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7 魏明蘭死 求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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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國公府其她姑娘的事情可以暫時放到一邊,可是魏明蘭的事情必須先解決掉。
“你說你想害得是明珠,而不是本宮?”容凰魅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魏明蘭,語氣輕飄飄的,似乎十分的無害,可是隻有魏明蘭知道容凰這個女人有多可怕。
魏明蘭低著頭,心一陣地收縮,她拚命地告訴自己要鎮定鎮定,萬一走錯一步,她這條命算是就要徹底交代了,這是魏明蘭萬萬不想的。
“是,臣女想害的是三姐姐。就算借臣女幾個擔子,臣女也不敢害皇後娘娘。”魏明蘭逼著自己鎮定,勇敢地抬頭直視著容凰。
金桔氣的差點沒衝上去給魏明蘭幾耳光,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睜著眼睛說瞎話,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討厭的女人!
“你胡說!”金桔最終也沒有忍耐住心頭的憤怒,衝著魏明蘭怒罵。
魏明蘭若不是知道她此刻正倒黴,她自己的嫌疑還沒有洗清,她肯定會衝上去給金桔幾耳光,對容凰低頭也就算了,誰讓容凰是當今的皇後,她惹不起,隻能跪下,隻能低下她高貴的頭顱。
可是金桔算什麽東西,不過是個婢女罷了,有什麽資格衝著她大喊大叫!
容凰揮了揮手,讓激動的金桔退下,太沉不住氣了。
“本宮知道你想說什麽,本宮沒證據是吧。第一被害的人是明珠,而不是本宮,第二,本宮也拿不出證據證明你想害的人是本宮,而不是明珠。本宮說的對嗎?魏明蘭。”
容凰說的兩點,正是魏明蘭給自己找的脫身的法子,她不信容凰這女人能指鹿為馬,硬把罪名套在她身上。她再怎麽樣也是魏國公府的嫡出女兒,輪不到容凰在沒證據的情況下對她怎麽樣。
這麽一想,魏明蘭心裏的底氣足了,她也不在意容凰會對她怎麽樣了。
“臣女不敢。”魏明蘭嘴巴上說著不敢,可是臉上的神情卻不是這麽一回事,那驕傲的神色似乎是在說,“我就是這麽想的,你能拿我怎麽樣啊!”
金桔看著魏明蘭這嘚瑟的樣子,心裏大恨,就沒見過這麽賤的女人,這種女人怎麽不去死呢!
“證據?誰說本宮沒證據了?”
魏明蘭大驚,容凰怎麽可能有證據,她是在肚兜上下了藥,但那是屬於魏明珠的東西,可不是容凰的。現在魏明蘭也慶幸,幸好魏明珠沒有把那些肚兜送到容凰手裏,否則她現在真不知道要怎麽死。
“讓紅袖那丫頭進來。”
很快紅袖就進了屋子,先是戰戰兢兢地跪下給容凰行禮,容凰讓她起身。
當主子的跪著,可是這做丫頭的卻好好地站著,這又是在魏明蘭的臉上扇了不知道多少記耳光。
羞辱!絕對的羞辱!容凰這個女人就是在侮辱她!
