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9章 鬼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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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聽胡子話裏有話,就問:“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胡子嗯了一聲:“以前我剛開始下地摸金的時候,就見過這種布局,通常老手藝人管這種地方叫鬼衙門,見了是要燒香磕頭的,正著進來倒著出去,把盜洞封死,永遠也不能回來。”

    “有這麽邪?會不會是你們摸金校尉講究太多了?”我吸了口氣,胡子說話的口氣異常嚴肅,讓我有些心裏沒底。

    胡子就搖頭:“講究總歸有講究的道理,傳說這鬼衙門連著幽冥道,人死了第一關就是鬼衙門,三堂會審,然後才能決定是升天還是下地獄。”

    “也就是說,這地方,進去的都是死人?”雷子把貞子放下,揉了揉發青的臉。

    我看向小刀:“活久見,胡子說得靠不靠譜?”

    小刀緊了緊握刀的手,看了眼我們:“沒錯。”

    我靠,那看來咱們真要挖洞回去了。

    忽然,石門方向傳來咚地一聲悶響,聲音非常輕而且詭異,我感覺我的心跳都隨之顫了一下,不知道貞子什麽時候醒了,拿著骨頭做的鼓槌,對著rén pí鼓又敲了一下,我的心隨即又是莫明的一顫。

    小刀眉頭一皺,一個箭步射出去,踢飛了貞子手中的鼓槌,貞子惡狠狠地看向小刀,劈掌朝小刀脖子斬下,小刀側身一個疾旋,已經定身在貞子身後,翻出青銅古刀,刀柄敲了下貞子後腦,貞子嚶的一聲,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緊接著,就聽小刀身後的石門發出一聲悶響,小刀踏燕騰起,瞬間移開,回身橫刀做了個防禦,就看到石門裂開一條細縫,獸皮的封條全部被撐開了。

    我們都捏了把汗,胡子呼出一口氣:“給刀哥點讚吧,否則三通鼓之後,門就開了。”

    “退後!”小刀沉聲道,我們趕緊後退幾步,就看那石門的縫隙裏,一下子伸出很多五顏六色的毛茸茸的東西。

    “麻痹的,石頭還長毛?”雷子咽了口唾沫。

    那些五顏六色的茸毛蠕動著,從縫隙裏探出來一尺多長,如同觸手一樣不斷地晃動。

    “臥槽,這毛怎麽看著那麽眼熟?”胡子嘖地一聲:“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

    “不會是你那本小màn huà上吧?”雷子嘿嘿一聲:“小鬼子的毛係都發達到這種變態的地步了?”

    “是化屍蠱!”小刀冷冷道。

    胡子一拍腦門子:“沒錯,就這幾把玩意兒,老子一輩子也忘不了。”說著就嘖嘖地看著小刀:“你的祖先那麽高大上,怎麽也養這麽邪的東西?”

    小刀搖頭:“這東西,本不屬於這個世界。”

    正說著,突然,就聽貞子渾身發出一陣咯咯聲,仿佛全身的骨頭都斷裂開一樣,她整個人以一種極度扭曲的姿勢站了起來。

    “她幹嘛?丫是跳豔舞嗎?”雷子說著,就要去拉貞子,我忙攔住他,道:“不對勁兒,別靠近她,你看她眼睛。”

    隻見那貞子臉毫無血色,眼睛翻開全是白眼仁,突然,一頭撞向了rén pí鼓,我暗呼糟糕,突然寒光一閃,小刀的刀就飛了出去,幾乎就在貞子的頭將要撞到rén pí鼓的刹那,rén pí鼓瞬間被小刀砍成兩截。

    貞子發出一聲怒吼,伸出雙手往小刀臉上就抓,她的指甲變得齊長,暗紫色如同鬼魅。

    小刀把刀柄往貞子手腕下斜插,然後揮轉古刀,不知道用了什麽巧勁兒,竟然將貞子的雙手扭在了一起,隨即騰身躍到貞子身後,硬生生將貞子的手給扳到了背上,骨骼發出拉扯的脆響,我們三個都是一聳肩。

    突然,那貞子竟然以驚人的韌度回過頭去,張口就去咬小刀的手,小刀抬起腳,來了個站立一字馬,一隻腳瞬間從貞子雙手間穿出,踹住了貞子的下顎。

    我們三個不約而同地夾了一下腿,小刀就道:“關心,手給我!”

    “啥?”我沒明白他什麽意思,但還是毫不猶豫地吧手伸了過去,突然,刀光一閃,我暗叫不妙,隻覺得手心一涼,獻血隨即就冒了出來。

    “媽蛋”我剛要收手,小刀的手就像老虎鉗一樣抓住我的手就按在了貞子的額頭上,隨即就聽貞子發出一聲撕心裂肺般的慘叫,突然渾身一震,軟踏踏地癱瘓在地。

    小刀用力一按我的掌心,又擠出一股子獻血,刀柄貼著我的掌心一鏟,獻血飛濺到門縫裏那些茸毛上,瞬間就絲絲冒出了白氣,茸毛迅速縮了回去,很快不見了。

    我這才掙脫,按住手腕怒道:“丫咋不用你自己的血?”

    “我有別的用處,不能浪費太多。”小刀默然,蹲下去把貞子翻了過來,翻開她的眼皮就問:“你們有誰見過她吃了什麽?”

    “吃錯藥了!”雷子罵罵咧咧道:“虧我還憐香惜玉,這神經病要是在我背她時犯病,雷爺可就冤大了。”

    小刀一下扯開貞子的袖子,我們就看到,貞子的手臂內側,有很多銅錢孔大小的暗青色印記。

    “臥槽,屍斑!”胡子倒吸一口冷氣。

    “沒錯。”小刀道:“通常這種屍斑,人死了幾個小時或十幾個小時後就會出現。”

    “扯幾把蛋啊!”雷子開始後怕起來:“我背了她那麽長時間,丫告訴我她已經死好幾個小時了?”

    “你背著她的時候,沒察覺到她沒有溫度了嗎?”小刀抬頭看著雷子。

    雷子一陣心虛,靠了一聲:“我他娘的是救人,又不是上床。”

    我越聽越覺得邪乎:“可是幾個小時前,她明明還活著,那麽多人都看著呢。”

    胡子嘖地一聲就道:“會動,並不一定就代表還活著,如果被下了邪術,也能動。”

    我一下子想起了之前獨眼張的話,心就開始突突跳了起來:“那有沒有誰能夠看出來,我們有沒有中了邪術?”

    小刀就搖頭:“不是邪術,在我們沒在意的時候,有人給她吃了不死藥。”

    “啥藥?”雷子孤疑地拍了拍貞子的臉:“她現在不是死了嗎?看來是真吃錯藥了。”

    我揉了揉臉,感覺一下子懵了:“小刀的意思是,有人給貞子吃了化屍蠱王的卵,我們這些人裏麵,有夜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