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章 岷王——出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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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楩現在一臉的迷茫,慢慢回想昨晚的事情。他也不知跳了多久的舞蹈,在他的印象中好像一直在跳舞,一直在跳舞,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直到天已經蒙蒙亮,眾人散去,他才忽然感覺十分困乏,迷迷糊糊的被人抬到床上,之後就人事不知了。
他伸手摸了摸兩側,沒有摸到除被以外的其它任何東西,又向兩側看了看,也沒有任何女子過夜的痕跡,不由得暗暗納罕:難道是自己想錯了?
他還正想著,大概是聽到了屋裏的響動,一個侍女走進來微笑著說道:“殿下可要起床?”聲音圓潤,漢話也非常流利。
“服侍孤起來。”朱楩也不琢磨有的沒的了,準備起床。
他在侍女的服侍下穿好衣服,刀思欒走過來恭敬地邀請他去吃早飯。朱楩也覺得有些餓了,就起來跟著刀思欒一起前往用飯的地方。
不過雖然刀思欒的態度很恭敬,但朱楩總覺得他好像對自己很有意見。
吃過了飯,朱楩又將所有的武將和土官叫過來議事。
“今日大軍必須開始開拔了。大侯知州刀奉偶,孤既然已經任命你為前軍參將,你帶領本部四千人馬馬上前往江頭城;孟養千戶長刀玉賓,你也一樣,帶領本部一千人馬,孤再派出一千漢軍前往江頭城與先前已經去了那裏的軍隊會合。你叔叔刀木旦向孤舉薦你擔任前軍參將統轄孟養的前軍之兵,你可不要讓孤失望。”朱楩吩咐道。
刀奉偶和刀玉賓都說道:“臣一定遵昭殿下的命令。”
“儲傑、汪用,劃到中軍的一萬三千漢軍,刀木旦,左軍的一萬孟養軍,思任法,右軍的一萬麓川軍,……,中軍、左軍、右軍的六萬大軍也要做好準備,隨時準備出發。”朱楩又道。
被朱楩點到名的幾人也都說道:“是,殿下。”
“李觀,木虧,你們二人帶領的漢軍和麗江軍組成的後軍可以在孟養多修整幾日,但切記要注意軍紀,不管孤在不在孟養,都要注意。”朱楩又對李觀和木虧吩咐道。
“是,殿下。”他們二人也忙不迭的答應。
朱楩又吩咐了幾句,讓他們各自散去了。
沒多久,從城附近就傳來了人喊馬嘶的聲音。即將派往江頭城的漢軍和孟養軍倒還罷了,大侯的軍隊昨晚上剛剛來到孟養城附近,還沒休息好,十分不願現在就前往江頭城。
刀奉偶靠著自己頭人的威望強行讓他們動身。這些人不敢違背頭人的命令,開始收拾東西,但也十分不情願。
刀奉偶對他們說道:“咱們劃撥到前軍其實是好事啊!咱們可以頭一個和緬甸人打仗,當年咱們也不是沒有和緬甸人打過仗,正好有怨報怨有仇報仇;並且還有戰利品可以掠奪,難道不是大好事?”
他手下的小頭人聽到這樣的話,想到緬甸人的城中財寶,有人頓時就流下了口水,士氣馬上就高漲起來了,等他們回到了自己的隊伍,他們的人收拾東西也變得麻利多了。
朱楩聽了匯報,和儲傑說道:“這些蠻夷的軍隊其實挺好用的,打起仗來也很賣力,就是軍紀略差些。”
“殿下說的是,之前先黔寧王(沐英)、黔國公(沐春)出兵平定叛亂征召蠻夷之兵,作戰十分盡力,勇猛無比,隻是打勝仗後總是劫掠,難以約束。”儲傑說道。
“其實劫掠財物還罷了,他們還喜歡掠他部的人為奴隸,這就十分不好了。儲傑,你派人去江頭城告誡嚴武,進兵破城之後嚴禁他們放火燒城,嚴禁強掠奴隸,至於其它就不必管的太多了,讓咱們自己的軍隊也鬆快鬆快。但記得不要自相為了搶幾個財貨就打起來,也要注意防範。”朱楩又道。
“是,殿下。”春儲傑答道。
下午朱楩批答了幾份從永昌轉過來的文書。雖然他的領地蠻夷比漢人還多,但還有些漢人,這些漢人的事情岷藩右相卓敬處理過後都會再給他發過來看一看。
大多數卓敬批過的折子朱楩都不會更改,即使是少量需要更改的他也都列上更改的緣故發回去。
批答過這些文書後,朱楩將順寧知府阿悅貢派來的兒子阿日貢叫過來,在一起說了說話。
朱楩現在所轄的這些地方的蠻夷百姓,大多數都屬於傣族,不管是孟養、麓川、木邦、孟定、孟璉、孟艮,都是傣人。而順寧不同,順寧是以夷族(彝族)為主,並且漢化程度極高,本民族的文字也快失傳了,他雖然是土知府,但和朝廷任命的流官知府區別不大。