魏明蘭心裏快要恨死了。可哪怕心裏恨死了,魏明蘭也什麽都做不了,容凰這個可惡的女人。
“魏明蘭是不是指著那三件繡的最好的肚兜問你,那三件肚兜是要送進宮裏給我的?”容凰開口問紅袖。
紅袖有些蒙了,不對啊,這話好像是沒有錯,可是仔細感覺一下,還是能感覺到部隊的地方。
明明是五小姐問那些肚兜是要送到宮裏給皇後娘娘的,她隨便回了一句最精致的。五小姐可沒有直接點著三件肚兜問她,那三件是不是是要送進宮裏給皇後娘娘的。
這話好像是沒怎麽錯吧。可是仔細咀嚼一下,就是給人怪怪的感覺。
紅袖的腦子有一瞬間沒有轉過彎,可是她覺得皇後娘娘的話又沒有錯,於是她點頭,“是,五小姐就是這麽問奴婢的。”
魏明蘭一時間也沒聽出容凰話裏的陷阱,在聽到紅袖承認後,她才反應過來,“你胡說!我隻是見那些肚兜繡的精致,隨意問了一句是不是送給皇後娘娘的,你這賤婢回答是,我何時特地問了,那些肚兜是不是三姐姐特地繡給皇後娘娘的。”
魏明蘭總算是知道容凰話裏不對勁兒的地方是什麽了,容凰的話根本就是一個坑啊!容凰就是給魏明蘭挖坑,要魏明蘭主動承認,她一直關心魏明珠送進宮給容凰的東西,然後好趁機在上麵做手腳。
一開始,魏明蘭沒有反應過來,可是如今魏明蘭已經反應過來了,她是絕對不會被容凰下套,然後自己鑽進去的!容凰休想讓她倒黴!休想!
這話好像也沒錯,紅袖覺得容凰的話對,魏明蘭的話也對,這兩個人說的好像都對,但是同時兩個人說的好像又都不對,紅袖整個人也有些不好了,她覺得自己的腦子似乎有些不太夠用了。
紅袖訥訥地低著頭,她什麽都不知道了。
“皇後娘娘,紅袖隻是一個婢女。她說的話怎麽能當做證據。臣女和三姐姐向來不睦,知道這個的人可不少,紅袖指不定——”
後麵的話沒有說完,可是在場的人誰聽不懂魏明蘭話裏的意思,紅袖如果攀扯到她身上,那都是誣陷,全都是假的!
別人聽懂了,容凰自然也是聽懂了。
“紅袖一個丫頭的話可以不當真,可是有一個人的話一定能當真吧。”
魏明蘭心頭一凜,心裏愈發不明白容凰是什麽意思。
魏明蘭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皇後娘娘是什麽意思?民女聽不懂。”
“紅袖可以是攀扯你,誣陷你。可從你嘴巴裏說出來的,本宮想應該都是真的了吧。你應該也不會再有什麽話說吧。”
魏明蘭不明白容凰到底是想做什麽,很顯然她是不會承認的,那容凰做的一切不都是白費了。若是換了一個人,魏明蘭指不定就要開始嘲笑了,可是容凰——魏明蘭心裏不好的預感愈發的深了。
“沒話說了是吧。正好,本宮是很有話說。金桔,把東西拿出來。”
“是,娘娘。”金桔立即從寬大的袖口中掏出一蓮葉紋的小錦,在眾人灼灼的視線下,緩緩打開,裏麵赫然盛的是一塊粉紅色的石頭,晶瑩透亮,像玉石,又像是瑪瑙,可仔細看過去,根本看不出是什麽材質。
“把這東西放在你的手心上,本宮問你話。如果你回答的都是真話,那這石頭就一直是這淡淡的粉色,不會改變。可要是你說了謊話,這石頭就會變紅。來,咱們就做做遊戲,看看你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有這麽神奇的東西?”方心怡不可置信地看著容凰錦盒中的小石頭,努力伸著脖子,似乎是想看的跟清楚一點,她是真的沒見過這麽神奇的石頭啊。
方心怡的所作所為落在眾人眼裏,自然又是好一陣的鄙夷。
就沒見過這麽上不了台麵的女人,真不知道應將軍到底是怎麽挑的女人,除了應無言的親娘上的了台麵外,其她的——
應將軍狠狠瞪了一眼方心怡,後者後知後覺才察覺自己做了什麽事情,縮了縮自己的脖子,不敢再做什麽。
