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聲名狼藉的傻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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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q)/~啦啦啦~\(rq)/~啦啦啦  每當大家用充滿歆羨的語氣說這樣的話時, 他們臉上都會露出緊張的神色,直言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能夠為皇上效犬馬之勞是他們定遠侯府的榮幸, 斷不敢因為家中小子幾場微不足道的勝利就生出驕橫之態來。

    定遠侯府的表現讓收到消息的皇帝十分滿意, 封不是封賞是他的自由, 如果定遠侯府真的倚仗著幾場大勝就挾功自傲,他們大楚皇室也白扶持、白信任他們這麽多年了。

    不過有功必賞、有過必罰向來是明君的最基本素質。如果這一次嚴承銳真的能夠直取韃子王庭, 把那所謂的天上之汗給抓到京城來獻給他, 說不定他還真的會在情緒激蕩下,賜一塊國公府的匾額送到他們嚴家去。

    畢竟, 早在先皇離世前,就和他討論過定遠侯府升等的問題。

    定遠侯府滿門忠烈, 絕大部分的定遠侯都犧牲於邊關的戰場之上,即便是為了讓忠臣的血不白流,讓忠臣的靈魂能夠早一日安歇,他們大楚皇室都有必要再給定遠侯府升上一等了。

    而且,皇帝對定遠侯府的操守有信心, 相信他們即便是真的升了等, 也不會功高震主的對大楚皇室做出什麽不利的事情出來。

    因此, 皇帝的心中可謂是早就有了決定。

    而對皇帝的心思可以說是了若指掌的馮老太君在奶娘們把兩個孩子抱下去休息後, 也是這麽和家裏的晚輩們說的。

    “這一次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家的地位很快就會邁上一個嶄新的台階, 這是天大的好事, 我們必須做到心中有數, 免得聖旨頒下,真措手不及的鬧了笑話。”

    由於定遠侯府這段時間極力辟謠的緣故,大家都在感慨他們太頑固,不曉變通,還半開玩笑的表示別等到聖旨真來了,反倒在這樣的大喜事上鬧出幾個足以傳上好些年的大笑話出來,那樂子可就真的大發了。

    “母親您就放心吧,我們心中有數,知道該怎麽做。”早已經暗地裏吩咐妻子和兒媳悄悄準備起來的嚴峪鋒一派氣定神閑之態,“銳哥兒為我們掙了這麽大的體麵,我們自然說什麽也不能拖他的後腿,讓他丟臉。”

    蘇氏也把她和陸拾遺這段時間做出的一些準備說給馮老太君聽,

    請她掌掌眼,也好抓緊時間補救修改。

    馮老太君很滿意兒媳婦謙虛受教的態度,和她說了許多從侯府晉升為公府的注意事項,在旁邊的嚴峪鋒也時不時的會插上一句嘴,說說他自己的想法。

    在家裏的長輩們討論的熱火朝天之際,陸拾遺卻若有所思的坐在一旁發呆。

    她擁有原主所有的記憶,雖然對方香消玉殞的時間早得讓人心生唏噓,但是對陸拾遺而言也足夠用了。

    今年是原主的死劫,也是嚴承銳的。

    這對被當今皇帝以天作之合為名賜婚的未婚夫妻即便沒有真的結合在一起,但也應下了夫妻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的美好說法。

    陸拾遺和嚴承銳皆亡故在大楚曆恒光四十二年的深秋。

    嚴承銳戰死沙場的消息剛傳到京城,陸拾遺也就緊跟著撒手人寰。

    如今在定遠侯府過得如魚得水的陸拾遺自然不會像原主一樣抑鬱早亡,但是嚴承銳就不一定了。

    據原主的記憶所顯示,嚴承銳的死訊是齊元河那個小人親自告訴她的。

    當時對願意為了她這個與人私奔的前未婚妻出頭的平戎將軍充滿感激之情的原主壓根就不相信齊元河口裏所說的話――在她看來,嚴承銳和他的父祖一樣優秀,怎麽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死在了戰場上。

    早已經把原主視為禁臠又被嚴承銳狠狠教訓一通的齊元河見不得原主這――令人作嘔的存心想給他戴綠帽子的――惡心姿態,特地讓識字的下人拿了邸抄過來,親口讀給原主聽,原主才一口鮮血噴出,帶著滿心的不甘和悔恨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也許是對那份邸抄刻骨銘心的緣故,現在的陸拾遺隻要仔細一回想,就能夠想起那上麵的內容來。如果邊關的戰事走向並沒有因為她這隻蝴蝶翅膀的扇動而出現什麽變化的話,那麽……嚴承銳很可能如同原本那一世的他一樣,也栽在同一個坑裏!

