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做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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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感應道錦衣侯的神魂傳音,在不久之前對白丁出手,意圖打劫白丁的許三生等人全都感到大喜過望,有錦衣侯出手,至少他們的小命應該無憂。

    至於在錦衣侯的地盤上打劫他人這樣的事情所引發的後果,和自己的小命比起來,根本不是什麽值得擔心的事情。

    同樣的,此時渾身鮮血淋漓的白丁也在心裏舒了一口氣,他的肩頭和小腹被彭古的雙爪刮過,血肉模糊,肩頭之上的一些地方甚至有絲絲白骨露出,他如此的狀態,讓旁邊圍觀的三人看到後都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但是白丁此時卻並沒有表現得太過痛苦和慌張,他站在彭古對麵不遠處,氣喘籲籲,手中結印,演化一枚枚神異符文,拍在自己傷口處,氤氳神光閃爍,讓正在飆血的傷口開始緩緩愈合。

    “算你命大!”

    感應到錦衣侯的到來,彭古皺眉,語氣之中帶著一絲不甘和歎息。

    剛才的一擊沒有能擊殺白丁,隻是讓白丁受了一些看起來並不算致命的傷勢,可是接下來他確實沒有機會再有其他作為了,因為,以錦衣侯的實力,隻要很短時間便會趕來,如果他不想麵對錦衣侯以及後續的大量妖管援軍的話,第一時間退走才是最佳的選擇。

    “小子,以後如果有機會,我再取你人頭。”

    彭古的身影漸漸消散,最終隻留下這一句話,他的人早已經完全消失。

    對他來說,今天對白丁的這一次伏殺失敗帶來的連鎖反應太大,就連他也有些難以承受。

    在場這麽多人都看到了他對白丁出手,等錦衣侯到來之後,必然會得知事情真相,接下來的事根本不用想,他彭古必然登上妖管局的追殺令,被天下所有修士看到。

    從此之後,他多年來低調隱忍將完全付之東流,不僅如此,就連他自己也將會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不能露麵,否則的話,妖管局的追殺很可能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他自己死倒是也沒有什麽關係,隻是,他的身後還有一個恐怖的龐大組織,先別說他接下來如果公然露麵會不會被妖管局追殺成功,就是他身後的組織也不可能允許他這樣做。

    “唉!”

    彭古的人早已經消失無蹤,空氣之中唯獨隻留下他落寞的歎息。

    “好險,這個家夥終於走了!”

    許三生擦了一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布滿冷汗的額頭,他再次看向此時身上帶著重傷的白丁時,眸子中不禁帶上了一絲忌憚以及不服輸的倔強。

    他一直以來對自己的實力都很自信,自認為在金丹之下,幾乎沒有人能勝過他,可是,今天他對白丁出手之後,特別是在看到白丁擋下彭古的一擊之後,這個看法便發生了變化。

    原來自己之前的想法實在是太幼稚了,天外有天,自己隨便出手搶劫的一個人,居然能夠在金丹修士手下逃得性命,而就在不久之前,自己居然還天真的以為,自己能夠將此人擊敗,並且奪得他身上的修煉資源。

    “哢”

    一聲脆響,錦衣侯的身體出現在了白丁等人麵前。

    其實以錦衣侯的能力,隻要很短的時間便能夠擊破彭古布下的禁製,來到現場,不過,當他確定了白丁的安全之後,他並沒有著急這麽做,同樣的,這也是曹越的意思。

    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放走彭古,以彭古為誘餌,掉出更多的魚。

    “小子不錯嘛,能夠在彭古手下過兩招而不死,看來我還是有些小看你了。”

    錦衣侯繞著白丁轉了兩圈,看著極力忍受劇痛的白丁打趣道。

    “誒喲,這傷口這麽大啊,連骨頭都露出來了,你居然都沒有吭一聲。”

    錦衣侯在確認了白丁隻是受了一些皮外傷之後,眼中這才露出一絲笑意,他伸出手指在白丁的肩頭的傷口出輕輕的戳了兩下,頓時讓白丁痛得跳腳。

    “侯哥,我為了妖管局做了這麽大的犧牲,受了如此重的傷勢,你就是這麽謝我的嗎?”

    白丁自從被彭古所傷之後,從來都沒有喊過一聲痛,就算他肉身強度再怎麽**,來自金丹修士烙下的傷勢,也依舊讓他感到疼痛難忍。

    隻不過他意誌堅定,就算傷可見骨,他依舊兀自忍受。

    “不要不識好人心,我這是在幫你淬煉肉身,隻有在不斷的痛苦之中,才能將肉身淬煉得愈加強大。”

    錦衣侯嘴上這麽說,不過倒也沒有再繼續給白丁傷上加傷。

    “要連你來練,我可以幫你,還不要工錢。”白丁沒好氣的吐槽。

    兩人像是一對老朋友一樣的閑聊讓許三生他們徹底傻眼,以白丁築基期的實力,居然能夠和金丹期的妖管錦衣侯有說有笑,看起來關係莫逆的樣子,這讓他們心裏感到無比的震撼。

    什麽時候聽說過有金丹修士願意和低階修士做朋友了?

