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事件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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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屍體已經被卸碎,拚湊出來也是一具裸體,找不到任何能夠證明死者身份的信息,而且死者屍體經過湖水浸泡之後,已經膨脹發腐,導致麵目模糊,無法仔細辨認,經過法醫鑒定之後,也隻是給出了大致的死亡時間,應該就是周五下午,也就是說,兩天之前!
屍體被拚湊了出來,可是y市公安局近期並沒有接到任何失蹤人口的報案,為了盡快確認死者身份,警方聯係了媒體,公布了死者的照片,希望死者家屬能夠前來認領。
繼裸體照片事件把n大推倒了風口浪尖上之後,一起令人頭皮發麻的碎屍案又將整個y市置身於風暴漩渦的中心。
很快,警方就收到了接連不斷打進來確認死者身份的電話,均是指向了同一個人,n大新聞傳播學院編導專業大二學生趙晚晴,這些確認電話多半都是由趙晚晴的同學打過來的,他們當中的很多人都希望能到現場去確認死者是否就是趙晚晴!
隨即,警方聯係到了趙晚晴的父親,在y市開有四家名牌時裝店的成功商人趙恒通,經警方這麽一提醒,趙恒通才發現,自己的女兒確實已經有兩天沒回家,也沒和自己聯係了,隻是平時的日常生活中,他們一家人就是各忙各的,很少幹涉彼此的生活,所以並未在意。
警方通知趙恒通到警局辨認死者身份,趙恒通還不相信,喝罵警方肯定是弄錯了,這種事情也敢隨便通知別人來辨認,這不是讓人家去觸黴頭嗎?他是做商人的,尤其在乎這些。
結果,去到警局之後,趙恒通傻了,死者居然真的就是他的女兒趙晚晴。
趙恒通當場崩潰,大鬧警局,讓警方還他一個公道,自己的女兒為什麽會死,凶手到底是誰,為什麽要如此殘忍的殺害自己的女兒,要求警方一定要盡快抓獲並且嚴懲殺人凶手。
警方在確認死者身份之後,隨即予以公布,使得碎屍案和裸照案被緊密的聯係在了一起。
此時,已經是周日下午四點多,蒲陽在健身房裏鍛煉,因為今天健身房裏來了幾個小鮮肉,y市一中的十二新秀也趁著周末放假,集體來到n大的健身房健身,蒲陽和這幾個小家夥玩的非常開心。
原本想要借此一掃這幾天低迷的狀態,結果卻接到了陳默的電話,當頭就是一句:
陽哥,趙晚晴死了!
蒲陽咬牙穩住心神,安頓十二新秀玩自己的,從健身房脫身出來,大家繼續在自習室見麵。
陳默調出網絡上的新聞給蒲陽看,趙晚晴的屍體是被一節一節的斷肢拚湊起來的,異常恐怖。
網絡上再次吵翻了天,而對於殺人凶手的猜測,也是毫無疑問的指向了顧若依!
顧若依的父親,學府區大紅袍ktv的老板顧準也接到了警局的傳喚,確認顧若依也已經失聯了好幾天。
而當蒲陽打電話給鄭軍和老鷹的事兒,他二人也是一籌莫展,並沒有在y市發現顧若依的蹤跡。
聯係到警方公布的趙晚晴的大致死亡時間,蒲陽才想起了周五下午觀看lpl比賽的時候,顧若依給自己打的電話,得知蒲陽人在sh市的時候,聲音中滿是絕望,現在看來,那個時候她應該已經殺死了趙晚晴,原本想讓蒲陽來幫忙搞定,結果蒲陽人卻在sh市,絕望之下,顧若依選擇了碎屍,然後將屍體丟到了人工湖內。
y市公安局製發通緝令,懸賞通緝顧若依!