方心怡如果隻是好奇,那麽魏明蘭完全就是驚恐了,世界上有這樣的石頭?還能測驗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魏明蘭忍不住想,這是不是容凰在騙她,可萬一是真的呢?那她不就真的萬劫不複了。
“你方才不是說的信誓旦旦嗎?既然你這麽有自信,言之鑿鑿地說沒有害本宮的心。本宮就給你一個機會,讓你自己證明自己。也不用你做什麽,隻要把這石頭放到你的手掌心上,本宮再問你幾個問題就行了。不煩的。本宮時間有限,沒時間在這兒猜你的心思。你若是不同意,本宮就當你是做賊心虛了。
趕緊的,給個幹脆的回答,到底要不要玩兒。本宮把機會給你,讓你證明自己的清白。”
容凰現在的脾氣真的太好了,看她現在多民主,都把選擇權直接交給魏明蘭了,她要怎麽選擇都看她的,容凰都不會攔著她。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個好的,容凰默默給自己點個讚。
要不要同意,魏明蘭低著頭,眼底慌亂掙紮的神色交錯,豆大的汗珠從魏明蘭的額頭低落。
要還是不要,短短的回答,魏明蘭就是不知道該做什麽選擇。
“我——我——”
“不用了。”就在魏明蘭掙紮時,一直沉默的魏國公夫人忽然起身開口,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
魏國公夫人起身,鄭重莊嚴地走到魏明蘭身邊,然後麵向容凰跪下,“不需要了。臣婦可以替魏明蘭回答,是她做的,是她存心要害皇後娘娘的。”
“娘!”魏明蘭萬萬沒想到,她的親生母親會站出來害她!自己到底是不是她的親生女兒啊!
魏國公夫人轉頭看向魏明蘭,吐著大紅唇脂的嘴唇不停地輕顫,眼睛周圍的細紋塗了再多的胭脂水粉也遮蓋不住,那一雙充盈著睿智光芒的眸子,此刻心痛,抱怨,不解,決絕的神色不停的交叉,最後取而代之的還是一臉決絕,這是已經完全放棄了魏明蘭的意思。
“啪——”
一記重重的耳光響起。
魏明珠不可置信地捂著自己被打的臉,傷心欲絕地看著魏國公夫人,她娘是在打她?她娘竟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打她!
“這一巴掌是告訴你,不分尊卑,膽敢算計皇後娘娘,該有什麽下場。別說這一巴掌了,就是殺了你,你的罪過也是不能被抵消。”魏國公夫人口中說的話真真可以說是無情至極。
“我沒做!我想害的是三姐姐,我——”魏明蘭心裏恨極,但好歹她還沒有傻,現在死也不能承認她要害容凰,否則她必死無疑!就連她娘也已經放棄她了!這就等於整個魏國公府都放棄她了。
魏國公夫人沒有再看魏明蘭,對著容凰重重一拜,“是臣婦沒有教導好這個女兒。臣婦念著曾女兒是最小的,所以處處疼愛她,可是該教導的東西,臣婦都沒能好好教導。這都是臣婦的錯。
皇後娘娘若是要降罪,臣婦不敢有絲毫的怨言,這都是魏國公府該受的。但千錯萬錯都是臣婦的錯,是臣婦沒有教導好自己的女兒,皇後娘娘若是要降罪,請皇後娘娘都降到臣婦的身上,臣婦和魏明蘭罪該萬死,隻求皇後娘娘能對魏國公府網開一麵。”
看著跪在地上的魏國公夫人,容凰眼神一閃,看著魏國公夫人,容凰想起了另外一個人,西嶽皇後,嶽爭的生母。
西嶽皇後和魏國公夫人其實還是有些相像的,都是巾幗不讓須眉的女英雄,她們不同於一般的後宅女子,她們月匈有丘壑,她們的視線盯著的不是後宅那一畝三分地。
西嶽皇後為了幫助嶽爭鞏固西嶽的皇位,親手殺了自己的親生女兒,設計毒殺了自己的丈夫,還殺了自己的親哥哥。
魏國公夫人為了魏國公府,毅然決然地拋棄了自己的親生女兒,這樣的決絕,讓容凰也不禁唏噓。
“娘,您真的就這麽絕情?”魏明蘭身子輕晃,但她還是死死地穩定住自己的身子,她不要在魏國公夫人的麵前倒下,更不願意在容凰的麵前倒下,這是羞辱!
