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平淡的小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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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月和楚楊兩個人走入。【全文字閱讀】四處觀看著房間的結構。約一百多平方米的空間,三室一廳。房間內和外麵不同,地上鋪著白色的大理石地板,房間也都很好的粉刷過。房間內有兩張床各自挨著一個牆角。屋內也有各種電器設施,比如說電視,冰箱,空調等等。桌子也是玻璃桌,不是外麵的木桌了。一般情況下所需要的設施這裏基本都有了。走進來後,看到門內的左側還有個簡單的小廚房。看來是為了滿足入住者的臨時需要吧。

    還不錯吧。比我預想中的要好上很多了。

    這話真的不是奉承,當時看到外麵的景象的時候,吳月還以為這個房間就像動漫裏的那樣,木質地板,桌子和椅子,外加生火用的壁櫥。房間內會沒有一樣電器。不過現在看來,這種反差還是不錯的,至少房間很正常。

    和外麵的複古有些不同吧。

    楊宏儒微笑了一下。

    我們做成這樣就是為了這個效果。利用前後的反差讓客人一絲絲的驚喜之餘,對於這個旅館的簡陋也不會有多大在意了。

    是嗎?

    吳月四處看著周圍。下麵要做的,應該就是落單了吧。讓背後這個追月教派的人有機會對自己和楚楊兩個人進行單獨邀請。這也是計劃之一。

    咳咳咳

    吳月突然扶著麵前的桌子劇烈的咳嗽起來。因為猛烈的咳嗽,身體都有著一陣陣的顫抖。

    少爺,您怎麽了?

    看到這,楚楊趕忙走上前輕輕拍著吳月的背部。楊宏儒也趕忙走到吳月旁邊。

    我沒事。

    吳月放開捂住嘴角的手,這時候三人發現。吳月的手心處都是血跡,是剛才吳月咳嗽出來的血液。

    少爺,你流血了!

    楚楊趕忙從口袋中拿出手帕輕輕擦拭著吳月的手。

    少爺,我一直都勸您在醫院療養您不聽。你的身體雖然健康,但是還是會間歇性的出現狀況啊。

    囉嗦囉嗦吵死人了!

    吳月猛地將自己的手抽出,當然,手心裏的血液已經擦幹淨了。

    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不需要你們這些家夥給我婆婆媽媽的。

    說完這,吳月就轉身往外走。

    少爺,您要去幹什麽?

    散!步!

    吳月轉過頭惡狠狠的看著楚楊說道。

    不許跟過來!

    大力打開門向外走去,臨走的時候狠狠把門帶上。發出沉重的聲響。

    少爺又這樣了。

    看到吳月離開,楚楊有些黯然的歎氣說道。

    吳少爺怎麽了?剛才不是還和和氣氣的嗎?

    楊宏儒奇怪的看著楚楊問道。

    少爺原本的確是個開朗和善的人。但是他身體的這種奇怪狀況卻改變了他的生活。

    楚楊的眼中出現一絲無奈。

    因為發色與瞳孔與常人不同,在別人眼中他就是個怪物。明明少爺根本與常人無異,但是少爺還是對自己的頭發和眼睛耿耿於懷。少爺以前為了治療這個花費了不少精力,結果不但沒有治好,反而就像剛才那樣,時不時的會劇烈咳嗽。對於身體的異狀讓少爺很煩躁,所以少爺才會這麽喜怒無常。

    楚楊向楊宏儒溫和的笑笑。

    真是抱歉,讓你看笑話了。

    楊宏儒趕忙搖頭。

    不不不,我能理解。以前的我其實也這樣,基本上來到這個島上的人一開始的時候都這樣。對於身體的異狀感到煩躁而脾氣暴躁。但是在這個島上住上幾天後,大家的脾氣就會好很多了。

    但願如此。

    楚楊看著楊宏儒說道。

    楊先生,麻煩你個事情可以嗎?

    可以。請說。

    楚楊從口袋中拿出一個皮夾子說道:少爺的錢是由我保管的。現在少爺一個人出去身上是沒有錢的。但是現在少爺還在氣頭上我不方便見他。可以的話,麻煩您把這個交給少爺好嗎?

    嗯,好的。

    楊宏儒非常爽快的答應道。接過楚楊的皮夾放入自己的口袋裏說道。

    那麽楚先生你呢?接下來要做什麽?

