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不同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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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因為秦鬆回來的早一些,所以晚飯比平日裏也要早一些。今日還未到天黑,秦家人就已經開始吃晚飯了。
秦鬆吃完了飯,對尚未吃完飯的父親秦守山說道:“父親,找我有什麽事?”在做的隻有他們秦家人,所以他也不怕什麽,直接就問了。
秦守山把嘴裏的飯吃完,嘴裏有飯說話是不文明的行為。秦守山然後說道:“也不是什麽別的事情。就是森兒今年也十八了,你看看是把他送進講武堂好,還是留在金吾左衛裏邊好?他的功夫不行,進入皇宮當侍衛是沒戲的。”
或者你有什麽其他的想法?現在你當著錦衣衛的指揮使,我太想森兒的前程和你綁在一塊兒,但是若是你那裏有什麽事情,也得考慮。”
秦鬆一愣,知道父親的意思是自己現在掌控錦衣衛,是不是得罪了誰,或者允熥懷疑誰;秦森可絕對不能可這些人扯上關係。
秦鬆思量片刻,說道:“最好還是進入講武堂。陛下對於講武堂好像是又要進行改變,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改。”
但是陛下不斷的對講武堂進行改變,就說明他對於講武堂的重視,所以最好還是進入講武堂。”
隻是,”秦鬆看了一眼已經吃完了飯,坐在一旁忐忑不安的聽著的秦森,對他說道:“三弟,你先出去。”
等到秦森滿臉不甘的出去以後,接著說道:“秦森有把握進入講武堂嗎?”
秦守山看了一眼秦鬆,說道:“我也擔心這一點。好在在咱們金吾左衛,森兒已經是這個年紀很出眾的人物了。”
其實去年我就想著送秦森進入講武堂,但是那一年金吾左衛有一名十分出眾的人物,森兒比不得,所以壓到今年。”
秦鬆說道:“爹,這不是金吾左衛一個衛的事情,而是整個京衛的事情,秦森未必能脫穎而出。”
秦守山說道:“你不能做做手腳嗎?”
秦鬆馬上搖頭道:“絕不能做手腳!我是錦衣衛的指揮使,指不定有多少人在盯著我呢;要是發現我有什麽不法之事,那彈劾我的折子一定會到陛下的眼前。”
那樣我還不如直接去求陛下,或許陛下會允許三弟進入講武堂。”
聽秦鬆這麽一說,秦守山也意識到秦鬆是不能做手腳的,所以說道:“那怎辦?”
秦鬆說道:“還是試試能不能進講武堂吧。若是不行,將他送到地方上,積累資曆。”
秦守山說道:“那,你覺得送到哪裏好?地方上,咱們家是鳳陽人,送回鳳陽府?”
秦鬆思索了一下,說道:“還是英國,或者遼東諸衛所吧。三個封國容易立功;其中秦國、岷國都危險一些,英國最好,並且張數在那裏,還可以讓他照應著點兒三弟。”
秦守山說道:“好,那萬一森兒進不了講武堂,就送他去東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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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潘仁下班回到家,晚上正閉著眼睛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想著自己這一天的利弊得失,忽然自己最親信的仆人敲門說道:“老爺,那位大人派人送來了一封信。”
潘仁猛地睜開眼睛,說道:“進來!”
那個下人走進來說道:“老爺,今日那位大人的親信仆人送來這麽一封信。”一邊說著,他把手裏的信遞給了潘仁。
潘仁先是仔細檢查了一下信封的密封是不是完整的,又核對了一把信封上的印記,然後他才對下人說道:“我沒什麽事情了,你下去吧。”下人退下。
潘仁拆開信封,打開信紙,又仔細核對了信紙上的印記是不是正確的,這才開始讀信。
隻見信上寫到:‘今日我與齊、練同去皇宮,返回之時練說道:‘陛下詢問你之近情,似有看重之意。’’
然吾以為多半不是如此。今日陛下單獨召見練之前,是與錦衣秦單獨說話。”
陛下多半已經懷疑你,你最近一二年要小心。”
…………
潘仁看完了信,頓時臉色陰沉的可怕,他已經被發現了。雖然他本來就是暴露出來等著被注意到的人,但是這麽快就被發現還是很是驚訝。
潘仁咬了咬牙,把信燒毀,然後又發泄似得說了什麽,但是發泄完了以後他就變得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完全癟在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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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位於京城南部,看起來好像是某個做買賣的人存放貨物的地方,有一棟小小的獨立宅院。
現在在這個獨立的宅院的一間屋子裏,幾名因為屋子裏太黑而看不清相貌的人聚在一起。
一人說道:“果然和我在陛下初次上朝之後的預料是一樣的,陛下又重新使用錦衣衛監視起了大臣們。”
果然是最底層的老百姓出身的人,使用這樣下賤的手段。”
另一人說道:“咱們還是說些有用的事情吧。當今陛下熟知民情,咱們的小手段是沒什麽用處的。還是先偃旗息鼓吧。”
最重要的是明年的鄉試和後年的會試。洪武二十九年陛下處決了一大批咱們江浙五府的官員,理由是貪汙受賄,還從此禁止江浙五府的人擔任戶部的官員。”
洪武三十年的會試又被劉三吾搞砸了,最後先帝南方的舉人一個也沒有錄取,全部的名額都給了北方。”
現在朝中咱們江浙五府的官員太少,不足以有什麽影響。需要更多的人進入朝廷。所以明年的鄉試和後年的會試極為重要。”
鄉試就不說了,分省考試;會試咱們江浙五府的人一定要盡可能多的考中名額。就算當不了主考官,你們幾個翰林院、中書科的人也要爭取同考官。”
至於對付當今皇上的事情,如果當今皇上隻是江浙五府的賦稅不願調,沒有別的施政,那不要和皇帝作對了。畢竟,現在上滬縣開海,咱們的人占了大便宜,足以彌補在田賦上的損失了。”
眾人沉默一會兒,又一個人說道:“單單是這些,有上滬縣的市舶司彌補損失倒還可以,但是陛下卻並不重用文臣之意,而是還是文武並重,這可不好。”
先前說話的人說道:“這又不是咱們江浙文官的事情,是全部文官的事情,即使要想法子,也不能隻是咱們的人在前邊,其它地方的人也不能落下。”
後一人說道:“我知道,不會隻是咱們出頭的。我有分寸。”
前一人說道:“但願如此。但是要是我發現你的做法不妥當,我會隨時阻止的。好了,咱們今日到此為止吧。走的時候都小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