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魔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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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轉眼已經到了九月底。
在這些日子中,他仗著隨著鍛煉愈發**的大腦,已經將霍格沃茨一到五年級的很多理論知識都已經融會貫通,現在就差實踐了。
所以,魔杖的製作已經提上了日程。
幸好,經過又一個月的努力,他所得到的魔力水晶已經勉強足夠製作一根魔杖,這還是他日以繼夜被真理之心抽取魔力,受到鍛煉,增強了魔力水平和恢複速度才能這麽快完成的。
此時,寧遠正在一間狹小但是擺滿了各種各樣工具的小屋中準備著材料,在他的身旁,鄧布利多正和他的寵物鳳凰福克斯認真的看著寧遠手中的動作。
在桌子上,魔力結晶已經被塑造成一根十四英寸的魔杖外形,黑色的水晶清澈純淨,隨著寧遠將自身的魔力湧入其中,本是固體的魔杖卻仿佛變成了一層薄膜包裹著的黑色液體,晶瑩剔透,形成道道魔力漩渦在裏麵旋出優美的軌跡。
寧遠一隻手固定著著魔杖,另一隻手卻拿著一把像是錐子的工具,工具的底部像是針一樣細,正泛著紅色的光芒,隨著他的動作,錐子尖如同燒紅了的鋼鐵,輕輕鬆鬆就刺入了仿佛液體但卻十分堅固強韌的魔力水晶中。
如同行雲流水一般,寧遠就好像手握畫筆的畫家,用手中的畫筆在魔力水晶上雕刻出一道道美麗精妙的花紋,一氣嗬成,當十多分鍾,他手中的工具停下來時,那根黑色水晶已經變得如同藝術品一樣,刻滿了玄奧的咒文,像是遠古的圖騰一般。
“呼,終於弄完了!”隨著雕刻結束,輸入魔力的另一隻手也停止了繼續灌輸魔力,臉色蒼白的寧遠抬起頭了揉了揉酸澀的胳膊和脖子,鬆了口氣。
為了將真理之心給出的魔杖具體製作工序完美完成,他私下也做了不少的練習,但是剛才還是有好幾次差點功虧一簣。
“很精妙的雕刻技術!”鄧布利多對寧遠的手藝做出了肯定。
“這是自然,有什麽難得到我!”寧遠一挑眉,很是驕傲的說道,雖然這有真理之心對他腦域開發的原因,讓他從一個天資一般的普通人成了悟性超高,腦袋好使的天才。否則,短短兩個月,也不可能有這樣精湛的記憶力,學習和雕刻技巧。
“接下來你確定要自己來,如果是我和尼克一起來的話,啟動這些上古魔文並不成問題?”看寧遠不反對,鄧布利多拿起半成品魔杖外殼,輕輕摩挲著上麵精致而神秘的花紋雕刻,看著保持一心二用,一邊將魔文不差分毫地雕刻在水晶上,一邊還要持續注入魔力後精疲力竭的寧遠。
緩過勁來的寧遠搖了搖頭,拒絕了鄧布利多的好意,“不了,教授,接下來的步驟還是我自己來比較好,畢竟關係到我和魔杖的契合度。”
上古魔文,一種巫師界最古老的魔文種類,近代以來的古代魔文也是在它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現在除了一些零零碎碎,基本上已經失傳了,就連現如今六百多歲的尼克·勒梅也不一定認識寧遠現在所使用的上古魔王具體意義,隻是能辨別出這是上古魔文而已。
這種上古魔文和就算是霍格沃茨裏未成年學生都能學會並掌握的古代魔文不同,上古魔文就算你認識,能夠正確書寫出來,除非你有足夠的魔力,否則也用不了。
現如今的巫師界,就算鄧布利多也隻能勉強使用少量簡單的符文,要想將這一根魔杖上無數的上古魔文激活,哪怕加上尼克·勒梅也十分艱難,和更簡單易學的古代魔文相比,上古魔文無外乎會失傳了。
“看來你還是要使用那個危險的方法?”鄧布利多看寧遠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自己的提議,也隻能無奈的放棄了繼續勸說。
“危險?那也隻是相對的,巫師的魔力想要成長,除了已經失傳的冥想,更多的還是對自身魔力的不斷鍛煉。我有足夠的把握,不僅能激活上古魔文法陣,還能鍛煉魔力,增長魔力!”寧遠自信的說道。
源自血脈的魔力,自然是和鍛煉身體差不同,身體和靈魂越強,對魔力的使用越多,自然魔力的增長也就越快。
就好像通過日夜不停的抽取魔力,回複魔力,抽取魔力……短短兩個月,寧遠自身的魔力已經從一個十一歲孩子的水平增長到了五六年級的霍格沃茨學生的水平,這就是鍛煉。
“好吧,如果你決定了!”鄧布利多搖了搖頭,不可置否的說道。
寧遠嗬嗬笑了下,“那麽,接下來的事情就麻煩你了,教授!”說著,從工作桌前站了起來,帶著鄧布利多走出了門外。
看著原本進出的門漸漸隱去,寧遠感慨地說道:“神奇的霍格沃茨!”