    這樣一想,陸拾遺頓時有些坐不住了。

    她既然繼承了原主的所有記憶,自然知曉對方有多麽的希望能夠改變曾經的悲慘命運,幸福快樂的與嚴承銳白頭偕老。

    就算罔顧原主內心深處這個羞愧的連提都沒臉提的微弱渴望,哪怕是看在她辛辛苦苦生下來的一雙兒女臉上,她也不能眼睜睜的就這麽看著對方死啊!

    她的兒子還需要親生父親的扶持和榜樣才能夠長成一個優秀的小夥子;她的女兒也需要一個活著的國公父親在她出嫁後為她撐腰給她體麵和自信;她自己也不樂意年紀輕輕的就做了寡婦平白被外麵的人同情和憐憫;她更不樂意馬上就要到手的國公爵位因為嚴承銳的犧牲枉死而落空!

    陸拾遺是打算在這個世界活一輩子的,既然這樣,除了皇帝的妃子以外,還有什麽身份比國公府第的一品誥命更能夠讓她在這個世界活得快活恣意呢?

    心裏有了計較的陸拾遺決定這回無論如何她都要出手一次,助嚴承銳逃過死劫了。

    “拾娘,你在發什麽呆?你父親在問你話呢。”在陸拾遺走神的時候,蘇氏伸手輕輕推了她一下。

    “抱歉父親,我剛才走神了,”陸拾遺如夢初醒的對公公嚴峪鋒歉意一笑,“您剛才和我說了什麽,能再說一遍嗎?”

    “我說這段時間你和你母親都有事情要忙,如果放心的話,就把鈞哥兒和珠姐兒交給我和母親帶幾天吧,這樣你們婆媳倆個也能鬆緩鬆緩。”嚴峪鋒好脾氣的又重複一遍。

    馮老太君對此也很是讚同,“倆孩子也能先抱到我院裏去住,你別瞧著他們調皮搗蛋,比一般孩子難帶,實際上卻很懂事,隻要你耐心的和他們講道理,他們都能夠聽進去,因此,你就放心的把兩個孩子交給我們吧,我們保證一定會幫你帶好的。”

    既然已經決定等到邊關的消息傳來就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的陸拾遺在聽了兩人的話後,還真有點瞌睡來了就遇到枕頭的感慨。

    “老太君,您和父親願意為我減輕負擔,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麽會不放心呢,既然這樣,撿日不如撞日,今晚我就把他們的東西收拾好送過――”陸拾遺的話還沒有說完,外麵就有丫鬟過來通知說宮裏來人了,宣定遠侯即刻進宮,為了不耽誤時間,他們甚至還抬來了一架皇上出行時乘坐的禦輦。

    定遠侯府的主子們政治敏感度都很高,皇帝這破天荒的舉動讓除陸拾遺以外的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嚴峪鋒強自鎮定的用寬慰的眼神掃過家中的幾位女眷,“不要胡思亂想,一切等我回來後再做結論。”他言簡意賅的說,頭一次在妻子蘇氏麵前示了弱,主動伸出手讓她攙扶自己回院子裏換衣服。

    一直就等著另一隻靴子落地的陸拾遺帶著一種總算塵埃落定的複雜心情,站起身恭送公婆。

    蘇氏擔心自己婆婆,臨走前特意叮囑兒媳一句,讓她照顧好馮老太君,陸拾遺自然滿口答應。

    等到定遠侯夫婦離開後,陸拾遺回頭才發現馮老太君就像是受到了什麽無法承受的巨大刺激一般,麵色灰敗,整個人都癱軟了似的坐在紅木五福捧壽太師椅裏。

    “老太君!您這是怎麽了?!”心口陡然一跳的陸拾遺三步並作兩步地衝上前去。

    短短片刻就仿佛蒼老了十幾歲不止的馮老太君用力閉了閉眼睛,“當初你□□父奉旨在戰場上誅剿反王犧牲的時候……先皇也是……也是用這樣的方式把你祖父叫進宮的……乘坐禦輦對別的勳貴世家而言是榮譽也是驕傲,可是對我們定遠侯府來說……卻是噩夢!逃不了、避不開,也躲不掉的噩夢!”