“做錯事就該受到懲罰。蘭兒,娘曾經跟你說過,有些事情,偽娘的可以幫你擺平,別人看在魏國公府的份兒上也不會對你怎麽樣。但是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能惹的起的。
這番話,娘跟你說過,也跟你大姐說過。你大姐做的很好,她從始至終都記得自己的身份,可你沒有做到,你從沒有記住過自己的身份。
是娘的錯,娘沒有教導好你。才會讓你這麽的愚蠢,做出這麽多的蠢事!”魏明蘭做的蠢事甚至可以說是根本沒法子挽回,甚至還會牽累家族,這樣的姑娘就是不能存在的!就是必須被打壓下去的!
很顯然,魏明蘭就是必須被打壓下去的。
魏明蘭死死地看著魏國公夫人,偏心偏心!她娘根本從來沒有愛過她!她娘心裏最惦記的由始至終都隻是魏國公府!她這個女兒在她娘眼裏算什麽東西!
這一刻,魏明蘭心死如灰!
“沒錯,是我做的!全都是我做的!我恨容凰。”魏明蘭似乎豁出去了,自己的親生母親都拋棄她了,魏明蘭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麽,幹脆就破罐子破摔,她全都承認了!
魏明蘭惡狠狠地瞪著容凰,“你算什麽東西!你憑什麽一天到晚的欺負我!你憑什麽踐踏我的尊嚴!論身份,我不知道比你高出多少!別忘了,我可是魏國公府嫡出的小姐!你隻是勇毅侯府一個不受寵的姑娘罷了!
不對,我說錯了,早就沒什麽勇毅侯府了!而你也早就出族了!我就是想不通,你有什麽好的,一個沒有家族的女子,憑什麽讓皇上這麽喜歡!我魏明蘭差你哪裏了!你不就是仗著皇上的喜歡才肆意踐踏我!
我就是要看看你若是沒了孩子,你容凰到底還能不能驕傲起來!我就是要把你容凰踩在腳下,我就是看不慣你容凰!我魏明蘭一點都不比你容凰差,你可以得到皇上的心,我魏明蘭也一樣可以!隻要我能進宮,皇上一定會喜歡我,到時候我一定會把你踩在腳下!你曾經給我過的羞辱,我會一樣一樣的全都還給你!”
魏明蘭越說越激動,雙眸通紅,隻是看向容凰的眼神從始至終都是憤恨無比。
“放肆!”金桔氣壞了,魏明蘭算什麽東西,憑什麽這麽辱罵小姐!還敢直呼小姐的名諱!
容凰揮了揮手讓金桔退下,容凰算是看清魏明蘭是什麽人了,她根本不是喜歡龍騰,也不是多想進宮,就是想跟她分個高低,比個輸贏罷了。
魏明蘭這種人也就是大小姐的性子,覺得被她打臉了,所以忍受不了,一心要把她踩在腳下。
可能在魏明蘭眼裏,他害自己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什麽大事。
反正隻要能讓容凰倒黴的事情,容凰深深覺得魏明蘭一定都會去做。
說白了,魏明蘭就是一個極度以自我為中心的人。
魏國公夫人聽著魏明蘭的話,悲傷的閉上了眼睛,她的女兒,她捧在手心裏的女兒竟然會糊塗到這種地步!
