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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人一起站起來。

    步少飛說：“我和大嫂到醫院去，藍小芹和大哥留在家裏。”

    步加南說：“我也去。”

    “行，”步少飛說：“不過爺爺注意把我叫少風，別叫錯了。”

    “嗯，我記住了。”

    步少飛開車，戴著蘇小萌和步加南到了中心醫院。

    葉少江在步高升的病房裏，正在為他檢查。

    他們站了好一會兒，葉少江才檢查結束，轉身對步加南說：“老爺子，恭喜，您孫子蘇醒了。”

    “謝謝，謝謝醫生。”步加南連聲道謝。

    葉少江看向步少飛，說：“你們先和他聊聊吧，步少一會兒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步少飛點頭：“好。”

    步加南來到病床邊，看見步高升果然睜著眼睛，他喊了一聲：“高升，你感覺怎麽樣？”

    步高升說：“爺爺，我還好。”

    步少飛問：“你那天晚上怎麽會發生車禍？”

    “車禍？”步高升似乎有點懵：“我什麽時候發生的車禍？”

    步少飛說：“你父親去逝的那天晚上，你離開醫院卻沒有回家，到哪裏去了？”

    “我父親去逝？哦，對，他死了，步琦兵死了！”步高升的臉上竟有一些興奮。

    步加南不悅了：“高升，你很恨你父親？”

    “我當然恨他，”步高升說：“他都不認我，不肯把財產留給我，我為什麽不恨他？”

    “那是不是你殺了你爸爸？”步加南痛心疾首地罵：“你再恨他，也不能害死他啊！你這是大逆不道啊！”

    步高升嚇一跳：“爺爺，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再不孝，也不會做犯法的事，更不敢殺人。”

    “除了你還有誰這麽恨他？”

    “那就多了，”步高升指指蘇小萌：“比如嫂子，我爹地捂死了她的親生母親，她也恨不能捂死他吧？”

    “還有他，”他又指向步少飛：“爹地當年拍下他母親出軌的證據，逼他父親自盡，害他家破人亡，他殺死爹地十次都不解恨。”

    “你胡說！”步加南氣得喘氣：“那天下午，你拿到少風不要財產的承諾書離開後，我和少風、小萌一直在一起，我們一起到醫院去的，他們怎麽有時間殺你爹地？”

    步高升爭辨：“那您也不能說爹地就是我殺的啊，我也有證人，我從你們那裏出來就回別有洞天了，和米果兒在一起，她可以給我作證，不信你們問她。”

    步少飛看向米果兒。

    米果兒點頭：“嗯，他那天下午從你們家回來，就很興奮地跟我說，步總放棄財產繼承權了，還把步總簽了字的紙到處放，最後鎖進保險櫃才放下心來。”

    “對啊，”步高升接過來說：“後來步少風就給我打電話，說我爹地過世了，我才趕到醫院來，我哪有時間害爹地？”

    步少飛問：“你從醫院離開後到哪裏去了？”

    “到芙蓉河去了。”

    “你為什麽到芙蓉河去？跟誰在一起？”

    步高升瞥米果兒一眼，說：“這是我爹地去世後發生的事，你問這做什麽？”

    步少飛說：“你發生的車禍很可能是人為製造的，你還是先回憶一下，那天晚上怎麽發生車禍的吧。”

    “車禍，我沒有發生車禍吧？”

    “怎麽沒有？”米果兒說：“你連人帶車都在河裏，如果不是警察及時趕到，你能不能醒來都成問題。”

    “連人帶車在河裏……”他皺眉想了好一會兒，說：“啊，我想起來了，我不是車禍，而是被人按進水裏淹得昏迷過去了。”

    蘇小萌緊張地看步少飛一眼，如果步高升所說的是真的，就說明他的車禍真的是人為製造的。

    步少飛皺眉問：“什麽人能把你按進水裏？”

    步高升個子高大，本身也有點功夫，怎麽會被人輕易按進水裏？

    “我的司機呢？”步高升東張西望地說：“我那天晚上和我的司機在一起，她應該知道我發生了什麽事。”

    他他喊米果兒：“果兒，快幫我把司機叫過來。”

    米果兒冷淡地說：“她走了。”

    “到哪裏去了？”

    “不知道。”

    “你去找啊！”他吼起來。

    “我找不到！”米果兒沒好氣地反吼回去：“你有本事自己去找！”

    “米果兒！你吃了豹子膽了？敢跟我頂嘴？”步高升大怒，起身就想來打米果兒。

    不料步加南先伸手，一巴掌打在步高升的臉上。

    步加南氣喘籲籲地罵：“你個逆子，果兒懷著你的孩子，你都敢欺負她，以前你欺負了她多少？我告訴你，我已經認了果兒是我的孫兒媳婦，如果你再敢對她動手，我打死你！”

    米果兒的眼淚一下湧了出來，步加南當眾確立她的身份，讓她感動不已。

    蘇小萌在心裏暗暗歎息，米果兒為步高升付出那麽多，步高升卻根本沒把她當女朋友看待，現在有爺爺為她撐腰，她總算可以放心了。

    步少飛看見步加南這一耳光竟然打得步高升的身子重重歪在了床上，他不由皺起了眉頭。

    依步高升的體力，爺爺這把年紀沒可能一巴掌能打得他倒在床上，而且努力了好一會兒都沒能爬起來。

    步少飛上前，把步高升扶起來，才發現他全身軟得像麵團，問：“你身上怎麽回事？”

    步高升搖頭：“不知道，我身上的骨頭好象被抽走了，隻剩下了一堆肉，完全沒有力氣。”

    “沒力氣你還想打果兒？”步加南瞪著他。

    “爺爺，”步高升爭辨：“我哪有想打她？就是嚇唬嚇唬她而已。”

    步加南生氣地說：“果兒懷著我的重孫子，能禁得住嚇？萬一把孩子嚇出個好歹，你就別來認我這個爺爺！”

    “爺爺，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我以後不嚇她了。”

    怕爺爺繼續罵他，步高升趕緊轉話頭：“步少風不是問我出車禍的事嗎？我們先說正事吧。”

    他看向步少飛問：“你們往天見過我的女司機沒有？她怎麽說的？”

    步少飛講了女司機說的情況，說：“她說的有沒有出入？”

    步高升搖頭：“前麵的她說得正確，後來發生的事，她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