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9第1169章太子監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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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璉點了點頭,淡淡地道:“那就好,官家養病期間,太子為監國,皇後按國朝定製垂簾。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眾人大吃一驚,吃驚地看著朱璉,太子監國倒是可以接受。垂簾,這分明是以內宮主持內朝,韓氏垂簾豈不是朱璉幕後把持?先不說二元製逐步實施,有沒有垂簾的必要,便是官家並不是駕崩或退位,豈能讓皇後垂簾,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王秀懂朱璉的意思,分明在保護孫子,他倒不反對垂簾,內朝權柄並未消失,仍然具有相當的決策權,至少沒有的玉璽,政令不具備法律性,樞密院依然是內臣體係,要對天子直接負責,並對三省六部進行製衡。

    趙諶似乎稍稍遲疑,終究眨了一下眼睛。

    “官家,國事紛雜,太子年幼監國,卻不可無重臣輔佐,王相公權平章軍國事,官家以為如何?”

    不要說李綱了,連秦檜、蔡易、趙鼎也直起了身子,眼巴巴看著王秀,平章軍國事非同小可,一旦趙諶眨眼,就意味著王秀握住了都堂和樞府,以王秀目前的聲望,或許太可怕了,連李綱也不禁為之驚秫不已,朱璉倒底在想什麽?

    王秀也眉頭微蹙,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還要在意那些虛名?就算是有必要,也不用那麽露骨,平章軍國重事不行嗎?非得要平章軍國事。

    要知道一字之差失之千裏,平章軍國重事有文字缺陷,隻能處理軍國重事,那就非常有講究了,平章軍國事卻是大權獨攬,事無巨細一概管之,自英宗以來就沒有特設,連蔡京也不過是總領三省事,名不正言不順的。

    趙諶灰暗無神目光晃動,臉色是非常不甘,久久不去眨眼,更沒有任何表示。

    王秀不免搖頭,明白朱璉是對他作出補償,不久前的頂撞讓他難堪,是給了他們緩和的機會。不過,他還需要這種緩和嗎?他沒有怎麽樣兒子,又能對孫子不利?顯然是不可能的,朱璉的關切過甚了,又把他推到風頭浪尖上。

    他瞥了眼朱璉,淡淡地道:“娘娘,平章軍國事非同小可,還望收回成命。”

    朱璉卻輕輕笑了,平靜地道:“家國大事,非相公不可,還望相公不要推辭。”

    趙炅眨了眨眼,輕聲道:“爹爹,孩兒覺得非常時,當以王公主持外朝事,應對虜人的刁難,此為因人特設,不再成為朝廷定製。”

    趙諶驚訝地看著趙炅,卻不知怎麽想的,最終是目光暗淡,艱澀地眨了下眼睛,慢慢地閉上了眼皮。

    李綱、秦檜等人都非常驚訝,趙鼎甚至想出言阻止,大家卻明白,有朱璉主持大局,官家也眨了眼,斷不能此時開口,平時你可以毫不客氣駁斥天子,非常時卻不能。

    再說,太子和太子都同意了,你還能說什麽?王秀的權勢如日中天,其實就是平章軍國事,也就是加個名頭定名份。

    大家沒反對的最重要一點,也是不能說出口的,那就是王秀有實無名,卻不要去製約,有了平章軍國事的名頭,倒是把目光聚集起來,讓他做事有了三分忌憚。

    一旁的趙構臉色平靜,心中卻是驚濤駭浪,一點機會也沒有了,光是王秀平章軍國事,就讓他機會渺茫。

    朱璉待趙諶閉上眼睛,才輕輕一歎,站起身來道:“各位都聽到了?好了,聖人和太子在此伴隨官家,請大王回轉藩邸。今夜,諸位就留在福寧殿外輪流宿衛,宮中緊閉關防,無旨一律不得出宮,違者立斬不赦。”

    眾人對殺氣騰騰的話,並沒有太多抵觸,也算是非常時非常策,一切都是按本來的,中規中距,無可指責。太子留在皇帝身邊,眾位執政留在宮中,對於穩定局勢有著莫大的好處,也杜絕了某些居心叵測者的非分之想。

    李綱還想說什麽,卻又想趙諶並非重傷不治,也就是立了太子監國,王秀權平章軍國事,也算是臨時應急,隻要趙諶傷勢穩定下來,總會想辦法卸任。

    眾人退出福寧殿,,一個個憂心忡忡,不言不語,事情到了這步田地,大家各自想著自己的心思。

    趙鼎看王秀一臉的沉思,忍不住就想要說,卻被李綱眼疾手快,輕輕咳了聲,用眼神製止了。

    秦檜卻隱晦地看了眼趙構,對王秀輕聲道:“文實,我來值守。”

    “有勞會之兄。”王秀沒心情去看眾人,心中是沉甸甸地,他知道帝國到了轉折點,他原本灰暗的心情,亮堂了許多,卻陷入了兩難的矛盾。

    中秋的狂歡氣氛還沒有消散,就傳出趙官家重傷消息,

    人們從驚愕到疑惑,從疑惑到不安,瞬間地大爆發起來。

    一時間,街頭巷尾鬧翻了天,流言蜚語滿天飛,各大報紙和小報上都充滿了疑問,士大夫要求朝廷說明,中秋之夜發生了什麽,至於是誰走漏風聲,沒人去追查,也不可能追查,連趙官家夜宿哪個宮殿,第二天都能被人知道,就別說其他的事情了,很不稀奇的。

    王秀最不願看到的是,因天子的遇刺受傷,造成經濟上的動蕩,為了穩定民心,在他的堅持下,朝廷終於頒布了中秋夜的細節,直接點名是虜人所為,坦誠不公地把怒火轉移。

    民間傳言是一回事,朝廷公布又是一回事,那可是有權威性的,消息一經公布舉國憤慨,至少行在中是沸沸揚揚,新仇舊恨一並爆發,要求北伐的呼聲遽然高漲,連原本持中間論調的人,也高呼著複仇,這個是公然刺殺天子。

    有趣的是,持主戰論調的大臣,卻一片沉默,領袖人物李綱甚至挺身而出,委婉地駁斥要求北伐的呼聲。

    不能不說,他和王秀共事十餘年,早就認同王秀的發展思想,也看清時局大勢所在,深知朝廷還沒有完成最後的準備,經濟危機經過海船的到達,已經慢慢有了緩和的勢頭,卻遠遠沒有達到預期目的,經濟轉型和寶鈔試行都在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