魏國公夫人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她錯了,真的錯了,她竟然把女兒教導成這樣。
魏四夫人也同樣目瞪口呆地看著魏明蘭,在魏四夫人麵前,魏明蘭是個聰慧懂事的孩子,盡管有時候太過驕傲了一點,可心腸還是好的。可是如今聽著魏明蘭這番話,魏四夫人也不能昧著良心說一句,魏明蘭是一個號的話了,這種連尊卑都不顧的人,還能是什麽好的。根本就是腦子有問題。
甚至魏明蘭對國公府造成的影響,比三房的兩個女兒造成的影響還要大多了。
魏三夫人和魏四夫人在反應過來後,自然是陪著魏國公夫人一起跪著,現在可不是鬧什麽內訌的時候,再鬧下去,指不定整個魏國公府都要完蛋了。
魏明蘭狠狠地看著她的親都跪著容凰,心裏的恨意一浪高過一浪,都怪容凰,所有的一切都怪容凰!
現在魏明蘭又開始後悔了,那時候怎麽就沒能害了容凰呢,就該讓讓她沒有了孩子才對,
反正都撕破臉,魏明蘭做的事情也被揭發了,她沒什麽好怕的了。
“聽你的意思一切都是本宮的錯了?是本宮不好,是本宮把你的臉都踩在腳下。都是本宮對不起你。”
魏明蘭高高地昂著腦袋,一臉“就是這樣”的表情。
腦子有問題!
這是容凰對魏明蘭的評價,可不是腦子有問題嘛!
“本宮應該比不上你,本宮猜猜,你對那些身份比不上你的,或者是你看不上的,肯定沒什麽好臉色吧。
本宮也隻是讓你跪的久了一點,你膝蓋沒青吧。可你罰人的時候,肯定比本宮要狠的多吧。”
容凰一點都不覺得魏明蘭是什麽好的,比囂張跋扈,比心腸惡毒,比自我優越,魏明蘭不知道比容凰要多多少。
魏明蘭臉一陣紅一陣白,但還是梗著脖子開口,“那些人都是活該!我的身份比她們高那麽多!她們就該被我欺負!”
容凰嗤笑一聲,“套用你的話,本宮的身份比你高更多,是堂堂的一國之母,你也活該被本宮欺負!”
“不是!不是這樣!”魏明蘭被容凰的話繞住了,她不想承認容凰說的對,她可是魏國公府嫡出的小姐,她比那些下賤的人高貴多了。
容凰一眼就看出了魏明蘭心裏的想法,不禁覺得好笑,這人腦子裏到底都裝了些什麽東西,真的是跟一般人不一樣。隻有魏明蘭欺負別人的,絕對不允許別人欺負她。霸道成這樣,容凰也算是見識了。
容凰深吸一口氣,對魏明蘭,多說一句話都是廢話。
“懶得跟你說這麽多了,你想傷害本宮的孩子,本宮也絕對不會放過你。本宮還真的得好好想想,該怎麽殺了你。
或者不殺你?把你的手腳都給砍了,然後讓你苟延殘喘?”
對魏明蘭,容凰倒是沒想過讓她當軍妓,主要是這人不是想跟她搶男人,完全就是大小姐心理。
隨著容凰的話,魏明蘭的心一陣一陣地顫抖,砍掉手腳,苟延殘喘?
無論哪一樣都不是魏明蘭想要的。
魏明蘭迫切地看向魏國公夫人,她想知道魏國公夫人會怎麽說,她會不會為自己這個女兒出頭。
魏國公夫人似乎沒感受到魏明蘭迫切的視線,隻是對著容凰認真磕了一個頭,“小女罪不可恕,臣婦隻求皇後娘娘能給她一個幹脆的了斷。”
魏明蘭慘笑,不還是讓自己死嘛!
盡管魏明蘭知道自己八成死必死無疑了,魏國公夫人求情,也未必能讓自己活命。
但是魏國公夫人的表現真的是太讓魏明蘭失望了,這就是自己的娘親啊,在她眼裏,自己這個女兒什麽都不是。
她這個所謂的女兒永遠比不上魏國公府!
