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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燕揚來到觀察室之後，還沒有開始工作就被馬卡裏匆匆忙忙地拉出來，燕揚看著一臉焦躁的馬卡裏驚愕地問道：“馬卡裏，你這是拉著我去哪？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當然了，不然我怎麽會這麽著急？”馬卡裏頭也不回地說道：“剛才黛娜小組長發來信息，命令我們所有人理解到實驗室的大廣場集合，實驗室領導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有重要的事情宣布？”燕揚的目光一閃，立刻聯想到昨天自己跟林素馨和方湘甫參觀隱藏研究室的事情。自己昨天剛剛接觸到這個秘密，今天就有事情宣布，兩件事難道有關係？

    心中這樣想著，燕揚跟馬卡裏來到廣場。這裏已經聚集了很多人，所有人都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看來不止燕揚一個人不知道消息，這裏麵大部分人應該都不知道要宣布什麽事情。

    不多時，所有的研究人員都已經來了。燕揚放眼望去，現在實驗室裏麵的人比自己剛進來的時候要少了足足三分之一，要知道現在抗體研究還一點進展沒有，不知道還要死多少人。

    “請大家肅靜。”就在燕揚思考的時候，戈夫曼走到廣場上臨時搭建的高台上，看著眾人說道：“今天召集你們來，是因為我要宣布一件事情。在此之前，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們。”

    “大家覺得我們實驗室抗體的研究進度進展如何？”戈夫曼銳利的目光在所有人的身上轉了一圈，隨後接著說道：“是不是實驗室的研究進度跟現有抗體的研究數目根本對不上？”

    聽到戈夫曼的話，燕揚心中一凜，看來自己剛才的猜測果然是正確的！不然戈夫曼不會一上來就把這個問題拋出來！而廣場上的眾人聽到戈夫曼的話，一股嘈雜的議論聲頓時響起。

    能夠進入實驗室裏麵的人沒有一個是庸才，就算之前他們因為粗心而忽略了這個細節，那麽現在戈夫曼都已經把問題擺在台麵上，他們又怎麽會看不出來？所以所有人立刻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抗體的存在是基於對病毒的理論研究，如果沒有理論的話，那抗體是哪來的？

    “安靜，答案並不在你們的交談之中！”戈夫曼看著廣場上吵鬧的眾人說道：“今天我來就是為了給你們解開這個疑問的！抗體之所以會有這麽多，是因為之前已經有抗體存在！”

    廣場上的眾人聽到戈夫曼的話，更加嘩然。其中一個膽大的大聲說道：“既然你已經有現成的抗體存在，那為什麽不拿出來給我們研究？難道你是想要害死我們嗎？你居心不良！”

    “如果我真的居心不良，今天我就不會公布這件事情。”戈夫曼冰冷的眼神從說話那人的身上掃過，然後冷冷地說道：“我之所以沒有公布有效抗體的存在，完全是為了保護你們！”

    “我們才不信！你要早點拿出有效抗體來，我們就不會死那麽多人了！”“沒錯，你根本就是居心不良，不然的話，怎麽會到現在才將有效抗體拿出來？”一時間實驗室群情嘩然。

    看著廣場上漸漸陷入不理智的人群，燕揚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當初他沒有直接將有效抗體的事情告訴這些人，也是怕出現這種情況。一旦事情鬧大大，實驗室的研究就完全停止了。

    站在高台上的戈夫曼冷冷地看著台下洶湧的眾人，冰冷的目光掃過，嘈雜的眾人頓時安靜起來。戈夫曼這才說道：“我之所以沒有將抗體拿出來，因為這個抗體對於卡爾曼病毒雖然有效，但是它本身的存在也是一種威脅！如果卡爾曼病毒消失，那麽抗體就會吞噬整個人！”

    聽到戈夫曼的話，燕揚不由得點點頭，零號抗體的效果他是看在眼裏的。隻是他現在搞不懂戈夫曼為什麽會公布這個消息。按照之前的情況來看，戈夫曼應該會永遠保留這個秘密。

    “隨後有關於零號抗體的資料和樣本會下發到你們各個小組手中，至於我說的是不是真話，你們隻要能夠看到抗體自然就知道了。好，我的事情說完了，你們都回去實驗室工作吧！”

    廣場上的人嘩一下就散掉了，畢竟那可是對卡爾曼病毒有效的抗體，隻要能夠拿到它，自己身上的病毒就可以治愈了！在這種誘惑麵前，沒有人去管戈夫曼到底說的是不是真話了。

    可是燕揚沒有走，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之後，燕揚走到高台上，卻發現還有兩人跟他一樣沒走。燕揚定睛一看正是昨天跟他一起做實驗的方湘甫和林素馨，他笑著說道：“你們也來！”

    三個人一起上了高台，看著同樣沒有離開的戈夫曼。燕揚上前一步，輕聲問道：“戈夫曼先生，昨天您不是還叮囑千萬不能將零號抗體的存在泄露出去嗎？怎麽今天你公布了？”

