素馨沉默了一會說道：“雖然我沒有聽組長說過這方麵的事情，但我們的研究資料都是關於最初病毒的。”

    看著目瞪口呆的燕揚，林素馨忍不住說道：“你現在知道陳如林為什麽要跟你握手言和了吧？除了鬥不過你這個原因之外，實驗進度的停滯不前肯定也是他下定決心的原因之一。”

    “真是沒想到，實驗室的研究竟然有這麽大的一個秘密。”燕揚低聲說道，隨後他眉頭一皺，倒吸一口涼氣說道：“不對啊，如果研究停滯不前，那我們實驗室的抗體是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