至此,魏明蘭是徹底死心了。
“娘,您真的是太自私了。”
“蘭兒,是你做的太錯了。你在衝動行事的時候,有沒有想到這一大家子,你想到的怕是隻有你自己一個人吧。蘭兒,你錯的太厲害了。”魏四夫人雖然跪著,但還是抬頭看了一眼魏明蘭,這個孩子真的是可惜了。
魏明蘭冷笑一聲,她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哪裏做錯了,這就是她的家人,在碰到事情後,第一個拋棄的就是她。
魏明蘭恨啊,真的是太恨了。
到了這一刻,魏明蘭也不會低頭跟容凰求饒。如果她再低頭跟容凰求饒,她所有的尊嚴驕傲都被容凰踩在腳下了,這是魏明蘭萬萬不想看到的。
魏明蘭死死地看著容凰,“我的身份沒你高。所以我注定是被犧牲的一個。但我魏明蘭就算死也要死的有尊嚴!我絕對不會讓你踐踏我的尊嚴!”
魏明蘭說著從袖子裏掏出一匕首,狠狠插入自己的月胸膛,一時間血光四濺。
容凰看到了,她沒有攔著魏明蘭,或者說,容凰懷孕了,這反應力都下降了,她是真的沒想到就魏明蘭這麽個人竟然也有自殺的勇氣,真的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短暫的驚訝過後,容凰就恢複鎮定,魏明蘭這麽死了,對魏明蘭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魏國公夫人看到了,也同樣沒有攔著魏明蘭。
在場就隻有方心怡被嚇到了,方才嘴巴還不饒人的魏明蘭竟然就這麽死了,真的是太讓人驚訝了。
方心怡什麽時候見過這麽血腥的場景,如今看著,差點沒有暈倒。
這副作態落在應將軍眼裏,再次成了上不了台麵的表現。
魏明蘭緩緩倒下,她不甘地看著容凰,這世上為什麽要有容凰這麽個人,就是因為有了容凰,她才被容凰一次一次地踩在腳下,她的尊嚴也被容凰踐踏。
魏明蘭恨啊,真的是太恨了。
魏明蘭知道自己是不能拿容凰怎麽樣了,但是魏明蘭相信,丁碧彤不會讓她失望的。
魏明蘭沒有招出丁碧彤,就是為了留一個後手,她就是要讓丁碧彤繼續潛伏在暗處,在關鍵的時候,給容凰重重一擊。
漸漸的,魏明蘭的眼神有些迷惘,丁碧彤你可一定要爭氣,不要放過容凰,你一定要把容凰踩在腳下,連同我的這一份一起討回來。
魏明蘭不甘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帶著滿腔的怨恨和不甘。
金桔默默在心裏念了一句,真是便宜魏明蘭了。
魏明蘭死在魏國公夫人的麵前,從始至終,魏國公夫人的臉色就沒有變過,似乎死在她麵前的人不是她的親生女兒一般,隻有從魏國公夫人那一雙隱藏在寬大袖子裏顫抖的雙手能看出,魏國公夫人的心情絕對不像是她表現出來的這樣。
相比魏國公夫人,魏四夫人的感情就外露多了,看著魏明蘭死在她麵前,她眼眶都紅了,這是她當做親生女兒一樣看待的侄女啊,就這麽死在她麵前了。
“小女膽敢謀害皇後娘娘腹中的孩子,實屬大逆不道。雖然小女以死謝罪,但還是不能贖小女的罪過。
臣婦請皇後娘娘將小女的屍首挫骨揚灰。”
“大嫂!”魏四夫人不甘地喊道。
有必要嘛!真的有必要這樣嘛!蘭兒都已經付出生命的代價了,大嫂竟然連蘭兒的屍首都不願意保留!
魏國公夫人瞪了一眼魏四夫人,後者不情不願地閉上了嘴巴。
這次就是應將軍看向魏國公夫人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樣了,這簡直比一般的男兒都要狠毒上好幾倍啊!
虎毒尚且不食子!
