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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戈夫曼的話，燕揚沉默下來。過了好半天之後，燕揚才緩緩地對戈夫曼說道：“隻有我參與到這個研究中，我才能確定你們到底有沒有傷害素馨。如果有，我會不惜代價救她。”

    這是燕揚不得已之下的妥協。因為不管從哪一方麵來看，燕揚現在都是絕對的劣勢，隻有通過這樣的方法，才能保證林素馨不會被人真正傷害，也才能保證他的良心不會過意不去。

    “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的。”聽到燕揚的話，戈夫曼歎了一口氣說道：“我也知道這樣做不對。可是現在她是我們唯一的救命稻草，我們誰也不會放手。你跟我來吧！實驗要開始了。”

    燕揚沉默地跟著戈夫曼走進了實驗室中，他甚至都不敢去看躺在病床上的林素馨，隻是跟在戈夫曼的背後，來到了楊懷江的麵前，“楊博士，從今天起，讓燕揚也加入研究中來吧！”

    “他行嗎？”楊懷江上下打量了燕揚幾次，隨後才無所謂地說道：“隨便你，他進來就進來吧！不過小子你給我記住，不要動什麽歪腦筋，好好地給我搞研究！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這你放心就好了。”戈夫曼見到楊懷江同意了自己的說法，打了個哈哈說道：“你可不要忘記，這林素馨就是在他手裏治好的。說不定你以後有什麽不懂的地方，還得跟他請教！”

    “就是這個小子搞出來的有效抗體？”楊懷江又打量了燕揚一番，這次目光中多少有些正視的意思，隨後說道：“這小子運氣倒是不錯。以後你就跟格裏曼一樣，做我的助手好了。”

    “現在檢測準備的怎麽樣了？”戈夫曼見到楊懷江答應下來，連忙跟他談起了正經事情：“有沒有確定目標身上到底存不存在有效抗體？有效抗體能否成功地從血液中提取出來？”

    “你來的正好，我們剛準備開始檢測呢！”楊懷江笑嗬嗬地說道：“格裏曼，開始檢測。”格裏曼聽到楊懷江的話，示意下麵的研究人員開始進行檢測。自己則陪著楊懷江在一邊站著。

    很快，林素馨血液細胞的具體情況就巨細無遺地呈現在大屏幕上。楊懷江看著屏幕，摸著自己的下巴說道：“奇怪，從現在的情況來看，目標的血液跟別的血液並沒有什麽不同的。”

    聽到這個答案，燕揚心中暗自哂笑，林素馨體內的病毒是自己用金龍鼎治好的，卡爾曼病毒和二代抗體都已經被金龍鼎吸收，你們要是真的能從血液中檢測出什麽來，那才真奇怪。

    “將病毒培養液注入樣本之中，看看卡爾曼病毒是否存在。”楊懷江見到看不出什麽來，立刻動用了排除的手法。隨著他的命令，適量的培養液立刻被注入到血液樣本之中進行實驗。

    “培養液沒有變少，卡爾曼病毒也沒有出現，看來目標身上的病毒真的消失了。”楊懷江見到培養液進入血液樣本之中毫無反應，立刻得出結論，林素馨身上的病毒已經被治好了。

    “啟動二號血液樣本，將已經培育好的病毒立刻注入。”見到自己的第一套手法沒有成功，楊懷江啟用了二號方案，用病毒來試探，這些血液中是否真的存在對於病毒有效的抗體。

    “血液中的細胞開始衰老了。”戈夫曼的眉頭緊緊地皺起來，口氣沉重地對楊懷江說道：“看來這些細胞中並沒有有效抗體的存在，不然的話，當病毒出現的時候，它們就應該出來。”

    “你說的沒錯，難道我們又搞錯了？”楊懷江看著電子屏幕，有些沮喪地說道：“我們之前已經搞錯一次了，這次要再搞錯的話，那我這個博士還有什麽臉麵出去見人？真丟人。”

    “也不一定。”戈夫曼看了一眼神色如常的燕揚，隨後對格裏曼說道：“將目標在觀察室的所有數據都調取出來，我要仔細地看一下。如果病毒真的被消滅，數據一定會記錄下來。”

    感受到戈夫曼看自己的那一眼，燕揚心中跳了一下。他知道，戈夫曼有可能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畢竟抗體的兩次出現都跟自己有關係，世界上不應該沒有這麽巧合的事情發生才對。

    “戈夫曼先生，這是目標進入觀察室之後，所有的數據記錄。”沒過多長時間，格裏曼就跑了回來，手裏麵拿著一個方方正正的硬盤。從時間來看，這個硬盤應該是直接拆下來的。

    “把所有數據播放出來給我看。”戈夫曼沉聲說道：“將進度直接調到燕揚給林素馨注射抗體的時候。”如果林素馨真的有什麽變化，那麽應該是從二代抗體進入體內之後開始的。

    格裏曼立刻按照戈夫曼的指示去做。燕揚心中不由得慶幸，自己多虧是剛注射抗體就開始治療素馨，如果要是等的時間再長一點，說不定戈夫曼就會從中看出什麽不對的地方來。

    數據在屏幕上緩慢播放著，楊懷江和戈夫曼目不轉睛地看著電子屏幕，生怕漏過去一點細節。過了不久之後，楊懷江興奮地說道：“你看那裏！顯示目標體內的卡爾曼病毒在減少！”