    許三生膛目結舌,也顧不上向間接救了自己一命的錦衣侯道謝問安,他直愣愣的指著兩人,結結巴巴道:

    “你們,你們兩個......”

    錦衣侯以金丹期妖管的身份和白丁稱兄道弟,而且從錦衣侯剛剛出現時擔憂的神色來看,兩人之間的關係似乎並不是裝出來的,在看白丁神態自然,沒有任何的拘謹,顯然兩人乃是早已經相識的老朋友。

    “我們?我們怎麽了?”錦衣侯摸著自己的小胡子,饒有興趣的說道:“你小子實力不錯,叫什麽來著,許三生是吧,剛才你和白丁的戰鬥我都看到了,實力很強,在築基修士之中,應該能排在很靠前的位置。”

    錦衣侯上下打量許三生,若有所思的說:

    “對了,你剛才和白丁是因為什麽才打起來的,打的那叫一個激烈,讓我在一邊看的都心驚肉跳的。”

    按道理來說,被一名金丹修士如此的誇獎,如果是換在別的場合,許三生必然會牢記每一個字,然後遇到一個熟人便將錦衣侯的話吹噓一遍。

    可是,當下的場合之中,錦衣侯這樣誇獎的話對他來說比揍他一頓都來得恐怖。

    “那個啥,前輩,都是誤會,是誤會!”

    許三生急忙擺手,為自己解釋了起來,“我和白丁這是在切磋劍法,對,就是切磋。”

    “少給老子在這裏放屁,你們幾個從出門到現在的一舉一動都在老子的監視之下,切磋?切磋贏了是不是就該打劫了?”

    錦衣侯盯著許三生嘿嘿冷笑,嚇的許三生不住的後退,如果不是他自認為逃不出錦衣侯的手掌心的話,他肯定轉身就跑。

    他之所以會有逃跑的想法,倒不是處於對金丹修士的恐懼,而是錦衣侯此時看他的目光,就像是看到了一個脫光了的小妖精一般,讓他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手足無措,心裏直發毛。

    “前輩,你,你想要幹什麽?”許三生此時的腦子裏有些轉不過彎來,對錦衣侯如此的姿態,他不知道該如何的應對。

    “小子,我看你實力還湊活,有沒有興趣做老子的人啊?”錦衣侯用食指捋著自己的小胡子,目露貪欲,笑眯眯的問道。

    白丁徹底暈菜,什麽叫“有沒有興趣做你的人”,你這是要嚇死人家的節奏啊。

    “是啊,這位許三生朋友,侯哥這人吧,沒有別的愛好,就喜歡提攜鞭策你這樣年輕後進。”白丁也故作老成一臉認真的說道。

    其中“鞭策”和“後進”兩字發音有點重。

    “不要啊,我,我寧死不從。”

    許三生被白丁的話嚇了個半死,錦衣侯的大名他聽過不少,不過卻從來沒有聽說過錦衣侯還有這樣的愛好。

    聽到白丁的話,他再次看向白丁和錦衣侯的目光便發生了變化。

    “怪不得你們兩個關係這麽好,原來......”許三生此時也顧不上那麽多了,他語氣古怪,還帶著一絲意外,“原來你們是那種關係?”

    白丁和錦衣侯一愣,沒想到他們本來隻是想打趣一下許三生,卻沒想到許三生思維居然如此的活躍,直接反將一軍,將錦衣侯和白丁給拉了進來。

    “呸”

    他們兩個彼此看了一眼,聯想到許三生的話,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濃濃的嫌棄,然後兩人齊齊的呸了一聲,轉過頭去,不再搭理對方。

    “哈哈哈!小子有前途,我看好你,能讓小猴子吃癟的人可不多,有沒有興趣做我的人?”

    隨著囂張自信的聲音出現,一道人影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了他們麵前,身穿迷彩,臉上帶著墨鏡。

    許三生一愣,這是什麽情況,剛剛出現的這個人看起來身上沒有任何的氣息波動,不過從他剛才出現時的表現來看,此人絕對不簡單,至少應該不比錦衣侯弱,否則的話,他怎麽敢稱呼金丹期的錦衣侯為“小猴子”。

    不過,為什麽又要讓我做你的人,我看起來就這麽招男人喜歡嗎?

    許三生心裏為自己默哀,也不知道今天是走了什麽黴運,但是他知道,這一切的起因就是因為他搶劫了白丁。

    錦衣侯和白丁撇撇嘴,曹越之說以會這麽說,自然是為了給他們兩個難堪,不過人家實力高出他們太多,就算他們心裏有意見,也無可奈何。

    “額,這位前輩是?”許三生向曹越彎腰施禮,問道。

    “你可以叫我曹教官!”曹越揮揮手,繼續說道:“現在擺在你麵前的有兩條路,一個是到我手下做事,跟著老子混,吃香的喝辣的,另外一個就是把你交給錦衣侯,去做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