可這魏國公夫人狠到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可以不要,這份狠毒,他算是佩服了。
真真可惜,這位魏國公夫人沒生成男兒了。
容凰詫異地看了一眼魏國公夫人。
在古人眼裏,講究的是一個入土為安,挫骨揚灰什麽的,簡直就是讓死者永世不得超生啊!
魏國公夫人夠狠!
容凰本來就有些覺得魏明蘭死的太便宜了,但她總不能玩兒鞭屍這一套吧。主要是魏明蘭已經死了,就算鞭打魏明蘭的屍體,她也感覺不到。
如今魏國公夫人提出來了,容凰也就順勢同意了。
“好啊,既然這是國公夫人的想法,本宮就同意了。就由國公夫人安排著做吧。本宮相信國公夫人一定不會讓本宮失望的。”
“是,臣婦一定不會讓皇後娘娘失望的。”親手焚毀自己親生女兒的屍體,這無異於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
容凰再次多看了一眼魏國公夫人,夠狠,也夠懂得舍棄。
容凰不願再留在魏國公府,話落,起身離開。
容凰和金桔上了轎子,一路上,金桔都有些心不在焉,容凰自然是把金桔的失常看在眼裏。
“怎麽了?”
“小姐,魏國公夫人未免太太狠了,那是她的親生女兒啊,她怎麽能——”魏國公夫人的心腸之狠,心腸之硬,真的是讓金桔感到震驚了,除了震驚外,就是深深的恐怖了。
“那是人家懂得取舍。魏明蘭想要謀害我腹中的孩子,你以為光死一個魏明蘭就夠了嗎?
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魏國公夫人如果不提前說一些狠的,你以為魏國公府能逃得掉?
這人啊,總有自己要守護,割舍不下的。
可能對魏國公夫人來說,魏明蘭這個女兒是重要的,但是遠遠重不過魏國公府。
今天看到魏國公夫人,倒是讓我想起了西嶽的——”
說著,容凰停了停,都不可能有交集的人了,現在還想起來做什麽。
“奴婢還是無法想象,這世上怎麽就有這麽狠毒的人呢?”金桔十分受驚地喃喃自語。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什麽人都可以有的。
金桔忽然想起,小姐還懷著身孕呢,怎麽可以跟小姐說這些讓人不高興的事情呢。
於是金桔眼珠子轉了轉道,“小姐,這石頭真的有這麽神奇的效果嗎?能測人有沒有說謊?”
金桔說著拿出之前那粉色的石頭,這是容凰之前派人從皇宮裏取出來的,真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有什麽用,真的能測人有沒有說謊嗎?
這個東西真的有這麽神奇嗎?
容凰掃了一眼金桔手裏拿著的石頭,淡淡地笑了,“一半一半。”
金桔擰著眉頭,“小姐,一半一半是什麽意思?”
“這個啊,的確是能測人有沒有說謊。可不一定管用。
這石頭,若是人的心情平緩,那麽就呈現著淡淡的粉色。若是人的情緒激動,也就是人的情緒暴躁憤怒或者是極度緊張的情況下,就會變紅。
說這東西能測謊也不是完全錯。隻要你用對方法,這的確是可以測謊。但也是有局限性的。
像魏明蘭,她的心理不夠強大,她的意誌力其實早就被摧毀了許多。她隻能在我麵前表現的理直氣壯。
再加上,魏明蘭聽我說了這石頭的用處,心已經開始急了,你說一個急切的人還能保持淡定嗎?