“這就是霍格沃茨的魅力,就好像你永遠不知道下一顆比比多味豆會是什麽味道!“鄧布利多笑著肯定了寧遠的說法,言語中滿是慈愛。
有求必應屋,位於霍格沃茨八樓,在它的對麵,是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掛毯。
在和鄧布利多搭上線後,想到製作魔杖的詳細程序中一些自己很難搞定的東西,於是隻能來求助鄧布利多,而且有求必應屋也是一個很方便的地方。
當再次對有求必應屋做出要求,打開那扇新出現的門後,寧遠再次對有求必應屋的神奇有了更加直觀的了解。
空曠的石屋內,已經按照寧遠腦海中的要求做出了布置,看著屋內籃球場一般大小的地板上,一道道五六厘米深的溝壑縱橫交錯,已經布滿了整個地麵,而在中心位置,是一個人形的凹槽,看起來和和寧遠的身材頗為適宜。
接下來,寧遠脫下了衣服,隻穿著一件小短褲,徑直走到房間中心,躺進那個人形凹槽裏,雙手相交同時將魔杖握在胸口。
其實這種魔法儀式最好還是脫光為好,但是一想到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糟心關係,就讓寧遠某處一緊,想了想還是沒有完全脫光,在一個喜歡男人的老男人麵前脫得光溜溜的,實在太沒有安全感了。
“可以開始了,教授!”寧遠深吸了口氣,等待著接下來的儀式。
鄧布利多冷靜地點了點頭,肩頭微抖,鳳凰福克斯一聲悅耳空靈的輕啼,金紅色的美麗翅膀一振,如同優雅的精靈一般,姿態華麗地從肩頭飛起來,打著旋停留在寧遠上空,金色的身影流光溢彩,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
而鄧布利多則抽出自己的魔杖,念著拗口的古老咒語,將魔杖輕巧靈動地揮著舞著,隻見一道道魔法靈光如同旋風一樣,直直將寧遠包裹起來。
“嘶!”隨著第一陣刺痛,接下來的幾分鍾裏,旋風一般的魔法如同刀片一樣,在寧遠身上劃出一道道血痕,如同淩遲一樣的酷刑如果不是有真理之心減輕了疼痛感,寧遠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忍受下來。
等魔法效果結束,寧遠**的皮膚幾乎已經被劃出一道道和上古魔文很像的花紋,流出的鮮血幾乎將寧遠從頭到腳染成血紅色,不注意看的話就好像被人剝了皮一樣。
要啟動上古魔文,除了足夠的魔力,其實還有一種更為簡便的方法,那就是血祭。
血祭作為最遠古也是最為簡單的魔法儀式,幾乎貫穿了整個人類文明史,就算是一個普通人也能通過血祭來召喚惡魔或是使用出邪法,憑借血祭的血肉靈魂得到的魔力來啟動上古魔文自然不是問題。
這一次就是真理之心通過血祭秘法推演出來的一種秘法,通過燃燒自己的血液來暫時獲得足夠的魔力,再用這些魔力啟動魔杖上的上古魔文,開始魔杖的製作程序。
巫師的魔力本來就傳承自血脈,這樣獲得的魔力自然更多。
所以在鄧布利多準備完成後,魔杖一揮,懷中一瓶血紅色的魔藥如同被高溫蒸發了一樣,化作紅色的霧氣,從門口飄飄蕩蕩,一直朝著房間中心的寧遠匯聚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