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斷指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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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頭他們出去之後,房間裏就剩下蒲陽、於冰、陳默、高學成還有被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的金勝了。

    看見帆布包裏的刀具和鋼管,金勝是真的害怕了,冷汗從腦門子上不停地往外冒,原本就白白胖胖的臉此時更加煞白煞白的。

    “你……你們要幹什麽?蒲陽,咱倆之間的確是有矛盾,但是也還沒到這個份上吧,你要是覺得兄弟我哪裏做的不對,我給你道歉,這總行了吧?你不是給我磕過一個頭嗎?我給你磕三個,我加倍還給你。小梅,對了,還有小梅,你要是喜歡,我把她讓給你就是了,從今以後,我再也不和那個賤貨聯係了,我祝、祝你們幸福。”金勝慌亂之下,口不擇言的說道,絲毫沒注意在聽完他的話後,蒲陽眼中的殺意更濃了。

    “我不需要你向我道歉,我要的是你的命。”蒲陽冷冷的說道。

    “要我的命?哈哈,你瘋了嗎?我草你嗎,殺人是犯法的,你敢殺老子,你自己也別想活!”金勝從蒲陽的眼神裏看出來了,蒲陽是真的想殺了他,嚇得腿都開始發抖了,隻能通過聲嘶力竭的喊叫,來讓自己看上去顯得有氣勢一些。

    “下跪?陽哥,你給這個王八蛋下跪了?”於冰鼻子一酸,心疼的看著蒲陽。

    “殺人犯法?原來你也知道殺人犯法,你們父子倆害死紅姨的時候,怎麽沒想到過那是犯法?同樣都是一條命,你都不怕,我怕什麽?”蒲陽沒有回答於冰,而是對金勝說道。

    “你和我比?你他媽以為你是誰啊!老子能在寧縣一手遮天,而你隻不過是個從鄉下來的土鱉,沒錢沒勢,你憑什麽和老子比?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自己是誰,就想和別人學殺人?傻比!你知道人該怎麽殺嗎?”金勝心裏怕極了,隻能通過不斷的辱罵蒲陽,來釋放心中的恐懼,表情看上去十分扭曲。

    “不論殺人者是誰,人命都是不分貴賤的,我是從鄉下來的沒錯,可你也隻不過是個小縣城裏的紈絝少爺,在更多人的眼裏,你同樣連一隻螻蟻也不如,人不能老朝後看,不能老欺負比自己弱勢的人,有種,你就朝前看,去把那些比你強的人踩在腳下。”蒲陽憐憫的看著金勝,一隻青蛙在坐井觀天的同時,還在欺負著和它一樣身處井下的螞蟻,這是天底下最可憐的事情。

    “金胖子,憑你也敢說在寧縣一手遮天?寧縣這片天上的手印子多了去了,你們金家算哪一號?東邊還是西邊?南邊還是北邊?”陳默冷笑了一聲,鄙夷的說道。

    “你是誰?我想起來了,你他媽是和蒲陽一起的,你腦子裏麵進屎了吧,跟著這個傻比一起學綁架?你知道這麽做的後果是什麽嗎?”金勝盯著陳默看了好大一會兒,喝罵道。

    說來也真是可笑,同樣是在寧縣數一數二的富家公子,陳默清楚的知道金勝的底細,可金勝卻連陳默認也不認識,做同學都一年了,居然不知道年級裏還有這麽一尊大神,這也就是金勝平日裏目中無人慣了,而陳默又相對來說比較低調,再加上他也不願意和金勝這樣的人交往,所以竟落得個相對不相識。

    “說別人腦子裏進屎的人,通常自己才是裝了滿腦子的屎,你連自己到底是被誰綁架的都不知道,也配說自己在寧縣隻手遮天?成哥,我不想和這個傻比囉嗦了,給金占財打電話吧,讓他來救人。”陳默掂了掂手中的開山刀,麵色不善的盯著金勝說道。

    高學成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直接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開通了揚聲器。

    “我草你嗎的你到底是誰?明人不做暗事,有種報上名來!”金勝到現在還沒想明白陳默到底是誰呢。

    “還沒想明白?我也真是服了你了,你聽著,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地方,叫做寧安賓館,而這家賓館,是我家開的,你知道我是誰了嗎?”陳默問道。

    “寧安,陳……你是陳克的兒子!你是陳默!”金勝恍然大悟,驚駭萬分的吼道。

    陳默給了金勝一個你總算還有一丁點兒智商的表情,沒有說話,在寧縣這一畝三分地,居然還有人不認識自己,而且不認識自己的這個人,還和自己屬於為數不多的同一種人,陳默也是挺鬱悶的,是我自帶隱形功能,還是你他嗎的強行看不見老子?