隻要魏明蘭說謊,她的情緒就會過於激動,這石頭自然是會變紅了。
其實每個人說謊的時候,都是會激動緊張的。
隻是有些人意誌力強大,所以可以控製住自己,而有些人不行。
像魏明蘭,那就是不能控製自己情緒的人。
所以我才說這東西測謊的效果一半一半。
針對像魏明蘭這樣不能很好控製自己情緒的人,自然是很有用。可若是遇到一個自製力強大,十分能控製自己的人,那這石頭就沒什麽用了。”
“小姐,您可真是厲害!”金桔聽了容凰的解釋,恍然大悟般地點頭。
容凰扯了扯嘴角沒多說什麽,這東西還是容凰在去國庫的時候,無意間發現的,那時候知道這石頭的用處,也就當個玩具玩玩兒,至於如今嘛——容凰也沒怎麽把這東西放在心上。
畢竟這世上像魏明蘭這樣沉不住氣,控製不住自己情緒的人,說真的,的確是不多。
鳳轎一路平穩地行駛,一直回到了皇宮。
容凰回到自己的宮殿時,龍騰已經在了。
龍騰此刻的臉色十分的難看,黑的幾乎能滴出墨水,渾身散發著一股陰冷的氣息,這樣的龍騰,容凰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了。
轉念間,容凰心裏就清楚了,一定是魏國公府的事情,讓龍騰不高興了。
容凰坐到龍騰身邊,把手放到龍騰的大手上,“你知道了?”
龍騰麵無表情地看著容凰,但容凰能從龍騰那雙深的眸子中看出龍騰眼底的不平靜。
“我怎麽總是保護不了你呢。”
容凰的心頓時揪起來了,“不,你說錯了,你把我保護的很好。真的你把我保護的很好。隻是你不能做到掌控人心。你做不到保證每一個人都不存害我的心思。
人心難控,這不是說著玩兒的,而是事實存在的。
可你真的把我保護的很好,我能感受的到你的心。所以我不準你這麽妄自菲薄,這麽難受,這麽自責。”
龍騰伸手抱住容凰,“我總想把最好的給你,想要把你保護的好好的。可是你似乎總會受到傷害一樣,那些敢對你存了不好心思的,我真想殺光他們。魏明蘭,魏國公府算什麽東西,我——”
“算了。魏明蘭都死了。放過魏國公府其他人吧。”容凰搶先一步道。
“娘子,你——”龍騰詫異地看著容凰,她從來不是那麽善良的人啊!
“我不善良。在得知魏明蘭想害我肚子裏孩子的時候,我真想把她千刀萬剮了。不過那女人名好,自己搶先一步死了。我就算對魏明蘭的屍體做什麽,好像也沒什麽用,我不太信那個。
至於連坐嘛——
第一有明珠和菊香的關係,我不想對魏國公府做的太狠了。第二嘛,就是魏國公夫人,她真是夠狠的,為了保住魏國公府,竟然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可以舍棄,甚至將親生女兒挫骨揚灰的話都說出來了。
反正我是震驚了。魏國公夫人讓我想起了西嶽皇後,那是一個狠毒但是讓我佩服的女人。
算了,就當看在這兩點的份兒上,就不要搞什麽連坐好了。我本來就不喜歡。再加上我肚子裏的孩子,就當給孩子祈福了。”
容凰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龍騰也不能不說不好。
為孩子祈福——
好,就當是為孩子祈福好了,那就不殺人了。
“魏國公府人的命可以留下來,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容凰對這個沒異議,誰讓魏國公府養出魏明蘭這麽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活該受罰!對此,容凰是不會有什麽意見的。她能保住魏國公府人的性命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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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一,雙潔,萌寶出沒。
不過是在餐廳裏搶我蛋糕的男人,不過是在酒吧裏搭訕他一下,不過是在醫院再偶遇他一次,為什麽這美得不像男人的貨就一直纏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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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你對我的情究竟有多深?
他說,誠邀你用一輩子來測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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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晚晚,你再不跟我回家,我……我就跟你回家了。
萌寶:媽咪,這個二貨真的是我爹地嗎?
看著同個模板子印出來的一大一小,我無奈地點點頭。
萌寶驚歎道:啊?原來我就是土豪家的傻兒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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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招惹了個霸道總裁,隻能砍桃花,撕白蓮,步步踏入豪門,見招拆招,坐穩少奶奶的寶座。
幸好,老公帥,老公寵,老公還用情專一。