    “是你們啊。”愣神中的戈夫曼沒有察覺到燕揚的人的到來，直到燕揚開口才將他驚醒，“我說怎麽還有人沒有離開。你們昨天已經知道了抗體的秘密，今天是不用著急回去研究。”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一邊的林素馨看著戈夫曼問道。她之前曾是博愛醫院的院長，不喜歡超出自己掌控之外的事情，尤其是這種明顯會造成很惡劣後果、撕裂整個研究的事情。

    “現在實驗的情況已經超出了我們的預料。”戈夫曼有些沉痛地說道：“原本我們以為集合全世界最頂尖的人員可以順利改良抗體，但現在事實證明，我們的辦法隻是異想天開。”

    不等燕揚三人發問，戈夫曼就主動說道：“實驗室現在的人員已經有將近一半的人病毒發作而死亡，而且病毒發作的人數越來越多。如果不能遏製這種勢頭的話，實驗就徹底失敗。”

    “竟然有這麽多人死掉了？”盡管燕揚知道實驗室的研究人員有很多因為病毒發作而離世，但是他沒想到竟然會是這麽大的一個數字,“所以你們決定拿零號抗體進行公開研究？”

    “沒錯，事到如今也隻有這一個辦法了。”戈夫曼看著燕揚說道：“之前我們也經曆過幾次病毒發作，但是從來沒有這麽凶猛過。如果再不開放研究的話，恐怕我們所有人都會死。”

    “既然是這樣，那戈夫曼先生你也不要太難過，說不定改良的有效抗體很快就能研究出來的。”林素馨看著戈夫曼憔悴的臉色說道：“等到那個時候，我們所有人就都不會有事了。”

    “也許吧！”戈夫曼微微扯動嘴唇露出一個艱澀的笑容，“你們三個也趕快回去研究吧！如果這次有效抗體真的能夠研究出來，我相信，一定會是在你們三個人的手中研究成功的！”

    從廣場離開，方湘甫憂心忡忡地說道：“從戈夫曼先生的話來看，現在實驗室已經到了危機邊緣，如果不開放零號抗體，所有人就一定會死。所以他才會這樣破罐破摔，放手一搏。”

    “你說的沒錯，隻是不知道我們能不能研究出有效抗體。”局勢危險到這種程度，林素馨也不由得有些擔心起來，心中的危機感陡然加重，“要是研究不出來，我們就都得死在這。”

    “放心吧！我們一定能夠研究出有效抗體的！”燕揚聽到兩人都有些沮喪，立刻打氣說道：“憑我們三個人的聰明才智，這世界上還有什麽病毒不能被攻克？我們要做的就是研究！”

    有金龍鼎做底氣的燕揚當然不會沮喪，就算這裏所有人真的病毒爆發，燕揚也有絕對把握能夠治好林素馨。隻是金龍鼎是最後的手段，不到萬不得已，是燕揚絕對不能暴露的底牌。

    聽到燕揚的話，林素馨和方湘甫笑了笑，沒有回答。他們兩個也知道燕揚隻不過是在安慰自己而已。就這樣三人懷著各異的心思，各自回到自己的研究室，準備開始研究零號抗體。

    “這零號抗體實在是太厲害了！”燕揚剛走到觀察室的門口，就聽見馬卡裏的聲音從裏麵傳來。剛才戈夫曼說抗體會下發到各個實驗室之後，馬卡裏立刻就跑了，根本沒有叫燕揚。

    “有多厲害？”燕揚一邊走進觀察室一邊問道：“你可要小心點，越是厲害的抗體作用在人體上的時候，對人體的傷害也就越大。不把副作用消除掉，就算有抗體在手也根本沒用。”

    “燕揚你快來看，卡爾曼病毒根本就不是零號抗體的對手！”聽到燕揚的話，馬卡裏自動把後麵的話給忽略了，隻是興奮地招呼著燕揚說道：“我們身上的卡爾曼病毒終於有解了！”

    見到馬卡裏熱情地招呼自己，燕揚也假模假樣地看了一番。一邊看馬卡裏在一邊嘮叨道：“這個戈夫曼也實在是太可惡了。有這種超級抗體不早拿出來，偏要等到現在才公布出來。”

    “想來他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燕揚作偽了解過戈夫曼經曆的人，有些感歎地說道：“要不然的話，戈夫曼跟我們無怨無仇，他又怎麽會這麽敝帚自珍？這裏肯定有其他原因。”

    “說的也是。”馬卡裏聽到燕揚的話，緩緩地點了點頭。當一群人的時候，所有人都容易失去理智，但是當一個人獨處的時候，理智頓時重占上風，“隻是不知道他有什麽苦衷。”

    “想必苦衷就是這個了。”看到顯微鏡下已經開始吞噬本體細胞的零號抗體，燕揚將頭抬起來，實驗馬卡裏自己看，“零號抗體在消滅病毒後悔吞噬細胞，比卡爾曼病毒還要厲害。”

    “怪不得戈夫曼直到現在才將零號抗體拿出來。”馬卡裏看著顯微鏡下的零號抗體驚訝地說道：“零號抗體簡直是劇毒啊！不僅能夠吞噬卡爾曼病毒，甚至就連本體細胞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