“陽哥,這下是真的鬧大了……”陳默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唾沫,無奈的說道,嘴唇都有些泛白。
“顧若依把趙晚晴給殺了?”於冰隨後趕到之後問道。
蒲陽點了點頭。
“那天在天地演藝中心中場休息的時候,我接到了顧若依的電話,她情緒就很不正常,應該是已經殺死了趙晚晴,原本是想兩找我擺平的,可是我不在,所以她才選擇了碎屍,自己處理。”蒲陽痛苦的扶著腦袋,蹲下了身子。
“碎屍?”於冰蒙了。
“媽的神經病啊!為什麽要殺人啊!還你媽碎屍!你以為是在演恐怖片啊!”於冰失控的一腳踹翻了麵前的桌子,大聲吼道。
“我當著顧若依的麵殺死了那幾個小混混,九哥到了之後,我們的人很輕易的就將屍體處理掉,沒有任何後果,顧若依親眼見證了這一幕,所以她一定覺得就算殺了人也沒什麽,大不了可以找我擺平,沒想到我當時不在y市,顧若依這才慌了,她一個女人,肯定沒辦法處理一整具的屍體,所以才想到了碎屍,至於她為什麽會想到碎屍,大概真的就像你說的一樣,是恐怖片看多了吧。都是我的錯,不應該當著顧若依的麵殺那些小混混,讓她誤以為殺人很容易,不用承擔任何責任。”蒲陽自責的說道。
“去他媽的,她一個二十歲的大學生,她煞筆啊,我們殺人和她殺人能一樣嗎?”於冰喊道。
“她就是沒有想通到底有什麽不一樣啊!”蒲陽也是紅著眼睛吼了起來,大家都明顯有點失控了。
葉瀾瀾、管啟雲等人隨後都趕到了自習室。
“鬧大了,這次的碎屍案已經震驚全國,不像裸照案那隻是網民跟著起哄炒作一下,這次是殺人了,而且是慘絕人寰的碎屍,警方已經介入,就不是通過網絡能解決的了。”看著蒲陽投來的目光,葉瀾瀾無奈的說道。
“到底他媽是有多大的仇啊,殺了人還不算,還要碎屍,她一個女生她就不害怕嗎?”力子完全想不通的說道。
“她就是因為害怕,所以才碎屍啊,因為巨大的恐慌,人是完全喪失理智的,處在癲狂狀態,就像每個人腦子裏麵其實都有一根弦,那是我們最後的底線,保留著我們的理智,一旦受到的刺激過大,把那根弦繃斷了,人也就無所謂理智了。”大頭說道。
這次是真的無能為力了,隻能等著警方的調查結果,然後等著看事態的進一步發展,蒲陽一群人坐在自習室裏發呆,連晚飯都忘了吃,一直到晚上十點多了,整個自習室內悶的令人窒息,沒有一個人說一句話。
嗡嗡嗡,嗡嗡嗡
正在蒲陽強行打起精神,想招呼大家先回宿舍的時候,一陣手機震動的聲音,驚動了所有人,都朝蒲陽看了過來。
是蒲陽的手機在震。
一個陌生的號碼,蒲陽心中一緊,急忙接通。
“救救我……陽哥……救救我……”是顧若依的聲音,癲狂,絕望,無助,虛弱。
“你現在在哪兒?”蒲陽緊攥著的左拳,指甲已經深深的陷進了肉裏。
“我在g市和y市之間那個收費站旁邊的小樹林裏,我不敢進y市,我怕他們會把我抓去警局,我剛才坐出租車,坐出租車廣播說警方在通緝我,我不敢進y市,陽哥救我……”顧若依哭的一片狼藉,聲音已經有些含混不清,顫顫巍巍的。
“我知道了,你就在那片小樹林裏等著我,別亂跑,知道嗎?我很快就會到,沒事兒的,別擔心,我很快就會到。”蒲陽盡力的安慰著顧若依,他能體會到顧若依心裏的絕望和無助。
“陽哥,別掛,別掛電話,我好怕,你和我說話好不好,我真的好怕。”顧若依斷斷續續的說道。
“好,我不掛,別怕,相信我,別怕。陳默,給九哥打電話,讓他來這兒接我,你們都回寢室。”蒲陽安排道。
“我跟你一起去。”於冰說道。
“嗯。”蒲陽點了點頭。
二十分鍾之後,李炫君到達自習室,接了蒲陽和於冰,直奔g市和y市之間的收費站,很明顯,這段時間鄭軍和老鷹之所以找不到顧若依的原因就是,她根本就不在y市,而是躲到了g市。
李炫君隻確認了去哪兒之後,就再沒多問一句話,這兩天n大的風波社團插不上手,能避免被牽連暴露就已經不錯了,但是李炫君深知蒲陽現在心情很糟,不想再擾亂蒲陽的心神。
蒲陽一路都沒有掛電話,一直在和顧若依說話,實際上就是顧若依一直在哭,蒲陽一直在安慰,並沒有什麽實質意義上的交談。
四十分鍾的車程,蒲陽才終於趕到了顧若依說的那個收費站,車子直接開過收費站,又向前開了約莫有個五百多米,公路防護欄左邊有半截斷口,車子停下,蒲陽三人順著斷口處的一條下路閃身進入了路邊的這片小樹林。
走了五六分鍾,已經是小樹林的腹地深處了,就看見穿著一身樸素的粗布衣裳,頭發亂糟糟的顧若依蹲在一顆楊樹後麵,手裏拿著電話,不停的抽泣著。
身上那件粗布衣裳明顯不是顧若依的衣服,倒像是一般農村家裏的中年婦女的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