    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老淚縱橫的馮老太君伸手用力攥住了陸拾遺的胳膊,“拾娘!是我們定遠侯府對不起你!可你還有兩個孩子要顧!無論如何!你都要挺住!”馮老太君的聲音幾乎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來似的,一字一血,聽得明明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的陸拾遺也感同身受的落下了兩滴眼淚。

    “老太君!”陸拾遺微微蹲?下?身,將另一隻手覆在馮老太君死死攥著她胳膊的那隻手的手背上,眼神堅定,語氣鄭重的與後者對望道:“早在還沒有嫁進咱們侯府之前,我就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思想準備!不論相公他是活著也好,怎麽著了也罷……不論我是有孩子也好,沒孩子也罷,我都會守在咱們侯府哪裏也不去!我敬相公是個英雄,我以他為傲!”

    馮老太君看著眼神堅定的孫媳婦,淚水又一次從眼眶裏湧了出來。

    隻不過這一回不再是絕望還是感動,

    而是無以為報的深深感動。

    “外麵的人總是嘲笑我們定遠侯府娶妻艱難,波折不斷。他們卻不知我們這是精益求精,非最好的不要!”馮老太君滿眼慈愛的看著麵前眼神堅定、神色鄭重,渾身仿佛在散發著光芒一樣的孫媳婦,聲音哽咽而充滿驕傲地說:“拾娘,不止你以銳哥兒為傲,祖母,也以你為榮!”

    陸拾遺製止了他的動作,慢吞吞的對麵色灰敗眼神渙散的嚴承銳道:“你看不清我的臉,總不至於連我的聲音也聽不出來吧?”

    陸拾遺的觀察力是何等敏銳,即便嚴承銳並沒有把他視線有礙的事情表現出來,她也從他那帶著些許迷茫吃力的神情中看出了他沒有說出口的為難。

    “妹妹,什麽叫他看不清你的臉?他的眼睛怎麽了嗎?”陸家七哥聽出了妹妹的話外音,原本臉上的雀躍之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陸拾遺沒有回答自己哥哥的疑問,而是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嚴承銳的麵部表情,再次開口說道:“你真的一點都聽不出我的聲音嗎?一點都――”

    原本還一副奄奄一息姿態的嚴承銳陡然像是被人扔進了油鍋裏的鮮魚一樣,猛地掙紮起身,循著陸拾遺開口的方向準確無誤的一把攥住了她瘦得近乎皮包骨的手腕,聲音帶著三分顫抖七分動容的肯定呢喃道:“拾娘,是你嗎?是你來看我了對嗎?”

    “除了我還能有誰呢?”陸拾遺語氣溫軟的響應著嚴承銳的呼喚,“既然你在邊關樂不思蜀的總是忘記京城還有人在苦苦的等待著你,那麽我也隻能‘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的親自過來找你了。”

    “拾娘……”嚴承銳的語氣裏滿滿的都是慚愧和心疼的味道。

    他旁若無人的把陸拾遺拉近自己,摸索地去碰觸她瘦削的幾乎凹進去的麵頰肉,喉頭哽咽地說:“拾娘,你瘦了好多。”

    “是啊,我瘦了,不止我瘦了,你也瘦了,瘦得我都快要認不出你來了。”同樣把自己的兩位兄長還有太醫跟福伯扔在了腦後的陸拾遺含淚帶笑的回握住嚴承銳的手,“你向我保證過一定會照顧好自己,不讓家裏的我們擔心,既然這樣,你為什麽要把自己弄成現在這副模樣?你知不知道消息傳到京城的時候我們有多害怕?老太君和母親就差點沒被你驚嚇的當場暈過去!”