所以朱楩十分倚重順寧府。他一方麵不斷加強對順寧府的控製:在順寧建造孔廟,設立社學教導當地的孩子學習漢文經典,去年和今年他還在順寧開科舉,去掉縣試,通過府試和院試選出了許多童生和秀才,並且計劃明年的鄉試不管夷族的秀才考卷寫的有多爛,至少要選出一個舉人。
另外一方麵,他也不斷籠絡順寧府的上層,加封許多人為世襲的武將,還向允熥打請示,任命夷族的上層世襲武將到中原為官。
這次他將阿日貢叫過來,和他說了說打仗的事情和自己將順寧府的軍隊安排在中軍是如何的對他們‘照顧’,讓阿日貢帶著感激的神情退下。
“這些蠻夷就是好忽悠,即使他並不真的感謝孤,剛才的表情是在作偽,也不會懷疑孤有什麽壞心思。”朱楩在阿日貢退下之後自言自語道。
稍後他又批答了幾分奏折,轉眼間天就已經黑了。朱楩從椅子上站起來,吩咐侍衛將這些奏折都拿下去送回永昌,自己轉身出了屋子。
他剛走出去沒幾步,就遇到了刀木旦。刀木旦對他行禮之後說道:“殿下,殿下晚上可有事情?臣欲再宴請殿下,不知殿下可否賞臉。”
朱楩並沒有什麽事情,不過卻說道:“孤晚上還有些事情,不過不急在這一時。”
“那請殿下跟隨臣過來。”刀木旦帶著朱楩來到了一處十分寬敞的屋子。
刀木旦侍候朱楩坐下,拍拍手,下人們端著許多吃食走進來放到桌子上。刀木旦說道:“除了昨日的那些吃食,我孟養還有這些東西讓殿下品嚐。”
“孤就說嘛,你們偌大的一個土司,豈能隻能那些?果然還有好東西藏著呢。”朱楩笑道。
“什麽都瞞不過殿下,”刀木旦也笑道:“不過除了這些就真的沒有什麽特別的了,隻還有些舞蹈因為昨天晚上時候也不早了沒能都讓殿下看到。”
“哦,孤昨日看到了十幾種舞蹈,還有孤沒有見到的?”朱楩有些驚訝的說道。他昨日欣賞的舞蹈也不少,竟然還有沒欣賞到的。
刀木旦有些驕傲的笑了笑:“我們傣人雖然比不得漢人,但也曆史悠久,歌舞眾多。”
他隨即又拍拍手,幾個年輕的男女走進屋子,在屋子的正中央表演起了歌舞。
轉眼間朱楩又看了兩個舞蹈,刀木旦又拍拍手,一個漂亮的女子走進來,對朱楩和刀木旦行禮後跳起舞來。
朱楩覺得這個女子和她跳的舞都很眼熟,稍一回想,對刀木旦說道:“這個女子就是昨日跳孔雀舞的女子吧?並且她現在跳的這個舞蹈孤看著和昨日的孔雀舞很像。”
“不瞞殿下,她就是昨日跳孔雀舞的女子,他也是臣的女兒。”刀木旦說道。
“你女兒?”朱楩很驚訝。
“是,殿下。並且她現在所跳的舞蹈雖然也是孔雀舞,但和昨日的不同。昨日的是雌孔雀舞,今日的是小孔雀舞,舞步有所差別。”刀木旦接著說道。
朱楩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幹什麽,沒有說話,隻是就著下酒菜喝酒。
不一會兒一曲舞蹈跳完了,刀木旦的這個女兒向刀木旦走過來,用漢語對刀木旦說道:“爹。”
刀木旦也用漢語對她說道:“去吧,不要害羞。”
朱楩不明白他們這是在搞什麽幺蛾子,就見到女子走到他麵前,蹲下身,張了張嘴,但最後用泰語說了什麽,朱楩也聽不明白。但這個女子已經紅著臉退到刀木旦身後。
刀木旦有些無奈的對朱楩說道:“殿下,不瞞殿下說,臣的小女刀白鳳喜歡上了殿下,要嫁給殿下呢。臣鼓勵她依照傣人的風俗向殿下求婚,可她有些害羞說不出口。”
“這……”朱楩的第一感覺是苦笑不得。他覺得自己好像是被調戲的良家婦女一般,被一個夷人女子調戲了。
不過他馬上回過神來,看向這個女子。女子麵色緋紅,見到他的眼睛望過來,低下了頭不敢會看。朱楩也不是雛,一眼斷定這個才十五六歲的處子並不是在演戲,頓時心下一動。
這種西南民族的風情是他之前從未感受過的,讓他有些沉迷,一時間很是心動。
但普通的女子也就罷了,孟養土司的女兒,可不能隨隨便便就納到身邊。他不僅要考慮身份問題,還有對封地內的影響也要仔細斟酌。
不過他剛剛斟酌了一會兒就想到:‘我朱楩怎麽說都是封國國君,納一個女子到身邊就算有些麻煩,又如何!’
隨即開口道:“既然如此,就由孤來向刀白鳳求婚吧,孤許她一個嬪的身份。”
刀木旦不是特別滿意,他是希望女兒能夠當上側妃的。但還能夠接受,笑道:“臣多謝殿下了。”
“你們傣人是如何求婚的,孤來效仿一下。”朱楩站起來說道。他忽然對於傣人的求婚很好奇。
刀木旦笑著指導他對刀白鳳求婚,刀白鳳含羞說了幾句泰語,刀木旦翻譯給朱楩聽,然後這麽來回幾次,完成了傣族的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