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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楊懷江的話，燕揚微笑一下，看著他淡淡地說道：“其實我也沒想到要病毒和抗體互相結合才能有這樣的結果。我隻是在研究的時候，不小心將病毒滴入抗體，隨後就發現了。”

    “這還真是奇怪呢！”站在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格裏曼忽然開口問道：“病毒跟抗體本來是水火不容的關係，結果非黑即白。可是它們現在卻結合了，這其中肯定還有其他的原因。”

    抗體研究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消滅病毒。可是現在兩者缺結合在了一起，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如果說沒有別的什麽原因的話，不用說格裏曼，就算燕揚自己也是絕對不相信。

    現在楊懷江拿到的抗體，那是在金龍鼎中才產生的物質，至於其中到底有什麽秘密，身為金龍鼎的主人，燕揚自己也說不清楚。不過燕揚知道一點，自己不能將金龍鼎給暴露出來。

    “格裏曼說的很有道理。”燕揚先是讚同了格裏曼的意見，隨後笑著說道：“不過現在不是研究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們是不是應該先用病毒試驗一下，看看變異抗體是不是有用？”

    “對啊！”楊懷江一拍腦袋，恍然大悟地說道：“剛才你說研究出抗體來，我實在是太高興了，竟然連這一點都差點忘掉。不過格裏曼的問題也很重要，我們應該要好好研究一下。”

    聽到楊懷江的話，燕揚心中咯噔一下，隻是研究抗體沒有關係，他最怕的就是會有人懷疑自己。心裏麵這樣想，燕揚麵上卻點頭說道：“沒錯，不過那也得先檢查變異抗體的效果。”

    “反正已經有了抗體，試驗一下不浪費多長時間。”楊懷江點點頭，伸手將培養皿拿了出來，“我親自去培養這些變異抗體，你們兩個在實驗室裏麵準備實驗材料，一會開始試驗。”

    燕揚知道這是楊懷江見獵心喜，並非要據為己有，所以極為大度地點點頭。一邊的格裏曼更是沒有任何表情地說道：“知道了博士，您放心去吧！我會將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的。”

    商量好之後，所有人就各自去忙了。差不多兩個小時之後，楊懷江跟戈夫曼一起來到了實驗室。早就已經準備好的燕揚和格裏曼連忙起身打招呼，“楊博士，戈夫曼先生你們來了。”

    “實驗材料都準備好了沒有？”楊懷江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喜意，似乎極為高興的樣子。他笑著問道格裏曼，“變異抗體繁殖的速度比我想想的要快，你的材料不要準備的不夠才好。”

    “我讓實驗室準備了兩份材料，一份備用，應該是足夠的。”格裏曼早就想到了這一點，而且實驗室因為經常要做這種實驗，所以材料很多，隨時都可以拿出來，不會有不夠的問題。

    “那就開始試驗吧！”戈夫曼迫不及待地說道。雖然他不知道抗體的具體情況，但是楊懷江剛才說有九成把握可以成功。這讓一直心靜如水的戈夫曼也不由得怦然心動急不可耐。

    聽到戈夫曼的話，格裏曼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從楊懷江手中接過抗體，交給下麵的研究人員，隨後四個人緊緊地盯著電子屏幕，連眼都不眨，生怕漏過接下來的事情任何一點細節。

    變異抗體被注入到病毒之中，病毒卻好像一無所覺，根本沒有對變異抗體發起任何攻擊。一邊的楊懷江點頭說道：“看來結合之後的抗體已經擁有卡爾曼病毒的特征，所以才會這樣。”

    眾人深以為然。接著屏幕上的變異抗體卻主動發動了攻擊，它們直接將那些卡爾曼病毒吞噬，卻沒有對細胞造成任何的傷害。單從這一點來看，變異抗體就已經算得上是成功了。

    “這些變異抗體接下來會怎麽樣？”楊懷江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前麵的那些事情並不出乎他的意料，“既然它們已經吞噬了卡爾曼病毒，難道人類體內的免疫機製還能消滅它們？”

    從理論上來說，人類體內的免疫機製既然對卡爾曼病毒毫無辦法；那麽對於繼承了它這種特性的變異抗體來說，免疫機製也應該是沒用的。可為什麽林素馨體內的抗體卻消失了？

    就在楊懷江話音剛落的時候，變異抗體已經將卡爾曼病毒全部吞噬完了。接著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發生了，吞噬掉卡爾曼病毒的變異抗體開始急速萎縮，最後竟然自己破裂融化了。

    “這...這怎麽可能？”對於變異抗體消失的原因，楊懷江曾經有過好幾種設想，但是唯獨沒有想過，它是自己破裂的。這種抗體如此強大，沒有任何辦法對付，最後卻自己破裂。

    “雖然這很難以置信，但是這就是事實。”相比於楊懷江的失魂落魄，一邊的戈夫曼冷靜中帶著雀躍的神色，“其中的深層原因我們可以以後再研究。現在最重要的是研究出抗體。”

    “你說的沒錯。”聽到戈夫曼的話，楊懷江輕歎一聲說道：“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進行這種研究了。不過還是先研究成熟抗體吧！現在實驗室裏的人都眼巴巴地等著呢！”