    “天藍藍,秋草香,是夢中的天堂,我用思念化一雙翅膀……”

    號碼撥出去之後,高學成的電話裏傳來了鳳凰傳奇的洗腦神曲,透露出濃濃的農業重金屬的味道,這是金占財手機的彩鈴。

    寧縣新華街的一家夜總會裏,一名體型肥胖的男子仰麵朝天,平躺在床上,嘴裏叼著一支煙,吞雲吐霧,肥胖男子的身邊,坐著一名身材曼妙的女子,染成栗子色的長頭發垂在身後,麵色潮紅,還有些微微的嬌喘。

    那肥胖男子,自然就是金勝的老爹金占財了,人送外號金地主,的確是能在寧縣一手遮天的人物。

    而那個女人,正是關林包養了好幾年的馬子,一個無情無義的表子。

    和關林鬧翻之後,金占財一不做二不休,和這個女人打的更加火熱了,夜夜笙歌,顛鸞倒鳳,好不暢快。

    嗡嗡嗡,嗡嗡嗡

    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微微震動,金占財順手按下了接聽鍵,看也沒看來電人,就把電話放在了耳邊。

    “喂,我是金占財,你說話。”熟悉金占財的人都知道,這貨接電話的時候,永遠都是這一句。

    “金老大,最近日子過的很爽吧?”寧安賓館內,高學成恰好也是輕輕鬆鬆的躺在床上,順手點燃了一支煙。

    “你他嗎是誰,老子不認識你,老子自從生下來,就沒有一天是過的不爽的,傻比。”金占財罵了一聲,就想掛電話。

    “金老大,千萬別急著掛電話,您是貴人多忘事,記不起來我是誰了,咱倆可是經常見麵呢,我叫高學成,金老大有沒有印象?”高學成也不著急,優哉遊哉的說道。

    “高學成?你是陳克的手下夜貓子?”金占財猛地一推身旁的女人,坐直了身子,那女人幽怨的看了金占財一眼,轉身下床,朝洗手間走去。。

    “不錯,我就是夜貓子。”高學成笑了笑,說道。

    “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有什麽事情,叫你老大給我打電話。”金占財說道。

    “金老大,我要是你的話,現在就從床上起來,麻溜的穿褲子,你那寶貝兒子在我手裏,你要是還想救他呢,我們就接著聊,你要是不想救,那就等著給他收屍。”高學成不慌不忙的說道。

    此時,站在金勝對麵的陳默,突然舉起手中的開山刀,毫不留情的砍在了金勝白白胖胖的身體上,瞬間在他胸前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金勝吃痛,不由得慘叫一聲。

    “我草你嗎的夜貓子,你別耍花樣,咱們有事好商量,你要是敢動我兒子一根指頭,老子殺你全家!”對於金勝的聲音,金占財是再熟悉不過了,心髒猛地一縮,從床上跳了起來。

    “趙紅燕,別他媽在廁所裏墨跡了,快點出來給老子穿衣服!”金占財朝著洗手間的方向大喊了一聲。

    “金老大,實在是不好意思,你提的要求,我是做不到了,從現在開始,每過三分鍾,我就砍掉你兒子一根指頭,指頭砍完了,我就剁手跺腳,手腳沒了,我就斷腿斷臂,直到金老大你出現為止,小默,先給金老大提個醒。”高學成把手機舉了起來。

    陳默會意,點了點頭,一把抓起金勝的右手,開山刀的刀刃往虎口處一架,沒見他怎麽用力,金勝的右手大拇指,就飛了出去,伴隨著一道血箭噴射而出。

    “嘶啊!陳默,我草你嗎啊!爸,快來救我,你快來救我啊!他們要殺了我!”金勝這輩子哪裏受過這等苦,渾身青筋都快爆出來了,大聲向金占財呼救。

    “夜貓子,你他嗎有種,我草你嗎的給老子說地址,說地址啊我草你嗎的!”金占財雙眼通紅,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血絲,瘋了一樣的吼道,把趙紅燕嚇的渾身直哆嗦一個紐扣子咋係都係不上。

    “在一中附近,我們寧安幫在這一片兒,就隻開了那一家賓館,金老大一定能夠找到的,但是要快,晚來三分鍾,你兒子就得少一根指頭,道上的規矩,就不用我和金老大多說了吧。”高學成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成哥,這裏交給你,我去外麵望風,你等我電話,陽哥,一會兒你和於冰也小心點兒。”陳默經驗老道的說道。

    “你給人傑打個電話,讓他通知一中的兄弟也出來幫忙,家夥自帶。”蒲陽安頓道。

    “好,我知道了。”陳默點了點頭,轉身出門。

    “咦?你在一中還有兄弟?”這事兒高學成倒是還不知道。

    “一中二中都是我兄弟的地盤,但是靠不靠得住我不知道。”蒲陽說道。

    “不管怎麽樣,有總比沒有強,湊湊人數壯個聲勢也行啊。”高學成笑道,正說著,一刀下去,又砍了金勝一根手指。

    “人不能言而無信,三分鍾到了。”高學成看了一眼蒲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