    我來整理一下房間,改成少爺喜歡的房間樣式。

    楚楊溫和的笑道。溫文儒雅的氣質簡直就像他真的是個職業管家一般。

    能夠有您這麽稱職的管家,我想吳少爺應該也不會離開你的。

    楊宏儒轉身向門口走去。走之前向楚楊笑道。

    接下來我會呆在吳少爺身邊照顧他的。希望楚先生您能夠在阿爾忒彌斯神的保佑下,讓您的煩惱得以解決。

    已經被發現了嗎?謝謝你幫我隱瞞。

    聽到楊宏儒的話,楚楊輕輕笑著說道。

    不用客氣。愛與寬容是神教給我們最重要的東西。

    說完這的時候,楊宏儒便也打開門向外走去。

    看著楊宏儒離開,楚楊的表情仍然是那副溫和的樣子,隻不過心裏想到卻是天差地別。

    我靠,臉都快抽筋了。尼瑪這管家真不是人當的。沒想到吳月這小子演的還真是那麽回事,以後有前途。算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看看房間內有沒有裝竊聽器和監視器吧。要趕緊做好才行。我可不想自己一天到晚在別人的監視下。

    走下樓梯後,吳月便穿過大廳向門口走去。然而在剛到門口的時候,背後卻有人叫住了他。

    吳陽對嗎?請等一下。

    還是有點不太習慣這個名字啊。

    吳月轉過身看著那個叫住自己的,好像是負責登記旅客名單的那位服務員的人。說道。

    什麽事?

    這個,請你拿著。

    男人的口氣並不像楊宏儒那麽恭敬,很隨意的從櫃台底下拿出一個小型的球體便走到吳月麵前。把手中的東西交給吳月。

    這是什麽?

    吳月奇怪的看著手中的東西,似乎是某種金屬球體,並不是很重。直徑隻有二到三厘米左右,銀白色的金屬光澤在手心中看起來,讓人感到些許的涼意。

    發信器。因為這個島上百分之七十都是由植被覆蓋著的。一不小心就可能會發生什麽意外。

    服務員平淡的說道。

    拿著這個發信器,如果在二十四小時內你無法回到這個旅館內的話,為了保證你的安全,我們就會派人尋找你的。

    原來如此,想的還挺周到。

    吳月看著手中的發信器,把他裝入口袋中後便向外走去。服務員看到吳月安全的將發信器放到口袋中後,打了一個哈欠,繼續向自己的櫃台走去。

    走出旅館,吳月抬頭深呼吸了一口氣。

    不愧是海上的,口氣比想象中還要新鮮,而且混雜著海水的濕潤以及樹木的氣息,呼吸起來更加的舒暢。這個旅館是坐落在鄰近海岸邊的樹林中,雖然周圍一圈都是樹林,但是隻要定眼看的話,還是可以一眼看到海的。抬起頭,可以隨時看到一些鳥類穿梭於樹木之間,愉快的名叫。低下頭,就能看到最直接最天然的土壤。這讓看慣了城市裏鋼鐵森林的吳月感到一陣陣的舒暢。

    不得不說,這種小島住起來就算真的是有病的人,在這麽愜意的條件下說不定真的會自然痊愈。

    現在在吳月麵前有三條道路。一條,是通往左方森林深處的,為了讓喜歡安寧和綠化的人充分休閑的道路。一條是正前方的,通向海岸邊,讓旅客去看海的。還有一條在右方,放眼望去,能夠看到一些房屋的建築。應該是民房或者雜貨店的集聚地。

    吳月走向右方的路。現在第一件事是探查這裏的居民狀況從而打好關係,避免以後出現不必要的麻煩。然後再是觀察這個的地形。

    道路都是由人一步一步踩出來的,但是人們卻打掃的很幹淨。雖然都是黃色的土地,但是地麵上卻沒有礙眼的垃圾或者蟲子,而且道路兩旁整齊的種著一些不知名的美麗小花,混合著綠色的草坪,讓人走在這樣的道路中央感到異常的享受。

    吳月悠閑的漫步於道路中,似乎打量著周圍的景物。就在心裏感歎,這麽好的,卻讓自己最終給毀了,是不是有點過分啊。回頭和鷹眼商量一下吧,還是別破壞了。自己的能力自己回頭在想辦法。