    聽到楊懷江的話，燕揚知道他的意思。現在地下實驗室的人都是全世界各地的精英，就連普通的研究員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等到抗體研究成功，這些人肯定會離開，包括楊懷江。

    而類似這樣級別的研究，除了世界醫學交流研討會這樣的龐然大物，恐怕沒有人可以再次舉辦。所以楊懷江才會有這樣的感慨，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跟這些精英攜手研究課題。

    “格裏曼，開始抗體的研究吧！”楊懷江很快就整理好自己的情緒，隨後對格裏曼說道：“馬上通知下麵的人，立刻培育成熟的抗體，隨後試驗對人體的作用，確定後開始人體實驗。”

    “我知道了。”格裏曼輕輕點點頭，隨後轉身離開。燕揚看到格裏曼離開，對戈夫曼和楊懷江點點頭，也跟在格裏曼後麵離開。他要掌握抗體的第一手資料，免得其中出什麽岔子。

    有了燕揚提供的變異抗體，地下實驗室的研究進度可以說是一日千裏。僅僅三天時間就將前麵所有的試驗全部通過，接下來要進行的就是人體實驗。隻要過了這關，抗體就成功了。

    格裏曼拿著第一支研究成熟的特效抗體，看看戈夫曼和楊懷江，後兩者對他點點頭。接著格裏曼就將抗體注射到病床上病毒發作的目標身上。最近病毒發作的人有點少，但還不缺。

    隻見病床上那個已經生出皺紋的人，臉上的肌膚開始恢複彈性，皺紋也在減少。一邊的燕揚看到這種情況，皺眉說道：“我還以為這種異變是不可逆的，沒想到竟然還能恢複正常。”

    “如果真的是衰老，那當然是不可逆的。”楊懷江目不轉睛地盯著床上的病人，口中卻對燕揚說道：“可是他的細胞死亡太快，所以隻要再次繁殖細胞，當然就可以恢複正常狀態。”

    “原來是這樣。”燕揚點頭，不再說話。剛才注射抗體的格裏曼看到病床上的人漸漸恢複正常，目光中閃過一絲狂熱之色。隻是所有人都盯著病人，所以沒有人注意到他的神色。

    沒過多久，病人的恢複就停止了。站在一邊的楊懷江皺了皺眉頭說道：“怎麽會這樣？難道是抗體的劑量還不夠大？不對，劑量已經夠了。難道是體內的病毒發生了反彈？”

    看到這種情況，格裏曼還沒等楊懷江下命令，立刻就從病人的另一條胳膊上抽出一管血。將血液放到載玻片上仔細研究過之後說道：“不是病毒反彈，血液中的病毒已經全部消失了。”

    “那是怎麽回事？”楊懷江的眉頭緊緊地皺著，原本的喜色全部消失不見。難怪他這樣，本來以為十拿九穩的事情，竟然在最後的關頭出了問題，就算換成別人心裏也一定會不好受。

    站在一邊的燕揚看了一會，隨後伸手給病人把了一下脈，脈相雖然虛弱，但是非常堅韌。燕揚想了想之後，笑著對楊懷江和戈夫曼說道：“兩位不用擔心，抗體有效果，他已經好了。”

    “燕揚你不要信口開河，如果他真的好了的話，怎麽還會是現在這個樣子？”楊懷江指指床上昏迷不醒的病人皺眉說道：“你放心好了，我搞研究這麽多年，這挫折還能承受得起！”

    “我沒有信口開河。”燕揚搖搖頭說道：“他之所以還是現在這個樣子，那是因為他體內虛弱至極，根本沒有足夠營養供細胞吸收；就算有足夠的營養，細胞的繁殖也不會那麽快。”

    “原來是這樣！”楊懷江一拍腦袋說道：“雖然他現在好了，但是那些死去的細胞卻沒有重新繁殖出來。所以他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接下來隻要調養幾天，應該就能恢複過來。”

    “沒錯，隻是恢複的時間我們還不清楚，或許需要半年甚至更長的時間。”燕揚看看病床上的病人說道：“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抗體的確有效果。我們實驗室的研究終於成功了！”

    “太好了！我現在就讓實驗室立刻生產抗體。”戈夫曼興奮地拍了一下手，看著燕揚說道：“燕揚，我們能夠成功研究出抗體，你功不可沒。我做主，這支抗體就叫燕氏抗體吧！”

    這可是一份難得的榮譽。可以說，燕揚隻要有了這個東西，拿諾貝爾生物學獎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更何況，有了這種抗體的存在，燕揚就算是青史留名也並非不可能的事情。

    一邊的楊懷江和格裏曼都沒有反對，這份功勞他們沒有資格跟燕揚搶。倒是燕揚看著戈夫曼說道：“命名什麽的我無所謂。不過，素馨在實驗室養的差不多了，可以出來透氣了吧？”

    “那是自然。”戈夫曼沒想到燕揚根本不在意這個可能青史留名的機會，隻在乎林素馨，“既然研究出了抗體，那麽林小姐當然不用在實驗室繼續休養了。我馬上就辦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