    “我看到了。”戈夫曼沉聲說道：“不僅是卡爾曼病毒在減少，而且二代抗體的數量也在減少。按照這個趨勢下去，可能兩方麵正好可以中和掉。怪不得我們找不到抗體的痕跡呢！”

    事情果然跟戈夫曼預料的一樣，卡爾曼病毒和二代抗體最後都從林素馨體內消失了。戈夫曼看到這裏，對格裏曼說道：“把數據收了。接著檢測。血液裏麵一定有抗體存在的痕跡！”

    檢測重新開始進行，可是卻沒有任何收獲。戈夫曼漸漸地焦急起來，站在一邊的燕揚看到他這個樣子，連忙說道：“會不會是二代抗體和卡爾曼病毒徹底中和，所以才會沒有痕跡？”

    “徹底中和的事情根本不會存在！”戈夫曼大手一揮，冷冷地說道：“沒有人能夠將劑量控製到這麽準確的地步，就算是巧合也不會有這麽巧的事情。繼續檢測，肯定有痕跡留下！”

    “戈夫曼先生，我找到了！”一個研究員興奮地大叫道：“我在血液樣本的細胞液中發現了二代抗體殘留的痕跡，雖然很微小，但是我可以肯定，這絕對是二代抗體留下來的痕跡！”

    聽到他的話，楊懷江和戈夫曼立刻興奮地跑過去，燕揚也在身後跟著。可他心裏卻在想，怎麽會這樣？自己明明用金龍鼎將素馨體內的卡爾曼病毒和抗體都吸收了，怎麽還有痕跡？

    “真的是二代抗體的痕跡！”楊懷江看過之後，興奮地說道：“這說明我們現在的研究方向是正確的。說不定二代抗體就是真正的抗體，隻是我們掌握的劑量不對，所以才沒發現。”

    “不對，這不光是二代抗體的痕跡。”戈夫曼比楊懷江沉穩許多，過了好半天之後說道：“這個抗體不僅有二代抗體的吞噬性，甚至連卡爾曼病毒的潛伏性也有，倒像是兩者融合。”

    “不可能是這樣。”楊懷江研究零號抗體和卡爾曼病毒都有很長的時間，對這兩者的特性了解的很，“如果它們能夠融合的話，我們早就在實驗中發現這種狀況了。可是我們沒有。”

    “事實勝於雄辯，不信你自己來看。”戈夫曼沒有多說話，隻是將位置讓給楊懷江說道：“從這種痕跡上來看，我們之所以找不到抗體的存在，完全是因為卡爾曼病毒的隱藏特性。”

    “你說的沒錯，它們身上的確是表現出了卡爾曼病毒的隱藏性質。”楊懷江仔細地觀察著剛才發現的抗體痕跡，輕聲說道：“抗體有了這樣的變化後，我們能不能將它們提取出來。”

    “沒關係，隻要有了希望，那麽我們就一定能夠研究出成功的抗體來的。”戈夫曼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看著楊懷江極有信心地說道：“到那個時候，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既然已經確定了有抗體的存在，那你把剛才抽取的血液給我一半。”看著楊懷江緊皺的眉頭，戈夫曼笑著解釋道：“外麵的四個實驗室也要安撫一下才是，總不能你自己吃獨食。”

    “好吧！”楊懷江考慮了半天之後，終於一臉痛苦地答應了下來。戈夫曼笑著點了點頭，隨後對楊懷江又說道：“以後就讓燕揚專門照顧林素馨吧！他們兩個之間那麽熟，正好合適。”

    “可以。”對於這個，楊懷江並沒有什麽疑問，直接將燕揚從助理降級為護理。燕揚心裏麵也高興的不行，這樣自己每天就可以正大光明地接觸林素馨，將來跑的時候也方便點。

    “那就這樣，你們繼續研究吧！”戈夫曼接過格裏曼取出來的血液樣本，跟楊懷江打了個招呼之後就離開了實驗室。而一邊的燕揚則在楊懷江的安排下，直接去病房裏麵陪林素馨。

    看到燕揚也來了，林素馨吃了一驚，眼睛瞪得大大的問道：“我不是已經答應配合他們研究了嗎？燕揚你怎麽也被抓進來了？”林素馨不知道外麵發生的事情，以為燕揚也被抓了。

    “我是進來陪你的。”燕揚笑著說道：“這下你不用害怕了，如果要死的話，我也一定會死在你前麵的。對了，你說我們兩個要都死在這裏的話，會不會有人為我們的感情感動？”

    “誰跟你有感情了？”林素馨笑罵了一句，臉色明顯好看了許多。雖然她送進來的時候，說的很勇敢，但是她心裏裏麵其實還是有些害怕的。現在有燕揚在身邊，明顯安心了許多。

    嘴上跟林素馨笑鬧著，但是燕揚心裏麵卻有些嘀咕，自己明明已經用金龍鼎將二代抗體和卡爾曼病毒全部都吸收了。為什麽素馨的血液中還有抗體的痕跡？難道這裏有什麽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