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0 愛恨交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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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30

    其實有的時候,可以逃避,可以忘記,可以不去想,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www..coM

    “是啊,追求快樂本來就是人的天性,痛苦的事情,每個人都不想記住的,靜兒能這樣,其實也真的很好。”蕭景宸帶著幾分感歎說道。

    “所以說,大哥,你已經想好了,就這樣結束嗎?”蕭語再次確認的問道。

    “對,這是對我們最好的結局。”蕭景宸此刻已經下定了決心,其實忘記了的那個人,是不必要承受這麽多的。

    而清楚記得那個人,要一直壓抑的生活下去。

    “好,既然大哥你已經想好了,那我也不會幹涉你的決定,以後我在靜兒麵前也不會提起你們的事情了。”蕭語神色懨懨的說道。

    “好啦,別為我擔心,沒什麽的。”蕭景宸再一次安慰道。

    蕭語也沒有在說什麽,說什麽其實也都是多餘的了。

    “大哥,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去吧,等我身體好一些,下午就會找父親和母親說清楚。”蕭景宸點頭道。

    蕭語忍不住嘴角抽了一下,這種事情,能說的清楚嗎?蕭語表示懷疑。

    “你就不要管我怎麽說了,反正終歸我肯定能說明白的。”蕭景宸仿佛能看到蕭語的心理活動一樣。

    “其實我也不是太擔心,畢竟之前的時候,父親和母親都說過,你的婚事讓你自己做主,我隻是擔心,就像你昨晚說的,萬一珍麗夫人找上門來,我們該怎麽應對呢?”蕭語問道。

    “走一步說一步吧,其實現在事情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畢竟大宇朝和南詔國的關係這麽緊張,即便是珍麗夫人發現了靜兒的身份,也不可能這樣大張旗鼓的找上門來的,所以我們也不必要太擔心了。”蕭景宸安慰道。

    “對,沒錯兒,你說的對,現在先瞞著靜兒吧,其實我看到今天的靜兒,我都很後悔自己昨天一時衝動,就什麽都告訴靜兒了,現在弄的靜兒成了現在這副樣子。”蕭語也是懊悔不已。

    “算了,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就不要多想了。”蕭景宸倒是顯得鎮定了很多。

    事到如今,也就隻能如此了,也沒有別的法子了。

    蕭語離開了蕭景宸的外書房。

    蕭景宸才將滿心傷痛的神色展露了出來,其實蕭靜兒變成了這個樣子,他又何嚐不難過呢。

    隻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他也認為自己的處理方法才是最好的。

    這樣將所有的傷害都降到了最低。

    蕭語離開之後,就回了靜姝。

    她沒有去議事廳見蕭靜兒,其實此刻的蕭語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去麵對蕭靜兒,雖然蕭靜兒已經什麽都不記得了。

    蕭語如今做什麽都提不起興致來,看書寫字,都靜不下心來了。

    她的腦子裏一片的煩亂不堪,隻是覺得渾渾噩噩的。

    蕭語擺好了棋盤,想要下盤棋來清醒一下腦子。

    慢慢的進入了思路裏,才覺得好了些。

    這也是蕭語的習慣吧,前世的時候,每當蕭語遇到什麽煩心事的時候,就會把自己關起來,下棋來靜心。

    這正是因為如此,她的棋藝才會進步的這麽神速。

    越是複雜的棋路,越能讓蕭語脫離眼前的困境。

    慢慢的蕭語竟然左右手各持棋子,慢慢的下滿了整個棋盤。

    蕭語整個人好像被劈開了兩半,兩種思維方式,就等於是兩個人在下棋。

    論起棋藝來,蕭語在整個大宇朝,幾乎也是無人能敵的。

    這種一心兩用,並且還互不幹擾,並且還想互相擊倒對方的下棋方式絕無僅有。

    最相熟也是最陌生的對手。

    沒想到這一盤棋,竟然下了一上午,越是到最後,越加的艱難。

    蕭語似乎把自己也逼入了一個死角當中去了,輪到白子了,如果一子落錯了,就會給黑子柳暗花明。

    蕭語微微凝眸,真的是越來越難了。

    她看的很是入神,一點兒別的聲音都聽不到。

    若不是一陣似有若無的墨竹香氣飄進蕭語的鼻腔內,蕭語也不會知道宇文墨竟然來了,而且就站在她的身後。

    蕭語放下棋子,轉過頭去,一臉驚訝的看著宇文墨,“你怎麽這個時候過來了啊?宮裏這個時候不應該是最忙的時候嗎?”蕭語問道。

    “我昨晚就想來見你的,但是你也知道,父皇中毒,這件事非同小可,父皇既然解毒了,我肯定是要調查事情的原委,所以就隻能忍著痛沒有來看你,我此刻真的是忍不住了,就忙裏偷閑,跑來看看你。”宇文墨說著,上前抱住了蕭語。