    當人的注意力在別的地方的時候,腳步會不自覺的加快。就這樣,吳月在不知不覺中,來到了一處周圍的低矮房屋的集聚地。房屋最高的也隻有二樓。有些屋子掛著招牌,應該是店鋪。有些則是普通的民房,一些房屋的門前還用衣架晾曬著衣裳。還有些飯店在開張,可以從裏麵聞到一些很香的味道。這裏應該是一些廉價旅館以及這個住民的所在地吧。

    先打聽消息吧。

    吳月四處看了一下,看到一個中年婦女正在一個屋前的一個洗衣機前擺著裏麵的衣服。吳月走上前去。走進後才看到這個女人的脖子上也帶著和楊宏儒一樣的項鏈。

    這位大娘,可以問點事嗎?

    呦,是新來的病人吧。好俊的孩子。說吧,什麽事?

    中年婦女轉過頭看著吳月咧嘴笑著。一邊擰著手中的衣裳,一邊看著吳月說道。這個女人年齡應該在四十多左右,皮膚有些略微的泛黃。但是人看起來很開朗很有活力,一點都不像是個年近四十的人。

    是的。

    吳月點點頭。

    因為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島上,所以想問一下這個島上有沒有什麽禁忌?就是有沒有什麽不能說的或者不能做的?

    這個啊

    中年婦女眼睛上翻,似乎在思索著什麽。過了一會兒之後,便搖搖頭。

    應該沒有。大家在這個島上都很隨意,因為來這裏的人病在好了之後都和和氣氣的,大家鄰裏鄉親之間也都和平相處。還真沒有聽說過什麽不能說或不能做的。

    這裏沒有什麽習俗嗎?

    吳月摸摸頭奇怪的問道。

    習俗?嗬嗬,沒有沒有。

    中年婦女笑著用她那滿是水的右手搖了搖。

    在這裏隻要你別褻瀆我們的神,或者做出一些不好的事,那麽你就能平平安安的在這裏居住直到你想走的時候。但是如果你說出任何有可能褻瀆我們的神靈,或是做出任何傷害別人的事的話,我們的神是會給予懲罰的。這應該就是唯一的禁忌吧。

    懲罰?

    吳月疑惑的看著中年婦女。難道說這裏還發生過什麽奇怪的事?

    是啊。

    中年婦女將一件擰幹的衣裳甩了一下後放在旁邊的一個小盆裏。轉身指著吳月先前所在的旅館的方向。

    就是那裏,是我們這裏最好的旅館。以前那裏曾經有位黑道的老大來這裏住過,後來在自己的病好了之後,就開始打起了這個島的主意。當時他和他的一票手下拿著槍去和我們主教大人談判。結果在去的途中,全部都突發疾病,原本都治療好的疾病突然都複發了,而且好像比先前還要痛苦。一些沒有得病的身體也都劇烈的痙攣起來。所有人都口吐白沫,倒地不起了。當時你不知道我們那嚇得。

    中年婦女一臉誇張的驚恐表情,放佛要再現當時的情景一般。

    那些人並沒死,我們在送他們上船的時候,他們都還有呼吸,隻是不能動了。也托那件事的福,我們這裏就再也沒出現過什麽敢打這裏主意的人了。小夥子,你也來治病的吧?如果是的話,就好好在這裏生活。別亂說話就行。你這銀發銀眼的應該就是病症吧?

    是的。

    吳月再次點點頭。向中年婦女微微鞠躬,便向後走去。

    謝謝大娘。那我走了。

    走路可要當心點啊。這裏到處都有樹根,小心別拌著。

    大娘再次呼喊道。

    知道了。

    遠處傳來吳月的聲音。看到吳月走了,中年婦女笑了笑,再次擺起洗衣機裏的衣裳起來。

    吳月繼續在街道中走著。心裏在不斷的思考。

    這裏的人生活的都非常普通,不,或者說簡單。沒有城市的喧囂和緊張,也沒有燈火輝煌的孤獨感,說不定這裏就是靠這樣把人的病給治好的。自己隨隨便便就把這裏毀了豈不是不好。如果沒有那段屬於懲罰的話題的話,自己會更喜歡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