    “是我不好,害你們為我擔心了。”用力握著妻子的手,嚴承銳語氣很是誠懇的承認錯誤。

    一顆漂浮在半空中心也仿佛在這樣的手指交纏中又有了依歸似的重新落回了肚子裏,不再像剛知道自己中毒時那樣絕望和悔恨。絕望於自己終究難逃定遠侯一脈的宿命,悔恨於自己為什麽這麽的不小心。如果當真就這樣撒手離世,他才相處了沒多久的妻子和還不曾謀麵的兩個孩子該怎麽辦?

    越想越覺得心懊悔成一團的嚴承銳

    夫妻倆久別重逢耳鬢廝磨的親昵模樣仿佛自帶一種排外的特殊氣場一般,讓在場所有人都覺得渾身不自在起來。

    作為將軍府管家的福伯咳嗽兩聲,在這樣的尷尬情況下,勇敢的挺身而出,把客人們暫時都引到前麵去坐了。

    “福伯!福伯!我又找了個大夫回來!你趕緊讓他去給將軍大人瞧瞧!他對治療毒傷很有一手!他們村裏附近的人都對他讚不絕口的!”

    隻是還沒等他們坐定,一個穿著紅色騎裝的丹鳳眼姑娘就猛地躥進了將軍府用來待客的花廳裏,她的身後還有一個被皮鞭卷著的――扛著梓木藥箱――的老人家。

    “寧姑娘,您怎麽又來了?”正在親自給兩位舅爺奉茶的福伯嘴角一抽,滿眼無奈的回過身來。

    “將軍大人現在都成了這幅樣子,我能不時常過來看看嘛!”那寧姑娘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拖著後麵那滿臉生無可戀的老大夫大步走到福伯麵前,剛要在開口再說上兩句話,就發現這花廳裏除他們以外居然還多了幾個……看著就像是從乞丐窩裏跑出來的邋遢鬼。

    寧姑娘的柳眉登時就倒豎起來了!

    “福伯!我不是早叮囑過你,別相信外麵那些滿口謊話的騙子嗎!他們根本就沒什麽能耐,揭了將軍府外麵的懸賞榜單也不過是想要撈一票就走!你能不能別老糊塗的急病亂投醫呀!”

    “寧姑娘,您誤……”

    “真要是有幾把刷子的大夫怎麽可能把自己混成這樣一副蓬頭垢麵的模樣?”寧姑娘輕蔑的眼神在陸家兄弟和幾位太醫憔悴消瘦的臉上一剜而過,“福伯,趕緊把他們趕出去吧,別浪費時間了!將軍大人還等著我請來的真神醫救命呢!”

    請來的真神醫?

    大家有誌一同的看向被這姑娘用鞭子捆得踉踉蹌蹌的老大夫,橫看豎看都沒有瞧出那個所謂的‘請’字到底請在哪裏。

    “福管家,誤會呀,誤會呀,”那老人家見大家都拿視線來來回回的瞅他,頓時頭皮一陣發炸,“我根本就不是什麽神醫,我隻是個籍籍無名的赤腳大夫啊!”

    “徐神醫,都這時候了,你就別謙虛了!我們家將軍還等著你老救命呢!”丹鳳眼的寧姑娘根本就不聽那徐‘神’醫的辯白,神情很是認真地催促,“我們將軍鎮守定遠關以來,為這方圓百裏的老百姓們可謂是立下功勳無數!你的醫術那麽厲害,連五步蛇的毒都能夠解除,又怎麽會治不好我們將軍呢!”

    “寧姑娘,我和你說了很多回了,我能解五步蛇的毒是因為我有祖上傳下來的藥方,”徐老先生氣得山羊胡子一翹一翹的,“那藥方是專門針對五步蛇的,其他的,根本就半點效果都沒有啊。”說著說著,他又長歎了口氣,“嚴將軍祖輩對我們這些人的付出和保護我們都清清楚楚的看在眼裏,如果我真的有替將軍大人解毒的能耐,我早就主動上門自薦了,又怎麽會等到您來尋我呢?”