    而且還順帶著攪亂了蕭語的棋盤。

    蕭語差點驚叫了起來,她花了一個上午的成果啊。

    可是叫聲還未出口,就被宇文墨給封住了嘴巴。

    緊接著宇文墨就跟蕭語糾纏在了一起。

    宇文墨把蕭語吻得暈頭轉向的,整個人都軟了下來,靠在宇文墨的懷裏。

    其實蕭語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對宇文墨這麽著迷。

    如果是換做別人打亂了她的棋盤,她肯定會火氣旺盛的。

    可是宇文墨做的這麽厚顏無恥的,卻讓蕭語無法拒絕,蕭語其實都有點兒懷疑自己是不是也是花癡一枚啊。

    怎麽就這麽經受不住誘惑呢?

    每次都沉淪在宇文墨的美貌之下。

    宇文墨雙手摟著蕭語的腰,這一個吻,足以經讓兩個相愛的人瘋狂。

    宇文墨似乎已經不滿足於蕭語嬌豔欲滴的唇瓣了。

    他的手很不老實的亂摸,蕭語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自然知道宇文墨好像是有點兒壓不住火了。

    其實他們兩個的婚期馬上就到了,蕭語算不得是多麽墨守成規的人。

    如果真的喜歡一個人,蕭語真敢跟那個人私奔。

    不過蕭語還是推開了宇文墨,:“你先冷靜一下吧。”

    宇文墨的眸子如火燒一般的看著蕭語,剛才他真的是要快要失去理智了,其實每次來見蕭語對他來說都是一場情欲和理智互相交替的折磨。

    這種折磨真的是要人命的。

    可即便是這樣,宇文墨還是想要來見蕭語。

    宇文墨的呼吸聲很重,兩個人其實是有一段距離的,但是蕭語還是能聽得到宇文墨的呼吸聲。

    “語兒,對不起,我剛才太衝動了。”半餉,宇文墨才開口說道。

    蕭語笑了笑,“沒事,我已經習慣了。”

    宇文墨見蕭語的確是不像生氣的樣子,宇文墨其實也有些懊惱,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了,反正最近這些天,腦子裏全都是蕭語的影子,很多次晚上做夢都夢到一些場景,那些場景,連他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其實對於男女之事,他不可能一點兒也不知曉,雖然沒有碰過女人,主要是真的無法下手,在遇到蕭語之前,宇文墨以為自己大概是一輩子都不會碰女人的,因為他實在是很討厭別人觸碰自己。

    也不知道這算是是個什麽樣的陋習,反正除了皇貴妃,別的女子就算是碰到他的衣角,他也會很厭惡,恨不得直接把衣服脫了給扔了。

    直到遇到蕭語之後,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不排斥蕭語的碰觸,反而很想死皮賴臉的去賴著蕭語。

    終歸,宇文墨最近每天晚上都會做著同樣的夢,夢裏全都是他和蕭語,至於做的那些事兒,是會讓人臉紅心跳的。

    這些,宇文墨都是難以啟齒的,根本就沒法說出口的。

    也就隻能都藏在心裏罷了,幸好,大婚的日子馬上就要到了,不到一個月了。

    宇文墨覺得自己如果在忍下去,很可能會活活憋死自己。

    “好了,說正事兒吧,下毒的事情有眉目了嗎?”蕭語邊說,然後去給宇文墨倒了一杯茶。

    宇文墨端起茶杯來喝一口,差點就咬掉了自己的舌頭,因為實在是感覺太苦了。

    “這茶水也太苦了。”宇文墨忍不住說道。

    “我給你放了些苦丁敗敗火,來,再喝一些吧。”蕭語熱情的說道。

    宇文墨看著蕭語狡黠的目光,突然就明白了,蕭語也是在為剛才的事情捉弄他呢,看樣子,蕭語肯定是放了不少的苦丁。

    宇文墨搖搖頭,捏著鼻子又喝了幾口,蕭語這才作罷。

    “事情怎麽養了,有眉目了嗎?這鶴頂紅的毒性雖然強烈,但是鶴頂紅卻屬於很常見的毒藥,不過陛下身邊的蔣直何等的精明,怎麽會讓陛下無緣無故中了毒呢?”蕭語一臉好奇的問道。

    “你說的沒錯,凡是陛下入口的東西,都會有人提前嚐試的,所以根本就沒有這個機會下毒的,而母妃給父皇做的羹湯也好,一切吃食也罷,都是讓信得過心腹全程在一旁看著的,所以在吃的東西裏下毒,這一般是很難做到的。”宇文墨附和著說道。

    蕭語攤了攤手,:“可陛下還是中毒了,這就證明有疏漏的地方,或者是這下毒的人,極其了解陛下的一切生活習性,不然的話,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疏漏,對不對?”

    “對,你分析的很精準,這些我跟蔣直和母妃都討論過,肯定是身邊的人出了問題。”

    “但是,你們還沒有找到那個人。”蕭語直接斷言。

    宇文墨苦笑了一下,:“你說的沒錯,是沒找到,甚至到現在,我們都沒查到父皇是怎麽中毒的,因為沒有一個環節有疏漏,所有的人都不可能。”宇文墨說道這裏,覺得很惱火,其實他真的有些泄氣,從昨晚,他就和蔣直一一的排查。

    結果每個人都沒有任何的有嫌疑的跡象。

    但是好像每個人都是有點兒嫌疑的,這種困局是最難解決的了。

    蕭語明白,這個給泰和帝下毒的人,肯定隱藏的很深,他也許是用了很簡單的手段,或許是製造了一個大家看著都一樣可疑的假象。

    這個人心機至深,肯定是不容易對付的。

    一個能在蔣直這種人眼皮子底下下毒的人,蕭語想想,都有些不寒而栗。

    “陛下身邊,多少人有嫌疑?”蕭語問道。

    “如果按照常理推斷,近身侍候的,當天當值的八個人都是有嫌棄的。”宇文墨沉聲說道。

    “宇文墨,你不能隻是排查當天當值的人,陛下身邊所有可以近身侍候的人,你全都要排查一遍。”蕭語提醒道。

    宇文墨點頭,:“這一點我知道,我也讓人查過了,其餘的人,沒有什麽可疑之處,凡事能近身侍候父皇的人,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家世清白,而且在宮裏也多年了,幾乎全都是被蔣直調教出來的,看上去底子都很清白。”

    “全都這麽清白?你最好連他們祖宗十八代都調查一遍,我就不信,如果真的有嫌疑的話,能這麽無辜?”蕭語篤定道。

    “好,雖然這是一個巨大的工程,但現在也就隻能如此了。”宇文墨無奈道。

    “其實還有一個比較簡單的法子。”蕭語神秘的笑了笑。

    宇文墨湊過去,看著蕭語笑的一臉神秘,忍不住問道,:“有什麽好方法?”

    “這麽說吧,如果做了虧心事的人,一般來說都是會心虛的,就算是心理素質再好的人,也不可能一點兒心裏變化也沒有,你可以派人盯著陛下身邊的人,無時無刻的盯著,一刻也不要放鬆,總會看出些蛛絲馬跡的,其實這也是個方法也不簡單,隻是能快一點,我總覺得沒有人能做了虧心事,一點兒痕跡都不露的。”這些也是蕭語的經驗之談了。

    “妙。”宇文墨連連說道,:“這也是個好法子,如果雙管齊下,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一個人的話,一切真相不就水落石出了嗎?”

    “這是肯定的。”蕭語附和著說道。

    “語兒,不過這次父皇中毒,也真的是把我給嚇壞了。”宇文墨有些心有餘悸的說道。

    “怎麽,你不是對他沒有多少感情嗎?”蕭語調笑道。

    宇文墨的神色有些傷感,:“最初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其實在我的人生當中,他真的不算是一個好父親,我小時候,他幾乎沒看過我一天,也沒有抱過我的,我的童年生活裏,隻有母妃,所以我對他並沒有多少的依賴和情感。”

    宇文墨的樣子十分的感傷,看著蕭語的心,一陣一陣的抽痛。

    蕭語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還會這樣心疼一個男人。

    這種感覺,是蕭語對宇文逸也不曾有過的。

    現在經曆過和宇文墨的相愛,蕭語甚至都懷疑,前世的時候,她愛的人是宇文逸嗎?

    是不是隻是因為那救命之恩,就讓她以為自己愛的是宇文逸,愛的隻是那種一個為了奮不顧身的感覺。

    其實直到現在,蕭語都不能太能理解,宇文逸這樣的為人,怎麽會做出救人的事情來。

    不過想必也沒有機會問了吧,因為這一世,那樣的事情是不會在發生了,蕭語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也不會給宇文逸機會的。

    “宇文墨,你不要這樣,我看了心疼。”蕭語上前主動抱住了宇文墨。

    宇文墨笑了笑,輕撫著蕭語的發絲,:“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我已經不太記得小時候那種被人欺負之後無助的感覺了,我隻知道,我母妃過的很苦,而這一切痛苦的源頭,都是父皇造成的,所以我恨他,一直都很恨他,於是長大後的我開始用我自己的方式報複他,每次我看到他被我氣的跳腳,被我氣的要吐血的樣子,我心裏就覺得無比的暢快!”宇文墨恨恨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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