    為了讓大家相信他所言非虛,徐老先生都想要剖心以證清白。

    徐老先生把話都說到了這份上,寧姑娘哪怕再不甘心,也隻能怏怏不樂的把人放走。

    不過滿心氣惱的她很快就找到了新的出氣筒,將虎視眈眈的眼神定格在坐在花廳喝茶的陸家兄弟等人身上。

    這些年在邊關福伯幾乎是看著寧姑娘長大的,因此寧姑娘剛在臉上顯露出那麽一點行跡,就讓他下意識的警鈴大作。

    眼下坐在這裏的人並不是以前的那些小蝦小米可以隨便她想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且不說兩位已經變了臉色的舅爺,單單是奉聖命千辛萬苦從京城趕到這裏來的那幾位太醫就不是寧姑娘能夠隨意招惹得起的。

    生怕寧姑娘一個腦筋搭錯弦,得罪不該得罪的人,福伯趕忙搶先一步開口道: “寧姑娘,我來給您介紹一下吧,這位是從京城來的陸――”

    他的介紹才剛起了一個頭,已經簡單梳洗,換了身打扮的陸拾遺就走了進來。

    “剛才真是我們夫妻倆失禮了,還請幾位大人不要見怪才是。”陸拾遺笑盈盈地對著幾位太醫襝衽福了一禮,“外子已經拾掇妥當,還請幾位大人輕移貴趾,前去檢查一番。”

    “這是應該的,應該的。”幾位太醫紛紛放下手中茶盞,迫不及待的響應。他們這次跟來邊關也是向聖上下過軍令狀的,無論如何都要把平戎將軍從黃泉路上拉回人間。

    “夫妻?外子?太醫?福伯,這些究竟是什麽人?”心裏已經有了底的寧姑娘卻不願相信自己耳朵裏聽到的事實,麵色蒼白如紙的緊盯著福伯不放,希望他能夠給出一個與她心中猜測迥異的結果。

    福伯看著這樣的寧姑娘心裏很是感慨,但是卻沒幾分同情在其中。他家將軍有妻有子在這定遠關是眾所周知的事實。他家將軍夫人對將軍也是一往情深還生下了皇上都親往慶祝的龍鳳胎,他是腦袋被門擠了,才會幫助寧姑娘破壞自家將軍夫婦的感情。

    因此,麵對寧姑娘近乎哀求的眼神,福伯用一種理所當然的口吻說道:“寧姑娘還不曾見過我家將軍夫人,心中自然會覺得有所好奇。”在陸拾遺有些恍然的帶著幾分似笑非笑的眼神裏,福伯無視隨時都可能哭出來的寧姑娘,語氣格外堅持的說:“這位是我家將軍明媒正娶的原配夫人――陸夫人,她是為將軍受傷的事情特意從京城千裏迢迢趕過來的。”

    “原來真的是將軍夫人過來了呀,您可真是稀客啊,這一趟恐怕走得很辛苦吧?畢竟聽說像您這樣的大家小姐從小都是泡在蜜罐裏長大的,半點風雨都禁受不得。”丹鳳眼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紅透的寧姑娘用力咬著下唇與陸拾遺對視,攥握著鞭子的手更是止不住的在輕輕打顫。

    “ 福伯,你可真的是太失禮了,虧得老太君對你還一直都讚不絕口。 ”陸拾遺的眼懶懶地從寧姑娘不住輕顫的手上掃過,“府裏因為將軍的傷情本來就亂得一團糟,哪裏還有心思招待嬌客?這話又說回來,就算邊關的人行事一向不拘小節,卻也不能放任一個嬌滴滴的小姐在沒有家人長輩的陪伴下,跑到一個女主人都在京城的外男家裏來做客啊。”

    “是老奴行事不當,險些有損寧姑娘的名聲,還請寧姑娘寬宥則個,老奴這就著人送您回府。”麵對陸拾遺溫聲軟語的指責,福伯幹淨利落的認錯,然後不待色厲內荏的寧姑娘作出什麽反應,就讓兩個力氣大的丫鬟反絞著寧姑娘的手強行把她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